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只有這一天我纔是我
許墨辰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穿越這麼多年,成爲皇帝之後心繫黎民百姓,對於美色之類的,其實並沒有深入研究。
但無論哪個世界,對於美的欣賞,那是不能否定的。
對,許墨辰覺得自己就是欣賞的態度,三觀很正。
舒無因坐起來,一雙玉足在空中盪來盪去,她拍了拍身邊的樹幹:“要不要上來。”
拒絕是不可能的,許墨辰微笑,幸好自己入了仙道,否則這時候還不得要個梯子。
他輕輕一躍,整個人已經穩穩落在舒無因身邊。
“這纔是你真正的相貌吧,”他隨口開着話題,“好看了很多。”
舒無因似笑非笑,她搖晃着玉葫蘆:“所以這麼多年,你關注的東西依舊沒有變。”
許墨辰摸了摸鼻子,什麼叫“這麼多年”,他從認識舒無因到現在,也不過半年多的時間。
姑娘,你要是失戀,朕可以借肩膀給你靠一靠。
許墨辰站住,他回頭看着:“什麼異常。”
誰年輕時候沒有遇到一兩個渣男呢。
“你的存在對天道有影響,”舒無因回答,“被修仙者發現,絕對是要除掉你的,哪怕你是皇帝,揹負再多的國運也沒用。”
許墨辰接過來,倒出一小口入口,酒香濃郁,不是凡間的美酒可以比美的。
而且這句話許墨辰也不想違心回答。
哪知道正琢磨着,舒無因突然靠過來,一把拉住許墨辰,兩人額頭相靠。
每月的十五之日,太陰之氣最爲強盛,我也能夠依靠着多少恢復一些。
“你不僅相貌變了,”許墨辰想着,“性格也改變了。”
“倒不是,”舒無因微笑,“我這一世是異人,能喰仙,所以體內存留很多雜質。
“有何不妥?”許墨辰問。
“繡衣使追查出去的犯人的行蹤,”唐德潤有點猶豫,“這些人的行蹤,在天一寺的附近斷了。”
“沒事,”許墨辰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這麼急找朕,是有什麼事情嗎。”
眼前的舒無因,非常高冷,和以前熱情活潑的她大相徑庭。
這話說得許墨辰只懂了一半:“天機,那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時間流轉,好一會兒,舒無因總算緩解過來了:“不好意思,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於是他的雙手落在舒無因的肩膀,輕輕將她摟住。
甚至連自己的神識都沒來得及反應。
“你現在是皇帝,”她轉而說起正事,“不知道爲何又入了仙道,這是違背天道規則的事情。
說着,也不知道觸動了什麼,她居然哭了。
“陛下,可是遇到什麼……”唐德潤問。
以前他沒有留意,現在想想才清楚。
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
許墨辰握緊了拳頭:“太后,你可知道是哪一界的修仙者。”
“噢,是我記錯了,”舒無因懊惱地搖了搖頭,長髮隨之擺動,“很多事情,你還沒有想到。”
許墨辰暗中抹了把臉,是不是認錯人了。
“如果你有疑問,記得每月十五來找我,”舒無因摸了摸他的臉龐,“只有這一天,我纔是我。”
不過也就這天中一兩個時辰而已。”
也就是說,一旦修仙者認爲,許墨辰的存在有危害,哪怕殺了他國運消散、亂世再起,他們也不會猶豫。
這就是不同族羣看待問題的差異。
“是。”唐德潤的回答很肯定。
唐德潤作爲妖獸界的修仙者,感覺非常敏銳,到了林子附近,他就不敢再深入了,垂手在外面等待。
“只是做回我自己而已,”舒無因遞過玉葫蘆,“這是上好的醉春風,可以嚐嚐。”
許墨辰擡起雙手,好傢伙,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吧。
許墨辰的懷中,依舊殘留着含着香氣的餘溫,他咳嗽一下:“沒關係。”
“真好,還活着真是太好了,”舒無因雙頰酡紅,“你可知道,每每想起死去的樣子,我都很害怕、很無奈。”
而這個寺廟,恰恰就是唐德潤說的天一寺。
許墨辰不懂,但是他微笑,裝出自己很懂的樣子。
“是,”唐德潤跟在他身後,“剛剛收到繡衣使的密報,發現了一些異常的地方。”
許墨辰表情嚴肅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深層次的問題。
舒無因是異人,非人非仙,在這個世界生存也難,他可以理解。
而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證明這一切。”
許墨辰沉默了,大幹朝的太后,實際上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許墨辰表示明白,所謂的每月都有的日子唄。
後來先帝早逝,皇位傳給許墨辰,這太后也就離開皇宮,到了寺廟靜修。
許墨辰覺得應該換一個話題:“那麼,異人的話,相貌也是可以隨意改變的。”
不過想一想,好歹兩人是朋友,好朋友失戀了,安慰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天一寺,許墨辰皺眉:“是不是太后正在禮佛的那個寺廟?”
許墨辰表示記住了。
一陣陣涼風送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仔細想想,又是很多年了,總是這麼兜兜轉轉,”舒無因似乎醉了,她靠在樹幹上,眼神迷離,“不好還好,你還在就好。”
“詳細查詢過當初前南衛宗室入獄後的細節,發現他們入獄後一個月左右的事情,監獄突然有犯人進出,”唐德潤彙報,“這是李光標暗中提供的。”
這個太后應該是修仙者,和先帝之間,沒有任何子嗣誕生。
許墨辰出來,面色如常。
他撓了撓腦袋,從樹幹上躍下來。
許墨辰怔了一下,回神的時候,舒無因早就無影無蹤。
“那我應該怎麼辦。”許墨辰問。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暫時讓人屏蔽了天機,所以等閒的修仙者,目前還不能觀測到。
但是你心中要有數,這樣的事情瞞不了多久,所以你要儘快強大起來。”
許墨辰原主的母親,只是一名嬪妃,在生下許墨辰之後,不久就病逝。
“陛下。”不遠處傳來唐德潤的聲音。
“強大起來,只有變得更強,才能保住自己,”舒無因捧着許墨的臉,認真囑咐着,“保住自己,才能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印證所有的一切。
唐德潤搖頭:“恕微臣無能,先帝爺的事情,並不清楚。”
不難怪,唐德潤是跟隨自己的,不是萬事通。
有意思了,許墨辰突然笑了。
今天起試試每天三更,早8午12晚6.
感謝偷心七次郎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