十阿哥笑着看我:“現在你的名聲可大了,不知有什麼人敢娶你。”
我感嘆:“嫁人?女人這一生的命運,一定會與三個男人息息相關。”
十四笑:“又是什麼驚世謬論?”
我微笑:“不是謬論,首先要大老爺點頭才進得門,要郎君愛惜纔可以平安出入,要兒子出世才保障地位鞏固。這不是三個男人嗎?”
九阿哥側轉過頭去看別處。
十阿哥看我:“那你是想嫁還是不嫁。”
我微笑:“若是由得我,當然一輩子不嫁最好,省卻許多麻煩。”
十三在人羣后,溫柔的看我。他的笑臉讓我欣慰。
低下頭來卻瞥見十四看看我又看看十三,笑容裡有冷冷的光輝。不禁悚然。
我竟然開始做夢了,夢裡十四冷冷的對我說:“你會後悔的。”他的聲音如尖刀一般,割劃我的耳膜。我好像忘了,他與那位四爺流得是一樣的血。
我大叫驚醒,芳齡忙點了燈,過來挑了帷帳,“格格,做惡夢了。”
我渾身顫抖,我一把抱住芳齡,嚎啕大哭,芳齡不知所措,只好輕拍我的後背,芳齡好容易哄好了我,“格格怎麼了?”
我躺下卻抓着她的手不放,“我害怕。你陪着我。”鬧了半夜,芳齡陪我睡了。
醒來時,竟然氣虛體乏,口乾舌燥,漸漸有出氣沒進氣了。
從來了這兒,我就沒病過,芳齡急得什麼似的,忙回了惠妃,遣人傳太醫。
太醫診脈診的滿頭大汗,對惠妃請罪:“臣,無能,娘娘恕罪。”
驚動了暢春園裡的康熙,太醫院的太醫輪班來請脈,然後一個個跪地口稱無能爲力。
“廢物,一羣廢物,好好一個人,怎麼就忽然這樣了。”康熙在大發雷霆,挺感動的,他這樣的聖明,也關心則亂。
我撐着神志:“皇上,”康熙來到我的牀前,我艱難的說:“不要怪罪太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不是太醫的錯。”
“妍玉啊”康熙長嘆一聲,惠妃在一旁哭個不住,兒子已經被圈禁,我是她身邊唯一的親人了。我知道她可憐,可是我也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