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阿凡達形態
橡人的身體結構，與人類並沒有本質區別。
五臟六腑齊全，血管淋巴正常。
同樣的，也找不到三海存在的痕跡，杜克詢問過橡人，橡人並沒有所謂的三海，他們的力量並不來源於此。
“像靈獸一樣，靈性之力與身體自然融合。”
杜克目視阿菲阿菲，感知力正在阿菲阿菲的身體中深入探索，奧術之手化作千絲萬縷，不斷向橡人身體的細微之處釋放靈能，將每一個細節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骨骼、肌肉、血管……再到細胞。
小藝就像是一臺高精度計算機，不斷將杜克傳來的感知，進行立體數據化，在靈海中勾勒出阿菲阿菲的人體結構。
這種類似的數據樣本，小藝的數據庫中已經有很多。
靈獸的、精靈的、人類的，甚至普通的花花草草，他都有讓小藝進行立體建模。
對靈性奧法的認知，就是從這些層面，一點一滴着手。
才能快速修行，領先世人。
“這股與身體自然融合的靈性之力，類似自然之力但又不同，或者，可以用‘橡法’來形容。”杜克意念剛起，小藝便在數據庫中，更新了橡人力量的全新名稱。
阿菲阿菲是覺醒了橡木法術的橡人，她體內的橡法力量，正如同奧法師的力量，所以可以被稱作橡木法師。
隨後杜克又檢查了西庫西庫的身體，和阿菲阿菲一樣，西庫西庫身體中也有一股類似自然之力的神秘力量，與身體完美融合在一起。
但又與橡法力量稍有差別。
“就叫‘橡戰’吧。”杜克給出定義。
至此，大致瞭解了阿西巴部落橡人的力量構成，分爲橡法力量和橡戰力量兩種。掌握橡法力量，可以成爲橡木法師；掌握橡戰力量，則可以成爲橡木戰士。
“神明大人，您要的橡子拿來了。”橡靈帶着兩名女性橡人，端着果盤走進樹屋中。
杜克用奧手直接拿起一枚橡子，然後千絲萬縷的觸鬚，已經深入橡子之中感知一切。
“唔！”杜克眯起眼睛，“這裡的橡樹受到靈性之泉的滋養，雖然大部分並非靈植，但橡子卻蘊含着特殊的自然之力，這應該就是橡法力量和橡戰力量的來源。”
他感知結束後，將這枚橡子遞到阿菲阿菲面前：“吃下它。”
與此同時，奧手再度化作千絲萬縷，刺入了阿菲阿菲的身體，監控她身體的每一絲變化。
“是，神明大人。”阿菲阿菲捧着橡子，恭敬地迴應。
無需翻譯，小藝已經在鬥氣全息屏上，翻譯出了阿菲阿菲說出的嘰裡咕嚕話語是什麼意思。
杜克把這種語言，稱之爲橡語，小藝正在收集橡語素材。
等素材庫擴大到足夠程度，就無需橡靈充當翻譯，杜克便能直接與橡人們對話。
接着。
阿菲阿菲就在杜克的注視下，將橡子一口一口咬碎，嚼一嚼，再嚥進肚子裡去。
不出幾分鐘後，杜克就通過奧手的感知，收到了阿菲阿菲體內的變化反饋。
橡子在對方的胃裡消化，一股股自然之力被她的身體吸收，然後與她身體內的橡法力量，融爲一體。
“果然，橡法力量和橡戰力量，都是橡子所提供。只是個人體質不同，導致橡子提供的力量，向兩個方向發生變化。”杜克又對西庫西庫做了重複試驗，實驗結果是一樣的。
理論上，橡人吃的橡子越多，就會獲得越多的橡法力量和橡戰力量。
不過個人體質不同，有些人吸收力強，有些人吸收力弱，只有吸收力強的橡人，才具備成爲橡木法師、橡木戰士的天賦。
“好了，阿菲阿菲、西庫西庫，辛苦你們了，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杜克將兩位充當小白鼠的橡人打發走，然後獨自盤坐在蒲團上思索，“真是有意思的種族。”
與橡樹綁定在一起，幾乎全靠橡樹活着。
“難道真像橡人說的那樣，他們是從橡樹之祖的果實中進化而來的種族？”理智讓杜克難以相信。
但莽荒世界充滿靈性，靈性可以締造任何神奇事物。
所以，真的是從樹上下來的橡子，變成了橡人，杜克也不會就認定這是不可思議的現象。
“樹上能長出精靈，再長出一些橡人來，不稀奇。”
他在樹屋中休憩，等待靈能恢復滿狀態，鬥氣也澎湃涌動之後，便開始在阿西巴部落周圍進行探索。
這一帶基本上都是平原，沒有什麼山地起伏。
離着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大河，寬約百米，阻隔了阿西巴部落向東擴張的路線。橡田基本上就在這條大河的沿線分佈着，並非緊挨在一起，原因是某些窪地不適合橡樹生長。
“橡樹之祖的位置在這裡，過去參悟一下再說。”杜克輕裝簡從，只帶上了小兜和橡靈。
“嘰裡咕嚕！”阿布阿布大祭司，拄着柺杖，喊住了杜克，“神明大人，請您帶上這個，橡木之心，它會帶給您好運。”
“橡木之心，這是什麼？”杜克接過阿布阿布大祭司送來的東西，像是一塊木頭疙瘩
橡靈傷感的說道：“是另一棵橡樹之祖的遺物。”
“還有另一棵橡樹之祖？”
“是的，原本這裡有兩棵橡樹之祖，其中一棵孕育了我。另一棵卻在孕育化身的過程中，逐漸枯萎衰亡。最終，我們只從它的根部，找到了一塊橡木之心。”
“這東西有什麼用？”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它擁有強烈的生機，這是橡樹之祖的生機。也許，找到辦法讓它萌發，能夠長成一棵新的橡樹之祖……可惜阿西巴部落找遍了方法，並不能促使它萌發。”
“帶來好運又是什麼意思？”
“帶着橡木之心，只要有橡樹的地方，就能獲得橡樹的引導。幫助橡人們癒合傷口、恢復體力，甚至是找到好東西。”橡靈解釋道。
杜克搖搖頭：“可惜了，我並不是橡人。”
他將橡木之心遞還給阿布阿布大祭司，但是大祭司卻把雙手用力搖晃：“嘰裡咕嚕！”
“阿布阿布說，您是神明，這枚橡木之心只有您纔有資格使用。而且您保護了橡田，拯救了阿西巴部落，族人沒有好東西可以供奉，唯有用橡木之心供奉您。”
見阿布阿布大祭司態度堅決，杜克也就不再推辭。
這橡木之心，萬一真能種出3環樹王，倒可以算得上一件寶物。只是杜克很懷疑，自己能否將它帶回去。
畢竟。
他回返七塔聯邦，需要經過羣星夢境，很難保證什麼可以帶進羣星夢境，什麼不可以帶進去。
“主人，掛機時已經與橡木之心建立呼吸共鳴，有特殊的效果，呼吸共鳴範圍內的所有橡樹，都可以被動獲得特殊視野，大大提升了呼吸法的探測效果。”
小藝忽然提醒道。
杜克一邊向外面走去，一邊停止掛機呼吸法，自己開始親自運轉，緊接着便發現了小藝所說的特殊效果。
原本與植物建立呼吸共鳴，就像是盲人靠着聽力感受這個世界，視野是模糊的。
但此時模糊的灰濛濛感知區域中，卻有一棵一棵的橡樹，展現出鮮豔的顏色。
杜克將意識傳遞到其中一棵橡樹上。
感知力瞬間暴漲，如同眼前出現了一副彩色的畫卷，橡樹周圍的一切都那麼清晰，連一隻螞蟻爬過，都能清清楚楚的捕捉到整個軌跡，比肉眼看得還要清晰。
“酷！”
杜克感慨：“凡是有橡樹的地方，就像是我多了一雙眼睛，整個橡樹林，我能被我掌握一舉一動。”
但隨即又嘆了口氣：“可惜，限定區域爲橡樹林。”
一旦出了橡樹林，沒有橡樹的地方，橡木之心的特殊效果也就無法體現出來。
“但不管怎麼說，這很有意思。”他希望能把橡木之心帶回去，這樣的話，可以在自己的杜克賢者法師塔周圍，種滿橡樹，屆時法師塔周圍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把玩了一會橡木之心，杜克將呼吸法交給小藝掛機，繼續前進。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橡樹之祖的地方。
沒有靈獸盤踞。
杜克安心在樹枝上盤坐，然後看向橡靈：“來，橡靈，讓我們合體試一試感覺。”
“好的，神明大人。”比起當初犟筋的小雞，橡靈就溫順太多了，幾乎對杜克言聽計從。
它按照杜克的指示，一口咬在杜克的手指上。
精靈契約的力量浮現，瞬間讓它融化爲一灘棕色的液體，然後被杜克的手指快速吸收。
一股酥麻酸爽到極致的滋味，涌上杜克的心頭，一如當初與小雞合體，這是身體在被精靈的力量拉扯。手腳、胳膊、大腿、腰背、胸口、腦袋，無一處不在變化。
“嘶……嘶……嘶……”杜克倒吸着冷氣，努力克服合體時的奇怪感覺。
足足過去五分鐘。
合體才結束。
“神明大人，我與您融爲一體呢。”橡靈的思維，在杜克腦海中浮現，帶着歡欣喜悅之情。
“是啊。”杜克等待着酸爽滋味褪去，這纔開始打量自己的新的形態。
原本寬鬆的休閒服，此刻就好似內衣褲一般，緊緊貼在了身體上。胳膊露出大半截，小腿整個都露在外面，鞋也被撐破了，領口更是崩飛了好幾顆鈕釦。
“我有三四米高了吧？”杜克咂舌。
與小雞合體的精靈形態，也就兩米多點高，現在感覺身高已經翻倍。
充沛的靈性之力在新身軀中徜徉，澎湃的鬥氣更是不住向外逸散，合體帶來的力量增幅，實在過於強大。
他悄然打個響指。
奧術之光閃過，面前便浮現出一面由水構成的鏡子，這是十分簡單的1環奧術-水鏡術。
“唔，這就是我的新形態嗎，棕色的眼睛，細長的耳朵，亞麻色的長頭髮，還有偏小麥色的皮膚，以及細若竹竿的身材。”杜克挑了挑眉頭，“沒有與小雞合體時好看，現在更像是小麥色的阿凡達？”
形象說不上好看，但多看兩眼的話，杜克發現自己帥氣的臉蛋，還是維持下來。
此外。
背後還多了一雙像是蝙蝠一樣的肉翼翅膀，可以跟手指一樣靈活的扇動，並涌出一股力量，將他懸浮起來。
效果堪比《杜克飛羽》。
就是這一身袖珍的衣服，讓他顯得不倫不類。
“早知道應該先把衣服脫掉再合體，這弄得，等解除合體，怕是衣服也不能再穿了。”
杜克搖搖頭，好在這裡除了他和小兜之外，別無他物。
所以也就不再管自己穿成什麼樣，直接盤腿坐在橡樹之祖的樹幹上，開始參悟起來。
或許是合體的橡靈，本就是橡樹之祖的精靈。
所以幾乎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陷入了橡樹之祖的時光重現之中——水流帶來了一枚橡子，在靈性之泉附近紮根，漸漸長成了一棵參天的橡樹。
而它的周圍，另一棵橡樹也拔地而起，與它一起生長，一起分享雨露陽光。
悠悠不知歲月。
直到某一天，一羣細竹竿的類人生物，來到了橡樹的旁邊，他們對着兩棵橡樹跪拜、祭祀。
然後結成部落，圍繞着橡樹生活。
毫無疑問這就是最初的橡人，他們並非橡子所化，但或許是與橡樹一起生活的過程中，獲得了橡樹給予的力量。
同時。
也是在他們的感染下，這棵巨大的橡樹，開始孕育出一個花苞。花苞綻放後，一隻可愛的毛毛蟲在上面爬來爬去，橡人們如獲至寶，恭恭敬敬的餵養着毛毛蟲。
然後另一棵橡樹也開始孕育花苞，只是花苞並未綻放，反而橡樹漸漸枯萎直至死亡。
橡人們對着死去的橡樹，痛哭流涕。
又是一段不計年的歲月過去，毛毛蟲吐絲結繭，然後羽化成了一隻棕色的大蝴蝶。
這就是橡靈。
至此，時光重現已然結束，杜克的氣海中，一棵不知來自何處的橡子悄然發芽，長成了小樹苗。
靈海中。
也有一棵橡子的異象誕生，不過沒有發芽，只是在靈海之中滾來滾去，與其它異象交融在一起。
“橡實·木化之力。”杜克睜開眼睛，“領悟的奧秘竟然是橡樹賦予橡人們的木化之力，受到傷害時，傷口可以瞬間木化，以阻止流血、中毒，並且能緩緩癒合。”
不得不說，這是很強大的能力。
但對於杜克來說，似乎有點兒雞肋，畢竟，他這一身靈性奧法的本事，幾乎都拿來疊甲了。
若是真有被破甲的那一天，區區木化之力怕是也難頂。
“不管怎樣，這都相當於又疊了一層甲，還是不錯的。”杜克吐槽歸吐槽，對於木化之力挺滿意。
站起身來。
他擡頭望着高大的橡樹之祖，慨嘆道：“這一次領悟的奧秘着實不少，還知道了橡人其實並非橡樹之祖的橡子所化，他們只是雨林土著，意外獲得了橡樹提供的力量而已。”
隨即他又發散思維：“若橡人依靠橡樹，可以獲得力量，依靠其它類似的樹王，會不會也獲得力量？”
阿西巴部落也就幾千人的規模，不排除外面還有更多的橡人部落，以及其他類型的樹人部落。
扇了扇翅膀，杜克對小兜招手：“上來。”
“嘰嘰！”小兜跳到他的肩膀上。
杜克翅膀一扇，迅速消失在雨林之中，不多時，便飛過幾公里的路程，來到一棵高大的樹木頂上。
遠眺前方。
“那裡應該就是靈性之泉的所在，一口小湖泊。”杜克沒有靠近靈性之泉，因爲魔幻靈場的存在，萬一靠太近，會被幻象所吸引，有可能迷失在魔幻靈場中。
而且，鬥氣全息屏上顯示，湖邊潛伏着許多強大的靈獸。
這都得益於湖邊長着不少橡樹，從而爲小藝提供了絕佳的偵查效果，將危險逐一排查出來。
“應該是大型靈性之泉無疑，不過周圍竟然只有橡樹之祖一棵3環樹王……不對，之前是兩棵橡樹之祖，只是死了一棵。”杜克仔細感知，發現湖邊還有不少2環靈植。
每一棵都有希望突破3環，成爲下一棵樹王。
就在此時，身體忽然傳來一陣撕扯的感覺，卻是他與橡靈的合體時間到了，前後只持續了半個小時。
“神明大人，我渾身無力。”橡靈重新凝聚出身體。
“第一次合體，難免不適應，來我氣海中休息休息。”杜克引導着橡靈，進入自己氣海中的精靈樂園，“多跟小雞聊聊，它會告訴你，我原本居住的世界，是怎樣一副光景。”
橡靈沒入了杜克的氣海中。
杜克掀開已經被撐破的襯衫，看到肚子上有了兩枚精靈印記，一枚2環，一枚3環。
“等我契約精靈多了，這肚子怕是得變成綠顏色。”杜克搖搖頭，捋了捋襯衫，勉強將肚子遮起來，“等會先用幻境奧術，遮掩一下，然後讓橡人給我編織一套衣服。”
……
沒有了食腐者甲蟲的破壞，橡人們開始在橡田中忙碌，不停的補種新的橡樹苗。
杜克也在阿西巴部落暫時定居下來，一邊爲羣星印記充能，一邊四處溜達探索，將阿西巴部落周邊的地理環境，大致摸清楚了，並畫了一張巨大的地圖放在部落中央廣場。
阿布阿布大祭司和西拉西拉酋長，對此欣喜若狂。
他們發動部落裡的女性橡人，用橡木板製作成一幅巨大的畫板，然後將杜克所畫的地圖，雕刻在橡木畫板上。
這足以成爲部落的重要傳承。
“橡樹林……阿西巴……靈性之泉……”杜克一邊學習橡語，一邊也教授橡人們塔文。
閒暇時他就將狩獵所得的靈性材料，逐一煉製一遍，開始嘗試製作一些工具。教授橡人們使用這些工具是其次，真正目的是讓自己在阿西巴部落住的舒服一點。
雨林太悶熱了，所以他最想製作出一張民用奧術卡-恆溫卡，改變一下樹屋的溫度。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恆溫卡的材料還沒湊齊，羣星印記則已經充滿了靈能，杜克將樹屋的門關起來。
然後激活羣星印記，再一次來到了羣星夢境中。
第一時間，他攤開手看了一眼，發現握在手心中的橡木之心，果然被他帶了進來。
“贊！”
能帶進羣星夢境之中，就代表能帶回七塔聯邦。
他沒有多耽擱，直接意念引導，瞬移到被點亮的最遠的一顆星星位置，然後快速奔跑向下一顆星星。
觸摸、感知，化身爲樹王，點亮星星。
一整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再奔跑到第二顆星星邊上，重複以上操作，不斷前行。
等到十五分鐘時間過去，羣星夢境中，已經有五十多顆星星被點亮，但還有無數星星沒被點亮。
星光倒退，景象扭曲。
他又回到了樹屋之中，吐出一口濁氣：“五十多顆星星點亮，沒有一顆在七塔聯邦境內，全都在荒蕪人煙的地方……這莽荒大陸究竟有多大，還有多少地方沒被探索。”
七塔聯邦已經很大，而且人類已經建立十八個政權，探索了很大一部分面積。
結果杜克點亮的五十多顆星星，一顆也不在人類開發的樹王上。
“該不會羣星夢境中有多少顆星星，莽荒大陸就有多少棵樹王吧？”他想到一種可能性，頓時感覺到頭大，“真是這樣的話，我得點亮多少顆，才能找到與人類有交集的樹王？”
羣星夢境中的星星，幾乎無窮無盡。
而人類所開發的樹王，不計算被砍掉的，僅算上還活着的樹王，加起來不知道有沒有五千棵。
“希望運氣夠好，能提前碰到這五千棵樹王之一吧。”杜克已經放棄直接回到七塔聯邦的打算。
只要能回到人類棲息地就好，屆時可以多換乘幾趟飛艇，花個一年半載回返家園。
他起身推開樹屋的窗戶。
窗外一塊空地上，小兜正在跟幾名橡人少年戰鬥，以一敵多，打得橡人少年們節節敗退。
可惜即便是橡人少年，也能使用木化之力，被小兜的尖刺扎中，也不會流血受傷。不得不說，這種木化之力，對橡人來說堪稱是神技，確保他們能夠在危機四伏的雨林存活。
若是人類居住在這裡，光靠一個部落幾千人的數量，怕是有奧法師和騎士也活不下去。
“有了木化之力，這些橡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杜克感慨。
“神明大人。”阿布阿布大祭司，拄着柺杖來到樹屋下方，“部落的族人在種植橡樹時，意外發現了這個，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我特來向神明大人進獻供奉。”
他舉着的手中，託着一塊漂亮的晶瑩通透石頭。
杜克覺得眼熟，一招手，石頭便被靈能攝來，落到他手中，然後他就忍不住睜大眼睛：“這不是靈晶嗎！”
“靈晶？”
正在氣海中教導橡靈知識的小雞，心有所感，直接從氣海中衝出來：“靈晶在哪呢？”
看到杜克手中的靈晶，小雞頓時裂開大嘴，一口咬下去：“好幾天沒吃靈晶了……嘎嘣……真……嘎嘣……好吃……嘎嘣……呢……”
杜克沒理會小雞。
直接從樹屋跳下來：“阿布阿布，讓人帶我去發現靈晶的地方。”
前去的路上，杜克已經平復了心情，實際上發現靈晶並不稀奇，但凡大型靈性之泉周圍，基本都會有靈礦分佈。甚至部分中型靈性之泉，周邊也有靈礦伴生。
而且靈礦固然價值連城，但橡樹林這裡，距離七塔聯邦不知多遠，杜克也運不回去。
所以頂多現在挖一點，給小雞和橡靈加餐。
“就是這裡了，神明大人。”見到靈晶的橡人，激動地跟杜克說話，能跟神明搭上話，對橡人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杜克掃視一圈周圍環境。
這裡是橡樹河邊，橡樹河就是這裡最大的一條河流，寬約百米，裡面有強大的水生靈獸時不時躍出水面。
“挖。”杜克指了指地面。
橡人們頓時用鐵鍬開始胡亂的挖掘，不出片刻時間，便又挖掘出一顆亮閃閃的靈晶。
“果然，這裡分佈着一條靈礦，而且是淺表靈礦，靈晶自然裸露在地表。”杜克摸了摸下巴。
隨即吩咐道：“派一些人在這裡持續挖掘，多挖一些靈晶給我。”
巴圖巴圖隊長點頭：“如您所願，神明大人。”
杜克看着橡人們挖掘靈礦，忽然想到什麼：“這裡該不會也有神孽蛻殼吧，我得離遠點！”
抖了抖樹葉編制的斗篷，杜克冒着小雨，回返了阿西巴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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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