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突然壓來一片片黑雲,沒一會又起了大風,山野間的樹木及雜草在秋風的鞭策下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響,好似那些死亡在秋意寒手下的武林弟子從陰間發出的哀鳴,讓人聽見後不由後背發涼,不寒而慄。
秋意寒看到猛然之間陰沉下來的天空,心裡居然莫名的緊張和害怕,她已用‘吸血攝骨大法’將數十人化爲了灰燼,此刻突然變天,難道是她血腥的殺戮惹得上蒼震怒?她已即將身爲人母,怎能再如此的大開殺戒,若世間真有因果報應那她腹中的孩子豈不要替她受過?可眼前這些人又不聽她講,非要置她與死地,她到底該怎麼辦?嶽天祥和她相愛一場,是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殺害她。爲了躲過這場劫難,也爲了讓她的手掌不再沾染過多的鮮血,秋意寒決定再試着說服嶽天祥,讓他相信她所說的一切。拿定主意後,秋意寒在撲殺到她面前的人影中尋找嶽天祥的身影,終於她看到了嶽天祥熟悉的臉,但讓她心碎的是嶽天祥一臉殺氣的怒視着她,手中鋒利的刀刃證明他和衆人一樣認爲秋意寒只是敵人。秋意寒這一眼看過不由傷心的差點掉下眼淚,但大敵在前她怎能表現出小女子的懦弱,要是被這些蠻狠的傢伙看見,豈不以爲她怕了他們。秋意寒儘量平靜心情,不再去看嶽天祥冰冷的臉龐,面對武當掌門和華山掌門,秋意寒收了‘吸血攝骨大法’從腰間抽出了玉靈神劍,小心應對。此二人是個中原大門派的掌門,若讓他們也粉灰湮滅,那她的罪過便更大。
華山掌門和武當掌門看秋意寒突然收起了邪功,用劍和他們兩人周旋,不由相視一笑。秋意寒的劍法並無過人之處,若這樣下去他們自然能輕鬆的除掉秋意寒。站在一旁的嶽天祥冰冷的臉慢慢有了表情,驚訝、擔憂、欣慰在他臉上迅速的變化,他手中舉起的大刀也慢慢的落了下來。
秋意寒面對華山掌門和武當掌門兩位高手,自然有些吃不消,三十招過去她已大汗淋漓,明顯有了敗象。一旁的嶽天祥手心冷汗直冒,秋意寒畢竟是和他有夫妻之實的女人,況且她肚子裡還懷着他的骨肉,他怎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在別人的劍下,就在嶽天祥欲舉起手中的大刀幫秋意寒逼退華山掌門和武當掌門,給她創造一個逃亡的機會時,司徒月卻一把拉住了嶽天祥的衣襟,搖頭低聲道:“你不要一錯再錯,天成和天樂枉死,娘又重傷不起,你不能幫她!”聽了司徒月的話,嶽天祥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又開始動搖,他手中的大刀猛烈的抖動着,頓時不知要刺向那個方向。司徒月趁機給賈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幫華山掌門和武當掌門快些瞭解了秋意寒的性命,賈德視若不見,繼續奸笑着觀戰,他可不想秋意寒就這麼早死了,她和嶽天祥的戰鬥
還沒上演呢,他們抖個兩敗俱傷,他再出面將他們一起了解,這樣纔不枉費他這多時日的精心籌劃。看賈德壓根沒有要聽她指揮的意思,司徒月生氣的瞪了賈德一眼,嬌吪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劍便向秋意寒的腹部刺去。秋意寒面對華山掌門和武當掌門早就力不從心,卻突然又殺出個司徒月,她不由驚叫一聲不好,急忙飛身而起,落在了一棵大樹之上。
看到秋意寒逃開她的長劍,司徒月杏眼含怒,大喝道:“妖女,休要逃!”說罷已緊追不捨,飛身落在了大樹之上。
“司徒月,識相的話快些滾開!”秋意寒離司徒月不到三尺之遙,看到她得意忘形的樣子,不由憤怒之極。
司徒月哈哈冷笑道:“你已死到臨頭,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秋意寒站在樹梢上,俯首眼下人頭攢動,可遺憾的是她居然沒有看到印天生的身影,她知道印天生爲了幫她,故意引開了星文大師這個勁敵,他們廝殺已有些時間,星文大師武功修爲極高,而印天生又無寶刀在身,她不由焦慮不安,若印天生真的被星文大師殺害,她今日只怕也難逃此節,她的生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腹中的孩子還未看到這個世間的一草一木,還未感受過母親的疼愛!發給冷清香的求救信號也已有一些時間,按理說她應該早就帶着衆弟子前來支援,可任憑秋意寒望穿雙眼,也沒在山野間看見一個白骨教弟子前來,她不由心裡一涼,開始懷疑冷清香此次迴歸的真正目的。
司徒月看秋意寒一臉失望,不由得意的大笑道:“傻瓜,你還再等你的好妹妹來支援你嗎?”
秋意寒覺得司徒月話裡有話,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一切,但她還是不願將事情想得太糟,仰頭道:“我們姊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多嘴!”
“姊妹?哈哈,笑死人了!你害了冷清香的情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到了此刻你居然還傻乎乎的等她來救你,我真替你悲哀!”司徒月的聲音冷到了極點,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讓人不寒而慄。
司徒月的話如紛飛的雪花落在了秋意寒的心底,凍結了她整個身子。她不相信冷清香這次的迴歸真的是有所目的,她不相信妹妹還未放下對她的仇恨。
“你休要胡說,清香已經原諒我了!”秋意寒激動的搖頭大喊。
司徒月仰頭大笑,而後以冰冷之極的聲音道:“反正你馬上要死了,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實話告訴你冷清香這次迴歸白骨教就是要殺了冷飛虎奪走他手下的三千弟子,順便再讓我煽動江湖衆人除掉你,此刻她定已悄悄帶着白骨教衆弟子離開了太白山,去和色魔回合了。哈哈!”
司徒月狂妄的大笑聲讓秋意寒渾身顫抖,她相信冷清香已改邪歸正,真
心迴歸白骨教,卻沒想竟然是一個騙局,父親辛辛苦苦經營壯大的白骨教居然真的毀在了她們姊妹的手中,別人恨她殺她,她都可以接受,可爲何和她最爲親近的人也要處處算計她,這樣沒有親人、沒有愛人的日子,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秋意寒突然有種想放下手中的長劍,立馬死在衆人亂劍之下的衝動,可腹中猛烈的胎動讓她突然又想繼續拼殺下去。
“司徒月,我不會死!趁我還不想殺你,你快些滾吧!”說着秋意寒收劍回鞘,面對這麼多人攻擊,又沒一個援兵,要想活着逃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使出‘吸血攝骨大法’殺出一條血路。嶽天祥已相繼有幾位親人離世,她不想再殺害司徒月增加嶽天祥的悲傷,儘管司徒月是個不知廉恥的邪惡女人。
“你好大的口氣,我纔不怕!”司徒月居然很不識相的冷喝道,在她看來嶽天祥在樹下盯着秋意寒的一舉一動,爲了不讓嶽天祥失望難過,秋意寒肯定不會輕易再使出邪攻,這樣她便沒有任何顧慮,再說了華山掌門和武當掌門也都在相鄰的一棵樹上怒視着秋意寒,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一定會和她齊心協力對付秋意寒這個妖女。
秋意寒看司徒月壓根一點不怕她,不由憤怒的瞪大了眼睛,這個女人奪她摯愛還屢次陷害她,害的嶽天祥不相信她還和武林衆人一起握刀圍攻她,這種深仇大恨她爲何還要大度的原諒她,既然剛纔已殺了那麼多人,再多殺一個司徒月也沒什麼,再說了這個女人和賈德竄通一起殺害了嶽天成和白玉雪,今日殺了她也算爲慘死的嶽天成和白玉雪報仇,想罷秋意寒暗自用功,俄頃雙眼紅光閃動,兩個手臂已猛烈的揮舞起來。
“逍遙掌門小心啊!”站在另一棵樹枝上的華山掌門提前看到了秋意寒的異動,急忙大聲喊道。
司徒月聽到華山掌門的大喊聲,再看秋意寒眼中紅光閃閃,知道她一定是在施展‘吸血攝骨大法’不由臉色煞白,急忙飛身往樹下逃去,華山掌門和武當掌門也不由老臉一白,迅速的躍到了地面上。
秋意寒看司徒月逃走,不由臉色鐵青,怒喝道:“哪裡逃!”已揮舞着手掌,飛身而起直向司徒月追去。就在司徒月馬上要落地的一瞬間,秋意寒將用滿全力的手掌向她的背部擊去,司徒月頓時花容失色,不由嚇得驚叫不已。可就在秋意寒的手掌馬上要落到司徒月的肩頭時,一個熟悉的身影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閃現了出來,擋在了司徒月的身前。秋意寒緊張的差點呼吸困難,美麗的臉龐頓時如同一張白紙,這個人她絕對不能傷害,可此刻她已沒有收回手掌的時間,唯一的辦法就是不顧她的生死,硬性將使出的十成功力盡量往下減,希望不要鑄成大錯,讓她悔恨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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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