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249.向勞倫洛倫進軍
兩隻斯卡文鼠人隱藏在溝壑底部，斷枝排列在他們頭頂上方作爲僞裝。哈斯克的可怕殭屍散佈在溝壑的地面上，就像納什裡克第一次在亡靈法師的巢穴中看到時那樣安靜。
在溝壑張開之前，有一個小山谷的入口，岩石山坡上長滿了金雀花和灌木，巨大的灰色岩石從山坡上遠遠地伸出來。除了幾隻被殭屍的腐肉惡臭吸引而來，在頭頂盤旋的禿鷹之外，山谷邊緣就只剩下一絲生命的跡象了。
納什裡克得意的撫摸着鬍鬚，看着遠處可憐的小叛徒。他的學徒威吉爾此刻四肢被綁在木架上，嘴裡塞着一塊鐵鑽頭，既不能動彈，也不能叫喊，就那樣無助又脆弱的等待死亡，就像是會吸引飢餓掠食者的獵物。
做出選擇後，納什裡克就迅速採取了行動，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威吉爾被哈斯克的幽靈抓住了，並被拖進了可怕的實驗室裡。每當他想到發生在威吉爾身上的事情後，他就變得異常興奮。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想服侍好導師學到一些有用魔法的威吉爾被剃光了毛髮，奇怪的奧術符文從發黴的舊卷軸上覆制下來，刻在他的每一寸皮膚上。最後半死不活的他被浸入一鍋惡臭的淤泥中，浸泡了一整夜，氣味滲透到了他的肉裡。
可憐的威吉爾此刻在等待他的最後時刻，他將作爲誘餌把山谷中的怪物引誘出來。
這個怪物將在哈斯克的計劃中發揮重要作用，他只是向灰法師透露了他的計劃的一小部分，就激發了灰先知的興趣。
當然，納什裡克還是對入侵精靈所在的森林表現出極度的恐懼，哈斯克也能表示理解，當他還不是哈斯克的時候，即使氏族在面臨最嚴重饑荒的時候也不會進入精靈的森林。但現在，他必須進入森林，不是爲了填飽他的肚子，而是爲了填滿他的思想，用與金池綁定的魔法力量來洗滌他的精神。
哈斯克想要的所有力量都在金池中，他從他脖子下面的納哈克頭骨中瞭解到了很多。力量無限，勢不可擋！他要做的只是到達金池，將力量抽取出來就可以了。
哈斯克從他收集的頭骨綁着的鬼魂那裡瞭解到了很多關於勞倫洛倫的信息，他已經掌握了森林用來對付入侵者的技巧和陷阱，他了解到精靈會用許多武器來對付任何侵犯勞倫洛倫邊界的人。
更重要的是，瞭解到了可以讓他對抗森林幻象的符文和咒語。他了解到了森林精魄，森林裡的一些可怕精魄蔑視精靈，將精靈視爲瘟疫、侵擾。通過吸引精魄，通過利用精魄對精靈的仇恨，他將能夠逃離森林中最糟糕的幻象。
灰先知不止一次的敦促哈斯克推遲進攻，堅稱他們只有在冬天才能取得成功，因爲那時森林裡的靈魂最爲虛弱。他對這樣的建議嗤之以鼻，這樣的想法只能暴露出灰先知的無知。只有在一個時刻，金池內的力量才能釋放出來，只有在一個時刻，德哈能量纔會比精靈和森林的魔法更強。推延不會帶來勝利，只會帶來災難，只有現在出手，纔有勝利的希望！
懸崖峭壁上傳來恐怖的尖叫聲打斷了哈斯克的思考，他把爪子伸到腰帶上，摘下一副顏色奇怪的鏡片，戴在鼠臉上。一切就位後他從溝壑邊緣向外張望，只見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滾落到山谷中，第二個、第三個緊隨其後，他沒有去理會屍體的墜落速度和摔在岩石上的暴力程度，他將目光擡得更高，看向正在懸崖上飛來飛去的怪物。
怪物在扇動翅膀的同時，還一邊用巨大的爪子爪擊岩石，顯然軍閥的幾個間諜已經鑽進了怪物的爪子夠不到的縫隙裡。正如哈斯克所預料的那樣，軍閥果然派間諜來了，他現在希望間諜還能保持着足夠的理智，或是可以閉上眼睛。
“這……這是殺戮野獸嗎？”納什裡克有色鏡片後面的眨了眨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的，是的！我們將其命名爲死亡守望者，用人類的話說，它就是雞蛇獸。”哈斯克興奮地嘶嘶說着。
雞蛇獸突然發出一聲淒厲陰森的咯咯聲，從懸崖邊盤旋而去。要麼它厭倦了試圖接近裂縫中的斯卡文鼠人，要麼它滿足於斯卡文鼠人都變成了石頭，不管它的動機是什麼，它都開始飛越山谷，當它注視着下面的大地時，它的頭猛烈地左右擺動。
或許雞蛇獸是在尋找倒下的斯卡文鼠人，也許只是在尋找獵物，它突然轉過身來，喉嚨裡又發出一聲尖利的咯咯聲，它捕捉到了上升氣流中威吉爾散發的味道。它低頭凝視着被束縛的威吉爾，然後將強大的翅膀收攏在身體兩側，發出怪異的尖叫聲後直撲威吉爾。
威吉爾奮力地掙脫束縛，瘋狂地掙脫束縛，他低沉的尖叫聲從他嘴裡的鐵鑽後面響起。
雞蛇獸落在距離威吉爾幾米遠的地方，它呈現出可怕的面貌，一隻巨大的鳥，有着暗褐色的羽毛，上面佈滿黑色的螺紋、斑駁和劃痕。它的喉嚨周圍有一條鮮紅色的頸脖，脖子上方佈滿皺紋，皮膚呈醜陋的粉紅色。黑色的羽冠從它的頭頂長出，向下延伸出鋒利的禿鷹喙和巨大的貓頭鷹眼睛。怪物將其皮革般的、蝙蝠般的翅膀收攏在身體兩側，向被束縛的斯卡文鼠人走去，它腳上巨大的爪子在有力的大腿帶動下躍動着，抓緊着岩石的地面。
“儘量不要直視它的眼睛，眼鏡的強度可能不夠，無法防止直視。”哈斯克轉過頭警告納什裡克。
納什裡克點了點頭，試圖控制住顫抖着的身體，隨後他用爪子擋住了他的左眼，彷彿擋住了他一半的視線，雞蛇的目光強度也會減半……
哈斯克一臉困惑的看着納什裡克，這一刻他甚至懷疑了起來，但隨着雞蛇獸發出嘶鳴，他的注意力又被轉移了。
雞蛇獸繼續接近誘餌，它把頭偏向一側，然後又偏向另一側，困惑地盯着被束縛的斯卡文鼠人。它並不愚蠢，但它此刻很困惑，它無法決定該相信哪一種感覺。它的眼睛告訴它這裡只有一隻可憐的小獵物，但它的鼻子卻告訴它這裡還有一隻它的同類。滲入威吉爾剃光皮膚中的淤泥模仿了它同類的氣味，激發了它的本能，有入侵者入侵了它的領地。
最終，雞蛇獸決定相信它敏銳的嗅覺，它喉嚨周圍的尖刺羽毛呈扇形展開，充滿了惡意。帶爪的腳在地面上抓撓，做好了攻擊前的準備，皮革般的翅膀憤怒地拍打着它身體兩側。
威脅的表現持續了幾分鐘，雞蛇獸皺巴巴的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嘶聲。有時，它會停下來，困惑地歪着頭，等待威吉爾做出某種反應，當被束縛的斯卡文鼠人既無法逃跑又無法攻擊時，它再次開始它的兇猛表演。
最後，雞蛇獸的耐心逐漸消失，它發出一聲響亮的咯咯聲，撲向威吉爾，用爪子猛擊。黑色的血液從威吉爾被撕裂的傷口中涌出，威吉爾痛苦地尖叫着，聲音從他嘴裡的鐵鑽頭後面傳了出來。然而它並沒有放鬆攻擊，它用翅膀猛擊威吉爾，將木架砸在地上。
這名可憐的灰先知學徒在岩石中翻滾，他的骨頭連同綁在他身上的柱子一起折斷了。
雞蛇獸認定威吉爾並不是另一隻同類，它那雙貓頭鷹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被撕裂的斯卡文鼠人一會兒。然後它的喙撕碎了威吉爾的身體，從威吉爾的斷骨上撕下了一大片肉。它將頭向後一仰，一口將血淋淋的肉吞下，之後它彎下腰去吃更多的肉。
哈斯克看着雞蛇獸落入了他的陷阱，惡狠狠地嘰嘰喳喳地叫着。這隻野獸不僅吃掉威吉爾的身體，還吃掉刻在威吉爾皮膚上的咒語。他的計劃是正確的，由於雞蛇獸對其自身的力量免疫，就像無法看着鏡子石化自己一樣，遇到同類時雞蛇獸不會對同類施放石化，所以威吉爾皮膚上的咒語沒有遭到破壞。
“計劃成功了嗎？”納什裡克問的同時，那隻爪子還捂在眼睛上，用另一隻眼睛盯着雞蛇獸。
“你就看好了吧。”哈斯克淡淡地說了一句後揮舞着爪子，作爲一隻身軀腐爛的鼠人殭屍從溝壑中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
鼠人殭屍盲目地盯着它的主人，它的眼睛被縫起來，以防止雞蛇獸的凝視。
哈斯克對這隻鼠人殭屍有一定的好感，畢竟這是他創造的第一個亡靈生物。亡靈法師與殭屍之間存在某種聯繫，這種聯繫使這隻鼠人殭屍比其他殭屍更有能力，可以執行復雜的命令，甚至表現出罕見的主動性。這兩種品質對亡靈法師都很有用，他幾乎不願意讓鼠人殭屍面臨任何危險。當然，如果計劃不成功，他也可以嘗試復活雞蛇獸吃剩下的東西。
隨着哈斯克的爪子指向了雞蛇獸，鼠人殭屍搖了搖頭，爬過溝壑的邊緣。
雞蛇獸吃完飯後站了起來，它的喙上滴着血，鋸齒狀的下巴上掛着肉絲，貓頭鷹般的眼睛注視着不斷逼近的鼠人殭屍。
哈斯克和納什裡克屏住了呼吸凝神觀看着，他們要確定法術是否成功，如果法術失敗了，雞蛇獸仍然是不受控制的野獸。
鼠人殭屍繼續拖着腳步走向雞蛇獸的同時，爪子笨拙地移開了綁在它背上的負擔。它腐爛的手指摸索着破爛的皮罩，最終像展開窗簾一樣展開了皮罩。 雞蛇獸繼續盯着鼠人殭屍，卻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動作。它好像被鼠人殭屍緩慢而跌跌撞撞的動作迷住了，即使鼠人殭屍站在距離它只有半米的地方，並將沉重的皮罩罩在它的頭上，它仍然很溫順。鼠人殭屍拉動兜皮罩部懸垂的拉繩，將其拉緊，將其殘忍的喙和致命的眼睛罩在不成形的皮革面具後面。
直到成功制服了雞蛇獸，哈斯克和納什裡克才從溝壑中鑽了出來。灰色先知拉扯自己的鬍鬚，咯咯地笑着，在他看來怪物輕而易舉地落入了他們的陷阱。
哈斯克刻在威吉爾皮膚上的束縛咒語窒息了雞蛇獸的靈魂，迫使雞蛇獸屈服於新主人的意志。他沒有理會突然傻笑的納什裡克，更沒有理會已經被控制的雞蛇獸，當他確信這件事在他的掌控之中時，他就將其從他的腦海中排除了。他的爪子抓住了納哈克的頭骨，他轉過身來，看着下面的風景，他可以看到廣闊的綠色森林和藍色絲帶般的河流。
在那片令人生畏的森林中，有金池和幾乎無限的力量，正是這種力量將納哈克從尼赫喀拉的沙漠荒原吸引到了這裡。現在，這種力量再次觸手可及。這一次，森林不會再反抗黑暗了。
“帶走死亡守望者。”哈斯克對潛伏在溝壑中的其他鼠人殭屍咆哮道。
鼠人殭屍和骷髏從僞裝下爬了出來，聚集在雞蛇獸身上，用繩子套在雞蛇獸的脖子上。龐大的怪物乖乖地跟着殭屍離開，兇猛盡被束縛在兜帽和法術下。
“是的，是的！現在沒有任何精靈能夠對抗我們了！”納什裡克嘰嘰喳喳地說着，隨後又狡猾地看了哈斯克一眼。
哈斯克不需要讀懂納什裡克的思想，都知道那扭曲的思想中正在滲透什麼計劃。他知道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納什裡克很可能會從他的手中奪取雞蛇獸的控制權，他對納什裡克陰謀的透明性感到惱火。有一個簡單的方法可以挫敗灰先知的計劃，只要他提前發動攻擊。他不會在夜深人靜時發動攻擊，而是在黃昏時就發動攻擊。
隨着那個時刻的到來，哈斯克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強。隨着白天逐漸變成黑夜，他的魔法只會變得更強。儘管較早的攻擊會增加軍隊的傷亡，但與他將從金池中奪取的力量相比，這無關緊要。
當太陽開始沉入地平線，夜幕降臨大地時，斯卡文鼠人大軍從山麓的洞穴中出現，開始向勞倫洛倫進軍。數以千計的鼠人嘰嘰喳喳地叫着，組成了一羣手持長矛和劍的軍隊。來自史庫里氏族武器專家組成的小隊，在軍隊的最核心區域快速移動，他們可怕的死亡工具已準備就緒。
在軍隊的最前面是哈斯克的戰士，他們是從地下墓穴中召喚來的骷髏。這些沒有血肉的怪物默默地踏入森林，只有生鏽的盔甲撞擊漂白的骨頭的嘎嘎聲從他們的隊列中發出，每個骷髏戰士的爪子上都緊握着腐蝕的刀刃，空洞的眼窩中閃爍着詭異的綠光，越往樹林深處走，綠光就越強烈。
儘管亡靈生物帶路減輕了其他活着的斯卡文鼠人恐懼，但哈斯克還是能聞到散發出的恐懼麝香臭味，斯卡文鼠人仍然寧願完全放棄這次危險的探險。他已經預見到了這種怯懦，並做好了準備。第二支規模更龐大的亡靈大軍跟在活着的斯卡文鼠人身後，切斷了任何撤退的希望。
當然，斯卡文鼠人可以嘗試逃跑，但他們身後的殭屍和骷髏可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儘管復活那些被亡靈生物被迫殺死的活物很麻煩，但無論生死，這羣斯卡文鼠人都會爲哈斯克的事業服務。
哈斯卡同樣將自己置於軍隊的最中央，周圍全是他的護衛，那隻戴着兜帽的雞蛇獸就像走地雞一樣被牽着。當精靈們不可避免地挑戰森林的入侵者時，他將接近戰鬥，但又不能太接近，以免他自己被捲入戰鬥。他的作用是引導軍隊前進，用魔法支援前線的戰士，而不是躲避精靈的箭矢。
灰先知納什裡克和軍閥維米特也採取了同樣的策略，兩隻斯卡文鼠人都用一羣穿着盔甲的風暴鼠包圍着自己，並遠離軍隊的前鋒和側翼，他們並不熱衷於成爲第一批受到精靈挑戰的斯卡文鼠人，如果真要打起來，他們會先看看哪一方佔了上風，然後再出手。
沒有哪一個斯卡文鼠人會三思而後行地拋棄他的戰友，儘管哈斯克亡靈生物的威脅可能會迫使他們進行比計劃中更多的戰鬥。
哈斯克咬牙切齒地思考着他同胞們的短視懦弱行爲，那羣傻瓜根本不明白他即將擁有的力量！這股力量將使他比灰先知領主更強大！如果那羣傻瓜明白的話會比任何精靈更害怕他的憤怒！他將爪子放在納哈克的頭骨上，感覺到巫妖的邪惡靈魂包裹着他的心靈，將其可怕的能量注入他的身體。
益於納哈克增強的惡意以及哈斯克自己的法術，他的力量會更加強大，甚至強大到足以抵消森林的魔力！他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只要他能到達金池就足夠了。到時候，誰都無法阻止他了！
恐怖的尖叫聲宣佈了第一次襲擊的到來。
納什裡克雖然躲在最安全的位置，但他堅持將活着的偵察兵分散在哈斯克的亡靈大軍中，他認爲有思想的頭腦可以比亡靈法師無意識的怪物更快地向軍隊發出危險警報。事實證明，灰色先知的建議是正確的，鼠人斥候發出喧鬧的尖叫，用死亡向戰友們發出了警報。
先頭部隊已經進入了一條蜿蜒的小路，小路兩邊都是高聳的松樹，地上長滿了荊棘。亡靈漫不經心地穿過荊棘叢，它們無肉的骨頭對刺傷的荊棘免疫。
然而鼠人斥候們卻猶豫了，試圖砍掉荊棘，當箭矢不知從何處射來時，還在劈砍荊棘的鼠人斥候們驚呆了。
從斯卡文鼠人踏入勞倫洛倫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存在就被精靈和木靈所知了。
精靈獵手們纖細的身體隱藏在樹葉和藤蔓編織的斗篷下，隱藏在頭頂高高的樹枝中。他們已經預料到了斯卡文鼠人的行軍路線，將弓箭瞄準預先選定的地點，等待敵人到達殺戮區域。
哈斯克咒罵着精靈，他知道精靈並沒有把弓箭射入亡靈的骨頭中，而是射入鼠人活生生的肉中，精靈選擇攻擊那些會尖叫的敵人，尖叫聲可能會在其他鼠人中播下恐懼和不和的種子。他可以聞到他的盟友中逐漸增加的恐懼，那是一種讓他胃部沸騰的腐臭味。
“控制你的烏合之衆，控制住他們，不然我就來！”哈斯克對納什裡克咆哮道，同時他舉起一隻爪子，召喚出足以在他的手指上投射出怪異光芒的魔法。
“大角鼠保護所有勇敢無畏的斯卡文鼠人！不……不要害怕……顫抖！精靈不……不傷害……傷害！啊！”納什裡克的身體劇烈顫抖着，但他還是要試圖做些什麼，他扯着嗓子顫顫巍巍地喊着。
然而納什裡克沒有激情的演講講到一半時就被打斷了，在一聲驚慌的尖叫聲中結束了，一支箭矢在夜色中顫抖着，刺穿了站在他身邊的一個暴風鼠。
哈斯克擡頭瞪視着樹林，當他施展魔法時，他的眼睛閃閃發光。他伸出手，念出了一個古老的咒語，咒語古老到當時斯卡文魔都的街道上還擠滿了人類，古老到尼赫喀拉的沙漠中還充斥着活人。
一縷幽靈般的德哈能量從哈斯克的爪子中射出，在空中呻吟着，準確無誤地尋找着獵物。
艾尼爾獵手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他從一根樹枝跳到另一根樹枝，試圖逃離哈斯克的魔法。然而這種努力是徒勞的，每當他移動時，德哈能量就會立即糾正其軌跡。最後，德哈能量繞着一棵白蠟樹的樹幹轉了一圈，在他爬到新地點之前抓住了他。他先是尖叫了一聲，然後他枯萎的身體跌落到森林的地面上，在地面的落葉上粉碎成一團焦黑的骨頭。
精靈獵手的陣亡並沒有提高斯卡文鼠人們的士氣，他們現在可以聽到前方森林中傳來戰鬥的聲音。他們彼此靠得更近了一點，渴望地看着身後的小路。
哈斯克閉上眼睛，將意識投射到前方的亡靈大軍身上，通過光譜他看清了情況，精靈獵手是隻防禦的警戒線，野蠻的精靈被隱藏在小路旁的洞穴或樹洞裡。隨着精靈首領的一聲令下，身上塗滿彩繪的精靈發起了伏擊，在閃耀的劍與矛在先鋒軍隊的陣型中不斷閃過，行動遲緩的亡靈生物還沒來得及轉身面對就被砍倒了，精靈們在破碎的骷髏接觸地面之前就開始旋轉跳躍尋找新的受害者。
森林邊緣，其他的敵人也開始出現，那是可怕的樹妖，他們乾癟的臉閃爍着對入侵者的仇恨，他們樹枝般的手臂上長着長長的爪子。憤怒的森林之靈擊倒了哈斯克的亡靈大軍，用殘酷的利爪將其撕成碎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