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原本以爲最起碼是個熟人，或者說李定國誰來了。當然如果是這個熟人的話，王晨就打算把他給扣押下來了。反正大家都開戰了，還在乎這些東西幹嘛？先把自己想要的給佔據了，至於以後的情況在慢慢說。反正別人不要臉的話，王晨也會不要臉一點。不過張獻忠沒有派熟人來，這就有點小心了。
“說說吧，張獻忠準備讓你來說點什麼？”王晨坐在主位上，掃了一眼這個猥瑣的人。真不知道這些人就真的混的那麼好，不用說這些人說好話絕對拿手。
那人眼神一轉連忙行禮恭維的說道：“大人，我家大王說既然大王都佔據了襄陽，他也不準備在進攻了。之前多有誤會，將來願意用大人所需要的人才之類的彌補。這一次的事情就望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沒有這回事。以後大家還是往來交易……”這個姿態放的可真是低，甚至直接就是道歉？
王晨眯着眼思索着，張獻忠是打算退兵嗎？現在他居住在河南，李自成明顯不會退讓京師等地。這麼說他是想對南方動手了，這正是自己的打算。只是不知道史可法那裡他能不能通過了？不過也不要緊了，只要他去南方肆虐搶劫大戶就行了。那些賺了錢的商人，總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說不好聽的，整個大明的財富，世界上百分之四十五的白銀，差不多都囤積在南方。那裡的利益可謂是盤根接錯，也只有多鐸那些蠻子，一頓亂殺不知道殺了多少大戶。這才讓南方那羣人膽寒了，直接就結局了那裡的問題。王晨纔不願意當這個劊子手，想要打碎那裡的局面，只能依靠流寇或者建奴去做，然後自己再去當個好人？
明顯思索的有點久了，下面的使者忍不住呼喚了幾聲：“大人…大人？”王晨這個走神明顯他不習慣，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不是睡着了？
一邊的李軒剛準備讓他安靜，王晨也就醒了過來：“挺好……那告訴張獻忠，如果有人還是按照以前的交易。當然人非聖賢他有點急躁也是應該的，畢竟這襄陽是他的，被我突然佔據難免有點急躁。不過既然他都不在意了，那我也不能不好意思不要是不是？告訴他張獻忠，就是我的好朋友。”
這話讓一邊的張望都忍不住都抖了抖臉皮，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不過他可不會這麼說，自家大人越不要臉他們佔據的便宜就越多。大人都不介意，作爲手下自當不知道。反正便宜是佔了，說那麼多都沒有用。無論張獻忠說什麼，反正是不可能在讓出去了。
那使者也沒有想到，像是他這種獻媚又不要臉的人，居然能碰到一個臉皮更厚的人？愣是站在原地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王晨看着他傻眼的樣子，有點無語難道說自己表現的有點不要臉了嗎？至於更不要臉，王晨還不覺得。
“大人……小的這就回去告知我家大王。”他有點被王晨打亂了節奏，現在都不知道該說啥了，趕緊回去傳話。
說完就看着王晨，沒有這位大人的允許，他還不敢怎麼出去。王晨揮了揮手，他趕緊就溜了出去。深怕在留下去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這個大人那就完蛋了。一溜煙就帶着幾個人立刻溜了，恐怕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自己會被弄死，或者被弄點零件留下來？
“大人那張獻忠不懷好意吧？”張望有點琢磨不透，怎麼打着打着敵人就不玩了呢？這肯定是有什麼算計，不然也不會派出人來投降。
盧象升哼了一聲說道：“賊寇之中李自成有勇這張獻忠最是狡猾，之前數次圍剿他都能跑出去，反而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張獻忠恐怕是緩兵之計，想來是找到了什麼策略？”
王晨有點無語，最起碼自己換做張獻忠，都找不到如何破敵。王晨不認爲自己沒有辦法，那張獻忠就能有辦法。這是絕對的差距，冷兵器時代面對熱火器時代初期，這絕對足夠碾壓他了。更何況還有大城可以守，對方的糧草又不如自己多。
“張獻忠他估計是想要跑了，所以纔有了這一出。看着吧過幾天他就要走了，只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後路而已。”王晨覺得只有這一個可能。
晚間王晨在上城頭看去的時候，張獻忠已經收攏了自己的士兵，看了幾眼王晨也可以準備回西安府了。說起來王晨其實挺想去南方看看，趁着現在南方還沒有亂起來，不如去看看南方怎麼樣？以後一旦戰亂起來，南方估計就沒有這麼好了。
“諸位這次事情結束了之後，咱們去南方看看？”王晨對於南方的市場挺好奇的，這大半年的時間發酵，糧食過多的效果應該出現了。
張望愣了一下：“大人您該不會想要去南方轉轉吧？”王晨的身份可謂是重要，如果外出有什麼問題怎麼辦呢？
王晨想了一下說道：“的確這兩邊的事情要穩定了，我想要去南方看看。那邊現在出了點有意思的事情，我倒是想要去看看。另外去看看那裡的情況……”說起來因爲南方比較發達，且受到王陰陽的學術說法，個體教育自主都比較高。所以說在面對蠻橫的建奴時候，抗清的思想比較頑強。只可惜思想在先進在高大，在面對蠻力的時候體現的只有蒼白無力。
王晨覺得思想開放教育程度很高沒有錯，可是他們走的太快太極端了，需要讓他們明白這些東西需要北方的武力來捍衛。沒有北方的武力鎮壓，所謂的高端大氣上檔次都是鏡中月水中花。給他們來一次傷與痛對於成長更有利，當然王晨更想去看看風氣……
李軒等人都皺了眉頭，雖然說很多人不知道王晨的身份，可就目前而言還是太危險了。可是王晨定下的計策，尤其是他自己行動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勸說的動。
張望皺眉說道：“現在去南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大人要多帶一些人。另外要讓張令在南方待命，一旦有問題還能快速救援。”南方那裡想來短時間不會有事，王晨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王晨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我自當明白，要說我可是比誰都注意危險。這次去我會帶很多人，不用擔心那麼多。另外我去的時間也不會長，一旦有什麼不對我立刻就會回來。”王晨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如果硬是要有也只是異族作亂。建奴肯定會和李自成鬧得不可開交，短時間內也不會有自己的什麼事。換句話說在這個時間段自己這裡絕對的安全。
這邊商議完了，第二天張獻忠也開始撤退了。看着他們盡數回到了河南，王晨這裡的駐兵也可以縮減一些，稍微準備一下王晨也準備接下來去南方轉轉，說起來自己還沒有在這個時代最富裕的地方看過。
“時代在變遷，不過我還是想去南方看看……”夜晚王晨坐在亭子裡，聽着徐善持在一邊彈琴。這種生活就是這個時代最正常的，可是王晨卻不怎麼喜歡。
徐善持停下了自己的彈琴說道：“南方紙醉金迷的，那裡富裕卻並不好……”這種不好是社會風氣，資本主義萌發的階段，絕對是出苦力還需要摸索的過程。那個時期絕對是慢慢走入掠奪模式，當然這裡可能沒那麼嚴重，可階級層次也很明顯。
王晨掃了她一眼說道：“王陰陽的學術有一定的基礎，可卻不是我喜歡的。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去南方看看，以後被人糟蹋了我也好接盤。”王晨不反對什麼共產什麼資本，可這些都要有一個原則。以人爲本就是最核心的基礎，西方打着以人權爲基礎，卻是最不做人事的。
徐善持愣了一下說道：“想不到奴家還有機會回去看看……”說到這裡她嘴角忍不住笑意，倒沒有什麼不適應。
王晨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你說那些人要是看到你，會不會抓你回去？我是不是應該上演一波英雄救美，然後按照劇情你應該以身相許對不？”這個套路沒有毛病，當然在這個國度階級存在英雄救美真的很難。或許有流氓會調戲美女，可是對於一看就知道是富貴的美女，那裡有什麼流氓敢去調戲？精蟲上腦的前提也是有個腦子的，只有沒有腦子的人才會咬着牙上……
徐善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大人……您纔是戲真多，女家都消失了這麼久，那些人在怎麼也不敢去找您的麻煩。”說起來她這戲真多，還是聽王晨說的。一般王晨在家裡的時候，說什麼張獻忠和李自成事多的時候，都喜歡用戲真多來形容。久而久之她也覺得別人戲真多，可是比起王晨明顯這一位纔是戲真多。再說回去看看也不要緊，她換一身裝扮稍稍化妝那些人覺得相似，也不一定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