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光着腳走出包廂,不多時帶回來三男兩女。男的其中兩個比較消瘦另外一個超胖,到底有多胖?包廂的門是側着身子進來的。
兩位女士都很性感漂亮,波浪的大卷發垂在胸前,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香水味。
每個人進來都會跟張遙打聲招呼,洛冰重新坐到他身邊,爲他一一介紹。
張遙聽個大概,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都記住誰是誰,總之他們的關係應該就是朋友。
“帥哥,來陪姐姐喝一杯。”穿着熒藍插肩裙的美女坐到張遙身邊,手中端着兩杯酒。
“我酒量不是很好,喝這一杯,大家就別灌我了。”張遙接過烈酒一飲而盡。
藍裙美女嘴角微微一笑,把自己手中的酒也喝掉。
張遙看着她的容貌,覺得她似乎並不像純正的東方人,眼窩很深,鼻骨挺拔。
“你不是中國人吧?”
“我是啊,只是家鄉不在這邊。”
洛冰拍了拍張遙的大腿貼在他耳邊輕聲:“陪我喝一杯吧,今天我生日。”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張遙笑着告訴她。
幾杯酒下肚,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眼中的畫面似乎都變成了片段,隱約看到那個胖子走出門去,身邊不斷伸出的手還在往他嘴裡灌酒。
等張遙完全醉死過去以後,包廂裡的幾個人突然都換了臉色。洛冰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沙發上的幾個同伴開始指派任務。
“娜美。你先給張遙抽血。”藍裙美女站起身趕緊從包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針頭。
“大成,你收身拍照。”一個瘦高的男人頭站起身。
“瑪麗和羅傑你們倆個去幫肥仔,防止另一個提前回來。”
“明白了!”
幾個人迅速散開。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務。
他們是誰?他們就是白天張遙感覺到的那雙監視他的目光。正如潘震曾經預言的那樣,一座大山的消失絕對不會沒人管。
這六個人是非常態研究所三組的成員,這個組織極其隱蔽,當然也並不是官方的任何一個有關部門。
他們涉及的領域很廣,外星人、異能、神秘事件、人體自燃等等,只要是不在正常範圍的事情都歸他們。
靈山的消失,上頭很重視。所以特別委派了能力非凡的洛冰擔任這項任務。
這個幹練的女人雖然只有7歲,但是從事這行已經有1年之久,算得上是所裡的老前輩。
她走到昏睡着的張遙身邊。解開他領口的扣子。
“冰姐,你看這。”娜美擡起張遙的手腕。
洛冰看了一眼八卦型的紋身,告訴站在一旁的男人:“拍下來。”
慢慢將張遙身上的衣服褪去,仔細的檢查還有沒有特殊的地方。
“後背的紋身也拍下來。”洛冰一邊用手摸着上面有些凸起的梅花。一邊跟身後的人。
“冰姐。抽了三支。”娜美晃了晃手中的血瓶,蹲在張遙的臉前看看:“這子還挺帥,要不是我們的目標就好了。”
“這個你又看上了?”拍照的男人手不停的按着快門,嘴也沒閒着。
“我們得先摸清他們的底細再進一步行動,娜美給他注射跟蹤器。”
“那他可能會很容易發現的。”
“應該不會,就藏在他後背的傷疤裡,這種再生組織的痛感神經比較低。”
“明白!”
張遙像只白鼠一樣被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其實他也不想。只是酒精這種東西不光可以麻醉身體,就連靈魂也無法抵擋。如果單單是被襲擊昏迷。那麼魂魄很容易就能逃脫出來。
一個接着一個的美夢讓他沉溺其中,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大學裡,看着熟悉的面孔在眼前經過,佛寶和啓明端着飯缸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那麼留戀,那麼的難以忘記。
“張遙!——遙遙!——”突然臉上被人打了幾下,張遙從夢境中醒來,發現潘震坐在自己身邊。
“幹嘛呢?我在外面找你半天,你跑這躲清靜來了。”
張遙搖晃着坐起身發現房間裡的那些人都不在了,感到十分困惑:“洛冰呢?還有她的朋友。”
“誰是洛冰?”震爲他反常的言語好奇。
“就是...就是一個穿着紅色裙子,臉上這裡有顆痣的女人。”張遙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下面。
“我進來的時候只有你自己躺在這裡,不會是你做夢夢到的吧。”震跟他開着玩笑,他覺得應該是張遙跟誰喝酒被人灌醉扔在這了。
夜店之中像他那樣的白多得很,給扔在這還算人道,扔在廁所裡的比比皆是。
“可能是看我喝多了他們就走了吧。你怎麼樣?玩得開心嗎?”張遙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問。
“開心呀~~我還留了幾個美女,要不你跟我去那邊。”
張遙詫異的看着他:“你開了幾個房間?難怪別人過生日都訂不到。”
“唉~~這間是留給你正常消費的,那個是留給我...”震邪惡的笑了笑,眼神傳遞着‘你懂的’的信號。
張遙站起身,腳步還有些錯亂:“嗯,我要是跟你進去,估計回家就能讓東陽砍死。”
潘震從後面一把扶住他:“活在這個世上就兩種選擇,要麼悶死,要麼爽死,你選擇哪個?再都來夜店了,不瘋你來做什麼呢?去咖啡廳坐着多好。跟我走吧,一定會讓你嗨的。”
張遙被拖着走了出去,他此刻就深有感觸,東陽和潘震就是自己心中的兩個妖精,一個是正義的化身,一個是邪惡的化身。
正義的他也不是完全贊同,邪惡的他也不是完全排斥。人之本性或是如此,壓抑久了的情感也需要得到釋放。
霓虹彩燈,煙霧纏繞,震耳欲聾的音樂,滿地的酒瓶,脫下的衣物,混亂的房間。
男男女女瘋狂的搖擺,扭動身軀,性感的酮體,激吻纏綿。
在放不開的人恐怕也難以控制這樣的誘惑,與追求真的有區別嗎?
放肆的掠奪,貪婪的索取,暴露的是靈魂之中最爲陰暗的一面。
世間的一切皆是如此,有陽有陰,有日有月,有好就有壞。
張遙的另一面是潘震從沒見過的,當然這讓他也感到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他並沒去阻止,坐在一邊旁觀,因爲他也很想知道一向多愁善感,性格拘泥的張遙到底會瘋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