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商醉憂的懇求,沈君聖根本不爲所動,只雲淡風情地說了一句。
“不去,我是不會再見那個女的。”
商醉憂真是怒到想掐死這個男人,他不想見,她要見呀,只是讓他載她過去而已,又不是要他跟她去見周詩樹。
只見商醉憂的手,那小拳頭已是慢慢握緊,看着他的視線,也變得越加憤憤起來。
“好,你不去我去,我自己打車去,這總行了吧?”
說着間,商醉憂一下推門下車。
主駕駛座上的男人沒攔她,甚至,也不轉頭看她一眼,商醉憂下了車後,嘭的一聲關上門,她邁步朝他車尾的方向走去。
見此,沈君聖靜靜地透過後視鏡看着商醉憂的身影。
如果你知道了那件事,你的態度,說不定也會變成這樣,醉憂,不要怪我。
接下來,商醉憂打車去了蘭廷。
剛走進門,她就看見了應梅之,應梅之正好在大廳裡搞衛生,見此,商醉憂朝應梅之走去的時候,不禁也問。
“應媽,詩樹呢?”
聞言,應梅之應聲看來,見是商醉憂,應梅之立馬笑臉相待,努努頭地回答。
“在二樓的臥室呢,她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上面,也不肯下來吃飯,食物還是我端上去給她吃的。”
見着是這麼個情況,商醉憂臉色一沉。
這兩人,真的出事。
商醉憂二話不說,甚至連跟應梅之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邁步朝樓梯口走去了,心頭很亂。
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商醉憂是真的想不明白,因爲,兩人看起來好像毫無關係,怎麼會發生什麼牽扯的事呢?
帶着忐忑不安的心上到二樓後,站在臥室門前,商醉憂猶豫了一下。
她手伸到門把上,卻遲遲沒打開門把。
在好一陣猶豫之下,商醉憂才暗下一咬脣,這纔打開門把進去的,裡頭,周詩樹懨懨地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
她將被子捲起來,把自己裹得跟條毛毛蟲沒差別。
見此,邁步進來的商醉憂一怔,立馬感覺很心疼,商醉憂反手關上門,轉身朝周詩樹走來,關心着。
“詩樹,你怎麼了?”
牀上,周詩樹看過來,她貌似病得真的很厲害,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還剩半條命一般,臉色蒼白,有氣無力。
周詩樹吃力地搖搖頭,應着。
“我沒事,醉憂。”
然而,她越說沒事,商醉憂就越擔心,走來的腳步都不禁加快幾步,來到牀邊後,商醉憂坐下,也伸手來摸周詩樹的額頭。
“我看看。”
額頭貌似有點發燙,也不知是不是燒起來了,因爲商醉憂自己對這些常識也不太懂,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所以,更不懂怎樣去照顧別人。
不過,摸着周詩樹的額頭,覺得有點燙後,商醉憂連忙看過來,勸。
“詩樹,我們去醫院吧,去看看醫生,你這樣,我真的很不放心。”
聽說,人體在燒到40度以上,就會出現生命危險。
大牀上,周詩樹見商醉憂這樣擔心自己,她不禁淺淺地笑,還是在努力搖頭,就是不肯去醫院
。
“我沒事的,醉憂,真的,別擔心,我沒事……”
然而,周詩樹說着說着,人卻是慢慢歪向了一旁,竟是暈了過去,見此,卻把商醉憂嚇壞了,連忙搖晃周詩樹,喊着。
“詩樹,詩樹……”
送上救護車的那一刻,商醉憂一直陪在周詩樹的身旁,她緊張地握着周詩樹的手。
還說沒事,人都病得暈過去了。
是不是得七竅流血,她才認爲自己有事?
然而,商醉憂不知的事,目前處於昏迷中的周詩樹,卻是裝的,其實,她好得很,生病倒是真的,暈倒卻是假的。
就連周詩樹也不知自己爲什麼這樣做,她只是想試試看,看商醉憂到底有多關心自己。
按照目前來看,應該是很關心的了。
沈君聖,看,用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商醉憂是關心我的,在我生病時,她會緊張,所以,你敢動我,她絕對不會原諒你。
此時,周詩樹也算是有點借這次事故,故意向沈君聖示威。
接下來,周詩樹被載到醫院的時候,商醉憂在病房外等待的過程中,自然是打電話告訴了沈君聖。
而那個男人,他不想見到周詩樹,也終究還是看在商醉憂的份上,過來看一眼了。
病房裡。
商醉憂坐在牀邊,周詩樹躺在病牀上,商醉憂嘮嘮叨叨地叮囑着周詩樹要多注意身體之類的事。
這旁的沈君聖,他冷漠地站在那看着。
醫生說,周詩樹並沒什麼大礙,會暈倒,可能就是一時不舒服導致的,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當然,這是醫生找的說辭,事實上,周詩樹根本沒暈。
醫學不是萬能的,醫生說的每句話,也不一定全是正確的,在實在找不到藉口的情況下,便只能說一些模糊籠統的話來敷衍。
牀上,周詩樹看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沈君聖。
看着那個男人一臉冷漠的樣子,周詩樹甚至在心內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沈君聖,你有權又怎麼樣?
有些事,不是你的權利就能贏的。
男人見着商醉憂還沒嘮叨完,他實在不耐煩了,不禁問了句。
“醉憂,可以了沒?我有些話想跟周小姐說一下。”
聞言,商醉憂一下看來,有話要說嗎?並且,還是不能當着她的面來說的那種?見此,商醉憂在心內想了一下,她卻是拒絕。
“有什麼話,可以當着我的面來說。”
可,男人見她這樣,視線不禁一下掃向商醉憂,並且有點冷的那種,他就不信她看不出來,自己是真的有話要跟周詩樹說。
在這旁,周詩樹看了兩人一眼,她心下暗轉幾番,卻是伸手拍拍商醉憂的手背。
“醉憂,沒事的,我跟沈君聖說幾句就好,你先出去吧。”
見着周詩樹都幫沈君聖說話了,商醉憂眉頭一皺。
這種情況,她再不服從,也只得服從了,沉默地想了一下,商醉憂只好妥協,朝周詩樹點點頭。
“好吧。”
說着間,商醉憂站起,她看了眼周詩樹,又不放心地看了眼沈君聖,這才邁步朝門口走去。
等商醉憂出去也關上門後,沈君聖似乎
還不太放心,他跟過去。
男人站在門旁開着一小條門縫,確定商醉憂是朝那旁走去後,並沒偷聽的意思,這才收回視線,也關上門。
沈君聖朝周詩樹走來,臉色有點冷沉,沒跟她客氣的意思。
“我記得我有警告過你,不要再靠近醉憂的吧?”
聞言,周詩樹挑挑眉。
她似乎並沒太把沈君聖當回事,懶懶地收回視線來,看着天花板,一副準備好好休息的意思。
“我沒有刻意地靠近她,只是我生病了,不舒服,這纔會這樣的。”
呵,藉口倒多。
男人不想聽她找的這些藉口,沉吟一下,沈君聖已經不準備再留情了,他目光冷冷,語氣冷冷。
“既然這樣,你也沒有再在紅楓呆下去的必要了,我是紅楓的老闆,紅楓的一切我說了算,年後,你不用再去紅楓上課了,紅楓不歡迎你。”
終於,那麼絕情的話,沈君聖還是說了出來。
周詩樹一聽,她的心,當場就疙瘩一跳,她立馬看過來,憤怒地壓低聲音。
“你整走我,醉憂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我告訴她,是你故意把我整走的,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然而,周詩樹的威脅,現在對沈君聖已無用。
男人冷冷一笑,他不屑地嗤笑了聲。
“那就試試看吧。”
說着間,沈君聖徑直轉身而走,門被他關得有點重,將周詩樹的心,震得再次輕輕顫了顫。
看着那扇被緊關的門,周詩樹眼神複雜,心頭慌亂。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與此同時,沈君聖出到外頭後,商醉憂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回頭看,見是他出來了,她迎過去,笑了下。
“沈君聖,你出來了?怎麼樣?跟詩樹談的什麼?”
然而,男人來到她面前,徑直拉着她的小手就走,態度冷漠,明顯還帶着氣。
“走,剛纔周小姐說,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讓你別再去打擾她。”
聽到這話,商醉憂明顯是有些不信的。
她掙扎着,不怎麼肯跟去。
“沈君聖,等一下,詩樹真的這麼說?”
可,男人停都未停,拉着她就大步地走,冷淡地回答。
“是,她的確就是這麼說的,所以,如果你真想她好,就別再去打擾她,說不定,她現在都已睡下了呢,剛掛的點滴,現在讓她好好睡一覺吧,病人最需要休息。”
貌似說得有理有據的,商醉憂也不太好反駁。
她雖然還是不太信着,不過,手腕被他拉着,腳步根本停不下來,商醉憂只能回頭看看。
然而,房門緊閉,周詩樹貌似沒有出來,看來,她應該真的休息了。
商醉憂便不打算再打擾周詩樹,反正,再回去的話,她也只是說聲告別,也沒其它什麼話要說,倒不如真不回去的好。
就這樣,商醉憂被沈君聖拉走了。
而病房內,周詩樹等不到商醉憂後,她心頭越發地慌,商醉憂爲什麼不來看自己了呢?
難道,她已經跟沈君聖走了?
猜着是這情況後,周詩樹開始失落,也越發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