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等人的中型麪包車距離黃家別墅不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不久之後一個穿着花襯衫打扮類似遊客的白人與他們接了頭告知了黃家的具體情況。
“這條公路是目標人物進出的主要路線,黃家現在已經召集了30多名槍手他們在今晚就會有所行動!”
花襯衫看了看坐在後面的陳超等四人,瞥了一眼問道:“這些中國人是誰?不是說我們單獨行動嗎?”
爲首的白人說道:“是那個華人老闆的保鏢,過來幫忙的!”
“啊哈,看來我們還要照顧這些小朋友,嘿嘿!”花襯衫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笑着看了看陳超等人說道。
不知爲什麼,陳超他們總感覺這些傢伙的語氣有些詭異!
爲首的白人看着幾名下屬重重的說道:“雷昂要求我們速戰速決,還有,一定要保護好這幾個中國人!”
花襯衫和其餘兩個僱傭兵互相看了看都點了點頭,爲首的白人舉起手錶說道:“對時,最後檢查一遍武器!”
“這幫王八犢子欺負我們不懂鳥語!”陳超等人雖然不懂法語但也聽出了對方輕視的語氣,閻永真不服的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惹得其他兩個退伍兵笑出了聲。
四個白人僱傭兵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幾人連忙一本正經的裝作討論進攻細節。
花襯衫搖了搖頭拿出一份手繪地圖,黃家別墅佔地廣闊成不規則圓型,他依次指點着方位說道:“目標內有一名守衛巡邏,時間不定,大門口有兩名守衛。所以說目標的防禦能力相當的脆弱,這次任務真是太輕鬆了!”
爲首的白人問道:“目標別墅內有沒有警犬?”
花襯衫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到。也許這家主人討厭狗也說不定。”
“沒有狗最好,我非常討厭殺狗,麻煩!”另一名僱傭兵說道。
花襯衫疑惑了一下,說道:“雖然沒有狗但別墅裡卻養着四五隻類似鵝的動物,像白天鵝一樣美麗!”
爲首白人沒把這個情況仔細考慮,他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開始行動!”
一名僱傭兵拿起車廂裡的長方形手提箱向花襯衫遞了過去。花襯衫把手提箱放在地上打開露出裡邊的狙擊步槍零件迅速的組裝起來。
陳超等人看他們的架勢也明白要行動了,他們檢查了槍械裝上了彈夾周身收拾利落準備隨時出發。
爲首白人向他們招了招手,用英語說道:“跟我來!”
就這句還算聽懂了,陳超四人連忙跟隨着這名白人下了車隱蔽着向低矮的草叢中前進。他們伏低身體快速的向黃氏別墅移動,而麪包車開動了起來調了個頭停在了一處不引人注意的樹叢後面。
將近夜晚12點鐘黃氏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七八輛轎車麪包車相繼開了出來向城裡的方向開去。
“目標武裝人員已經離開,武裝人員已經離開,over!”從瞄準鏡裡看到了對方的槍手已經離開,花襯衫用對講機報告道。
“收到。3分鐘後行動,over!”僱傭兵小分隊隊長已經帶領着兩名隊員和陳超四人悄悄運動到了牆根處透過圍欄就能看到別墅內的情況,他們伏低了頭躲在草叢後看着車輛一個接一個的開了過去。
花襯衫拿着狙擊步槍已經獨自前進到大門對面不遠處的土坡位置趴在了草坪後面,他用瞄準鏡觀察着別墅內的一舉一動。
m40a1阻擊步槍使用北約彈有效射程1370米,他手上的這把阻擊步槍加裝了消音器使用了亞音速彈,對槍彈的射程和精準度都受到了很大影響,但是花襯衫的狙擊步槍在這個距離上還是能夠覆蓋到院中的那座歐式豪宅,只是他最大任務是配合突襲、警戒以及掩護。僱傭兵們有自己的計劃。
花襯衫先是瞄準了院中那名巡邏的守衛,從瞄準鏡中看到這人和大門口的兩個守衛笑哈哈的聊了幾句然後返回了院中一處隱蔽的小房子裡。
花襯衫隨即就瞄準了大門附近的一名守衛。另一名已經走進了門房從窗戶看見其正仰頭看着電視節目。
“噗”“噗噗”突然三聲輕響,狙擊步槍射出了三枚子彈,第一發正中門外守衛的腦門,後兩槍擊中了那名看電視的守衛。
花襯衫試着做了一個迅速切換目標的動作,然後看了一下表先是對準了站在外面的那名守衛的腦門開了一槍,守衛被子彈貫穿腦門身體撲倒在地。然後他迅速瞄準了門房內起身準備查看情況的守衛連着開了兩槍。
子彈透過玻璃打中了守衛的前胸,從瞄準鏡裡見這人的身體抖動了兩下隨即慢慢向一側傾斜摔了下去。
“門口的守衛已經解決!”花襯衫在對講機裡重複了兩邊,僱傭兵小隊長確認了之後向幾人打了一個手勢,兩名僱傭兵迅速起身翻進了宅院,陳超等人也跟着跳了進去。
黃家實在是太鬆懈了。也許他們以爲惹到的人根本不足爲懼,十幾年的安逸日子讓黃仗坤失去了警惕之心!
僱傭兵悄悄的摸到了小房子附近,從窗戶向裡看到守衛躺在牀上用一本雜誌蓋着腦袋睡覺。
僱傭兵悄悄的用匕首割開紗窗輕巧的擡腿邁了進去,他迅速的來到牀前用手猛得按住守衛的額頭,然後狠狠的用手裡的匕首割開了守衛的脖子連氣管都被一起割斷了。鮮血瞬間噴射而出,守衛迷迷糊糊的掙扎了幾下很快身體就沉寂了下去。
一切似乎都那麼順利,幾個僱傭兵小心翼翼的快速向豪宅前進,陳超和閻永真等人似乎成了擺設只能鬱悶的跟在僱傭兵們的身後。
他們迅速的接近了湖泊,閻永真在後面看了一眼水裡栽種的荷花撇了撇嘴加緊跟進的腳步。
“咯嘎,嘎嘎...”突然,湖邊不遠處的一處草叢裡傳出了幾聲鵝叫。一隻體型中等的公鵝被驚動擡起頭來高昂的叫了兩聲。
當這隻公鵝看見一裙陌生人闖進了它的領地頓時氣得大叫,跌跌撞撞的站起氣急敗壞的連着叫了起來,而且還邁動着鵝步支着倆支小翅膀對着人羣衝了過來,竟然要襲擊這些敢於侵犯它領地的人類!
“呃?”爲首的白人神情一滯,本來靜靜的夜色突然被這隻怪異的亞洲鵝打斷,在夜晚裡鵝的叫聲異常嘹亮遠遠的向四面八方傳去。
“f**k!”幾名白人紛紛低聲的咒罵了一句。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隱秘而順利的行動竟然被一隻鵝給破壞了!
隨着這隻公鵝的叫聲,在鵝巢裡其他的幾隻母鵝也咯嘎的叫了起來,一時間院子裡被吵鬧的鵝叫聲充斥,而且公鵝已經撲到了幾名手足無措的僱傭兵面前圍着他們攻擊了起來。
“怎麼辦?”一名僱傭兵用手槍來回指着公鵝,這隻公鵝還蠻聰明的知道躲避,僱傭兵的槍指到哪裡它就迅速轉身跑開,一時間竟然把僱傭們弄得手忙腳亂起來。
“快擊斃它們,這些該死的畜生!”爲首的白人大聲叫道,現在已經暴露了再小心翼翼已經沒有必要。
“突突突...”陳超和閻永真等人已經行動了起來。他們擡起手槍向公鵝和衝出來的母鵝射擊,而僱傭兵們也擡起了烏茲衝鋒槍對着幾隻可憐的鵝一頓掃射,霎時間羽毛飛舞前一刻還歡快的眼看要勝利的大鵝們一個個悽慘的被打成了篩子!
“快攻進別墅,我們暴露了!”爲首的白人惱羞成怒的叫道,沒想到本來以爲萬無一失的行動竟然被幾隻鵝給攪了,讓他們直接暴露在了主人的目光下,太不完美了!
黃仗坤躺下之後剛剛睡了一小會就被驚醒,老頭子始終有些心緒不寧的躺在牀上。
他的續絃是一名華人和泰國人的混血後裔。泰國好多這樣的混血尤其是曼谷將近有一半人口都有華人血統。
婦人40歲出頭的年紀,長得雍容華貴氣質端莊。她見老頭子翻來覆去於是起身披上了一件絲綢長裙輕輕的坐到黃仗坤的身邊爲他揉捏着額頭。
“苦了你了阿蔡。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兒子報仇!”黃仗坤拍了拍女人的手說道。
婦人的眼圈有些發紅,傷心的說道:“不知道阿銘惹了什麼壞人,這麼好的孩子竟然被人傷得這麼嚴重!”
黃仗坤拍着婦人的手說道:“這個仇一定要報,竟然敢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他頗有些憤怒的神色間滿是陰霾。
“嘎嘎”忽然外面養的鵝叫了起來而且叫聲連成了一片,黃仗坤感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窗邊正好看到了僱傭兵們對公鵝手足無措的身影。只見夜色湖邊藉着燈光的掩映。幾隻白鵝被悽慘的打死,公鵝在臨死前發出了痛苦的大叫聲。
“啊!是壞人來了?”婦人依偎在黃仗坤的身邊看到這一幕一下子身體軟了下去,她恐懼焦急的看着丈夫。
黃仗坤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接着再變成了鐵青色,他對婦人沉聲說道:“去告訴老二,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給我報仇!”
“啊?!”婦人驚叫了一聲捂着嘴巴嚇得哭了出來。
“快去!”黃仗坤跺了跺腳大聲的呵斥道,然後他迅速的走到了電話旁拿起話筒開始撥打號碼。
婦人瑟瑟發抖的捂着嘴站起身向門外跌跌撞撞的跑去,她順着樓梯上了二樓。
林強生把葉志龍和吳海波安頓好後出了門,他小心翼翼的在酒店門口找了輛豪華的士趕到了別墅附近。
花襯衫發現林強生出現後皺了皺眉,他見過僱主,原本計劃這裡不該有他出現的!
因此他連忙用狙擊步槍對準了林強生,但其動作太快,只見林強生迅速的繞到了宅院的側面然後從欄杆外翻了進去迅速的低着頭向豪宅前進,花襯衫幾次瞄準都被林強生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