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忽然覺得胸口悶的慌,好像身體被什麼東西死死的壓住了。
我微微睜開眼睛,發現身上果然坐着一個人影,嚇得我突然大叫一聲:“誰?!”我想起身才發現兩隻胳膊都被那人的腿壓住了。
他趴在我身上伸手打開了牀頭的檯燈,有了光亮我纔看清他的臉。
“潘震?你幹什麼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邪惡的一笑,我只覺得頭皮發麻,他伸出一隻手一把掐住我的臉頰,好疼!因爲嘴已經撅了起來所以沒法說話了:“唔···唔唔···”
他看着我忽然低下身子,他的鼻尖幾乎貼到了我的鼻尖。這傢伙想幹什麼?我靠!心跳的好快。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因爲離的近所以還是能聽的很清楚:“聽說你救了我一次,爲什麼沒告訴我?我最恨別人騙我。”說着他手上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唔唔唔··唔!”我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被動了,得想個辦法把他弄下去。
四目相對了片刻,他坐直了身子,伸出另一隻手按在我的胸口的位置摸着解開了兩個釦子。
我身子猛的一挺想把他翻下去,這麼下去要壞事啊啊啊。想想自己未來的大好人生還沒開啓,要是在這陰溝裡翻了船,我一會兒出去就跳他們家門口那湖裡,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要不今個我就把你辦了吧?”說着他鬆開了我臉上的手。
“滾!——”我嗷的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他嬉笑着從我身上蹦下去:“我就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別激動,別激動,我只喜歡前凸後翹的那種。”說着他手還比劃出一條弧線。
“滾犢子!你就是這麼搞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被他這麼一鬧,弄的我火冒三丈。
“唉~~你說你臉怎麼那麼酸呢,我說真的,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說吧,我滿足你一個願望。”他非常誠懇的看着我。
“一個願望?你怎麼不說三個,你說三個我還當你是神燈呢。”我也下了牀把衣服釦子重新扣好。
“說吧、說吧,不開玩笑,你只要說的出來的要求我都能辦到。”他點了棵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什麼都能辦到?不會反悔?”我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
“恩,要錢還是女人,隨便開口。”
“好吧,我就一個要求,送我回家!”
他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不是答應你三天後送你回去嘛,這個要求不算。”
“咱倆誰沒意思?你做不到還怪我。”我懶得搭理他,頭也不回氣憤的離開房間。
天色越來越黑,開始陸陸續續有車子停在門前的廣場上,看着汽車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真可謂‘豪車盛典’。我只是零星的認識幾個型號,其他大部分連見都沒見過。
參加聚會的這些人都穿着西裝革履,旁邊多有美女陪伴,我的裝扮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牛仔褲、休閒衫外加一件運動外套。恩,這裡面打雜的都比我穿的好。
“張先生。”身後傳來管家沉穩的聲音,我回過頭看着他。
他繼續道:“老闆已經爲您準備好換洗的衣物,請您跟我去下試衣間。”
哈?哈哈。我就不想順着潘震的意思:“不換,我又不是他請來的客人,再說我覺得自己穿得挺好看的。”
管家微微一笑:“閣下的衣着確實沒什麼問題,不過今天來的賓客比較多,大家都是正裝入場,您的這身休閒服飾會和別人有很大不同,當然如果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您大可不必換。”
這個老傢伙真是隻狐狸,被他一說我還真有點慫了,我可不想自己像個猴似的被別人看。
雖一臉無奈但還是跟着他去把衣服換了,又來了兩個弄頭髮的給我抹了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這真是不服不行,行頭都備好了往鏡子前面一站確實不一樣。管家站在我的身後輕輕用手拍了一下後背。我順勢挺了挺胸,腰板直了起來,微微擡起下巴,感覺氣場強了很多。
管家從鏡子裡看得出了神,低聲嘟囔了一句“這麼看張先生和我們老闆確實有幾分相像。”
像嗎?他這麼一說我也仔細的看了看,果然眉眼之間真的有點像,也許只是巧合吧。
等我收拾好下樓,大廳裡已經聚集了好幾十人,男男女女有說有笑。他們是誰我一個也不認識,也不在乎,我就想安安靜靜的找個地方待着。我從過往的侍者手中接過香檳準備自飲一杯,忽然大廳裡變得異常安靜,連樂隊也停下了手中的樂器。
我順着大家的目光望向大門方向,只見潘震穿着筆挺的白色西裝推着一輛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上坐着一位神態安詳的老人,雖然臉上有些皺紋但膚色紅潤,應該是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吧。
潘震遠遠的看見我,擺手讓我過去。還沒靠近我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來了嗎?”老人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恩,來了。”潘震站在他後面輕輕拍了拍肩膀,表情變得很溫柔,慢慢蹲下身子握住老人的手。
我來到他們身邊,突然腦海裡中閃現個想法,潘震千方百計帶我來這麼遠就是爲了讓這個老人看我一眼嗎?看他的態度應該不會錯的。
潘震站起身靠近我,在我耳邊輕聲低語:“我爺爺很想見你,但是他眼睛看不到了。你一會蹲下讓他摸摸你的臉可以嗎?”
這沒什麼好說的,那必須行。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美德。我點了幾下頭,單膝跪在老人的面前。這場面太嚴肅,周圍無數的目光注視着我們,感覺氣氛怪怪的。
老人微微顫抖着伸出了手,在我的眼睛、鼻子、嘴周圍摸了兩圈,微笑着頻頻點頭。
“好,好,震啊,我發現他和你長的很像啊。”
“有一點吧,不是完全像,氣質就差很多。”潘震站在旁邊表情有些複雜。
這傢伙說話就是不中聽,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過了沒多久老人便離開了宴會,音樂、歡笑、美酒又重新渲染到各處。潘震端着一杯紅酒站到了會場正中間的小舞臺上,清了清喉嚨。
“各位!”
所有賓客都停止了交談目視着他。
“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這個聚會,在過4個小時就是新的一年,希望各位明年多多發財。小弟在後面爲大家開了局,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玩玩。”說完他舉起酒杯泯了一口,所有人也跟着端起酒杯。
我是不會敬他的,轉過身離開了人羣,我還挺好奇他在後面開什麼局。
這時候賓客還沒有來到旁廳,屋子裡只是20幾個工作人員,看到房間裡的設施我才明白,原來他說的局是指賭局。
我是不太懂怎麼玩,只是在電影裡看過。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賭錢,一會不能有警察衝進來抓人吧。嗯,最好都抓走,我也可以趕快回家,反正我又沒錢,一審問就能還我清白,還能給潘震那傢伙多定條罪名。
“張先生,這是您的籌碼。”一個年輕的女服務生端着托盤站在我面前。
我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擺擺手:“你弄錯了吧,我沒有錢。”
女服務生微微一笑:“張先生,這裡每個賓客到場都會有20萬的籌碼。”
“嗯?是嗎。”看來我的如意算盤白打了,人家這免費贈送就不能算賭博了吧。既然不要錢,那該拿就拿着唄。我伸手接過她的托盤。
看着手裡花花綠綠的籌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這時候已經開始有少數賓客來到這個房間。我不會那就先看看別人怎麼玩的吧。
正在我聚精會神的觀察分析着牌桌上的局面時,有人在後面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誰呀?我都摩拳擦掌準備入座了,這個時候來打擾我。
我回過身,發現是一位穿着深紫色高叉晚禮服的美女。看容貌我並不認識,但是又有種說不出的眼熟。
她高盤的髮髻旁附着一隻鑲滿鑽石的蝴蝶,白皙的臉上塗着濃重的彩妝,光滑的玉頸上配着一串淡紫色的彩鑽。唯有不足的是美女的胸部似乎不太豐滿。
她見我的目光停在她胸前久久沒離開,趕忙用手遮擋了一下。
“張遙!你往哪看呢?”
我知道自己失禮了,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對不起、對不起,美女,你認識我嗎?”
她詫異的看着我:“我們這才幾個月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我是丁曉柔啊,東陽哥哥讓我帶你出去。”
啊??她這麼一說我在腦海中把她臉上的裝都卸了,果然是我心中那個朝思暮想的小蘿莉。
我滴個神吶!這個女人會易容術嗎?這和那天我見的清純可愛的曉柔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誒?你個子怎麼高了這麼多?東陽呢?”
曉柔緊皺着眉頭擡起一隻腳讓我看,我也跟着直嘬牙花子。
“你這鞋··得有20釐米吧,你乾脆踩高蹺多好。”
“你別和我貧了,東陽還在院子裡等着呢。”
“那他爲啥不進來啊?”
曉柔神情緊張的小聲說:“他剛到這就被保安盯上了,沒辦法才讓我進來找你的。”
“這樣啊,那我們出去吧,我事兒都辦完了估計他也該讓我回去了。”說着我拉起曉柔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剛回身準備要走就和潘震打一照面。
“張遙,這位美女是···”他微微一笑露出嘴邊那兩個小梨窩。
“她··她··她是”我怎麼介紹她呢,說是東陽未婚妻,好像不太好,畢竟是人傢俬事,還是說是自己的朋友吧。
“她是我朋友,丁曉柔。”
“哦?沒聽你提過你還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說着他上前哈着腰擡起曉柔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咳咳、咳,不是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美女,請別介意我要和張遙說兩句話。”說着他還衝着曉柔拋了個媚眼。
可能是女人都無法抵擋這傢伙的魅力吧,丁曉柔只是呆呆的目送着我被潘震擄走。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路推開人羣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
“小子眼光不錯嘛,在發育幾年配上她的小臉蛋應該也算極品。”
我一臉厭惡的瞪着他:“你說話怎麼那麼噁心,什麼發育不發育的,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雖然自己心裡也幻想過他說的話,但是咱不是那麼露骨的人,這話怎麼能往外說呢。
“哈··哈哈···那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她?當然了男朋友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只要你喜歡我就當還你個人情。”
我沒辦法在和這樣的傢伙說一句話了,根本就像是知識分子在和土匪頭子對話一樣,我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哎哎哎,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在後面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過頭還想和他吵,眼前一晃,什麼東西在潘震的身後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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