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白骨教的隱秘山道上人聲鼎沸,那些茂盛的灌木已被無數的大腳漸漸的踏平。嶽天祥走在人羣之中神情凝重,他昨日已當着星文大師和幾位掌門的面信誓旦旦的說要殺了冷飛虎和秋意寒給母親及慘死的兄妹報仇,可現在馬上就要攻到白骨教見到冷飛虎和秋意寒,他的心裡卻異常的難受,秋意寒和他情深意切,並且他們已行夫妻之禮,她腹中的孩子也已足足六個多月,面對深愛的之人,他怎能狠心舉起手中的長劍!
司徒月和賈德相視一笑,領着星文大師和衆掌門疾步向前,星文大師一臉疑惑的問賈德:“我們守在山下已有一夜,可就是找不到白骨教的具體方位,你指的這條道真的能到達白骨教?”
“大師,剛纔我逮到了一位白骨教弟子,在我的威逼下他指了這條道,應該不會錯!”賈德一臉認真的說着謊話道。
司徒月也急忙道:“那名弟子被賈德手中的利劍嚇得直哆嗦,他不會騙我們的!”
“好,白骨教地處隱蔽想來定會機關重重,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星文大師回頭囑咐所有人務必提高警惕。
衆人紛紛點頭,摸出腰間的刀劍,小心的踏着每一步。
嶽天祥和秋意寒雖然交往已有兩年多,可他從來沒有未來過白骨教做客,聽星文大師這麼一說,他也警惕的抽出了腰間的大刀,謹慎的環顧四周,生怕會遇到這麼秘密武器。再說了秋意寒雖對他有情有義,可白骨教的其他人未必會對他手下留情,若稍不留意只怕性命危已!
看到嶽天祥若有所思的磨磨蹭蹭,遠遠落在大隊伍之後,星文大師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後肅然大喊道:“天祥,快跟上啊!”
嶽天祥被星文大師的叫喊聲一驚,疾步趕到了星文大師的身旁。
“天祥,此次討伐魔教是你表現的最好時機,並且昨日你已在衆人面前立下誓言要除了冷飛虎,踏平白骨教爲死去的親人報仇,希望你一會不要因爲和秋意寒的感情糾葛誤了大事!”星文大師看嶽天祥一臉愁苦,再次語重心長的道。
嶽天祥揚了揚頭,儘量不讓星文大師看到他憂鬱的神色,低聲道:“大師放心,我一定會兌現誓言!”
“好,此戰若能踏平白骨教,老衲立馬將武林盟主的位子讓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了老衲的重望!”星文大師讚許的看着嶽天祥,兩年前他想把武林盟主之位禪讓給嶽不平,可遺憾的是嶽不平英年早逝,現在看嶽天祥穩重仁厚,自然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選。
嶽天祥微微搖頭道:“大師,我只想給親人報仇,武林盟主之位並非我所想!”
“老衲知道你淡泊名利,但爲了天下武林太平,你必須挑起這個重擔,也只有你做這武林盟主,老衲他日圓寂後纔會放心!”星文大師肅然道。嶽天祥早已是他心目中最爲合適的接班人,不管嶽天祥怎麼推遲,滅了白骨教後他便舉行舞林大會將盟主之位禪讓與嶽天祥。
半盞茶後,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已將這灌木叢生的秘密山道走了一半,就在衆人疑惑怎麼還看不到白骨教
時,秋意寒和印天生從山道而來,和他們碰到了一起。
看到秋意寒和印天生沒帶白骨教一個弟子,只兩個人瀟灑的出來應敵,一些小門小派的膽小之輩不由心中直打鼓,他們早就見識過日月攝魂刀的威力以及秋意寒邪惡的‘吸血攝骨大法’,此刻這個妖女和印天生同時不慌不忙的出現,肯定是想用這兩種絕世武功屠殺所有人,星文大師雖然已將日月攝魂刀法破解,可秋意寒的‘吸血攝骨大法’依然厲害,他們都是血肉之軀,可不想俄頃間在她的手掌下化爲粉塵,既然星文大師是武林盟主,那他們便藏在他的身後,看他怎麼應對,有此想法之人已紛紛退後了十幾步遠。
秋意寒看到人羣中一臉滄桑的嶽天祥,手握明晃晃的刀刃,心裡不由一陣悲涼,他是腹中孩子的父親,可今日卻與她刀劍相對,難道他和她兩年多得感情竟然比不過賈德的幾句謊言挑撥?
“星文大師遠道而來,意寒有失遠迎!不知大師此行所爲何事?”秋意寒客客氣氣的給星文大師行了一禮,故意裝着不知情的問道。
星文大師一驚,秋意寒明知他率領各大門派是來討伐他們白骨教,她居然還這般平靜的以禮相待。
“老衲此次率各大門派來太白山,就是要攻破白骨教殺了冷飛虎,還忠義盟一個公道!”星文大師肅然道。
“還忠義盟一個公道?這話從何說起?”秋意寒冷聲道。
司徒月看秋意寒一臉平靜,怕她會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星文大師放棄攻打白骨教,急忙插話道:“妖女,休要裝糊塗!你老爹率弟子殺上我們忠義盟,將我娘打成重傷,還殺害了天成和天樂,今日我和天祥便是來找你和你老爹報仇的!”
“你血口噴人,嶽天成明明是被賈德所殺,你居然想賴到我爹的頭上!”秋意寒眼中冷光閃動,憤怒的喝道。
賈德沒想到秋意寒這麼快就知道他殺害了嶽天成和白玉雪,爲了不讓嶽天祥相信秋意寒的話,他急忙對嶽天祥道:“我與天成親如兄弟,我爲何要殺他,這個妖女血口噴人,天祥,你定要相信我啊!”
嶽天祥冷冷的看着秋意寒,良久後他冷漠的看着秋意寒道:“你讓我太失望了,今日你若不插手此事,你依然是我心中的小鳳姑娘,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我會饒恕你,但你若要阻攔我殺了冷飛虎,那我們便從此恩斷義絕,刀劍相對!”
聽到嶽天祥無情的話語,秋意寒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一旁的印天生急忙伸手扶住了秋意寒的手臂,對着嶽天祥冷聲罵道:“你這個愚昧的傢伙,意寒對你如此癡情,你居然相信賈德這個混蛋的謊話!”
“你給我住口!我早就知道你對秋意寒別有用心,好啊,今日我們決裂後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嶽天祥看到印天生扶着秋意寒,一副情深意長的樣子,不由醋意大發,冷冷的瞪着印天生,恨不得一刀劈了這個敢和他作對的兄弟。
秋意寒聽嶽天祥這麼說失望之極,她蒼白着臉,顫聲道:“嶽天祥,算我秋意寒此生瞎了雙眼纔會喜歡上你,爲了
白骨教,今日我便與你決一死戰!”
嶽天祥的心被秋意寒的話徹底的刺痛,他錯誤的認爲秋意寒對他的感情已被印天生取代,要不然她肯定會交出邪惡的父親,然後和他化干戈爲玉帛,從此遠走高飛,一家三口開始新的生活。
“好,我此生也沒遇見過你這個妖女!”嶽天祥激動的大喊。
看到嶽天祥如此表現,司徒月和賈德暗自偷笑,星文大師更是投來讚許的目光。衆人看到秋意寒隆起的小腹,再聽了她與嶽天祥的對話,不由對她指指點點,斥責她厚顏無恥迷惑嶽天祥。
秋意寒被衆人斥責的話語徹底的激怒,但她知道日月攝魂刀被色魔奪走,要想擊退這些人她必須得使出‘吸血攝骨大法’,而她腹中孩子已有六個多月,若強行用功必然會傷到腹中胎兒,後果將不堪設想。爲了避免這場惡戰,她將憤怒強壓在了心頭,報着最後一絲希望對星文大師道:“大師,你貴爲武林盟主萬不可被賈德和司徒月兩個小人矇蔽,賈德爲奪忠義盟掌門之位殺害嶽天成,殘害嶽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你覺得可能嗎?你們白骨教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爲衆人有目共睹,你休要再誣陷賈掌門!”星文大師肅然冷喝道。一個妖女的話怎能取信,再說了冷飛虎攻打忠義盟的事好幾個門派都知道,他怎麼會冤枉白骨教。
秋意寒最後的希望徹底的破滅,她哈哈冷笑,破口罵道:“你這個愚昧的老禿驢,還有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傢伙,早知你們今日如此對我,半年前我就不應該在清香的手中奪來解藥救你們一命!”
司徒月怕秋意寒提到舊事,星文大師和衆掌門會有所顧慮,她便率先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冷喝一聲:“妖女休要再多言!”已飛身向秋意寒的腹部刺去。她恨秋意寒,更恨秋意寒肚子裡的孽種,看到秋意寒隆起的肚子她就如赤身在大街上行走,羞愧的無處可逃。她是逍遙派掌門居然讓別人這般欺辱,今日就算殺不了秋意寒,也一定要除了她腹中的孩子。
衆人看司徒月已和秋意寒打在了一起,也都大膽的蜂擁而上。印天生急忙護在了秋意寒的身前,日月攝魂刀雖然不在身旁,可他按着日月攝魂刀的刀法依然可以用手中的大刀消滅敵人,只是遺憾的是這把普通的大刀不能變幻刀影,沒有強大的殺傷力。
秋意寒見衆人裡三層外三層將她和印天生圍在了中間,而印天生又無寶刀在手,這樣下去他們不被衆人殺死,也會被源源不斷殺將過來的人累死。爲了輕鬆的滅掉敵人,她顧不得多想便使出了‘吸血攝骨大法’並且從腰間摸出一個信號彈引燃,等待着冷清香率白骨教弟子下山支援。
隨着秋意寒舞動的手掌,無數個鮮活的生命頃刻間便灰飛煙滅,印天生擔憂的望着她,但此時他已沒有時間阻止秋意寒。
星文大師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拿起手中的禪杖,飛身略到了秋意寒的面前。
嶽天祥被秋意寒如同魔鬼一樣的形象徹底的激怒,他頭腦一片空白,舉起手中的大刀便向秋意寒砍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