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接管了城防,並沒有絲毫的擾民。鄧方統計了土地的數目以及大戶的數目,總的來說土地兼併有可不嚴重,百姓還有充足的地可以種。王晨又強行索要了一部分的土地,並且對大戶人家的家僕進行了驅散。這一點絕對要保證領地的安全,當然王晨並沒有做的很過分免得逼得這羣人和自己玩心計……
貧窮的地方也沒有多少大戶,也沒有什麼皇族。比起李自成把別人燉成人肉,王晨覺得自己做不到。無論他做着多麼正義的事情,也無法掩蓋這種獸性的行爲。
保寧府就不如漢中府了,這裡招工的百姓不少,可是參軍的就很少了。不過那些官吏還是被曹兆收走了一部分,這邊也開始了建設一些工坊。當然並不是用來生產的工坊,而是原材料採集以及鹽礦的初步整理。
原材料送到彭縣進行生產,鹽礦可以直接在這裡生產,畢竟鹽這個東西還是很賺錢的。保寧府經歷了十幾天的適應,百姓們似乎也習慣了這羣只是招工卻沒有作惡的士兵。儘管加入參軍的人不多,可是原材料製作的人卻很多,這幫王晨省下來不少的飼料製作……
“這邊的事情穩定了,奉德可以駐守在這裡。息寧明日跟着我回家看看……”這兩個城市的事情已經穩定,王晨也需要聽一下外界有什麼好玩的消息。當然王晨也考慮一下,是不是和土司那羣人認識一下?
交代了幾天的事情,王晨就準備回去了。自己的地盤還不穩定,不過努力一下偏安一隅沒有問題。只可惜王晨並不想偏安一隅,反正崇禎收不到南方的錢糧,自己去替他收應該不過分吧?
宋朝的太原之戰可以說是華夏文明的第一次撕裂,第二次就是浙黨和晉商之爭,算是華夏文明的第二次撕裂。唐之前無論怎麼內鬥,可在對外的問題上卻是高度一統。可自從宋朝的太原之戰之後,這種互相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心思越來越強烈了。以至於晉商和浙黨之爭,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王晨得到了一個消息。陝西雖然亂了,可哪裡的官府和明宗的人都還在,大量的流民涌入漢中,這讓他們覺得不安,跟隨着流民朝着漢中逃亡。感覺上他們似乎要朝着四川而來,因爲自己胡搞八搞弄得流民來了很多很多……
當然此刻的十三路反賊已經匯聚一起在河南,說實話流言反賊早都知道了,可是他們卻不回來了。李自成就是來自陝西,那裡窮不窮有沒有糧食,別人不知道他還能沒有點什麼數?他甚至覺得這是朝廷放出來的陰招,就是爲了對付他們。等他們千辛萬苦的趕了過去,然後在一網打盡?
這個說法得到很多山大王的認可,畢竟他們纔是最底層的人,最明白糧食到底有沒有。不過他們雖然明白,可卻並不能阻止流民前來。暫且不說他們商議着幹嘛,可是王晨此刻面對的幾個問題。
從陝西過來的瑞王朱常浩、兵備副使陳士奇、關南副使陳纁以及知府等人。全部被王晨的人攔在了散關之外,偌大的漢中府王晨已經不允許他們進入。混雜在流民之中,這一批人已經被王晨的士兵逮捕,不過消息傳出去之後,身在四川的蜀王、巡撫邵捷春、總兵侯良柱以及夔州府總兵秦良玉,會不會一起來乾死自己呢?
一時間王晨陷入了沉思,自己擴張的有點快了,兵員雖然說不少可真的作戰還沒有拉出去試試。黑科技王晨準備了比火藥更好用的炸藥,可數量太少只能用奇不能常用。看來這個家是不能回去了,立刻要回去漢中府。
“掉頭回漢中府去,通知曹兆加強防備,戰場就放在保寧府。只要他們過不了劍閣,一切都沒有用。”說完大部隊掉頭回去,直接從劍閣走去回到了漢中。
三天後王晨到了漢中府,這羣人已經全部被抓了起來。連三舟走過來說道:“大人之前我們探查了朱常浩的府上,據說是外出了。我懷疑是朱常浩之前去陝西取走錢糧賦稅,這纔在我們來的時候沒有前來。這一路護送他的人還挺多的,漢中總兵趙光遠帶走了全部人馬、以及兩個兵備副使……”連三舟解釋了一下。
原來攻打漢中之所以這麼容易,居然是因爲這個漢中王帶走了這裡的大量的守備力量,然後去陝西拿錢糧賦稅去了?感情如果不是他們走了,自己想要攻打下漢中還是需要一番手段的?可這樣人也不怎麼厲害,看着那些士兵一個鬆垮垮的,王晨覺得自己還挺幸運的?
“錢糧呢?”王晨問了一下朱常浩,這個死胖子聽說特別喜歡錢財。並且陝西的賦稅特別的高,當然他也貪污的特別的多。明明一個喜歡佛學不近女色卻這麼喜歡錢?這其中的道理和邏輯,王晨是想不明白。
朱常浩晃動了一下眼睛,還沒有說話王晨又說道:“你想玩心眼?只要有一句假話,我就刮你一刀,一點點把你肥胖的身子給凌遲了,就像當年的成祖凌遲方孝孺一樣,一點一點還要撒鹽……”
一邊描繪一邊做着動作,朱常浩那肥胖的身子,一瞬間就冷汗連連。這些朱家的子弟到了這個時代已經完全不是個皇族了,簡直就是造糞機器。李自成在山西殺了一萬多個姓朱的,張獻忠更是所過之處再也沒有姓朱的。雖然百姓受的苦難更多,可也證明這些人對於皇族的仇恨。
王晨不否認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可太多的壞人已經把好人遮蓋了,比如這一位就玩命的增加賦稅,哪怕是最後都不忘去把搜刮過來的民脂民膏帶回家。恐怕他們根本想不到,居然內部有人算計了他們一波?
朱常浩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錢糧都藏在鳳縣的一個破廟裡面……”
王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啊,這個喜歡錢財的性格真不錯……”回頭對着一邊的李軒說道:“派兵去把錢糧帶回來,另外搜一下瑞王的府上。那裡的侍女和丫鬟都不要動,願意回家的就送回去,不願意回家的送到紡織裡面給工錢做工。至於這些士兵看看有服軟的分散編入各個隊伍,訓練一段時間可以用給福利不可以用就送他們上天……”三下五除二快刀斬亂麻,把下面的人都送走了。
至於一邊的陳士奇、陳燻、趙光遠一個個看着王晨,在陝西的朱家子弟已經被殺了不少,那李自成第一個動刀的對象就是朱家子弟。這一位不聲不響拿下漢中,並且還發展了這麼多的勢力,豈不是說更加的殘忍?在他們的理解中,只有殘忍的人才有能力。
掃了一眼朱常浩王晨淡淡的說道:“派一個士兵每日跟着他,就讓他去給災民盛飯。告訴這裡的災民,給他們盛飯的是瑞王朱常浩。不要虐待他,給他也吃飽……”揮了揮手示意這一位帶走,至於他府上……並沒有女人。
陳士奇瞪着王晨破口大罵:“反賊大逆不道,遲早有一天受死。”一連串的斯斯文文的罵聲,讓一邊的趙光遠、陳燻、冷汗連連。這幾個人在後世都比較慘,張獻忠咔咔咔全部都給宰了。並且眼前這一位還被他直接凌遲處死,雖然他有點文人的臭毛病,可也算的上忠烈。
王晨也不介意搬個凳子坐在原地,任由他罵來罵去。聽來聽去也就是反賊、受死、天打雷劈、亂七八糟的窮詞。有點不尊敬他的喝了一口茶,支着下巴繼續等待着他噴自己。
半個時辰陳士奇噴的是口乾舌燥,感覺腦門都有點嗡嗡作響,一邊的連三舟和李軒都聽的走遠了。看着陳士奇不在說話了,直喘氣的時候,王晨才淡淡的說道:“說完了?除了有點詞窮還是挺激昂的,繼續……我還沒聽夠。”
厚臉皮天下無敵,陳士奇只覺得胸口一悶,臉色一紅又是一頓狂噴。王晨掏了掏耳朵繼續讓他進行,噴子你以爲是誰都能當的?如果沒有持之以恆的耐心,沒有敏銳的觀察力,沒有挑破離間的能力,那能算的山給一個合格的噴子?
“豎子不要麪皮,羞於你論言。”說着扭頭不看王晨了,他覺得這個人沒有救了。臉皮厚的認不清楚自己了。
王晨笑了:“你都噴我半天了?是不是輪到我噴你了?”行走江湖,如果說不會一點噴人的功夫?那你走什麼江湖?如王晨直接從他祖宗十八代開始問候,雖然女性地位有點堪憂,可這並不妨礙王晨一個個問候。各種不堪入目的髒話簡直是信手拈來,大半天的噴人連個重複的詞都沒有。
當然如果不人身攻擊實在是說不上噴人,王晨順口就開始噴陳士奇。從衣着到剛纔說話的態度,從他身邊的陳燻到已經離開的瑞望朱常浩,總之王晨一個個問候過來了。喜歡噴人……王晨才讓你見一下什麼是真的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