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摩惜兒整理好文件夾,頭也沒回的打開門就走了。
莫鶴軒痛得臉色扭曲,倒在地上咬着牙想,他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簡直是奇恥大辱!!!
摩惜兒急匆匆的關上門,她心跳跳得很快,腿腳都有些虛軟了。
她關上門靠在門邊喘了好幾口氣,一旁的杜小榕正蹲在牆角邊發呆,見到摩惜兒從裡面跑出來,一臉的驚慌失措,急匆匆的跑過來抓住摩惜兒的手:“惜兒姐姐,出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摩惜兒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她薄薄的胸腔裡,那顆脆弱的心臟此刻簡直要蹦出來了。
“走吧!”
她抓住杜小榕的手,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房門一眼,對着杜小榕道,“我們回雜誌社去!”
說實話,她那個時候其實並不想那麼做,但是看到莫鶴軒最後盯着她的時候,那雙慢慢深沉下來的眼睛,她心裡就一陣發慌,纔會不管不顧的踢過去。
她很清楚的感覺到,莫鶴軒對她來了興趣。
不管那興趣是因爲什麼而來,是多是少,對她來說,都是十分不妙的。
摩惜兒捏緊了手上的錄音筆,希望莫鶴軒能忌憚一下里面的談話內容,不要做出什麼事情來纔好。
然而她心裡也清楚,只要那個傢伙想要追究她的責任,就算錄音筆裡面有他的叫。牀聲,她估計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權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她跟莫鶴軒,可不是一級兩級的關係,他想要捏死她,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
摩惜兒越想心裡越慌張,拉着杜小榕來到樓下,微微呼出了一口氣。
她回頭看了看後面,莫鶴軒並沒有追出來……
她現在,是安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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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酒店包廂裡,緩緩安靜了下來。
有人從不遠處走過來,拉上了被風吹卷着的窗簾。
房間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只有壁燈散發出來的些微光芒照耀着房間。
那人從窗臺邊走過來轉身坐在沙發上,從茶几上拿起酒瓶到了一杯紅酒,自個兒獨自啜飲,完全不管躺在地方的某男死活。
莫鶴軒在冰涼的地板上躺了一會兒,看着對方喝完了一杯紅酒,不禁有些氣惱的問道:“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我差點被你女人廢了命根子!”
就算不理他,把他拉起來也是應該的吧!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瞥了他一眼,他臉上帶着銀色的面具,昏暗的光影,在他臉上的面具上留下了一片迷離的光芒,房間裡,一絲檸檬草的味道,若有若無的伴隨着醇香的酒液散發開來。
“活該。”
對方好看的薄脣裡吐出兩個刻薄的詞彙,他把紅酒杯放在紅木茶几上,擡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地板上氣呼呼的莫鶴軒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被踢了一腳的份上,我現在就想把你的臉按在水池裡淹死你——誰叫你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