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拿過手札定睛看了許久，悶聲道：“這應該是先祖夜秦殤的字跡。”
“確實！”慕容毓婉合上手札，言語間抱有幾許惋惜與遺憾。畢竟如此同甘共苦、風雨同舟的夫妻情分，實在是讓她羨慕不已。
一直悶不做聲的楚君浩擡眸認真道：“其實，德惠皇貴妃應該是愛康寧（夜秦殤稱帝時定年號爲：康寧）帝的。”
“嗯！”慕容毓婉點點頭，顯然極爲認同。女子尚未出閣時。難免會有愛慕的男子。也許正因爲有上官陌然的出現，楚涵璃才更加明白誰纔是適合她、真正愛着她的男子。
…
上官陌然？雲啓國的皇帝不是應該姓司徒嗎？
夜焱及楚君浩見慕容毓婉目光沉沉，齊聲不解道：“你怎麼了？”
慕容毓婉連忙翻開手札，焦急的大喊道：“夫君，這上面寫着雲啓國的永曆帝是不是叫‘上官陌然’？”在手札的第三十頁，雲啓帝上官陌然的曰諱直直的進入了慕容毓婉三人的雙眼。
“上官陌然？”夜焱的目光也變得極爲凝重，上百年來跟沒有史書及人們提起過雲啓國曾經的國姓是上官，而非司徒。
“夫君，婉兒突然有個想法。”慕容毓婉猛然擡起眼眸，手中的手札攥得死死的。
夜焱不解的揚了揚眉：“什麼想法？”
“夫君可還記得，咱們當日在雲啓國皇宮設宴的那晚？”慕容毓婉目光凜冽，眼中複雜之色讓夜焱感到莫名非常。
“記得。”夜焱揚揚眉，繼續道：“有什麼問題嗎？”
“夫君不覺得奇怪，爲何雲啓帝對上官越珩的態度有些…有些…”慕容毓婉一時間找不出一個詞彙來形容自己當晚所感，心中着急不已。
夜焱猛然擡眸道：“防備嗎？”夜焱經慕容毓婉一提，猛然間回想起當晚宴席間的場景。雲啓帝對上官越珩的態度確實…有些奇怪！
“不完全是，好像多了一點懼怕！”慕容毓婉先是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搖了搖頭。
“好端端的以司徒進那個老狐狸的城府，照道理沒有理由對上官越珩如此防備！若是擔憂兵權，他大可不必讓上官越珩接任大將軍一職。除非…”夜焱語氣一頓，本來眯着的雙眼，猛然睜極大，“難道…上官越珩是…”他很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天下間哪有人會把自己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江山交給別人？“怎麼可能？”
慕容毓婉猜到夜焱心中所想，迎着他的目光，正色道：“若是因爲德惠皇貴妃呢？”
夜焱順着慕容毓婉的思路，繼續分析道：“婉兒，你的意思是德惠皇貴妃逝世後上官陌然心灰意冷，將皇位交給司徒家族的人了？”
“不錯！”慕容毓婉點點頭，“這樣就能解釋清楚，司徒進爲何會懼怕上官越珩。要知道這江山本來就是上官一族的，司徒進這種利慾薰心、疑神疑鬼的帝王怎會容得下上官氏子孫？說不定，上官震南的死也跟他脫不了干係。”如果說上官震南的死出自於司徒進，那父親慕容浩天的死又是出自於誰之手？
洛蒼冥？司徒進？亦或者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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