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遙爲洛冰的態度感到意外,他曾經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自己得不到原諒,需要羈押或者研究,他都會欣然接受。
怎麼對自己都無所謂了,只要別連累潘震,連累東陽,連累所有他身邊的人,就沒問題。
現在洛冰給出的判決簡直就是一道赦免令,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這位姐姐了。
“風景我們也欣賞夠了,送我回去吧。”洛冰再次眺望幾眼遠處的景色,轉回頭好似還有話想說:“呃....”
張遙從岩石上站起身,踮起腳伸了伸手臂,心情放鬆整個人感覺都自在了。
“冰姐,有話就直說吧,你幫我擋這麼大一個難題,我一定得還你這個情。”
洛冰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潘先生,回去之後怎麼樣了?”
“哦~你問震啊~我找了幾個人保護他,沒什麼大事,就是好像挺累的。這麼說...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他手腕淤青還沒好,我回去再給他抹點藥。”語畢,張遙手掌一揮,微微合上眼睛,霞光閃現,兩個人的靈瞬間移動回來。
洛冰漸漸睜開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感覺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好似一場夢。
不遠處的張遙也醒過來,晃了晃頭,精神一下。
他站起身走到還在昏迷的董波身旁,雙手一搭將她橫抱起來。心中暗想:虧得這位還在昏迷,要是醒了看到自己在男人懷裡。臉還不得燒着了。
洛冰陪着他一起乘坐電梯準備送他離開。
“張遙,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對你的調查並沒有完結。還會隨時監察你和潘震的動向。”
張遙把手中的女人往上拖了拖,看着表情嚴肅的洛冰點點頭。
“我明白,你們這麼做也合情理,我會努力做到不給大家帶來麻煩。”
“嗯,好自爲之吧。”洛冰幫張遙把車門打開,看着他將女孩輕輕放到後座。
左手插在衣兜裡始終沒有拿出來,一管藥膏就在裡面。是給潘震呢?還是不給他呢?...
一直到張遙開着車子離開她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回到天河路的家已是午夜時分,張遙抱着董波進入的屋裡,樓下的兩個保鏢還在兢兢業業的站崗。看到老闆回來趕緊上前幫忙。
“把她送三樓南邊的臥室,順便再把那兩個也叫下來。”張遙坐沙發上歇息一會兒。
聽到屋外傳來聲音,霍秘書從二樓的客房出來,看見樓下客廳裡疲憊的張遙。
霍銘磊順着樓梯走下去。坐到張遙旁邊的沙發上。仔細觀察了一下,好像沒受傷,這麼晚他是去幹什麼了呢?
“張先生,你要處理的事情怎麼樣了?”銘磊謹慎的詢問。
張遙閉着眼睛嘆了口氣:“嗯..已經沒事了,震後來醒了嗎?”
“沒有,一直睡得很踏實,倒是徐總打過兩次電話。”
聽他這麼說,張遙坐直了身子精神一下:“那你怎麼跟他說的?”
霍秘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嘴角微微上揚有些得意的淺笑:“我跟他說你沒事,讓他放心。”如果如此簡單的事情他都處理不好。恐怕早就不能留在這麼大的企業裡當秘書了。
張遙佩服的豎起拇指,爲霍秘書的回答點個贊。
四個專業保鏢已經從樓上下來,站到客廳裡。
張遙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這麼一比顯得他單薄了許多:“今天謝謝大家了,工作就到這裡,如果有需要可能以後還要麻煩你們。”
霍秘書接過他的話:“他們幾個也是跟在徐總身邊多年的人,這點小事沒什麼大不了。既然沒危險,那我就帶他們先回去了。”
“霍秘書,也謝謝你,等有空請你吃飯。”張遙十分感謝他的幫助。
這種客氣話,銘磊完全能理解,當然也不會當真,點頭微笑着離開別墅。
人都走了,房間裡一下空蕩許多,張遙困得有些疲乏,晃盪着身子找到藥箱,又迷迷糊糊的去到潘震的房間。
他果真還在熟睡,張遙坐在牀邊簡單的處理他手腕上的傷,包紮完最後一點便累得睡了過去。
清晨,這間別墅裡被一陣失心裂肺的驚叫所打擾。
董波躺在舒服的大牀裡,正在享受着美夢,夢中深情的一吻竟然是那麼的纏*綿,充滿着暖暖的愛意。她不自覺的伸出自己的舌頭,卻感覺對方的舌尖帶來幾分痛楚。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大大的貓臉。
“啊!————————”
一大早就跟貓咪來了個親密接觸,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當她在牀邊摸到自己的大黑框眼鏡,戴上之後,又看見臥室門口站着的人。
“啊!————————”再次驚呼。
徐東陽霸氣的站在門邊正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眼神裡帶着疑問。
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房間,東陽去到對面的客房。
果然,自己的弟弟正和震躺在一起,睡得還挺安逸。雖然那邊的女人姿色差了些,可好在還屬於異性。
董波穿着拖鞋也跟着跑了過來,一看到牀上的兩個人,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張大師原來是....
再一看徐總那緊皺的眉頭,憤怒的眼神,難道被捉姦在牀了?他們不會打起來吧,想想自己本來就有異性恐懼症,應該不敢上去拉架,還是躲得遠些,避免傷及無辜。
董波挪動身子往門外撤了撤。
東陽幾步走到牀邊,上手就拍在潘震的臉上,他可不捨得打張遙,所以有氣那必須得往震的身上來。
“起來!起來!”
潘震還在睡夢中就被幾巴掌乎醒了:“幹什麼?!”他皺着眉就看見徐東陽橫眉立目的瞪着自己。
擡手撓了撓頭髮,才發現另外一隻完全麻掉了,側臉一看,張遙正枕着自己睡得安詳。
“這..這回可真不是我。”震小聲的解釋說,他也搞不明白那小子怎麼鑽他這來睡覺了。
一點點把手臂抽回來,他才發現手腕上被包好的紗布。
拉着東陽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
董波站在門外靜靜的觀察着,也沒有打起來嘛,心中感慨,這個圈子真亂。
三個人一起來到樓下的客廳坐下,東陽分別看看兩個人,先開口詢問:“張遙昨天晚上突然讓我調過來幾個保鏢是怎麼回事?”
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對面的董波:“我不知道啊,她是誰?”
東陽又側過身子看董波。
她也是一臉困惑:“我也不知道啊,我..我昨天跟張大師去了一棟四環外的大樓,見到一些人,後來的事就完全沒印象了,早上醒來就是在牀上,身邊還有一隻貓親了我。”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