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手段盡出都沒能拿下一個趙宣的時候,張良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能力制勝另外兩人。
特別是那個龍玥,此人號稱玉貝妖城史上最強天驕,雖說目前只是元嬰初期,但給他的感覺,卻比鬼鐮和趙宣都要麻煩。
自己完美狀態的一劍術,連趙宣都斬不掉,更遑論這個不知道有多少底牌的龍玥了。
從剛纔趙宣元嬰離體時竟衝開了血火的焚燒時,張良就知道這趙宣死不掉了。或者說,他的肉身的確被自己斬了,但他的元嬰尚在。
只要元嬰尚在,便可奪舍重活。
在確認這一點後,張良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讓補天石開路。
這處秘境雖然不錯,但卻並非身處一片獨立空間。可以說,這世上可能大多數秘境都只是相當於開闢出一座洞府或者洞天這樣。
所以,補天石飆射而出,朝着這沙海秘境上空撞去。
“咔嚓~”
“咻~”
結界破碎的聲音和箭矢迸發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張良雖然速度極快,但周圍的確也浮現出了不少黑色利刃,再加上那龍玥正欲出手。張良心念一動,接連數十道黑魚守護綻放。
就看見,張良往外強衝之際,後置位竟有十餘條黑魚守護同行。
“砰砰砰~”
“鐺鐺鐺~”
趙宣箭矢威猛,連碎三條黑魚,看得張良心頭一沉,要知道自己而今所握的黑魚圖,其防禦能力也是能勉強堪比元嬰初期的,縱有不及,也不遠矣。僅僅一箭之威,連破三重,意味着這一箭能射穿三個元嬰初期。
反而,鬼鐮的那傾斜如雨的黑刃,四處襲掃之下,也只斬碎了兩條黑魚。
當然,這兩人都不是關鍵,龍玥那一刀纔是關鍵。不知道用了何種秘法遊術,在自己幾乎衝出此間的那一刻,龍玥突然閃到了自己身外數十米遠。手中長刀一指,宛若蛟龍出海,勢不可擋。
“咔咔咔~”
本來就是倉促間釋放的黑魚守護,接連被破五層,在此刀之下,頃刻間盡數碎裂。雖然蛟龍之威幾欲熄滅,但還是掃到了張良,後者腳下一蹬,加速衝出這片沙海秘境。
在離開此間的那一瞬,張良立刻揭開了一張三階遁行符,直接出現在了數十里外,而後接連幾個水遁秘法,迅速遁走了出去。最後,張良隨後留下一片煙雲迷霧和幾個殘破道紋,便直接回到了碧遊島。
就在張良消失十息不到,兩道人影外加一個三寸金人出現在此間。
龍玥看着那殘破而扭曲的道紋後,眉頭微皺:“此人佈陣的速度,着實很快。”
鬼鐮:“那他豈不是又回了流沙府?”
龍玥回頭看了眼流沙府,微微搖頭:“能逃掉一次,已經是他底牌衆多的緣故,實爲僥倖。但若再來一次,諒他沒那個膽量。”
說完,龍玥看向趙宣道:“宣叔,你怎麼樣?”
那三寸金人道:“肉身就不回來了,那火焰可焚燒氣血,氣血不息,火焰不止,我已被燃遍全身,這具肉身是救不回來了。但這黑風所施展的火焰,分明就是這海底火山秘境的那種火焰。此子,顯然得了火山秘境傳承。”
鬼鐮:“的確有些出人意料,但老夫此刻還是建議回去。玥姑娘,此人剛纔手持的那黑球你也看見了。當初便是那東西,一擊砸死了秦風了,連帶着元嬰都被砸散。雖然老夫不知道他這次爲何沒有對咱們出手,許是因爲有使用限制,但不管如何,有此物在,我等便絕不能掉以輕心。”
龍玥:“鬼老,麻煩您帶宣叔回城。這黑風,我親自來抓。”
“不行!”
“那怎麼可以?”
兩人同時提出反對,今日之事,可謂兇險異常。他敢斷定,如果今日只有一人追擊這小子,恐怕現在隕落了都有可能。
趙宣:“玥姑娘,你一個人絕不能孤身犯險。此子手段衆多,行事奸猾,可絕非一般海妖。”
鬼鐮刀也附和道:“是啊玥姑娘,此子手段你也看見了,極擅偷襲。要我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咱們先回玉貝妖城,再琢磨一下此子此行何意,最後再聯合衆人佈下天羅地網。”
龍玥:“這是我的歷練,我姑姑說過,想要成長爲真正的強者,必須行他人所未行,敢他人之不敢,放手一搏,險死還生,此乃正途。我號稱玉貝妖城千百年來的第一天驕,也曾爲之沾沾自喜。但今日,我見了這黑風才知道,只是我見識淺薄罷了,這無垠仙海,又怎會真的缺乏天才呢?”
“這~”
龍玥揮手道:“好了,我意已決。鬼叔,勞煩您一路護送宣叔回城,後面的路,我自己走。”
“唉~那玥姑娘小心。”
大家都是元嬰巨妖了,說話做事都是要負責的。
龍玥將此行歷練看作是自己的路,鬼鐮和趙宣自然也就沒有勸說的必要了。但他們心裡自然是知曉,龍玥終究是被保護的太好了,這外界終究不是玉貝妖城。
那些得道海妖,爲了活命,什麼事情幹不出來?他們對生命執着,對機遇瘋狂,形成兩種極端。可也正因爲如此,外界的野生強者,只要真正崛起了,一般都會很強。
而張良,在他們看來,顯然就屬於野生強者,或許其境界的確低了,但數次交鋒之後,誰還看不出來其恐怖的潛力?
金丹圓滿就能在三大元嬰手下逃脫,那此子若是渡劫成凝嬰,實力暴漲之後,以一敵三也不是沒有可能。
送走了鬼鐮和趙宣,龍玥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仔細地研究起那殘破的道紋圖來。
“難道是一次性傳送陣法嗎?可縱是如此,這佈陣速度也太快了一點。”
“如此短時間內佈置的傳送陣,能將你送走多遠呢?還是說,你真敢玩迴流沙城?”
龍玥終究還是回了流沙城,一個是她的確還要再檢查一遍流沙城,雖然嘴上說張良不會回來,但她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萬一對方也在賭呢?
當然,他在流沙城更方便策應四方,知曉能夠快速知曉其他妖城淪陷的消息。只有知道了張良下一步行蹤,她纔好去分析和判斷,或是循着痕跡找過去。
另一邊。
張良重回碧遊島,臉色略顯蒼白。
龍玥此女,不愧是玉貝妖城千年難得一見的天驕,不光是境界高,似乎心境也是極高,同樣修刀,但是其刀意比自己此前所修的妖刀縱橫訣要強上不少。
而且,此女看起來還挺文文靜靜,實則刀意霸道異常,元氣也是如此。比如此刻打入體內的元氣,雖然更具有極強的破壞力。好在自己有吞海秘術,可以煉化這種元氣,否則這一下自己怕是需要數日才能化解。
“還好我已達煉體九重,否則對上此女沒有絲毫勝算。果然,我縱然現在潛力接連提升,但其實比之真正的天驕來說,可能略有差距,也不知道此女是不是天級靈根。”
可惜,藏龍海域這邊的修煉上限,便是金丹。這裡的資源有限,誕生出來的靈符陣法最高也就三階,對付元嬰巨妖,還是差了些。
可惜,如果自己去了六道聖域,或許能找到一些對付那些元嬰巨妖的辦法。可此去六道聖域,太過倉促,而且準備並不充分。若是喊上葉七星和鄧菩提一起,自己行事總歸還是有點兒不太方便。
況且,這倆都剛剛突破元嬰不算太久,而且修有裂魂奪命之術,神魂修補必然沒有完成,少說也還要個二三十年,甚至更久。
所以,現在想着去六道聖域也就不太現實了。
想到這,張良也不太急了,之前的確是自己操之過急,一日可竊一城,人家自然尋蹤而至。
當初他也想到了,但沒料到一下子出動三個元嬰。
特別是龍玥,是他沒料到的,此人不能當普通元嬰來看。
既然如此,張良倒也不急了,反正百年之約還有挺久,自己倒不如先將那雷法再悟一悟?
一年後。
七十二妖府之一的白玉府。
白玉府的城主府。
一隻體形超過百米的巨大的海蠍趴在地上,在他的背上,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正在其背上,手中正攤着一張魚皮圖在看。
卻見,這魚皮圖上寫道:
“黑風,吾乃玉貝妖城龍玥。我已通知七十二府府主,將寶庫資源全部送往了玉貝妖城,其他一些珍稀的玄鐵奇石,也都被收取。而今縱是你掃蕩整個七十二府,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到了你當下的境界,對地界海妖出手,更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你也沒必要繼續了。想要資源,想對付玉貝妖城,那便請君來會。當然,我有第二條路給你走,聽聞千里珊瑚礁有你族人,只要你與你族能聽我玉貝妖城號令。只要你願意,萬妖府歸你族掌管,你可不在城中,只要派人過來接收即可。當然,此舉也有條件,你與爾族須立天道誓言,此生不叛玉貝妖城。”
“呵~”
張良冷笑了一聲,這算盤打得真響。
這是抓不到自己,又怕黑魚部崛起了,成爲大患,想用天道誓言來束縛住自己。
只是,這個龍玥也未免太小瞧自己,區區一城之地,真以爲自己很在乎麼?哪怕一個萬妖府,對黑魚部來說的確非常重要,甚至意義非凡,但那也不是自己向別人效忠的理由。
不過,龍玥的話還沒說完。
只聽她道:“如果以上條件,你不願意,可於四十二年後參與八百年一次的三城會戰。屆時,海妖王城將會來人,選拔天驕。屆時無論是誰,皆可參與,因王城使者在的緣故,亦不會有人在三城會戰時打你的主意,這是王城的規矩,你若不信可自行查探。一入王城,你與玉貝妖城隔閡自當一筆勾銷。沒人會再動千里珊瑚礁,也沒人會再動你。”
“王城?”
看完魚皮圖,張良隨手碾碎,他倒是有些好奇,王城是個什麼地方。
王城能化解紛爭這一點他是信的,畢竟能叫王城,那代表着城中強者的實力要勝,至少化神這一境的強者肯定是有的,甚至,說不定會有煉虛強者。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張良也不是誰都想得罪。得罪了玉貝妖城,已經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玉貝妖城管控七十二府,護持七十二府,自己動了萬妖府,就必然會和玉貝妖城對上。
得罪玉貝妖城,待自己渡過第三次大劫後,或許還能勉強與其抗衡。
可得罪了王城,天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得盼望着第四次大劫,乃至第五次大劫。
所以,黑魚部崛起也得量力而行,逆大勢並不可取。
“噠噠~”
張良伸手在這大海蠍的身上敲了敲道:“去哪兒可以探得王城的消息。”
只聽這大蠍子連忙小心翼翼道:“我,大人不用去探尋,我就知道一些。”
“嘭!”
巨大的力量將大蠍子拍得腦袋都有些發暈,只聽張良道:“我勸你別騙我,死在我手上的七十二府主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搜魂這種事情我也做到不少次,可沒有一次從他們的記憶中獲悉王城的消息,你再說一遍,你知道?”
當即,大蠍子驚恐道:“黑風大人,我真的知道。還有,您奪舍過的那些府主,其實大多都知道一些的。奪舍,只能奪舍到一些基礎的記憶,有些記憶,從誕生之初就被設下禁制,普通的搜魂術是搜不出來的。”
“哦?”
張良心道真有這種操作麼?但這種事情,龍玥想瞞的話怕是瞞不住的。玉貝妖城只有三大妖城之一,就算在玉貝妖城這邊,自己得到的信息都是假的,他不信在其他妖城得到的信息也是假的。
“說!王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大蠍子連忙道:“王城是個特別遙遠的地方,沒人知道他在哪兒,至少我們金丹大妖是不知道的,或許玉貝妖城的十大妖尊知道,但他們可不會告訴我們。據說,王城建在一片仙海盛世之中,那裡有多個巨型勢力盤臥,海妖王城只是其中之一。能從三大妖城前往王城者,都是頂好的苗子。在王城選擇你的那一刻,你的妖生就變了。據說,一去王城,功法任選,戰技任選,甚至可以選到傳說中的天階功法,無雙戰技。另外,王城還會爲你配備專屬法寶,戰衣,護身靈物,甚至打造專屬府邸……爲了讓你安心,王城會讓三大妖城特別關照你的羣族……”
從大蠍子口中,張良得知了一個近乎完美的修行聖地,可天下真的會掉餡餅麼?給予你這麼多,憑什麼啊?
張良:“我聽說,去了王城,就回不來了吧?”
大蠍子:“不是回不來,是極少能有機會回來,回來後也只能行探族一事,或帶走有數的族中天驕。若非羣族被欺壓,否則不得參與三大妖城或下方妖城之間的爭鬥。在玉貝妖城,似乎每隔幾年,都會有從王城歸來的強者,甚至有時候,還不止一個。”
“歸來者什麼實力?”
張良問道。
“好像,能歸來的,大多都是元嬰巨妖。極少會有金丹強者,但數百年可能纔會有一個。”
“嗯,給你一個追隨我的機會,簽訂主僕契約,你願不願?”
“我……看在小人給您解答諸多疑慮的份上,黑風大人可否高擡貴手?”
“行!那我送你一程。”
見到張良已經掏出了血色妖刀,這大蠍子當即認慫,能活着誰想死呢?只是這位要不要這麼狠,一言不合,就要傷人性命。怪不得玉貝妖城如此忌憚,這麼一尊實力強橫,百無禁忌的殺神,誰能不懼?
“好一個龍玥。”
自己只是蟄伏一年,沒想到她竟將補天石的靈食都弄走了,還搞了這麼一出。
只是,如此倒也還好,自己本來的目的就是看撼海鍾,現在沒地方要搶了,也沒人來追自己,那索性就慢慢看好了。
片刻後。
在前往下一城的路上,補天石有些鬱悶道:“那我們以後還要洗劫那些妖府麼?”
張良:“暫時不要,現在沒人知曉我們的行蹤,你一吃,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就算要吃,也是去那玉貝妖城吃,你們看那魚皮圖上說,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帶去了玉貝妖城。”
“那我們要不直接去玉貝妖城吧?”
“不急,我還有事沒做完。”
七年後。
某座妖府下方,張良從盤坐中甦醒。
在仙海的日子,根本沒法用日去計算,走走停停,只要稍稍閉關,五六七八年就過去了。
這幾年間,他走遍了七十二妖府,終於將七十二幅道紋圖摹寫了下來。但問題是,這些道紋圖錄,拆解難度更大。自己必須要將九根青銅柱上的道紋全都弄明白了,纔有資格來研究這幅道紋圖錄。
而自己用了五年多的時間,也僅僅只解開了第四根青銅柱,張良稱之爲雷霆之刃,是以高壓雷霆急速運轉後形成的雷霆之刃,具有速度快,威力強,可貫入體內的特點。這雷霆之刃,除了入體破壞這一特點,待實力足夠,似乎還能凝成真正的雷刃,可以被握在手中的那種。但張良現在去取金丹巔峰的實力,顯得還不夠到那程度。
“一套成長型雷法,其價值甚至遠超一劍術,這才解開五種能力,若能全部解開這九種雷法,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驚喜。”
張良沉吟許久,其實,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加速破解這些雷法。那便是置身於雷霆之中,以自己爲試驗品,引雷轟擊自己,切身感受不同道紋之間的區別,作用。
而這樣的地方,自己正好知道一個,那便是天雷宗。
現在天雷宗是鄧菩提的地盤,自己去天雷宗跟回家差不多。
半年後。天雷宗。
天雷宗所在,乃是一片惡劣之地。這裡山石較多,土木較少,周邊海域經常性肆虐狂怒。
天雷宗所建,乃是一片高聳的羣山之間,在這片山體之間,最多的便是鎖鏈。
張良行走在此間,只聽耳邊“轟隆”聲不斷。不少雷霆轟落,電光在半空中撕裂成網,那些雷霆或是轟擊在山石之上,或是遊走於鐵索之間,向羣山深處匯聚而去。
“當真是惡劣的環境啊!”
張良嘴角微微勾起,忽然縱身一躍,站到了一條粗大的鐵索之上。當張良往這鐵索上一站,頓時間,周身電弧“噼啪”作響。
只見,張良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兩指分合間,肉眼可見的電弧浮現。
以張良現在的控雷之法,早就超過了昔日的天雷宗主,風雷上人。
“雷霆如流水,我知道了,第六根青銅柱,說的是雷遁之術。”
觸類旁通,當張良感受到雷霆流速的那一刻,他就找到了新一門雷法的方向。
片刻後,張良周身已經裹起了一個胖呼呼的雷球,整個人在鐵索間滑行。這一幕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但是卻沒人敢靠近。雖然這裡是天雷宗,但還沒人敢行如此瘋狂之事,所以只是單純地引起了圍觀。
很快,張良腦海中,有聲音浮現:“老張,你這是在搞什麼,來了也不來找我,竟然還自己玩起來了。”
張良:“什麼叫玩,沒看我正在研究雷法麼?”
“不是,你不是在那什麼靈仙島麼,怎麼想起來研究雷法了?”
“啪~”
忽地,張良在半空中一躍,整個人“刷”地一下消失了,化作一道雷痕,消失在原地,看得無數圍觀者目瞪口呆。
“嘶~”
“你們看見了嗎?剛纔那雷球裡面,好像是個人。”
“什麼叫好像是,分明就是個人,我都能看見人形。”
“人呢?”
“剛纔那速度也太快了,都沒反應過來,就沒了。”
“定是宗主大人,只有宗主大人才能有如此高超的雷霆操縱之法。”
“咦!難道宗主大人突破了?”
另一邊,一處水中庭院之中,一株巨大的菩提樹正栽種在這裡,四面八方,接連不斷地有雷霆之力涌入樹體。
張良疑惑地看着這一幕,壓抑道:“老鄧,你現在還不是變雷擊木了?”
“呸呸呸,咒誰呢,雷擊木是被劈壞了,我的本體耗着呢,只是在借雷霆之力領悟雷道。”
卻見,庭院中,鄧菩提穿着寬鬆大袍,袒露着八塊腹肌的身材,手裡端着兩杯大酒,一邊笑着,一邊朝張良走來:“還是當人好啊!這等享受。簡直絕世僅有,實在難以想象還有什麼生靈能比人族更懂得享受。”
張良無語地看着這一幕:“你現在就差兩個美人。一個在你旁邊端着水果。一個在你另一邊端着玉盆,供你吐仔。”
“嘖嘖!老張你也很懂嘛!我剛把他們打發走了。對了,你剛纔擱那玩什麼?好像挺好玩的。”
張良隨意地接過酒杯,隨意道:“跟你一樣,領悟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