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身後的一聲厲喝讓我驚覺,回頭一看,巫應天帶得人中有兩個大漢舉着烏黑髮亮的手槍,槍膛頂在東陽和許小麗的頭上。
“你想幹什麼?”我側過臉眺視着遠處的巫應天。他不緊不慢的向我走來,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張遙,到了今時今日你還沒站對位置是嗎?”
“張遙!你別管我們,趕快走,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東陽和他身邊的大漢撕打起來,他除了有力氣,哪是那人的對手。
大漢拿着槍托重重的敲了兩下他的頭,額前瞬間被擦傷流出鮮血。
“喂!——你住手!——”我見事態嚴重也有些焦急。
東陽用手捂着腦袋,身體晃動,可能是迷糊了。大漢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將槍膛重新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只要他輕輕釦動扳機,恐怕東陽的命就沒了。
許小麗也被剛纔的混亂所驚呆,嘴裡大聲喊着:“巫應天!你答應過我不傷害他們的!”
她也拼命的掙脫,似乎巫老頭違背了對她的約定。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七宗劍,旋轉劍柄,將劍身收起。一揮手扔向巫應天的方向,他擡手接住,笑着點點頭。走到我面前,一隻手拍向我的肩膀,力道很重。我緊鎖牙關,耳畔隱約聽到自己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響。
“小子,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放過你,魔靈想得到天神鼎,我就偏不讓她得到。把那個男的和女的都給我扔進去!”
我一聽他要傷害東陽和小麗馬上就怒了:“放開我!你讓我去!我把鼎給你帶回來。”
擡起手想扒開肩膀上巫應天的手,他卻更加用力的按下去:“你的本事太大,我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的。”
他甩甩頭,示意幾個手下壓着東陽和小麗往地宮的入口去,另外的一些人早已刨好了坑等着他們。
我低聲下氣的說着:“別讓他們下去,我用性命保證絕對不會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他根本沒搭理我,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擡起另一隻胳膊握緊拳頭就往巫應天的腰間猛擊。
他紋絲未動,低頭看一眼我的拳頭,我感覺自己的手好像磕在牆上又麻又痛。
這老爺子的肌肉是怎麼練的?是不是還有什麼硬氣功之類的。
既然功夫不行那就改用巫術,掌心化出金火拍向他胸前。衣衫瞬間被撩燃,而他的肌膚依舊完好無損。
對了,這傢伙是金剛不壞之身,怎麼把這茬忘了。手中無劍我是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正在我和他糾纏的時候,許小麗已經被推下去。我還來不及阻止,東陽也隨即消失在了洞口。
緊跟着又跳下去幾個手下,老頭子鬆開了我肩膀上的手,吩咐着其他人搭帳篷。看來他是有長久留在這裡的計劃,爲什麼呢?拿個鼎多說也就三兩天的事,但是看他這陣仗絕不單單是爲了一個鼎吧。
我一邊揉着肩胛一邊觀察着這些人,穿着都很一般,不像是僱傭來的,難道是他的追隨者?幫衆?又或是族人...
有這種可能,震曾經提到巫應天已經開始招兵買馬。準備和魔靈大幹一場,那他把巫族後裔都找來也合情合理。
兩個小時過去了,下面一點動靜都沒傳出來,我是坐立難安。巫應天不知道在那山口附近幹什麼,拿着一柄大刷子在地上塗抹。
看守我的兩個人都有些疲憊,我趁着他們不注意爲自己打出一個幻象,想起這招我還是跟歐陽乾學的,那傢伙在這方面還是挺了得。
身體漸漸離開他們中間,我小心的往洞口靠近。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加緊腳步往前衝刺。
剛要縱身躍下。突然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把我嚇的不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靠!這誰啊?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趕上我要進去的時候蹦出來,你他媽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老大!老大!——”隨着手支撐洞口。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原來就是脅迫東陽的那個大漢,他滿臉土灰,很是狼狽。聽到聲音,上面的人都聚集過來,巫應天伸手把男子拽出地洞。
“老大、老大,那..那兩個人跑了。”他氣喘噓噓的說着。
“跑了?”
“跑了?”我和老頭子一起開口。但明顯心情就不同,我是開心的,他是不開心的。
“怎麼跑的?”巫應天緊皺眉頭,語氣十分不悅。
“我們剛下到兩層就走進了迷宮,一條有弧線的通道,沒出口沒入口,那女的說這裡不是什麼五爺到過的地方,我們就貼着牆找,但是什麼都沒有,我想他們反正也跑不了就大意了,等我們人在去盡頭找他們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等他說完巫應天環視了一下所有人:“你、你、你跟我下去,還有你!”他是看着我說的,這也正和我意,不下去怎麼救東陽和小麗。
三個手下拿着工具先跳下去,我跟在後面,來到洞口感到下面涌上的一股勁風。腳下很黑,我謹慎的往下挪動。盜洞打得很深,我足足滑行了五、六米才掉到第一層墓室。
三十幾平的空間沒什麼大的陪葬品,都是些瓶瓶罐罐,上面落滿黃土,瞅着就不值錢。
幾個人的手電在這個房間裡來回晃動,似乎也沒什麼可研究的。巫應天走到我身後,拽着我的衣服往一側的牆角走去。原來在這裡還有一個洞口,下面應該就是東陽和小麗去的那一層了吧。
我甩開他的手徑直走過去,下面有光,那就是說下面還有他們的人。
這兩層的間隔並不厚,跳下去也沒怎麼費力。腳剛落地就踩到一個東西,竟然是手電。
而這裡的光源就來自它,那些人都去哪了?我困惑的看着四周,真的如爬上去的大漢說的,這裡是一條弧形的彎道。我走了個來回,全長有三十多米,牆壁還是土質結構,沒壁畫沒符號更沒有門。
隨後的幾個人也跳了進來,巫應天也感到困惑。
我還不忘調侃他:“咋滴,活了幾千年一個古墓都搞不定?”
他臉拉的老長,瞪了我一眼:“臭小子,你懂什麼?這是周文王陵,易經之鼻祖,哪是爾等小人可輕易窺視之地。”
“我小人,你大人!你懂你來啊!~”說着我輕蔑的擺擺手。
氣死你個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