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這句話,秦午居然沒有反駁,而是選擇沉默,沉默即是默認。
見他居然真的默認了,馬謹竹不禁怔了一下,然後聯想着那些娛樂圈的人,天吶,看來混這口飯吃的人,果真不容易。
這時,馬謹竹不想再談論那件事了,她下意識地轉移話題,讓氣氛不顯得那麼尷尬。
“對了,秦午,我在電視裡面,聽到那個支持人問你,說,你的重點不是音樂,而是商業。”
主駕駛座上,秦午臉色平靜地開着車,他隨意應答,也不看馬謹竹,而是在看路。
“嗯,的確不是音樂,我喜歡音樂,並創作音樂,完全是個人興趣,但,我真正賺錢吃飯的,不是這方面,而是商業。”
頓了一下,他似乎漏掉了什麼似的,下意識地補了一句。
“我的真正夢想,是將我們秦家,建立成商業圈中最強大的那一家族,讓曾經的第一名,變成倒數第一。”
說到這裡時,秦午不知怎麼的,他眼中閃過豪氣的光芒,隱隱的,還有狠厲。
因爲,想要做成事業,往往就是要狠,就像石沉舟的那種狠勁。
副駕駛座上,馬謹竹聽到他這話後,也沒聽懂,還要想一下,才下意識地問。
“那商業圈中第一名的是誰呀?”
聞言,秦午眼中異光閃了閃,他也沒看馬謹竹,只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的路,應答。
“商家第一,石家第二!”
在答出來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的聲音,莫名帶了一絲森寒,馬謹竹聽了,全身都下意識地顫了顫。
然而,在她反應過來後,石家就是石沉舟他們的家族時,馬謹竹又怔住了。
而此時,她也想起石沉舟前不久對她說的那番話,說有人搶他們石家的生意,難道,所謂的搶,是指秦午他嗎?
想到這裡,馬謹竹看向他的眼神,莫名地多了一絲複雜。
她是石沉舟的人,如果真有矛盾鬧翻的那一天,她肯定是站在石沉舟那方的,可是,她又捨不得失去秦午這個朋友。
馬謹竹悶悶的,她收回了視線,沉默着看向前方,沒再吭聲。
主駕駛座上,秦午雖沒看她,卻是注意到她的異樣了,見此,秦午一副瞭然的模樣,他嘴角輕扯,漫不經心地答。
“把他們石家打敗後,我就光明正大地從他手中把你搶過來。”
聽到這話,馬謹竹莫名地怒了,她猛然轉頭看向秦午,生氣地問。
“你們把我當什麼?玩具嗎?”
搶,她最討厭別人用搶來形容她,因爲,只有玩具,纔會用到搶這個字。
然而,秦午似乎不怕她生氣一般,只見他依舊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一邊開着車,一邊隨意地應答。
“沒事,只要權利大到把你壓死,即使你心裡不樂意,也還是會屈服的,就像他現在壓住你一般。”
這旁,馬謹竹悶悶的,她下意識地嘀咕出來。
“老是知道用權利壓我,如果把我壓急了,我活都不想活了,你們就開心了。”
說着,馬謹竹想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她看了看,眼神有着複雜,然而,並沒吭聲說什麼,而秦午,他也
不知道馬謹竹是在那看手腕。
不過,他在聽到馬謹竹說什麼不想活之類的話,眼眸異光閃了一下,似乎並沒把她這話當玩笑來看,而是非常認真地想她會不會真的這樣做。
隨着小車的開動,逐漸地,馬謹竹的家,也快要到了。
一見要到家後,馬謹竹馬上急了,她快速叫停着。
“停、停、停,快停下。”
主駕駛座上,秦午應聲停下,他沒看馬謹竹,也知道,馬謹竹爲什麼現在就叫停。
此時,這裡距離她的家,其實還有一小段路程,他還可以再開去一點點的,
馬謹竹是怕,石沉舟會看見吧,所以,在這裡就叫停了。
這旁,只見馬謹竹推開車門出去,臨關上門的時候,她對秦午道別,略微露着笑容,淺淺的,很好看。
“那我進去了,有空再見。”
主駕駛座上,秦午似乎在生氣,馬謹竹跟他道別,他竟然也不看過來,視線只看着那前方,一聲不吭。
見他這樣,馬謹竹有些鬱悶,然後,她悶悶地關上了車門,向他揮揮手,便轉身走去了。
與此同時,秦午就坐在車內看着,他沒有馬上開走。
從他這裡看,只能看到馬謹竹的背影,此時,那個背影,走得那麼堅決,甚至連頭都不回一下。
秦午在心裡,隱隱期盼着她能回頭看自己一眼的。
可是,沒有,馬謹竹都走去好遠了,可還是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就在秦午都已經徹底失望了,不期盼她回頭了,卻是在這時,那個嬌俏的身影,卻是終於回頭看了一眼。
見她回頭了,秦午嘴角一勾,輕笑了出來。
其實,他並不知道,馬謹竹之所以回頭看他,是想不明白,他怎麼還不開走。
只見那旁的遠方,馬謹竹疑惑地張望了一下,她便又再轉身了,不再理秦午,準備徹底走去。
看着她,秦午輕笑着。
他不知道自己喜歡馬謹竹什麼,就只是單純地覺得,她身上的確有閃光點。
否則,以石沉舟那種高標準的人,怎麼會看上她。
而秦午現在也覺得,馬謹竹雖看着普普通通,但,她身上的確是有閃光點。
但,若要說她的閃光點是什麼,秦午卻又說不出來,就只是心內的一種感覺而已。
秦午在這等了好久,直到馬謹竹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他纔開走的。
而馬謹竹,她這時已是回到家門口了。
只見她推開鐵柵欄進去,一看到那旁停着的小車時,馬謹竹瞬間驚了一下。
糟糕,石沉舟比她先回來了,也不知他會不會生氣,懷着忐忑的心,馬謹竹快速溜進去。
來到家門口時,馬謹竹掏出鑰匙開門,然而,當她把鑰匙插進那鎖孔裡的時候,卻發現,這門,根本就沒有鎖。
意識到這點,馬謹竹瞬間又再更加心驚了。
她將那鑰匙收好,然後扭開門,只見她也沒進去,而是先探了一個頭進去,想要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再進去的。
一看,這下好,石沉舟直接坐在裡面等着她,一副審問罪犯的模樣。
見他已經坐在那了,馬
謹竹一扁嘴,她悶悶地低頭下來,然後灰溜溜地進去了。
這時,石沉舟見她進來了,他坐在那,翹着個二郎腿,面無表情地問。
“幹嗎去了?”
與此同時,馬謹竹悶悶地走去着,她也沒敢擡頭,灰溜溜地低着頭,一邊向他走去,一邊應答。
“去吃了個早餐。”
聽到這藉口,石沉舟似乎更加的氣,他擡起手來,指了指那手腕的手錶,憤聲問。
“吃個早餐能吃一上午?你是豬嗎?”
聞言,馬謹竹更加的灰溜,她來到石沉舟這裡後,悶悶地跪在他腳邊,然後抱着他大腿靠去,道歉着。
“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在外面逛那麼久。”
這旁,石沉舟生氣地哼了一聲,然而,他似乎沒有要再追究下去的意思,只見他拽起馬謹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靠着他的心口。
石沉舟抱着她,靜靜地抱着,似乎在享受這種擁抱一般。
而馬謹竹,她窩在石沉舟的懷裡,那小手探進他的衣服內,悶悶地亂摸着。
這時,石沉舟被她挑逗得興趣起來了,他低頭看向馬謹竹,笑問。
“怎麼?想要了?”
聞言,馬謹竹悶悶地搖了搖頭,她又再往石沉舟懷裡靠了靠,一副不怎麼開心的模樣,問着。
“我在想,你跟她,到底有沒有圓房了?”
此時,馬謹竹說的她,是指夏夏。
這旁,石沉舟聽到她竟是提起這件事後,他眼中異光不禁閃了閃。
只見他也沒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反問。
“你猜呢?”
馬謹竹悶悶的,她不想猜,似乎,她不想再問這件事了一般。
因爲今天他沒有做飯,所以,兩人只能去外面吃了,小車開在路途中,石沉舟靜靜地開着,而馬謹竹,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同樣沉默。
馬謹竹這旁的窗戶是開着的,那涼爽的風吹進來,吹得她頭髮狂亂飛舞。
這時,許是嫌那頭髮礙事吧,馬謹竹用手弄了弄,將它們全部弄好來,免得再狂亂飛舞,這樣弄的同時,馬謹竹也不爽地嘀咕着。
“這頭髮煩死人了,以後,再也不留了,把它們全部紮起來。”
馬謹竹以前喜歡把頭髮紮成包包狀,因爲,那樣很方便,這是迎合工作的原因。
但後來,自從她被石沉舟養着之後,便開始留長髮了,再也不扎,而是讓它們直順地披下來,因爲,她不用幹什麼活兒,自然也就不嫌這頭髮礙事。
主駕駛座上,石沉舟聽到她那話後,不禁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看她,然後,他一笑,又再收回視線,同時也淺笑着說。
“別扎,我喜歡你披着頭髮的模樣。”
特別是,那一頭黑髮像瀑布一般披滿整張大牀那種模樣,他更喜歡。
這旁,馬謹竹見他喜歡自己披頭髮,她悶悶地一扁嘴,不樂地應答着。
“可是,它們實在是太煩人了,要不,我把它剪短吧。”
說着,馬謹竹還真有這種心思一般,她轉頭看向石沉舟,笑呵呵地提議着。
“就剪成鍋蓋頭的那種,短短的,你喜歡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