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伯努利故去
三環號戰艦在天空中游曳，下方是一片綠意盎然的綿延無盡森林，參天大樹的樹冠彼此貼合，籠罩住了起伏的山川。
轟！
5環複合奧術-風暴降臨，從三環號戰艦的圖騰之柱上升起，並迅速投射向森林中，將方圓十里地的森林完全破壞，露出了傷痕累累的淤泥大地。
“威力很不錯。”杜克站在戰艦指揮室中，看着奧術造成的效果，滿意地點頭。
“一共二十二根圖騰之柱，每一根圖騰之柱上，都由陣法賢者親自雕琢上一種複合奧術。其中十八根圖騰之柱，分別雕琢着十二種4環複合奧術，和八種5環複合奧術。”
拉米爾站在一旁，適時爲杜克講解三環號戰艦的進一步數據。
他繼續說道：“這十八種複合奧術，都是威力強大的攻擊奧術。另外四根圖騰之柱，則雕琢着四種輔助功能的複合奧術。”
圖騰之柱造價不菲，每一根不僅用料昂貴，還需要陣法賢者親自雕琢。這樣的圖騰之柱，需要封存複合奧術的複雜法術模型，釋放時更要承受海量靈能匯聚的壓力。
哪怕以杜克的財力，也只捨得鑄造二十二根。
而且這些圖騰之柱上，並沒有雕琢6環複合奧術，乃是因爲6環複合奧術的環結構過於複雜，光靠圖騰之柱已經無法容納，需要更高級的材料——至少也得是亞龍的精華靈材。
但市面上很少有亞龍材料、樹王材料流轉。
原因很簡單，羣星們在囤積這些材料。浮空城、水晶宮、地下城等特殊法師塔的建造，都需要用到亞龍材料、樹王材料，所以一旦有亞龍被獵殺、樹王被砍伐，基本都會被羣星第一時間購買。
杜克的杜克賢者法師塔，若非剛好遇到翠海市開拓戰爭結束，砍伐了一棵3環樹王-萬年鬆塔，也很難建成。
拉米爾介紹完之後。
戰艦鑄造廠的海洋奧法師，摸着自己的鬍鬚，感慨道：“先知大人，圖騰之柱對付一般的靈獸還行。對付實力更強的靈獸，別說亞龍，就連7環、8環靈獸，戰艦也很難直接掃除。”
“這一點我懂。”杜克點頭表示明白。
之前他乘坐潤物城觀察塔首席理事，西斯科利的蒼藍號戰艦時，橫穿天鷹山脈。就得身爲6環天空奧法師的西斯科利，親自出手，才能打穿金翅鷹隼的領地。
若是他自己駕駛三環號戰艦，怕是衝不出金翅鷹隼的包圍，乃至於艦毀人亡都有可能。
“當然，也未必。”杜克轉而想到自己的二環沙鷹，等昇華成三環沙鷹，怕是能橫掃一大片，“金翅鷹隼速度再快，又能快得過我的子彈麼？”
沒過一會兒。
考利找了過來：“大人，能去殺虎潭轉轉嗎？”
殺虎潭就是杜克之前發現的中型靈性之泉所在地，因爲先前獵殺過一頭6環靈獸-斑斕磐虎，所以就隨便起了個殺虎潭的名字。
“好。”杜克答應下來。
關於殺虎潭的開拓戰爭請求，已經從翠海市遞交聯合至高塔，正在等待召開擴大會議投票。
現在考利想要提前來考察一下，方便日後將殺虎潭攻下來。
很快三環號戰艦便抵達了殺虎潭，杜克從上空俯視着整個殺虎潭周邊的環境，對考利說道：“這裡我來過幾次，沒有發現7環及以上的靈獸，但是7環之下的靈獸可不少。”
“若有6環靈獸，還請先知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考利抱拳說道。
杜克微微一笑：“這個好說。”
大部分奧法師並不熱衷於狩獵，只喜歡呆在法師塔裡，鑽研靈性奧法，或者四處交流學術。
但是杜克喜歡狩獵。
考利在杜克賢者法師塔工作不短時間了，自然知道杜克的喜好，纔想到發動開拓戰爭之後，請杜克出手幫忙。
在殺虎潭周圍逛了一圈，三環號戰艦回返橡牙山。
此後一陣子，杜克幾乎每隔兩天，就要乘坐自己的三環號戰艦，在整個黑蛟河地周邊閒逛。
打打獵，看看風景，好不愜意。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到了十月中旬，翠海市的樹葉已經泛起一絲絲枯黃。
奧法聖城卻依然翠綠如春，在10月15日這天，杜克第七次拿到了博學塔之光獎項。
不過不再是具體的獎項，而是終身成就獎。
馬德龍·紅景天從善如流，當初杜克吹牛時提了一嘴，應該設立終身成就獎，否則這個獎怕是要常駐他家。於是馬德龍立刻召開會議，改革了博學塔之光獎項。
“我們都知道，杜克先知才二十六歲，但他已經第七次捧起博學塔之光。”頒獎時，馬德龍·紅景天表情嚴肅，但說出來的話，調侃意味濃厚，“我們沒了新鮮感，他也覺得麻煩。”
頓了頓。
他淡然說道：“所以，在杜克先知的提議下，博學塔之光首次設立終身成就獎，以表彰他在博學領域做出的不可磨滅貢獻……自此以後，他將以博學領域的先輩身份，鼓勵後輩參與領獎。”
杜克的分身虛影，保持着帥氣微笑，接過馬德龍·紅景天遞來的獎盃，等待掌聲平息。
然後面向觀衆們，笑着說道：“是的，我上臺太多次了，以前還可以興致勃勃的聊上一會，現在只想趕緊走完過場……所以，感謝博學塔之光終身成就獎，期待更多的人分享博學塔之光。”
含着笑，領完了自己最後一次博學塔之光。
杜克其實內心並無多少波動，他已經是先知，接下來拿再多次博學塔之光也沒意義。
況且，沒有博學塔之光，還有迷霧之章。
翌日便是四年一度迷霧之章的頒獎典禮，對此七塔聯邦上上下下，沒有絲毫分歧。
所有人都相信，今年的迷霧之章，只能頒發給杜克。
唯一有分歧的點，在於杜克是依靠靈犀之環獲獎，還是依靠光信之環獲獎。
“可能是靈犀之環，畢竟靈犀之環先發明的。”在得到獲獎通知之前，杜克還在跟自己的老師，聊着迷霧之章，“四年之後，大概就會輪到光信之環了，但就怕這四年裡，我又有新發明。”
蘇克塔拉笑着搖頭：“若是你保持現在的勢頭，迷霧之章還真來不及爲你頒獎。”
“這是迷霧之章組委會需要煩惱的，我不管了。”杜克笑道。
沒等多久，奧法塔傳達使坎波斯·向日葵，分身降臨了杜克賢者法師塔，向杜克大聲致意道：“先知大人，恭喜您獲得本屆迷霧之章終身成就獎，組委會邀您前往奧法塔領獎。”
“什麼？”杜克愣了一下，“迷霧之章也設了終身成就獎？”
他立刻就想到了馬德龍·紅景天，當初馬德龍就說過，他會建議迷霧之章也設置終身成就獎。
但杜克並不認爲，迷霧之章組委會能同意。
迷霧之章旨在獎勵靈性奧法中，偉大的學術成就，而非針對個人。
萬萬沒想到，組委會竟然真的同意設立終身成就獎。
“好不要臉！”杜克黑着臉，激活了自己的高級複製環，出現在奧法塔的頒獎典禮現場。
一眼就看到了觀衆席第一排，正在鼓掌的馬德龍·紅景天。
這老小子當真是個腹黑的角色。
“我很高興得到迷霧之章終身成就獎，這解決了我的一個大困惑。”杜克展現了自己身爲先知的風度，並未抗拒終身成就獎，“我先前很困惑，這枚迷霧之章，是該給靈犀之環，還是光信之環。”
臺下有人小聲笑起來，儘管杜克的發言，並不怎麼好笑。
杜克繼續說道：“我在想，或者可以排隊拿到迷霧之章。但又很困惑，四年才能排一次迷霧之章，那我在靈性奧法的探索腳步，是不是該等一等迷霧之章呢？”
他燦爛的笑着：“現在終於不用擔心了，我可以全身心投入到靈性奧法之中，去攀登一座又一座高峰。”
頓了頓，大聲說道：“三環不是終點，只是一個開始！”
嘩啦啦。
掌聲響起來，杜克微微欠身，轉身走下了領獎臺。將獎盃、獎章還給司儀——等一下會寄往翠海市——然後趁着分身虛影還有一點時間，留在奧法塔交際一會。
“杜克先知，我準備11月初，帶團前往翠海市，與您暢聊靈性奧法。”暴風帝國使團的阿薩姆·山茶花，熱情的說道。
“歡迎。”
“另外歌帝梵·暴風大劍閣下，也會一道前往。”阿薩姆·山茶花笑道，“他是七塔聯邦的老騎，我則是暴風帝國的老騎，杜克先知你也是老騎，我們可以聊一聊血海修行。”
老騎，基本都是兼修血海的奧法師。
騎士已經沒落，但是畢竟曾經輝煌過，所以老騎們對騎士的修行，還有着一絲嚮往。
杜克欣然應道：“當然，我對血海修行，也有很多心得體會，想跟你們好好聊聊。”
片刻後，杜克的分身虛影消散。
阿薩姆·山茶花看着碎散的點點瑩光，心中頗有些唏噓：“26歲拿到迷霧之章終身成就獎，看來，七塔聯邦的羣星們，對杜克先知的期待甚高啊，怕他真把迷霧之章包圓了。”
……
“恭喜主人，成功完成沙鷹2.5特效融合版研發，元素特效子彈與物理特效子彈相互融合，以穿甲彈爲核心，嵌入多種元素屬性效果，形成全新的終結子彈。”
依靠小藝強大的算力，沙鷹2.5特效融合版的研發，只耗費了兩個多月時間。
研發完成後的二環沙鷹，子彈威力更加強大。
這種終結子彈，擁有穿甲彈的破甲特性，並且以金槍彈銳化過，使得破甲特性更強。而且還兼具爆炎彈的爆炸效果，追蹤彈的追蹤效果，激光彈的分解奧術效果，以及干擾彈的精神打擊效果。
不過冰凍彈、閃電彈的效果，並沒有附加上去。
“當前環等級之下，終結子彈已經是最強狀態了。”杜克十分清楚，這樣一發終結子彈，便是大地奧法師也難以承受。
他沒有立刻實驗。
而是溝通小藝：“二環沙鷹的法術模型，已經達到極限了嗎？”
“已經達到了。”
“那麼，建立新進程，昇華二環沙鷹。”
“好的主人，已經爲您建立新的進程……”小藝迅速開始對二環沙鷹進行奧器昇華。
然後沒過兩天，第四環軌道上的奧術奇觀，4環複合奧術-大地之甲，也在耗時三個多月時間後，成功建成。
晉升4環大地奧法師之後，靈海中都是沸騰一般的活躍靈性粒子，小藝可以快速搬運這些粒子，用於奧術奇觀建設。而晉升之前，靈性粒子不活躍，小藝很難快速搬運。
故此，原本動輒需要兩三年時間，才能建成的奧術奇觀，現在三個月就能建好。
“釋放！”
杜克心念一動。 身上便凝現出一具灰褐色的鎧甲，上面具有流動的奧術光澤，屬於一種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特殊狀態。
伸手觸摸，可以毫無阻礙的穿過這套特殊鎧甲，但是若有威脅性的攻擊，這套鎧甲又會變得堅不可摧。
“很有意思的狀態，靈能並未直接擬態成實物，虛虛實實，隨心切換。”杜克欣然。
但是並沒有提升多少安全感。
4環複合奧術-大地之甲的防禦效果，與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差距並不大。
“可惜複合奧術與基礎奧術之間，因爲環結構的重複性，導致雖然可以聯動，但並不能組合成新的奧術。”杜克搖搖頭，這也意味着，元能裝甲和大地之甲無法組合。
遇到危險襲擊時，因爲奧術奇觀之間的特性重疊，所以會以大地之甲爲主導。
也就是說，以後被動瞬發的奧術，只有威力更強的大地之甲。
但是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以及3環奧術-元素裝甲、2環組合奧術-元素奧術盾牌、2環奧術-元素盾牌、1環奧術-奧術盾牌，杜克依然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性瞬發。
“小藝。”
“主人，我在呢。”
“建立新進程，建造兩座奧術奇觀，2環奧術-石膚術，以及3環奧術-雷霆之握。”杜克這是爲今後的5環複合奧術-璀璨寶石，6環複合奧術-隕星之握，以及7環禁術-不滅之握的聯動做準備。
理論上5環複合奧術-璀璨寶石，是由1環奧術-奧術盾牌、2環奧術-元素盾牌、3環奧術-元素裝甲，以及2環奧術-石膚術，環結構互相雜糅嵌套而成。
但是杜克想要建造璀璨寶石奧術奇觀，並不需要額外建造石膚術的奧術奇觀。
不過若是靈海中，有石膚術的奧術奇觀，會與璀璨寶石產生奇觀聯動，提升璀璨寶石的威力。
加上杜克的空餘槽位很多，所以選擇建造石膚術奧術奇觀。
3環奧術-雷霆之握也是如此，它能與6環複合奧術-隕星之握，產生奇觀聯動，提升威力。
並且最終都會對7環禁術-不滅之握，產生聯動影響。
“好的，已經爲主人建立新進程……”小藝迅速開始建造新的奧術奇觀，因爲活躍的靈性粒子很好搬運，故此兩座奧術奇觀的建造速度都很快，石膚術需要12天，雷霆之握需要21天。
杜克見狀，乾脆繼續吩咐道：“另外，幫我昇華奧器之眼，昇華方向需要包含錄像功能。”
“好的。”
奧器之眼是1環奧器，感知力很強，實際上單純從感知效果上來說，已經夠用。
昇華到2環奧器，並不能對感知效果帶來質變。
但杜克已經感受到分身的限制，因爲分身虛影無法召喚小藝，所以每次分身虛影感知到的一切信息，都無法帶回來錄入小藝的數據庫。
所以。
他才迫切想要奧器之眼擁有錄像功能，這樣分身虛影就能將所感知到的信息，記錄下來，等迴歸自身後，再交給小藝處理。
“若是錄像功能，並不受投影本身所制約，那麼我就能用奧器之眼，去奧法聖城記錄複合奧術的奇觀結構建築。”杜克心中想到，“足不出戶，天下盡在掌握中！”
當然。
分身虛影凝聚的奧器之眼，也是投影，等投影散去，迴歸本體，究竟能不能保留下錄像信息，還尚未可知。
但是嘗試一下也好：“槽位多，就是任性。”
別的奧法師，沒有沙鷹這樣的外掛，爲了多儲備幾手攻擊類型瞬發奧術，槽位需要精打細算。
摳摳搜搜，一座奧術奇觀都得琢磨好幾年，到底建不建。
杜克完全沒有這個煩惱。
“什麼攻擊性奧術，也不如我的沙鷹好使！”他將二環沙鷹瞄準窗外，一隻路過的大雁類靈獸。
距離有點遠，呼吸法無法共鳴，所以探測不到等級，但用奧器之眼遠望鎖定，大約能分辨出，這是3環靈獸-怒睛鴻雁，一雙通紅彷彿發怒的眼睛，就是最好的標誌。
噗！
扳機扣動，終結子彈瞬息間射中怒睛鴻雁。
轟！
這隻3環靈獸當場就化作一團焰火，炸得乾乾淨淨，風一吹焰火熄滅，一切便了然無痕。
“沙鷹在手，天下我有！”
杜克輕輕將沙鷹往半空中一拋，接着身上便套上一層灰不溜秋的鎧甲，這是3環奧器-奧器之甲。
奧器之間的肩頭位置，猛地伸出一隻水晶般的手臂，接住了沙鷹。
這是2環奧器-奧器之手。
奧器之手迅速將沙鷹包裹住，然後手臂上面冒出一枚一枚小小的眼球，這是1環奧器-奧器之眼。
奧器之手迅速遊曳，帶着沙鷹和眼球，匯聚到杜克的肩頭，彷彿化身爲一門自動防禦炮。沙鷹是火炮，奧器之眼是瞄準器，奧器之手是傳動裝置，奧器之甲是平臺。
不僅僅是肩膀，胳膊、腰部、背部、頭頂、腿部，任何位置都可以佈置沙鷹手槍。
自動瞄準，自動射擊。
“這纔是真正的組合奧器-通天！”杜克雙手環抱在胸前，怡然自得。
隨即又想到什麼：“我不需要構建攻擊型的瞬發奧術，但是輔助類型奧術還是得籌備一二……但是爲什麼我不將奧器與奧術融合在一起，製作一件可以自動釋放奧術的奧器？”
奧術的釋放，需要奧法師藉助靈能，勾勒法術模型，然後激發法術模型從而釋放奧術。
這個過程需要千錘百煉，才能隨心所以釋放。
“我有小藝啊，小藝就是一臺最精密的超算，什麼法術模型它都能瞬間完成勾勒。”杜克越想越興奮，“我只需要這件奧器，能夠接收小藝的信息，並完成法術模型的勾勒，便可釋放奧術！”
簡而言之。
他理想中的奧器，就是一箇中轉裝置，目的在於將小藝繪刻的法術模型，從靈海中復刻到現實中。
小藝負責輸入，奧器負責輸出。
“妙哉！”杜克覺得這件奧器很有搞頭，“小藝，再給我建立一個新進程，研究這件奧器……嗯，這件奧器就叫……能夠代替我的雙手施展奧術，就叫它奧術之手吧。”
奧器之手代替他的雙手，進行各種微操；奧術之手就代替他的雙手，釋放各種奧術。
“主人，奧術之手定位幾環？”
“5環！”杜克挑眉，“我有兩個5環沉淪魔分身，煉化成兩個5環額外槽位，正好拿出一個額外槽位，建造璀璨寶石奧術奇觀，剩下一個，則建造奧術之手！”
他還有一個6環沉淪魔分身，煉化成的6環額外槽位，但已經分配給了隕星之握奧術奇觀。
畢竟，這事關7環禁術-不滅之握，輕易挪用不得。
……
越來越強的杜克，盤踞在翠海市，越發感覺到從容不迫，吩咐好五塔首席做好接待暴風帝國使團的準備工作。
自己依然享受着怡然自得的快樂生活。
沒等暴風帝國使團抵達，黑蛟河地域的靈性忽然齊齊一震，然後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哀傷的吹角聲。
“咦，這是哀角聲嗎？”正在做實驗的薇諾娜·螢燭，好奇的發出詢問。
正在研究陣法的杜克，從試驗檯上起身，看向聲音傳來正北方向，心頭已經明悟。
“是的，這是伯努利法師塔的哀角聲，大奧法師薨去才能吹奏哀角。”
如同新晉奧法師，可以在法靈塔敲鐘，大奧法師故去之後，家屬也可以吹奏哀角。
哀角就是跟號角差不多的樂器，以準奧器的規則鑄造，吹奏的哀角聲可以傳出很遠。
“布洛芬。”
“先生。”助理布洛芬小跑進來。
“你代表我跑一趟，去伯努利法師塔哀悼一番伯努利。”杜克說着，又補充道，“跟伯力士·黑玉說，準他休息半年。”
“好的先生。”
自從擔任杜克助理以來，布洛芬已經習慣代表杜克，去進行各項人際交往事宜。
等布洛芬離開，薇諾娜·螢燭好奇問道：“導師，這裡的哀角聲，跟奧法聖城的哀角聲，不一樣呢。”
她小時候生活在奧法聖城，聽過很多次哀角聲。
杜克淡然道：“各地哀角聲音都不同，這裡是用4環靈獸-長角哀牛王的牛角，鑄造成的哀角。長角哀牛王是本地纔有的靈獸品種，用它的牛角鑄成哀角，聲音厚重之餘，還有一絲絲綿柔。”
在靈性奧法領域，恐怕沒有人比杜克懂的知識更雜，實乃小藝的數據庫過於龐大。
凡是杜克看過的雜書，有用信息都被小藝儲存起來。
需要用時，直接投影到鬥氣全息屏上。
“導師您懂得真多呢。”薇諾娜·螢燭目光中隱有崇拜神采，她現在已經夯實了奧法師基礎，可以開展一些課題實驗。
她選擇的領域是陣法領域。
恰好杜克最近打算攻關陣法，在塔裡開展了一系列的課題實驗，薇諾娜·螢燭便申請跟着杜克一起做課題。
“略懂。”杜克淡然一笑，並沒有因爲伯努利故去，而有什麼傷悲情緒。
畢竟本就不是什麼關係好的熟人。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大一堆人死，在杜克看來，只要不是自己的朋友，管它普通人還是奧法師，誰死了都與自己無關。
不過整個黑蛟河地，卻不免陷入哀傷的氛圍。
沉蛟市、翠海市五塔，都舉行一些紀念伯努利這位4環大地奧法師的活動，民衆也紛紛前往伯努利法師塔，在法師塔下開設的靈堂，敬獻鮮花與哀悼之意。
任何一位大奧法師，都是靈性眷顧之人。
人們相信大奧法師故去之後，靈魂迴歸真實靈性大海，靈性則會迴歸天地之間，滋補、養育更多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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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天，老白厚顏求月票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