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初陽睜開眼睛,漆黑的雙眸中暗潮涌動,蓄勢待發,打算將他的獵物牢牢地控制住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陣白色的粉末迎面而來。
他心中大叫不妙,打算去躲,卻已經來不及了。藥物,讓他的頭腦瞬間暈暈乎乎的,整個人癱軟無力。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的黎兒竟然會對他下手......
“嘿嘿......菊花哥哥說過,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蕭玉涵對着宇文初陽眨眨眼睛,拍拍手,打算走人。
走到門口,她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來,朝着宇文初陽走了過來。
宇文初陽越來越淺的意識拼命地掙扎,那雙黯淡下去的雙眸突然又亮了幾分。
黎兒……他的黎兒,還是心疼他了,對不對?
可是,這一次,他註定算錯了......
向來從容地將一切玩弄在手掌之間,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宇文初陽,今天錯得離譜。
蕭玉涵來到他身邊,擡起腿,朝着他僵硬的身體用力地踢了幾腳,要多重有多重。
“這個就是欺負我的下場!菊花哥哥說過,君子無隔夜仇,因爲報仇需及時,把仇留過夜的都是傻子!”
她一邊揹着她的菊花哥哥語錄,一邊從衣袖中拿出一包針來。
“這是菊花哥哥發明的菊花神針,本來不想拿來對付人的!但是,你實在是太可惡了!”樑秋嘟着脣,朝宇文初陽的手臂上用力的刺了下去。
針,沒入他的肌肉,宇文初陽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蕭玉涵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爲好像有些惡毒,特別像某個電視劇裡面的一位嬤嬤,那位嬤嬤好像是叫容嬤嬤吧......
可是,電視劇是什麼玩意兒啊?
容嬤嬤又是什麼東西?
算了,她今天大概是被這個男人整傻了!
嘆了口氣,蕭玉涵還是把針拔了出來,對着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宇文初陽輕輕地說了一句:
“現在,你的意識很淺!應該不會很痛吧?”
“對,不痛!”
蕭玉涵自問自答,突然覺得心裡的罪惡感少了不少!
外面,響起打更的聲音,時間似乎不早了,她該走了,可是就這樣走了,蕭玉涵總覺得太便宜這個男人了。
這個男人,今天對她又咬又啃,還奪走了她的初吻!
她的菊花哥哥會不會因爲這個而嫌棄她啊?嗚嗚嗚......菊花哥哥如果不要她了,那她怎麼辦啊?
都是這個狠心的男人害的!
害她失去清白之身!
而且......他......他的手還碰過她的那裡......
想起那種感覺,蕭玉涵越想越鬱悶,真想把他的手剁下來。
蕭玉涵越想愈氣,她原本的罪惡感頓時又消失殆盡了,拿出“菊花神針”又朝着宇文初陽的手臂狠狠地紮了過去。
朦朦朧朧間,宇文初陽的雙眉又皺了起來。
這一次,蕭玉涵可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了。
哼......
痛死活該!
收
起菊花神針,她還是覺得不解氣,乾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紫砂壺,將剩下的茶全部都倒在他的身上。
他,可是奪走了她的初吻,毀掉了她的清白啊!
有什麼比女子的貞潔還重要的啊!
她爲菊花哥哥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全被這個噁心的男人給毀了。
蕭玉涵越想愈氣,在房間裡跑來跑去,她打算去找一隻毛筆,在這個男人身上畫一個烏龜,然後把他弄到宮門口,給掛起來,展覽。
好讓大黎王朝的百姓知道,他們的皇帝是多麼得齷齪和猥瑣。
可是找了半天,房間裡卻沒有紙筆,心想,這種東西大概在書房吧。
離開前,她朝着宇文初陽用力地踢了一腳,嘴裡嘟囔着:“痛死你!哼——”
痛嗎?
藥物蠶食着宇文初陽的意識,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昏過去,不是因爲他意志力過人,而是因爲此時此刻他正刻骨銘心地痛着。
痛的,不是肉體,而是他的心......
蕭玉涵對宇文初陽的報復計劃並沒有展開,因爲她迷路了,在紫薇殿中轉了好久,才找到書房。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蕭玉涵算了一下,估計距離藥效過去也不久了,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回去,八成會被宇文初陽逮了個正着。
他的武功,她已經有了深刻認識了,知道自己剛纔能勝利實在不容易,運氣成分佔很大成分,這一次,如果自己貿然回去,估計還真的再也出不來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
菊花哥哥語錄:打不過,跑!
於是,蕭玉涵跑了……
雖然皇宮裡的路很繞,繞得她很暈,但是,經過不懈的努力,她還是跑出來了。
夜裡的風,有些涼,沿着來時的道路走回去,蕭玉涵到了客棧,可能是今天晚上實在是太累了,她一躺下來就睡着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太陽已經在天空中了,原來,已經中午了。
伸了伸痠痛的胳膊,伸了伸懶腰,蕭玉涵糾結了,要不要現在回聚華浣花宮呢?
可是,她此番出來的目的是爲了找雪陸源出給她心愛的菊花哥哥治病,可是,眼下這個雪陸源出怕是不能再找了。
那怎麼辦呢?
就這樣回去的話,蕭玉涵總覺得不甘心。
白白來一趟,浪費路費還不說,最重要的是,還害她失去了寶貴的初吻。
初吻啊!
她的清白啊!
就這樣沒了!
她哪裡還有臉嫁給菊花哥哥啊?
這一刻,蕭玉涵覺得自己已經不“純潔”了,再也配不上她心中的王子,菊花哥哥了......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傷心,忍不住就淚流滿面......
嗚嗚......
她該怎麼辦?
她聽聚華浣花宮的林大娘說過,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貞潔,如果貞潔沒了這輩子就別想嫁人了。
林大娘還和她說過,對於奪取你清白的男人,要麼殺之,要麼就糾纏之,並讓他對你負責。
宇文初陽,武功高強,還是一國之君,殺掉他......貌似不大現實......
而且,她是個善良的人哇,殺人這種事情怎麼做得出來呢?
那麼久只有第二條路,讓他對她負責?
可是......這條路,她也不想選......
嗚嗚嗚......
蕭玉涵只覺得糾結無比......
不過蕭玉涵有一個優點,通常,太糾結的事情,她不會堅持太久,因爲菊花哥哥和她說過如果一時想不通,就先放着,該通的時候總是會通的,比如說便秘,無論你多努力,拉不出來還是拉不出來,還不如等會兒再拉......
現在的蕭玉涵,基本是信菊哥,得永生!
所以,她果斷地把事情丟到一邊去,打算在京城轉轉,畢竟,她難得來這裡嘛。
黎歸城真不愧爲集政治、經濟、文化於一身的大都市。蕭玉涵開心地轉悠着,一會兒逛東市,一會兒逛西市,蕭玉涵忙得不亦樂乎。
整整花了三天,蕭玉涵都沒把黎歸城逛完。
這一天,蕭玉涵正在西市瞎逛,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在嘴裡大口大口地嚼着,她覺得自己這幾天似乎越來越喜歡吃酸的東西了。
難道說懷孕了?
她聽林大娘和她說過,如果一個女人被男人毀了清白,就有可能懷孕的!
她三天前就被那個宇文初陽奪走了初吻,還被他摸過那裡......
這幾天又這麼愛吃酸的,難道說真的懷孕了?
若是以前的蕭玉涵,絕對不會有這麼無知的想法。
想當年,她這方面的研究可是登峰造極,沒事情就喜歡躲在房間裡看H。雖然是男男,但是H嘛,都是差不多的。
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的她,失去了以前的一切記憶,在她的記憶中,她是一個單純的黃花閨女。而且從她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林大娘便開始給她灌輸一系列的封建思想~
所以現在蕭玉涵雖然在製造毒藥方面有了突飛猛進,但是思想上卻變得純潔了。
她所知道的一切知識都是聽林大娘傳授給她的,就連懷疑菊花哥哥那方面問題也是林大娘跟她說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方面具體是哪方面。
蕭玉涵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安,擡頭間,賬號看到前方有一個擺攤的郎中,上面還掛着布做的橫幅——包治百病。
於是,她不假思索地走了過去,想讓那個大夫診斷一下。
“恩,我來把一下你的脈!”女扮男裝的南初瑾頗爲專業地看了蕭玉涵一眼,望聞問切。
“最近是不是經常反酸啊?”南初瑾把了一下脈之後,一本正經地問道,一邊問,還一邊伸手,有模有樣地學起那些江湖郎中,摸起鬍子來。
“是啊!”
蕭玉涵輕輕地點頭,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說......真的懷孕了?
南初瑾看着她苦惱的樣子,覺得有必要給她致命一擊,只見她雙手作揖,喜上眉梢,溫和地笑到道:“這位夫人,恭喜,恭喜!您有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