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柔身子往前探了些,纖細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輕撫幾下。“現在說說你的願望吧?”
“我想讓你把震離坤的命跟巫應天的關係斬斷。”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知道會不會惹怒她。
“呵呵..呵呵..哈哈哈..”狂傲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魔女恐怖的魔女笑聲戛然而止,她看着我的表情恢復平靜:“一條項鍊就想換回三條命,你是不是有些貪心了呢?”
她撐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指尖輕挑我的下巴:“我可以把先把震從他們中間分離,但是其他人,那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
寢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我眼角的餘光隱約看見東陽那張錯愕的表情。
唉~~~我和曉柔如此親密的舉動放到別人眼中,不知道會怎麼想,他還該死不死的沒關門。走廊裡啊來來往往的同學啊誰他媽告訴我地縫在哪?
曉柔鬆開了我下巴上的手,側臉看向東陽,卻對我說着話:“也沒向你說的那麼糟嘛。”
東陽這時才反應過來,將房門帶上。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腦子裡快速的思考,如何跟他解釋。
“沒打擾你們吧,不好意思了,我拿個牙刷就出去。”他的表情裡可看不出一點不好意思的態度,嘲笑的眼神讓我很不爽。
東陽在我和曉柔中間穿過,從窗臺邊拿了他洗漱用的杯具。正當他要往外走的時候,丁曉柔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和東陽都沒反應過來,只見她拽開他的衣袖,看了看手腕處受過傷留下的疤痕。
“記憶不見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解釋自己的傷呢?”
東陽呆呆的看着她:“我..我..這是車禍造成的,什麼記憶不見了?”
曉柔點點頭:“原來抹去記憶的副作用是智商也會降低,看來下回我得慎重點用。”
這個瘋婆子再說,東陽就該產生懷疑了,我拉起她的手飛奔着跑出寢室。
我們肩並肩走在學校操場的樹膠跑道上。或許在其他同學眼中就是親密的男女朋友,但是隻有我心裡清楚,我們之間連主僕關係都算不上,說成是奴隸主與奴隸還差不多。
“那個震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做?”
她悠哉的邁着步子,十指交叉背在身後:“恩~~~等他身體好點的吧,畢竟這種分離術也是挺危險的。”
“危險?”我一下停住腳步。
她回過頭看了看我:“當然了,他們八個人的生命維繫在一起2000多年,想要脫離怎麼可能一點危險都沒有。跟母親生孩子原理差不多。”
聽到這樣的比喻我怎麼感覺那麼彆扭呢,但是話粗理不粗,希望這一次我不會再做出傷害到他的決定。
我們兩個又開始繼續同步:“那你要找的另外三件東西有線索嗎?”
她擡手輕撫一把額前的髮絲,妝束雖重我卻依稀看到了她原本的模樣,我的曉柔...
“曉柔~”我不自覺的竟然如此溫柔的稱呼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長睫毛合在一起。再次睜開眼睛,凌冽的目光重新回到臉上。
“哼一個沒留神,小妮子差點醒過來。”她的心情變得不那麼愉快了。“琉璃燈現在還沒消息,丹青畫倒是有點眉目。趕上個週末你跟我去看看吧。”
不知不覺我們走到了女寢樓下,幾個大一新生從我們身邊經過,竊竊私語。
“你明天去學校附近給我租個新房子,我不想跟那些女人一起住了。”她眼睛沒有看我,瞥向了一邊。
原來是和同寢的室友相處不好啊~難怪我剛見她時是那副表情。這也難怪,我先不點評她天天穿得跟拍廣告似的服裝,就她的脾氣有多少人能受得了。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人能活到現在也算萬幸,她們應該感謝魔靈大人的不殺之恩。
“你自己住外面能行嗎?”我略顯不安的問她。
“那要不你陪我唄。”她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輕輕的吻了下去。
有點意外,但也沒有抗拒。我們旁若無人的親吻着。完全無視了周圍灼熱的視線。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樓道內,我回到自己的寢室,東陽佛寶啓明都已回來,似乎在我推門的前一刻還在談論着我和曉柔的事情吧。
“唉?張遙丁曉柔什麼時候報考的我們學校?暑假你們怎麼沒說呢?”佛寶好奇的問我。
這件事我也感到奇怪。我想應該是在我養腿的時候她辦理的手續。難道就是爲了監視我才留在這裡的嗎?這個魔女太難琢磨,我只知道一點,不擺平她自己今後肯定不會有太平日子過了。
“她..她呀..就想給大家個驚喜。”我敷衍着回答他們。
“不對,不對啊,這個丁曉柔可跟去年來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你確定這個不是她雙胞胎姐妹?”啓明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
就他眼賊。尤其是對女人,感覺把握的十分準。
“沒有..這不剛上大學嘛,化化妝顯得成熟些,大家別亂猜了,還是那個曉柔。”
“哼”東陽顫着一條腿,看着電腦冷笑着說:“我認識她十幾年,絕對有問題...”
我站在寢室中央,如同被審訊一般,爲了起初的一個謊言,跟着要編更多的謊言,對我這種不愛撒謊的人來講,實在太難。
“我累了,睡覺了。”不再理會他們的各種猜忌,也不去解釋。明天有空還得給曉柔找房子,這一天天事情多的都解決不完,哪還有空跟他們扯犢子。
我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或許是白天覺補得多了,耳朵裡聽着他們三個小聲的談論。
“喂,他睡着沒?”這是啓明的聲音。
“不知道,我看看。”佛寶似乎把頭探到我這邊看了看,我閉着眼睛,平穩自己的呼吸。“睡了~~”
“你們發現沒?張遙也變了。”啓明接着說。
“是吶,我覺得就是開學以後,話少不說,脾氣還越來越差。”佛寶回答他。
東陽也摻和進去:“你們沒看到我晚上回來一推門看見什麼,他給丁曉柔下跪,那場面...這麼說吧,就是那種被的狀態。”
“不能吧?都到這份上了?”佛寶驚訝的語氣讓我心寒,看來自己形象是全沒了。
“唉你們想想,他傢什麼條件,曉柔傢什麼條件,高攀就得給人家舔鞋。”
“嘖..嘖..”
他們三個人的談話深深傷害了我,真想坐起來給他們劈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