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見狀,揚脣冷笑一聲,暗自道:想逃?別做夢了!抓住了慕容毓婉,還怕這羣蝦兵蟹將不臣服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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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氣追趕,輕功之高絲毫不遜色於她。
慕容毓婉回眸瞥了一眼夜清,見他離自己僅有一丈之餘,心中暗叫不好。眼下兩方人馬正在前方廝殺,好在後方還尚有渝州城城北大營協領冷凌晉及數百名士兵護衛着楚將軍…還是逃到那裡比較安全。最起碼還能抵擋一陣子…有了這段時間足以掩護他們撤退到渝州城。
“毓貴妃想去哪裡?”夜清得意的笑容出現在慕容毓婉眼前。
慕容毓婉一個迴轉,飄逸的落在地上。她目光沉沉,淡然道:“端親王,你的死士已經死了大半,你還要繼續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夜清冷聲道。
眼下這種局勢,他怎麼可能收手?
驀然間,幾道暗箭不知從何人手中射出。
慕容毓婉及夜清見狀,急忙閃身避過。
暗箭過後,周圍的殺伐聲依舊在持續。依照眼前的情況,根本就無法察覺方纔究竟是誰朝他們放箭。兩人皆有所防備,警惕的環顧着四周。
夜清猛然間瞳孔放大,“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慕容毓婉見狀,大驚失色。“端親王,你怎麼了?”
“有人…暗算…”夜清口吐黑血,斷斷續續道。
慕容毓婉見他嘴角血漬暗黑,震驚道:“你中毒了!”說罷在夜清的周身開始摸索着,猛然間她目光一沉,從夜清的背部拔下了一根極細的銀針。
銀針呈黑色,入體三分,看來夜清是被這根銀針所傷。
她環顧四周,見周圍並無異常,疑惑叢生。眼見夜清目光越來越渙散,慕容毓婉急忙呼喊道:“來人,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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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刺史府邸。
“端親王怎麼樣?”餘毒剛清的慕容毓婉急忙趕來看望夜清,她望着尚在診脈的府醫,冷聲道。
“回娘娘的話,端親王毒性入體,以小的醫術恐怕…恐怕醫治不了。”府醫擦了擦額間的汗水,瑟瑟發抖的說道。
“…知道中了什麼毒嗎?”慕容毓婉沉聲道。
“這…小的不知。”府醫搖頭道。
“退下!”慕容毓婉眸底閃過一絲冷然,沉聲道。
這個時候…淨月在就好了!
待房內衆人紛紛退下時,慕容毓婉這才緩緩走向牀邊。望着夜清面色發黑的臉龐,慕容毓婉眼中有凝重、也有惋惜。她長嘆一聲,久久未語。
“毓貴妃在爲本王惋惜嗎?”夜清虛弱的臉龐揚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意。
是的,他快死了…爲他感到惋惜的人竟然是他曾經想殺掉的女人,當真是諷刺之極!
“虎口關…渝州城…這裡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慕容毓婉將如今的局勢如實轉告道。
夜清苦笑一聲,一字一頓道:“本王就要死了,還管…什麼虎口關…渝州城…”
“你…”慕容毓婉咬了咬脣,試探道:“你是受人指使才這麼做的,對嗎?”
夜清聞言渙散的眼神終於找到了一絲焦距,“也許是吧!”是與不是如今已經難以分辨,他不能說自己沒有當皇帝的想法,也不能說不是受那人挑唆。也罷…他就要死了,往後的事情與他已經毫無瓜葛。
念及此,喪失求生意志的夜清頭一歪,緩緩地閉上了他那雙清澈無比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