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夜焱便愁眉不展的趕來了毓秀宮。與此同時,賢妃慕容毓婉險些被人暗害一事不脛而走。
大家紛紛揣測究竟是誰要對賢妃及她腹中的孩兒施以毒手,首先被人懷疑的自然是皇后端木穎無疑。
夜焱想起今日小海子向他稟報發生在毓秀宮的事時他心中的害怕、擔憂、恐懼齊齊襲來,讓他現在想起依舊心有餘悸。
“婉兒,你感覺怎麼樣?”夜焱還未走進映雪軒的正間,因擔憂而有些顫抖聲音便傳入了慕容毓婉的耳中。
慕容毓婉聞聲起身相迎,見夜焱迎面而來,柔聲道,“皇上,怎麼這麼早便來了?奏章可有看完?”
“看什麼奏章?朕都快擔心死了!”夜焱摸了摸慕容毓婉的小腹,惴惴不安的說道。
慕容毓婉不可置否的淺淺一笑,“好在今日有襄嬪在,否則的話…”說到此處,慕容毓婉不由得有些黯然神傷。
“是啊,好在有她。朕回頭一定好好犒賞她父女二人。”說完,夜焱側目見慕容毓婉面色不佳,體貼入微的替她緊了緊衣襟,佯怒道,“即使是夏日,也要注意點自個兒的身子。若是受了風,那可怎麼是好?要知道你現在不只是一個人,知道嗎?”
慕容毓婉知道夜焱是關心她,也知道他並未真的生氣,打哈哈道,“臣妾知錯,您別生氣。”
當晚,夜焱留宿毓秀宮。
時間過得很快,九月初院子裡的美人蕉已經盛開,而慕容毓婉有了三個月多的身孕。
隨着日子的流逝,她感到身體越發慵懶,成日憩於榻上,或坐或眠以打發漫長時光。
夜焱只要得空便會前來毓秀宮探望慕容毓婉,時常留在毓秀宮留宿。
而“盧會事件”過後,夜焱將毓秀宮來了一次大換血。除了自幼服侍慕容毓婉的惠兒與掌事宮女青嵐及辦事妥帖的太監總管小海子,其餘人等全部換掉。望着這些還不熟悉的面孔,慕容毓婉顯得有些難以適應。
不過爲了孩子的安危,這一點點不適應又算得了什麼?
好在平日裡有貴儀石雨晴帶着女兒雅琳前來作伴,倒顯得不那麼無趣。雅琳已一歲多,正是憨狀可掬的時期。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學習着走路,慕容毓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即將爲人母的微笑…
石雨晴見慕容毓婉在一剪裁成型的樣衣縫製着一個歪歪扭扭的虎頭,頓時掩面輕笑。
慕容毓婉深知自己的繡活做得不好,聽到石雨晴輕笑聲只作不覺,繼續我行我素的繡着手中的虎頭。
眼見慕容毓婉越繡越沒樣,實在看不下去的石雨晴含笑道,“賢妃娘娘,還是讓嬪妾來吧!您再這麼繡下去,孩子出生了恐怕也繡不出一個像樣的衣衫。”
石雨晴跟着慕容毓婉的日子久了,漸漸地也就放得開了。
慕容毓婉聽到石雨晴直言不諱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認同的點了點頭,一股腦兒的全塞進了石雨晴的懷中。隨即壓低了聲音道,“雨晴,本宮想了想,你若是得空就幫本宮多做幾件小孩子的衣裳。本宮的繡活實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手,更別提見人。”
石雨晴聞言嫣然一笑,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