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躺着的赤.裸男人,也便是項志安,本來睡的一臉酣然,被我這麼一聲尖叫立馬給驚醒了。
待他看清chuang前圍着這麼多人時,同樣一臉驚慌,趕忙隨便扯件外衣批在身上,慌亂的爬下了*,對着項凜風便是一陣猛磕頭。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娘娘昨夜在後花園說一人無趣硬拉着微臣來伊水宮喝酒,誰知酒中下了媚藥,微臣便......便.......望皇上饒命,此事微臣並不知情!”
我驚呆了,昨夜?後花園?我只記得昨夜從陸雲姬那回來,將走到後花園便沒了知覺,之後的事情根本就不記得了,我怎麼會拽着他來喝酒?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我的空虛寂寞冷,我也不會找他啊!
“皇上,你莫要聽他陷害,沐白昨夜根本沒有邀南王前來飲酒!我也不知道爲何今日醒來南王會躺在身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可以問春夏秋冬四宮娥,她們一直守在寢宮中,一定知道真相!”
對,她們一定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給項志安下媚藥?這不是太可笑了點嗎?當初面對琉璃那樣的傾世容顏我都能把持住,如今怎會對項志安這羅剎之容有*?
四小宮娥見我喚了她們的名字,俱是全身一抖索,春兒膽戰心驚,句句鏗鏘的說道:“做個晚上,奴婢們見娘娘與王爺一同回來,心中也甚疑卻不敢多問。進了寢宮後,娘娘吩咐奴婢們上酒菜,待酒菜上來,娘娘便讓奴婢們離去......今早奴婢們一打開門......便......便見到娘娘與王爺......”
“你說謊!”我隨手拿了件衣服裹在身上,箭步衝到了春兒面前。
“春兒,你說謊,肯定不是這樣的,你在說謊,你爲何要說謊?”我說不出此時自己這樣絕望的怒吼是因爲氣憤還是震驚,我只是一個勁的摁着春兒的雙肩,大聲質問她爲何要說謊。
“娘娘,雖然您待奴婢們不薄,但是奴婢們卻不能因爲這些恩情而且欺騙皇上。娘娘打奴婢也好,罵奴婢也好,奴婢們真的不能將此事向皇上隱瞞。”春兒說着便泣不成聲,另外三個宮娥也跟着不住磕頭。
“春兒,你也口口聲聲說道,我待你們不薄,爲何你們要污衊我?爲何?”我顫抖着雙手,哀怨的盯着春兒左右躲閃的眼神,就差跪地請求了。
“春兒,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你說實話好不好?你不要這樣污衊我,我楚沐白這一生只有一個男人,那便是皇上,我絕對不會背叛他!我絕不可能......”
“可娘娘昨日卻與奴婢說,您被羣臣排擠,莫說是皇后之位,就算是娘娘的身份恐怕也保不住了,當時您還流着淚與奴婢說,若真是哪天自己被趕出了皇宮,沒了錦衣玉食,沒了榮華富貴,還要怎樣活下去......奴婢也覺着娘娘無辜,可娘娘斷不該與王爺有染,以此給自己留後路......”
“啪!”
春兒的臉上留下血紅五指,我怒不可遏的扇了她一巴掌,希望藉此讓她閉嘴別再胡言亂語。
“你胡說!你污衊,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樣的話,你到底爲何污衊我!?”此時的我像是個瘋子一般緊緊的揪着春兒的髮髻,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春兒肯定知道這人是誰。
“皇上救命!奴婢所言句句事實,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楚沐白,你住手!”
項凜風一把將我拽開,他紅着一雙眼,死死的盯着我,似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皇上,他們都在說謊,事實不是這樣的,皇上......”我流着淚,痛苦難言。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在我的夢中出現過,還走進了我的心裡,我以爲他永遠都會帶着或戲謔或邪魅的笑容,同我嬉戲打鬧,對酒當歌。可是現在,眼前的他卻是那樣陌生,似是發狂的野獸,在憤怒的嘶吼,我隨時都將成爲他的食物。
“楚沐白,你爲何對此對待朕?”
只這一句話便讓我無言以對。
我站在原地,披頭散髮,看起來定是狼狽不堪。
“皇上,你不信我?”我顫抖着嘴脣,吐出的每一字都破碎不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看,讓他好好看看,我這顆心中,到底裝着的是誰。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我反覆唸叨着這句話,腦海中出現的卻是項凜風之前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說,如果有一天,沐白真的離開了朕,朕不會派人去尋你。因爲朕不想讓沐白不開心。
他說,沐白,朕封你爲妃可好?
他說,沐白,答應朕,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朕......
我答應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可是你爲何卻不信我是遭人陷害?
我苦笑,轉而慢慢晃到項志安面前,他仍是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望着我。
“爲什麼要這樣做?你也不會說的,對嗎?”
項志安看着我,銅鈴大眼中表明的淨是決意,那眼神似乎在對我說,“對啊,我就是不會說出真相,你奈我何?”
“啪!”又是一巴掌掄了過去,震的我手麻,打的他嘴角滲血。既然你不說,那我便不問,但是我這被冤枉的心情以及恥辱,必須得發泄出來。
“你!”項志安回過神來便要還手,我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如此幾巴掌下去,項凜風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來人!將這二人打入天牢!”
我驚愕的回過頭望着項凜風,不難發現他眼中的傷痛與怒火,我想,此刻他或許同我一樣心碎不已,又或者,他只是因爲我給他戴了綠帽子,所以才覺得丟臉。
“好,天牢就天牢吧。”不等來人帶路,我便自己踏出了寢宮。今日,我終於可以見識一番衛國天牢了。
天牢,可能和一般的牢獄也沒什麼區別吧,都是又陰暗有狹窄,老鼠蟑螂滿地竄。
我穿着獄服,蜷坐在潮溼的稻草上,鍾策在鐵門外望着我,他是負責押送我來天牢的人之一。
“娘娘,這事情就連卑職都看出有蹊蹺了,皇上也不難看出。如今皇上只是在氣頭上,所以纔會將您打入天牢,待他查明瞭真相,一定會放您出來的,這些日子,您就暫時在這裡委屈一下,卑職已經與牢頭說好,會好好照顧您。”
鍾策的一番話再次使我熱淚盈眶,我爬起來,走到鐵門邊,感激的說道:“鍾策,謝謝你,希望你能協助皇上,早日查明真相,好還我一個清白,不然,天下恥笑的將會是皇上,我不想連累皇上。”
鍾策朝我鄭重抱拳,語氣懇懇的回道:“娘娘放心,皇上同卑職一定會盡快查明真相!”
告別了鍾策,我又蜷縮在了稻草上。
此刻眼睛有些發酸發澀,腦中一片混亂。
項志安一口咬定是我邀他來喝酒,春兒還成了幫兇?這一切,分明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我,是不想讓我成爲皇后,所以才用這等無恥的方法?
那麼這個人是左丞相安拓?他一心想要將我趕出這個皇宮,項凜風卻爲此與他翻臉,所以他便懷恨在心?可是項志安平素與他並無交集,怎會爲了幫他而做出這等身敗名裂之事?
不是安拓,那麼這幕後之人會是誰?
我想到腦袋生疼,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作罷,在這昏暗的牢獄之中,等待鍾策的好消息吧。
即使這牢房裡散發着一股黴味,即使老鼠蟑螂在腳邊爬來跑去,我還是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牢門打開的聲音,一陣腳步聲向我走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後,便是一陣驚喜。
“雲姬!你來看我了!”
我抱着陸雲姬,纔剛開口便已經泣不成聲。
陸雲姬撫着我的背,語氣中一陣心疼。
“讓姐姐受苦了。姐姐還好嗎?”
我鬆開陸雲姬,心酸的抹了抹眼淚,哽咽的說道:“我沒事,鍾策和皇上都看出來我是被陷害的了。他們一定會查明真相,用不了多久我便能離開天牢了。”
陸雲姬輕嘆一聲,掏出手帕,一邊替我擦着眼淚,一邊說道:“即使皇上查不出真相,也會放姐姐出去的,憑他對姐姐的那份情誼,絕對不捨得姐姐在此受苦。”
我將要開口說話,陸雲姬又補充道。
“可是姐姐和王爺*的事情不久將會傳遍衛國,就算皇上能接受這樣的姐姐,天下人能接受個不乾淨的女人繼續待在皇上身邊嗎?”
我愕然,驚異的望着陸雲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