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沒過幾日,她便被人在膳食中加了盧會。當時的她早就把紫玉簪一事拋着腦後,心心念念都查證試圖加害她腹中孩子的兇手。然而兇手還未查出,小皇子又溺水,陸貴儀又莫名死亡…看來,這些事件都是環環相扣,步步算計,目的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嫣兒,希望你不會是你。
慕容毓婉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眼中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傷感。
一旁的上官明月見狀,一臉探究的問道,“賢妃可是想起了什麼?”
慕容毓婉勾脣一笑,低聲道,“倒是希望沒想起什麼。”
上官明月“喔?”了一聲,饒有興致的看着慕容毓婉一眼,笑道:“賢妃既然想到不妨直言,若是錯過了此次機會,皇上恐怕也保不了你。爲了你腹中的孩子,你可要考慮清楚纔好。”
慕容毓婉聞言深吸一口氣,抿脣微笑:“貴妃娘娘,毓婉有一事相求。”
上官明月聞言秀眉微挑,揚聲道:“賢妃無妨直言,何須客氣?”
“毓婉想見見如姬。”
“賢妃要知道這毓秀宮有皇后的侍衛重重把守,本宮若不是得到皇上的准許調查此事,想必也很難進出。再者,你爲何相見如姬?你方纔也不斷地在問如姬的事情,難道此事跟她有關?”上官明月似乎嗅出不一樣的氣息,眼睛一亮,問道。
“暫時還不能確定,所以才需貴妃娘娘相助。”慕容毓婉鎮定自若的說道。
上官明月並沒有忽略方纔慕容毓婉眼神裡的波動,心中認定此事多半與如姬有關。
既然已有嫌疑人,上官明月自然知道該往什麼方向去查證。而慕容毓婉要見凌嫣然也不過是求個明白而已,既然這樣何不成全了她。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朗聲道:“好吧,本宮會想辦法帶她來見你。”
“毓婉就多謝貴妃娘娘相助。”說罷,再次施以一禮。
上官明月嘴角不覺含了輕快的微笑,輕輕道:“賢妃客氣了,本宮只能盡力而爲,能不能進來還不一定。”
待上官明月離去後,慕容毓婉這才喚了惠兒與青嵐,“扶本宮回去。”
惠兒雖不聰慧,但也從貴妃上官明月與慕容毓婉的對話中猜到些許。“此事十有八九與那個凌嫣然脫不了干係!”惠兒突然氣憤不已的出聲道。
慕容毓婉聞言神色一冷,不悅的說道:“惠兒,還未有真憑實據之前莫胡亂下定論。”
“是啊!”老成的青嵐附和道。
惠兒聞言不服氣的撅着嘴,揚聲道:“惠兒確實沒有真憑實據,但惠兒就是能感覺到她並非面上的那樣單純。惠兒之前多次提醒過娘娘,可娘娘就是不信。如今您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爲何還是要護着她?”
“好了!”慕容毓婉冷聲呵斥道。
“娘娘,您爲就是不相信惠兒呢?依惠兒看,娘娘上次小產也指不定與她有關。”氣急的惠兒一時間口不擇言的嚷道。
慕容毓婉聲音更冷了幾分,凌厲的目光直欲噬人,“你說什麼?”
昔日小產的孩子一直是慕容毓婉心中的傷,她一直認爲德妃纔是害死她腹中孩子的元兇,所以設計德妃令夜焱將其賜死。而今若真如惠兒所言,她小產一事也與凌嫣然有關,那她慕容毓婉便也不再客氣,她是必要爲自己的孩子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