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呀, 真他媽讓我無語,請允許我感慨一下。人們天天唸叨着“心想事成”,這心想到事成需要一段時間, 或短或長, 要看時運也要看命運的安排。
過年家家戶戶喜氣洋洋, 中國紅, 富貴金到處可以看到, 孩子們最喜歡過年,因爲可以不用想煩人的作業,可以無休止的玩耍和玩遊戲。
曾經想送給難民的滿天的煙火, 沒想到卻因爲難民的外婆的到來,而成爲現實。難民的外婆住在繁華的港口城市, 除了過年和一些特殊的節日或者祭祀日, 難民一般很難見到他外婆。
難民的外婆是一個精幹的女性, 滿頭的白髮,映襯着保養不錯的肌膚, 顯得老人家格外的精神,溫婉的笑容永遠掛在臉上,喜歡拉着難民的手,一直問個不停。
初三早晨,難民就給我打電話, 讓我陪他到他外婆在遠郊的房子裡玩, 小孩子的心性永遠玩樂高過一切。
車子在高速上行駛了近一個小時, 又在顛簸的土路上晃了半個小時, 在我以爲要到什麼偏鄉僻壤時, 我眼前一片開闊,一片一片比城市裡號稱城市花園城市別墅還要漂亮的樓區矗立在我的面前。
難民抱着胳膊得意的說, “看到了沒,這一片都是我外婆規劃的。”我貼着車窗,往外看着冬末初春霧氣濛濛的景色。
“這裡的空氣可比城市裡好多了,晚上可以看到星星。”難民貼過來,神秘的一笑,“還有一點比城市裡好,就是可以放焰火,這裡沒人管。”
我心花怒放,盼望了很久,想念了很久,規劃了很久,可是兩手空空!“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什麼也沒準備。”我心情沮喪的說。
“有人給咱們準備好了。”難民笑嘻嘻的說,趴到他外婆懷裡,撒嬌的問,“外婆,晚上可以放焰火嗎?我好幾年沒看到了。”
難民的外婆寵膩的捏着難民的臉,“淘氣包,到了你就知道了,希望你不要太吃驚。”
“表弟在,對吧,我猜他一定不會在那邊過年,會悶死他。”難民歡快的笑着,好像一切瞭然於胸。
車子停在小區最裡面的一棟房子門前,難民拉着我下了車,一隻很大的狼狗蹲在圈好的柵欄門口,伸着粉紅色的舌頭。看到難民就撲了過來,難民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根玩具狗骨頭扔了過去。
大狗跳起來接住,然後圍着難民不斷的打轉,難民低身摸着大狗的頭,“胖子,過來認識下我弟弟養的狗。”
我怯怯的挪向難民,咬着牙,伸出了手,大狗它……它伸出了它的狗抓放在我的手上,我差點暈死過去!他孃的,這是狗嗎?分明是一隻狗精。扭頭看看難民,這狗不會是他訓練出來的吧,怎麼看和他有幾分的相像呀!
難民拍拍大狗的頭,“black,做的很好!”拿出一塊牛肉乾放在手心,餵給大狗。
我隨着難民踏入這個房子,內部的裝修很平實,居家卻不奢華,沒有冰冷的精緻金屬的擺設,到處是小手工藝品,隨處給人溫馨的感覺。
一個頭發蓬亂的少年,揉着眼睛從二樓下來,身上還穿着厚實的滾絨睡衣,腳上踩着一雙老鼠頭的棉窩。走到難民面前,少年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睡,“哥,早,幫我去喂狗。”
難民伸手把少年的頭髮揉的更亂了,扭臉對我說,“胖子,我舅舅家的表弟耀陽。”又轉回臉對耀陽說,“耀陽,我的青梅竹馬胖子。”
耀陽抄着口袋,傲慢的瞅了兩眼我,對難民說,“還青梅竹馬呢,你酸不酸,如果是個女的,你可以娶回家。”伸出一隻手,指着我,“說胖吧,不夠胖,說魁梧吧,不夠魁梧……長相還算說得過去,就是有點傻。”
難民臉色沉了下來,生氣的推開耀陽,“我說的青梅竹馬,和你想的青梅竹馬不一樣,別胡說。”拉着我的胳膊,難民向樓梯走去,站在樓梯前,難民回過頭對耀陽說,“你不許欺負胖子,他是我的奴隸,你記住了。”
跟着氣憤難平的難民上了樓,難民把我塞進一個房間,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我拉住難民,“你不和我一起睡?”
“這裡房間這麼多,我和你一起睡才奇怪呢,耀陽那個傢伙肯定又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不喜歡。”難民非常委屈,輕輕嘆了口氣,“胖子,我就睡你隔壁,有事隨時來找我,耀陽那個笨蛋如果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不要理他,不要生氣,他腦子有問題。”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勾起嘴角,想給難民一個安心的微笑,結果卻被難民捏住了臉,“胖子,勉強的笑容特別噁心,像個傻子。”
“你們太好了點吧……”耀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和難民同時扭頭,耀陽斜靠在門口,笑的意味不明,“我上來想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吃個早飯。”
“別說你沒有感情很好的朋友,”難民抓住我的手,“耍孤僻!”
“我就孤僻,你還能說你不是我哥了?”耀陽呵呵的笑了起來,走過來,把難民和我緊握在一起的手分開,“哥,男生之間不用這麼女孩子情節的,容易被人誤會。”
“你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別胡說。”難民彈了耀陽的額頭一下,笑容也在臉上綻開了。
耀陽揉了一下額頭,滿不在意的說,“漫畫上都是這麼畫的,小說裡也是這樣寫的,事實上你們兩個就是很那個什麼。”
難民生氣的瞪大了眼睛,擡起的手卻被耀陽死死拉住。耀陽笑的很好看,頑皮的吐了吐舌頭,“哥,別生氣,我陪你去房間。”耀陽又對我說,“胖子,如果需要什麼到隔壁告訴我,我再給你準備,別客氣哦。”
難民和耀陽打打鬧鬧的去難民的房間,突然安靜了的房間,讓我一時適應不了。把隨身的衣服隨便的整理了下,就跑到隔壁的房間。推開門,難民把耀陽按在牀上,兄弟倆好想起了衝突,可耀陽哈哈的笑着,不像是被欺負的樣子。
難民撇到我,放下高高擡起的手,坐在牀邊,“耀陽,你以後不要叫他胖子,要叫哥,記住啦。”
“爲什麼呀?他又不是我哥,我不叫。”耀陽託着腮幫子繼續趴在牀上。
難民側過身,扭臉對着耀陽,“這個是禮貌,禮貌懂麼?”
耀陽翻了一個身,從牀上坐了起來,對難民做了一個鬼臉,“我不高興!”
從我身邊經過時,耀陽故意哼了一聲,一副小孩子的樣子。我低下頭,心裡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因爲我不好看,不配站在難民身邊,耀陽纔不喜歡我呀?
難民蹦到我的身邊,推了下我的頭,“走,陪我去喂狗。”
“啊?你要我喂狗?”我大叫着,“不要,我怕。”我抱着難民的胳膊,向後退,難民沒有我力氣大,結果重心不穩撲倒在我的懷裡,我的屁股也和鋪着地毯的地板親密接觸了。
難民在我懷裡笑的花枝招展,捏住我的下巴,“胖子,你會怕狗,太逗了……”等難民笑夠了,從我身上爬起來,我還坐在地毯上不肯起來。難民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不怕,black很乖,剛纔你們認識了,它不會咬你的。”
雖然不情願,可還是不願意看到難民失望的臉,所以我緊跟難民拿着狗糧去喂狗。難民把black的飯盒遞給我,示意我去放到black 的面前。我哆哆嗦嗦的走到black面前,把飯盒放在black面前,我轉身往回跑,black汪汪叫了幾聲,便開始吃它的狗糧。
難民笑的前仰後合,指着我說,“胖子,那狗和你一樣都是吃貨,誰給吃的就和誰好,這叫做物以類聚。”
我氣鼓鼓的瞪着難民,插着腰問,“難民,你欺負我就這麼高興呀。”
“你怪不得別人,你長了一張很想讓別人欺負的臉。”耀陽換了一身衣服,從後面走了出來,“如果不是我哥威脅我,我一定也會欺負你。”
難民走到我和耀陽的中間,“你答應過我的事,不許反悔。”
耀陽挑挑眉毛,“你答應我的事,你也不能忘,如果你反悔,或者做不到,我就單方面摧毀條約。”耀陽對難民擠擠眼睛。
“胖子,今晚我們去放煙火,”難民背對我,大聲的說,“一會兒你要負責拿煙火,還要記得把該準備的一切準好,晚上我們出發前,你還要記得叫上耀陽大少爺。”說完難民氣呼呼的進了屋,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耀陽,耀陽臉上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從此之後,耀陽在我心裡的形象就是欺負難民的壞人,而且是無孔不入的壞人,專門破壞我和難民的壞人。曾經還做過臭揍耀陽的美夢,可當我偷偷告訴難民時,難民竟然生氣的說,不許欺負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