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帝君,您是怎麼了?”連太后協同後宮所有的妃子全部出現在凌傲天的寢宮,太后坐在凌傲天的牀上,焦急地問道。“你們告訴哀家,帝君的身體怎麼了?”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衆太醫,急怒交加。
“回太后的話,微臣愚鈍,看不出來帝君是得了什麼病。帝君脈象平穩,並沒有顯示出有什麼病症啊。”太醫院院長鄭大人連忙磕頭回答,其餘太醫也一併回覆。
“怎麼可能!”連太后憤怒地說道。
“太后息怒。”衆人忙跪在地上,齊聲喊道。
“息怒?哼哼!如果帝君龍體有什麼差錯,你們太醫院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太后冷聲喝道。
“太后,以臣妾之間,既然帝君查不出來是什麼病症,定然是和邪術有關。”清貴妃上前一步說道。
“對,太后,微臣等行醫多年,可以說什麼病症都見過,但惟獨看不出來帝君的病症。以微臣之間,清妃娘娘所言不無道理。相傳西域巫術能夠傷人於千里之外。還請太后明察。”一聽清貴妃的話,鄭醫生連忙叩首說道。
“巫術?怎麼可能!我們堂堂大靖國皇室之內,怎麼可能會有巫術存在!一派胡言。”太后鐵青着臉說道。“你們這些庸醫,不要碰到治不了的病症就全部賴到巫術身上。”
“巫術?”強忍腹痛的凌傲天一聽,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君後孃娘可在?”
“君後孃娘?你找君後做什麼?”太后驚詫地問道。
“臣妾在此,不知道帝君找臣妾所爲何事。”白芍藥上前一步回答道。
“哼,所謂何事?哼 ̄!”凌傲天呻吟一聲,伸出顫抖的手指指着白芍藥說道:“定然是你用巫術陷害朕!來人啊,先將君後孃娘押起來,再派人到她行宮去搜查!”
“帝君,你……”白芍藥無端端地竟然被帝君指明說自己會巫術,頓時氣得語塞。
“是!”一旁伺候的錦衣衛得到帝君的命令,立刻上來兩個人將白芍藥擒住,另外幾個人則迅速向鳳凰宮趕去。
“帝君,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只希望等帝君徹查過鳳凰宮之後能夠臣妾一個交代。”白芍藥冷冷地看着凌傲天,鎮定的說道。
“哼,等搜查之後再說。哎喲。”凌傲天強忍着疼痛說道。
白千嬌和清貴妃稍微向後站了站,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們知道,自己的計劃即將成功了。只要能夠扳倒白芍藥,這整個後宮就將是她們兩個的天下。
眼角餘光發現白千嬌和清貴妃的小動作,白芍藥心思急轉,立刻就意識到兩個人肯定在自己的背後做了什麼小動作。她冷冷地看着清貴妃和白千嬌兩人,見那兩人在自己的目光注視過去之後竟然不敢與她對視,頓時明白,自己定然被這兩個小人陷害了。
白芍藥冷哼一聲,語氣淡淡地說道:“白千嬌,清麗陶,這件事情你們兩個最好祈禱我沒有被帝君賜死,否則,如果我不死的話,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白千嬌色厲內荏地說道。
連太后面無表情地看着白芍藥三人,心裡立刻明白這件事情定然不簡單。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來人啊,速速把白神醫請進宮來。”太后打斷兩人的話,吩咐道。“至於事情的真相,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哀家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
白芍藥昂起頭,死死地盯着白千嬌和清貴妃兩人,心中殺氣大盛。沒有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並沒有換來兩人的感激,反而使得她們變本加厲。好吧,既然你們一心想要陷害於我,如果我再一
味地閃躲,就太對不起你們了。
本來還自信滿滿的白芍藥現在已經明白,自己房間內定然被這兩個女人暗中藏有不乾淨的東西,極有可能和凌傲天這次的發病有着極大的關係。可是,你們真的以爲這樣就能夠將我逼到絕境上去麼?哼哼,你們還是太天真了。
就在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幾個跑去鳳凰宮搜查的侍衛們回來了,爲首的一個手中拿着一個插着銀簪的小人,赫然便是之前白千嬌製造出來並派彭朗偷偷地放入白芍藥牀下的那個小人。
“大膽!”太后接過那個小人之後,頓時怒不可遏,大聲怒吼道。“這究竟是誰製造出來的?其心之歹毒,簡直令人髮指!”
“還能有誰?”凌傲天看着那個小人,臉色頓時間變得煞白,他咬着牙齒憤怒地說道:“來人啊,將君後的鳳冠摘下,給我押到大牢聽侯問審!”
“是!”衆侍衛一聲應承,齊齊將腰間的佩刀抽出,將白芍藥圍攏在中間,唯恐她一時間作出什麼傷及帝君以及太后的事情。
“你們沒有必要這麼緊張,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跟你們到大牢中去又能如何?”白芍藥灑然一笑,主動將頭上的鳳冠以及身上披着的鳳袍脫去,遞給身邊一個宮女,轉過身子淡淡地看着白千嬌和清貴妃兩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兩位好姐妹,呵呵,我恭祝你們福如東海,希望你們能夠長命百歲啊。”說完,她仰天哈哈大笑着邁出房間,留下一屋子嬪妃相顧愕然。
“帝君對她不薄啊,只不過是在她剛來的時候將她趕到韶華宮去了而已,沒有想到她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還好帝君沒事,之這也算得上是我大靖國的福氣。”見白芍藥被押了下去之後,清貴妃嘆了口氣,滿臉憂愁地說道。
“是啊,想她已經做到了君後的位置,爲什麼還要對帝君下此毒手呢?實在是令臣妾想不透徹。所幸帝君龍體無恙,既然知道是巫術,就讓我們把這巫術破掉吧。”白千嬌也跟着煽風點火地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還好。就怕是有些人在暗中搗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是我大靖國的福氣,而是我們後宮的禍患了。”太后看着白千嬌以及清貴妃,淡淡地說道。
看到三人的表現,蓮太后如何能不明白這事情背後定有隱情?只不過眼下並不是追究的時候,還是先將帝君的病看好爲要。
“千妃,清妃,既然你們說這是巫術,那麼你們可知道這巫術的破解之法麼?帝君乃萬尊之軀,怎麼能夠忍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帶來的痛苦?”連太后問道。
“這個,恕臣妾愚昧。”千妃和清妃同時躬身說道。
不是她們兩個不知道該如何救治,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兩人將解藥拿出來的話,起步就是在告訴衆人一切的事情都是兩個人在搗鬼麼?再說了,她們兩個剛纔還一口咬定這就是巫術,既然是巫術的話,又怎麼可能是藥物能夠治療的呢?退一萬步講,衆人不追究她們用藥物治療了巫術,就算她們救治了帝君,爲什麼她們身上就剛剛好有能夠剋制這種巫術的藥物呢?
思前想後,她們兩人寧願看着凌傲天多受一些痛苦,也不敢再此時將解藥拿出來啊。
“狗屁的巫術!分明就是有人想要陷害君後孃娘!”就在這時,門外一個男子的怒斥聲傳來。聲音消失,白柯皓的身影才門外走了進來。
“柯皓,你來了,快快替帝君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了?”連太后一見白柯皓到來,頓時心中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上前一步拉着白柯皓的手說道。
“微臣白柯皓,參見太后娘娘,參見帝君。”白柯皓來到凌傲天的軟榻前,低頭就要下跪。
連太后連忙拉住白柯皓說道:“柯皓,事情緊急,這些俗禮就免了吧。哀家准許你以後在宮
內見到所有人都不必下跪行禮。”連太后放言道。
“正是。柯皓,你快來看看,朕這是怎麼了?就覺得腹痛難受,其他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凌傲天強忍着疼痛認可了自己母后的話。
說起來,白柯皓和凌傲天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只不過兩人的性格剛好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凌傲天殺伐果斷,處理事情的時候心狠手毒,只要是擋在自己前面的障礙,他都以雷霆萬鈞的手段予以剷除。
而白柯皓則剛好和凌傲天相反,他性格溫良,對人和藹可親,不管是高官達人,還是貧民百姓,他統統以禮相待。尤其是在爲人處事之上,只要不是觸及他的底線,他總是彬彬有禮地對待別人。也因爲這樣,在整個京城裡,白柯皓簡直就是好人的標準,成爲百姓心中最敬仰的人。
“多謝帝君,謝謝太后娘娘。”白柯皓站起身來謝禮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見到白芍藥之後,他微微嘆了口氣:她還是沒有躲掉別人的暗算啊。不過,他知道白芍藥目前爲止並不會遇到什麼關乎性命的難題,就先暫時沒有詢問白芍藥的下落,轉而來到凌傲天面前,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凌傲天的脈搏上,閉目探查了一會之後,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啓稟太后,帝君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並不是生病所致。這種毒藥尋常時分很是少見,只不過微臣在民間遊歷的時候,恰好碰見過。等微臣開上一副藥方,只需要煎制三次服下,帝君的龍體即可痊癒。”
白柯皓說完,轉身來到書桌前,從桌子上取過紙筆,刷刷地寫出一副藥方,遞給房間內跪着的一個太醫手中,囑咐道:“一定要照方抓藥,兩碗水熬成一碗即可。”
“毒藥?”太后臉色鐵青,既然是毒藥的話,只有可能通過平時的飲食方面下手,想到這裡,她對身邊一個侍衛吩咐道:“立刻將御膳房所有的人都叫來見我!”
“是!”那侍衛飛速地跑了出去。
只消片刻功夫,那些御膳房的大小廚師太監們全部都戰兢兢地來到帝君寢宮,在房間內跪成一片。
“張大人,御膳房一直都是你負責的吧?”連太后冷冷地問道,看向御膳房管事張大人,目光銳利如刀。
“回太后話,御膳房一直都是微臣負責的。”張大人覺得自己渾身的冷汗撲簌簌的滑落,自己內襯的衣服竟然全部溼透。
“你可知道這次帝君因何腹痛難忍?”連太后問道。
“恕臣愚昧。”張大人磕頭如搗蒜。他實在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哼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帝君的飯菜裡下毒!”連太后一拍桌子,怒聲說道。
“太后,微臣冤枉啊。所有的飯菜經御膳房做好之後,都是微臣親自檢查並差人送來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差錯?”張大人渾身抖如篩糠,臉上豆大的汗珠更是滾滾落下。
“哦?這麼說,難道是帝君自己下藥的嗎?既然你從飯菜做好之後就親自檢查,中間沒有經過別人的手,只有你和帝君兩人接觸過飯菜,既然你沒有下藥,那定然是帝君自己下藥了?”連太后冷冷地說道。
“請太后恕罪,就算是再給微臣一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對帝君不敬啊。”張大人的腦袋都快磕出血來了。
“哼!來人啊,將張軍革去官職,推出宮門外斬首示衆,以儆效尤。”太后根本不聽張軍的解釋,一揮衣袖說道。
“是!”
“太后,微臣冤枉啊!絕對不是微臣下的毒啊。冤枉啊!”張軍哭喊着,聲音越來越微弱。
太后冷冷地說道:“真是混賬,既然飯菜是從他手中經過,他不下毒,難道會是帝君自己下毒的麼?”連太后說完,貌似不經意地看了白千嬌等人一眼,直嚇得白千嬌和清貴妃兩人頓時噤若寒蟬,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