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手裡拿着剛準備了的草藥,向納蘭拓的房間走去,剛走兩步聽到後面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去一看,範臣恆?
初雪停下轉步,“範公子有事嗎?”
範臣恆快兩步走到她的身邊,笑着道,“沒什麼事,只是那日看到初雪姑娘武功高強對初雪姑娘很是佩服,所以想跟初雪姑娘交個朋友不知道初雪姑娘看不看得上在下了。”
初雪輕額點頭,“沒有什麼看得上看不上的,範公子若是願意初雪沒什麼意見。”
他是傲天堡的客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壞人,交個朋友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口頭上這麼一說。
範臣恆聽到初雪的回答,心裡不禁有幾分得意,這代表初雪至少不討厭她。其實從見她第一面開始,他就對她有了好感。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女子。
看到她手裡的草藥,他知道她這是要去爲納蘭拓敷藥了,這幾天在傲天堡裡關於初雪的事情他自然是打聽的很清楚。
知道她以前是跟着納蘭拓的,而納蘭拓以前的身份是小王爺,更知道她對他的忠心:“這是要去給納蘭公子敷藥?”
初雪點頭,“是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初雪姑娘”在初雪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範臣恆連忙叫住了她。
初雪回頭,“範公子還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聽我的侍從說,三天後分界城有個燈會,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一起遊玩。”範臣恆發出邀請。
燈會嗎?
嫣兒跟依依他們應該也會去吧,以前有這些燈會時,大家都是一起去,“可以。”
只要跟嫣兒說一下,加他一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範臣恆露出開心的笑臉,“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看他這麼開心,初雪反而有些疑惑,怎麼這個範公子也這麼喜歡逛燈會,正常不應該只有女子喜歡嗎?
納蘭拓剛開&房門就看見不遠處的兩人,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範臣恆一臉的笑容。
頓時一股酸意從心底往上涌,差點就淹沒了納蘭拓的人。
初雪是背對着他的,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真想看一下她是不是也像那個範臣恆一樣笑的這麼難看!
心下里想着,納蘭拓已經移動木椅來到了兩人的身邊,“在說些什麼呢?”
初雪聽到聲音連忙回頭,“主子。”
範臣恆對着納蘭拓有禮的拱手,“納蘭公子。”
“範公子”納蘭拓也回以禮,然後面帶淡淡的笑:“實在不好意思,現在初雪要先替我藥療了,只能下次再聊了。”
這個人雖然笑着,可是明顯對他有敵意,是因爲初雪嗎?
範臣恆帶着研究意味的眼神看着納蘭拓。13acv。
納蘭拓對身後的初雪道:“初雪,你先去我屋子將草藥攪拌好,我跟範公子有些話要說。”雪裡的藥只。
“是。”初雪問都問,對着範臣恆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等到初雪離開後,範臣恆看向納蘭拓道,“納蘭公子想要說什麼?”
納蘭拓嘴角仍是掛着淡淡的笑容:“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想告訴範公子,其實範公子想跟初雪做朋友我自然是高興的,但只能到朋友爲止。”說着擡頭盯住範臣恆,“我想我這麼說,你應該懂是什麼意思了吧。”
範臣恆眉頭微皺,“如果在下沒有弄錯的話,納蘭公子只是初雪姑娘的主子而已。”
主子!他的確是初雪的主子,但不僅僅是而已。
他對初雪的心變了,不僅僅是以前那麼幹淨。任何人都無法騙自己的心,他不像六年前的嫣兒一樣不懂什麼叫愛,他愛過而且深愛過,所以他懂什麼是愛。
他只是一時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初雪有了這樣的感覺,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變化。
當然,在他弄清楚這些跟以後他的打算之前,他不能讓有些不必要的人出現了。
初雪,只能是他的初雪。
這麼一想,納蘭拓也被自己嚇的一跳。
什麼時候,他這麼霸道了,這麼專執了,對初雪的佔有慾已經這麼強烈了嗎?
範臣恆見納蘭拓不說話,便出聲道,“納蘭公子若是因爲擔心,在下可以向納蘭公子保證我對初雪是真心的。”
真心的!
納蘭拓眼裡帶着幾分慍意,“你認識初雪纔多長的時間就說對她是真心的了?”
範臣恆微愣了一下,不是因爲納蘭拓的問話,而是因爲態度,他對自己真的有敵意不是擔心他對初雪是否真心,是因爲他對初雪有心。
納蘭拓又接着道,“初雪是我的人。”
然後移動木椅轉身,範臣恆道,“看來納蘭公子對初雪姑娘不僅僅是主子對屬下的感情了。”
“這個不需要向你交待。”在這一刻納蘭拓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對你有多重要,除非她跟另一個人在一起。
當然初雪並沒有要跟別人在一起,他也不會讓初雪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在一起。
在這一刻,他明白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範臣恆在他身後道,“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初雪姑娘雖然是你的屬下,但她也有選擇權。如果初雪姑娘選擇我,你就算是阻止也是沒有用的。”
納蘭拓回頭看着範臣恆,輕笑了一聲,“除了我,她沒有任何選擇。”
看着納蘭拓自信的滾動木椅離開,範臣恆暗暗決定看來不能像原計劃那麼慢慢的接近了,他必須要加快速度。
納蘭拓回到屋子裡的時間,初雪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見人進來迎上前去將他推到桌前坐下。
然後蹲下身子要去擡他的腿,只是將蹲下納蘭拓已經擡手覆上她的肩上。
初雪擡頭問道,“怎麼了?”
“範臣恆跟你說了什麼?”納蘭拓問。
初雪答:“說三天後分界城有個燈會,想跟我們一起。”
“跟我們一起?”納蘭拓反問道,“不是想邀請你嗎?”
初雪擡頭,“那不是一樣的嗎?”
“傻瓜。”納蘭拓的口氣中帶着兩個人都沒有發覺的寵溺。
她很聰明除了在男女之情上面,納蘭拓有些慶幸她對男女之情上面的單純。很顯然範臣恆是想邀請她一人跟他共遊,可是她完全以爲是他想加入他們一起共遊。
挺好的,納蘭拓對於她的反應很滿意,也希望她可以這樣一直保持下去。
初雪有些疑惑,聽主子這口氣自己是誤會了什麼嗎?
難道說範公子其實並不想跟他們遊燈會,只是客氣的說了一句而已?
“初雪,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挑夫君了。”納蘭拓收回手對着初雪道。
初雪驚訝的看着納蘭拓,“不用了嗎?”
可是主子明明希望她成親的,現在怎麼突然?
看到初雪的表情,納蘭拓揚眉,“怎麼了,不願意嗎?”
其實答案是肯定的,她不會不願意。
這些年來她從未反駁過他的任何命令,就算成親這件事情也是如此。納蘭拓知道自己很卑鄙,發現自己對她的心後就一刀斬斷她所有的其他選擇,就算是利用她服從的本性,也是如此。
但是他很坦然的這麼做了,錯過第一次的他已經不想錯過第二次了。
他也想像當年的北承嘯一樣,不管她喜不喜歡,他就是喜歡,就要將她鎖在身邊。
她不喜歡也罷,討厭也罷,他就是要霸着。
不過他至少肯定的一件事是,初雪並不討厭他,其實you惑初雪應該比想象中的要簡單。
納蘭拓輕輕的擡起初雪的下齶,慢慢的靠近:“不願意嗎?”
初雪因爲他突然的動作而僵住,爲什麼突然靠的這麼近?
好像,好像受傷時的感覺一樣,那麼的近。
“初雪,我在等你答案呢。”明知道答案的納蘭拓還故意伸出大拇指磨搓着她的嘴脣,you惑她出口。
他卑鄙的you惑着她,用他的美色,想到這裡納蘭拓忍不住想笑,原來他也有主動出擊的一天。
初雪搖頭,“初雪願意。”
納蘭拓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我的初雪真乖。”
初雪再次石化,剛纔主子說什麼?
“我的初雪……”
初雪開始頭暈目眩,主子這是怎麼了?
他的初雪,她是他的初雪嗎?
看着初雪露出的茫然神情,納蘭拓忍不住心動,這樣的她看起來就像一隻小白兔一樣,瞪着無辜且不知人間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這樣的眼神,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激發起心底裡最邪惡的想法。
“不要這麼看我。”納蘭拓微彎身子,低喃道。
“什麼?”初雪迷惑不解。
下一刻,納蘭拓終於順從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印上那雙脣。
那日的吻還深深的記在心底裡,一如記憶裡的那樣香甜。
初雪的身子有些軟,蹲着的她身子一頓就要坐到地上去。納蘭拓連忙一雙手將她拉起,抱到自己的懷中,放到腿上。
“主子……”
初雪是真的暈了,她有種錯亂的感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納蘭拓沒有任何話,再次覆上她的雙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