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柳絮怎麼樣,都已經過去了!你何必一次又一次揭明遠的傷疤呢?你知道嗎?會痛的……”
蕭玉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冷冷地對着那個漂亮的綠衣女子說道。
是的,會疼的!
“你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對方的迴應,這已經夠讓你傷心了,當你,終於打算與過去告別的時候,卻又人在你身邊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你曾經愛的那個人是因爲某種目的而接近你;提醒你,你是多麼的愚蠢……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的。”
蕭玉涵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些,說這些對她根本就沒好處,她應該躲在角落裡,懦弱地眨着我無辜地眼睛纔對,可是……
她卻控制不住自己。因爲這讓她想起她的前世,想起穿越前那個蕭玉涵,想起那個她曾經很愛很愛的男子,想起那個男子的殘酷……
她想,她可以理解鬱明遠的痛,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淚水,自她的眼中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怎麼哭了?
她不喜歡哭的……
自從穿越後,她就不會掉眼淚了。
宇文景燁的百般折磨,皇宮裡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變着戲法的冷嘲熱諷,她都平靜地捱過來了,可是爲什麼現在她卻哭了呢?
她不是很堅強嗎?
她不是很明白穿越前的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嗎?
爲什麼她還要哭?
蕭玉涵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流着淚水,看着那個綠衣女子:“或許,在你看來那是很愚蠢的事情,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爲,認認真真、坦坦蕩蕩地愛過一個人,哪怕飛蛾撲火,又怎麼樣呢?不管對方是怎麼看我們的,至少我們問心無愧……”
是的,問心無愧!哪怕在那個人眼裡,她只是個傻子,又怎麼樣呢?至少她無愧於心啊!
不期然地,蕭玉涵撞進一個溫暖的懷中,她知道,是鬱明遠,眼睛有些朦朧,蕭玉涵想擡頭看看他,卻被他緊緊地納入懷中。
“我們走吧。”
鬱明遠的聲音很溫和,蕭玉涵第一次知道,原來冰山其實
也不只有寒冷。
“任若英,她是我的女人,以後不准你動她,否則,別怪我不顧及情面……”
他的聲音又變冷了,很冷很冷,彷彿要將那個綠衣女子凍死一般,蕭玉涵知道,這是他對任若英的警告。
“你怎麼這麼愛哭啊?”鬱明遠把蕭玉涵帶回書房,關上門,皺着眉頭看她。
……
蕭玉涵有些無語,她愛哭?
如果那個總是折磨她的宇文景燁聽了這句話,會是什麼反應呢?
她記得宇文景燁折磨她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見她掉眼淚!
可是,她是真的哭了!因爲她想起了穿越前的往事,想起那個自己掏心掏發付出一切的男人卻僅僅是因爲幾張紙才和自己交往的……
那是多麼殘酷的事實啊!
看來,某種程度上講,或許她和鬱明遠同爲天涯淪落人吧!
或許是這個原因,蕭玉涵突然覺得鬱明遠這塊冰山也不是那麼冷。
“人家是女孩子麼……”
她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着,聲音依舊是柔柔弱弱的。
“別哭了。”
鬱明遠顯然對哄女孩子笑這一方面並不在行,他走過來,兇巴巴地對蕭玉涵說道。
照常理,這種情況下,被兇的人通常都會哭得更兇,好讓對方手足無措!
蕭玉涵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於是她很不客氣地放聲大哭,不過,她承認,裝哭的成分佔很大比例,不知道咋滴,蕭玉涵突然特想逗逗這個冰山男。
“喂——你別哭啊……我命令你不準哭……”鬱明遠果然有些手足無措。
“嗚嗚嗚……嗚嗚嗚……”繼續裝哭,想當年,蕭玉涵可是話劇社的一把手,演技自然不在話下。
“那個……你做的夜宵好好吃啊!咳咳……”
鬱明遠似乎想到什麼了,拿起蕭玉涵原本放在他桌子上的食盒,開始狼吞虎嚥,可能是吃得太急了,竟然嗆到了。
這個冰山男,好可愛啊……
蕭玉涵強忍着笑意,可是她卻不得不擔心如果再忍下去,自己絕對會內傷。
“想笑就笑吧,別忍着。”鬱明遠突然不咳嗽了。
蕭玉涵不解地擡起頭,卻發現他正在低頭吃她做的夜宵,很淡定,很從容。
原來他知道她是裝的。
“爲什麼?”蕭玉涵不明白,既然他明知道她是在裝哭,爲不揭穿她,還逗她笑。
鬱明遠擡起頭,看着蕭玉涵,淡淡地說道:“因爲我想看到你笑,你哭的樣子醜死了!而且,男人不應該讓自己的女人哭。”
他的聲音冷冷的,表情也是一副典型的沙文豬的表情,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並不覺得討厭。
“蕭玉涵,以後有什麼委曲和我說吧,我很快就是你的丈夫了,是你的依靠。”
鬱明遠突然走過來,把蕭玉涵納入懷中,聲音是帶着溫暖的寒冷,蕭玉涵突然覺得並不是所有的大男子主義都這麼討厭的。
她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直到她因爲疲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看來你困了,早點休息吧!我送你回房。”他攬着蕭玉涵,往門外走去。
木門開啓,一陣風迎面吹來,蕭玉涵覺得有些冷,忍不住縮起身子。
其實現在才八月,本該是最熱的夏季,可是她卻沒由來地覺得冷。 突然,眼前寒光乍現,似乎有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
頓時,蕭玉涵大叫不妙!
還未待她反映過來,並覺得有一道力量朝她逼近,空中寒光一線,那似乎是刀折射出的寒光……
蕭玉涵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想躲開,卻已來不及,那刀鋒已經直勾勾地朝她砍來!
“小心!”
鬱明遠大喝一聲,將蕭玉涵推開,拔出隨身攜帶的劍,朝着來人刺去!
月光朦朧,蕭玉涵看不清他們的招式,只知道他們動作極快,耳邊不停地有金屬撞擊的聲音,聲音雜亂,很顯然不少。
“鬱明遠,交出《葵花寶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