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看地上好像有腳印。”次日臨近午時,猛烈的陽光在頭頂照射,一隊風塵僕僕的將士騎在馬背之上,疾疾地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突然一個資歷略老的士兵大聲地指着地上的腳印,喚住了前方正騎馬而行的軒轅逸。
該死!
低咒一聲,軒轅逸勒緩馬速,看着地上那些淺淺的腳印,有些懊惱地翻身下馬,轉頭看着那個士兵:“看來我們又繞回了原路,大家先原地歇息,孫潛,你仔細察看着我們所處的方向,看看往哪個方向走纔不會再繞回來!”。
臼“不是的將軍,請看,這不是我們人馬的腳印!”那個叫孫潛的士兵快速地躍身下馬,指着地上那一大一小兩個淺淺的腳印說:“沙漠裡的腳印根本留不久,我們早晨便已出發,到現在腳印肯定早被風沙覆埋。而這些腳印雖淺,卻可以看出來,根本不是我們中的哪個士兵所留下的。現在這些腳印還在,這證明了有人剛剛從此過去不遠,我們可以順着這些腳印找找,看是不是哪隊商客從此經過。”。
“嗯,確實。”軒轅逸默默地注視着地上,而後馬鞭一揚,吩咐士兵道:“大家跟着這些腳印而行,說不定便可以找到出沙漠的出路了。”。
“將軍不可!”另一個士兵大聲地阻止,軒轅逸聞聲回頭,看到一個身材粗曠的兵士正策馬上前,雙手抱拳對自己說道:“將軍,小心是敵軍部隊經過。我方只有五百人,敵方將帥三千,若是在此起衝突,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咎淡淡地看那士兵一眼,軒轅逸隨即脣角揚起一綏好看的笑容,儘管面上塵土滿面,可是他那出塵絕色的笑容卻讓身後的一衆士兵看愣了眼。
但見他輕笑着一甩馬鞭,指着地上那大小不一的腳印,道:“你們好好看看,這地上的腳印只有一大一小兩雙腳印,其他便是一種不似馬的四蹄動物腳印。看來,對方只是兩個人外加一隻動物,何來敵軍之說?”。
衆人聞聲細看,這才發現,原來那地上看來淺淺的一條腳印,卻始終只有那兩雙大小不等的腳印與一隻不知什麼東物的腳印。
若是敵軍經過,那此刻地上的腳印也當是雜亂無章,就像他們身後那樣……
衆人思極此紛紛轉頭看着身後自己人馬的腳印,那個出聲要軒轅逸謹慎而行的士兵不由伸手撓了撓頭髮,嘿嘿道:“將軍眼力過人,屬下佩服。”。
“呵呵,不是我眼力過人!大家遇事若多細心如孫潛這般,那便不會鬧出這等笑話來了。”軒轅逸呵呵一笑,示意自己方纔也是不曾細看便以爲自己等人又繞回了原地,若非孫潛心細,那他們便又在在此多呆些時日了。
“將軍過獎了!”孫潛謙恭地雙手一拱,而後一個翻身利落地上馬,行在軒轅逸的身側指着地上的腳印道:“將軍我們快些追上去吧,沙漠裡的風沙來得迅猛,怕不時這些腳印便要消失了。”。
“嗯。大家快些跟上!駕!”軒轅逸點點頭,而後雙腿一夾馬腹,那俊逸的身形便率先尋着地上的腳印竄身上前。
……
寂靜無人的深夜,雲清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連碧桃傍晚時勸着要自己起來用膳也不曾理會,只是獨自安靜的躺在牀上,拼命地要自己睡去。
可是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醒來,澤還沒有回來,而她也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白天所聽到的一切,不是夢。
“嗒嗒。”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雲清的心也是緊緊地高懸了起來,那熟悉無比的腳步以前一直讓自己覺得舒心,可此刻,卻是讓她再也無法安靜地躺在牀上聽着那聲響漸漸臨近。
“皇上……”。
“免禮。”守衛輕聲的行禮被那人快速的打斷,雲清的手也緊緊地揪住了胸口的衣襟,一時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
“嘩啦啦。”聽到一陣輕微的掀簾聲,她幾乎是想也不想連鞋都來不及趿上,便快速赤腳下地,獨自躲到屏風後的角落地,身體由於緊張而忍不住地輕抖。
腳步聲變得更輕,因怕吵醒了她,軒轅澤每次回來都特意放輕腳步,總想讓她多安睡一會兒。
淚水忍不住地流出,聽着他輕手輕腳的上牀聲,雲清的手輕輕地捂住了口,強迫自己別哭出聲來。
澤,他是那樣的溫柔,明明自己累到極點,此時回來所能睡的時辰是那樣的少,可是他卻因要顧急着自己,總是悄悄地自己摸索着寬衣解帶,也不讓常樂或是其他宮女幫忙。
可是爲什麼,他卻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雲兒?”上牀後沒有摸到那個讓他熟悉的身體,軒轅澤的心忍不住高高的提起,聲音也是透着一絲焦急,讓雲清的淚水更是打溼了面孔。
“雲兒?你在哪裡?”軒轅澤的聲音提高,身體也是快速地撩開紗帳躍身下牀,雖然沒有掌燈,可是雲清卻有些擔心被發現地緊緊地貼在屏風之上,將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到他那讓她心疼的急切呼喚。
然而她的動作卻是讓她的身體發出了很小的動靜,在軒轅澤那等敏感的功力下,已經清楚地察覺到屏風後傳來的那絲微小聲響。
“雲兒。”快速地衝過來拉開屏風,他有些吃驚地看着那個蹲在地上的小小人影,一把將她抱到懷中,無比憐愛地喚道:“雲兒,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