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已經計劃好了,只要確定菲兒他們真的是對自己有所陰謀,那麼熟悉街頭鬥毆的他,就會在第一時間用拳頭打在菲兒那如柳腰肢的小腹上,等到菲兒捂着肚子疼痛不已的時候,再用【迷魂散】弄暈她,接着用【一吻定情口香糖】強行提升菲兒對他的好感,並依靠道具提升的好感從菲兒口中問出他們的全盤計劃。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確認,和一個機會。
雖然探查術已經確認這湯中被人下了劇毒,但是餘暉並不清楚到底菲兒有沒有參與到下毒中去。
餘暉看着菲兒的身形,掂量着兩人的戰鬥力,右手從懷裡掏出一小把【迷魂散】,用舌頭探了探含在口中的【一吻定情口香糖】,試探着說道:“這【斷腸散魚湯】我一人也是喝不完的,如果你不來喝一點,這湯豈不是浪費了?”
餘暉定睛觀察着菲兒,生怕看錯了什麼。
只見菲兒聽到餘暉試探的話後,看着湯碗的臉頰一下子就轉向了餘暉,帶着驚訝的眼神之下,表情滿是失敗的懊悔,就連勺湯的小勺也不小心被她扔進了湯碗裡。
菲兒果然也在那個針對自己的陰謀裡面!
餘暉毫不猶豫地就向菲兒衝了過去,餘暉在小桌南,菲兒在小桌北,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三步!
第一步跨過,菲兒仍然帶着驚訝的眼神看着餘暉,餘暉強撐着文弱的身體一步向前繼續衝去。
第二步跨過,菲兒仍然帶着驚訝的眼神看着餘暉,餘暉急急地彎下身子,爲自己接下來將要揮出的一拳積蓄力量。
第三步跨過,餘暉的拳頭向上直直揮出,在以腰帶臂的連鎖運用下,他的拳頭甚至帶起了風聲,如果打在菲兒那看上去沒有半絲腹肌保護的腹部上,菲兒必定要疼得腸子都痙攣!
眼看着餘暉的拳頭就要擊中了菲,菲兒卻忽然地笑了,她笑得是那麼地燦爛,那麼的……蔑視。
只見菲兒腰肢一扭,左腿倏然側向踢出,竟是後發先至,穩穩地一腳抽在了餘暉揮出拳頭的手臂上!
“嗵!”
餘暉偷襲的一拳,落空了!疾疾揮出的一拳打空,餘暉的右臂一陣火辣辣的疼,又因拳未打中,重心不穩,竟是一下子摔倒趴在了地上!
“我必須快點起來!那個菲兒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再不起來的話,性命難保!”餘暉這樣想着,連忙一個轉身,撐着爬了起來。
只是,他爬起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就在他撐起自己身體,即將站起的時候,橫橫的一隻秀氣的小腳又是向着他掃了過來,一腳掃在了餘暉的肚子上!
之前我們提到過,沒有腹肌保護的腹部,如果受到了傷害的話,是會非常痛,甚至會導致痙攣的,這個世界的餘暉作爲一名大才子,又怎麼可能會有那個閒心去鍛鍊腹肌呢?
沒錯,他會感到疼痛,劇烈的疼痛!餘暉一臉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右手抓着的那一把【迷魂散】也灑落在了地上,嘴裡更是不停痛苦**着。
這與他計劃的完全不同!爲什麼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會這麼能打!
菲兒看着在地上疼得起不來的餘暉,臉上蔑視的笑容越發強烈,轉過頭去拿起了筷子,輕輕地在純白色的魚湯裡攪動着,緩緩地將掉在湯碗裡的小勺夾了起來,她纖細的手指拿起了還帶着魚湯高溫的小勺,也不怕燙,慢慢地從湯碗裡向着吃飯的小碗裡勺起了魚湯。
或許是菲兒對她的實力十分自信吧,菲兒的動作從容不迫,聽着餘暉在地上的痛喊聲,她知道,這樣體格的人被擊打腹部後至少一盞茶的時間都站不起來,這樣的痛楚,餘暉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是承受不來的。
所以菲兒只是緩緩地勺着魚湯,佯裝着一副敬畏的模樣,譏諷道:“大爺啊大爺,二爺自從兒時便同您關係最好,想要給你一個沒痛楚的死法,你爲什麼就這麼不識相呢,偏偏要奴婢與您動手,這下可疼了吧。”
譏諷完了,她那小碗裡的魚湯,差不多也盛滿了。菲兒姿態優雅地端起了小碗,轉過了身來,緩緩地蹲了下來,一手提着餘暉的衣領,一手端着碗,讓餘暉捂着肚子坐了起來,菲兒見他那與餘超有三分相似的臉龐上掛着一頭汗水,臉色已經完全蒼白,不禁心裡一陣愉悅,臉上卻裝着一副憐惜的樣子,嘟嘴哄到:“大爺,乖哦,喝了這湯你就不痛了。”
這女人的惡毒,當真是讓餘暉不禁打了個寒顫。
餘暉當即就劇烈掙扎了起來,而菲兒也沒想到他這副臉色蒼白的模樣居然還有力掙扎,手上盛着魚湯的小碗,也被掙扎的餘暉一腳踢翻了。
菲兒僞裝的面具,也僞裝不下去了,她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一臉兇狠地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菲兒將餘暉整個人提起,狠狠地用力向書房的門檻砸去。
餘暉着地的瞬間,只感覺自己整個身子就快要散架了似的,不過還好,落向門檻的胸口上墊着一包粉末狀的【迷魂散】,他纔沒瞬間斃命。
“等等!【迷魂散】!”餘暉的眼前瞬間一亮,強忍着疼痛,餘暉的右手已經摸到了那個迷魂散的紙包了!
500克的迷魂散,整整有一斤了,雖然被餘暉抓了一把,浪費了少許,但那也是有非常多了,只要等菲兒靠近,餘暉還有機會!
手握着迷魂散的紙包,餘暉回頭望着,菲兒果然又端着湯碗一臉兇狠地走了過來。
餘暉毫不遲疑,身體掩護着,他直接將整包迷魂散從懷裡拿了出來。
就在菲兒想要蹲下要將手伸向他的下巴,強行灌餵給他毒湯的時候,餘暉動了!
拆包!
扔粉!
一氣呵成!
菲兒還來不及反應,便看見一陣白色的粉末和一張黃色的油紙從餘暉的手裡向着她飛來,她的眼睛卻沒有絲毫痛覺,這不是石灰粉!這是種毒藥?菲兒連忙閉住氣息,可惜,已經晚了,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中,她那被販去江夏爲奴的孃親正在微笑着向她招着手…
一手掩鼻的餘暉看着終於倒下的菲兒,感受着全身上下的痠痛,不禁散發出了陣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