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商醉憂覺得,母親有資格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以,看着母親,商醉憂便靜靜地出聲。
“爸爸在外頭有人。”
一句話,輕飄飄,商婉秋聽了,她顫了顫,應聲擡起頭,看向商醉憂了,而哥姐他們,似乎也很震驚,紛紛看向這裡來。
商醉憂也不懼他們的視線,只靜靜看着他們,便道。
“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跟你們說而已,太丟人。”
聽到這話,商婉秋的身體,又是一顫。
商婉秋也沒吭聲,她看着商醉憂,靜聽商醉憂說。
而這旁,商醉憂也靜說着。
“先前,是我在紅楓的同學,叫沙清源,後來分了,今天,又換了一個。”
那旁,商婉秋的淚水,已經在滴落了。
可,她沒有哭出來,視線,就一直看着商醉憂,而商醉憂,她見商婉秋哭了,臉色還是一片平靜。
“就在車子爆炸前的時候,也就是中午的那會兒,我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了,父親也看到了我,然後,驚跑着跑出去,才發生了那種事情……”
商醉憂還沒有說完的,然而,商婉秋卻是聽不下去了。
她猛的站起來,衝商醉憂大聲地吼。
“不要再說了。”
被商婉秋吼了,商醉憂應聲收住,她看着商婉秋,只掉淚,而商婉秋,她絕望地重新坐下來,是一下子癱坐下來的那種,似乎,力氣一下子被抽空。
只見她絕望地低了頭,哭着喃喃地道。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商引章這是死有餘辜麼?
他被人發現他的齷齪事,然而,自己急匆地開車離開,卻發生了車禍,對,這一定是死有餘辜,他就活該。
因着商引章的死去,商家,算是真正地敗落了。
從此,商業圈中,再無商家一說,這一家,正式從這個圈子中消失。
而商醉憂,她會以沈君聖的妻子身份重新開始生活。
晚間時分,商醉憂和沈君聖,已是回了兩人自己的家,這時,只見商醉憂靜靜地站在陽臺上,她擡頭看着那天上的星星。
因着已經是盛夏,所以,天氣特別的涼爽,而星星,也特別的多。
不遠處,夜風吹來,吹動了她的黑髮,那些黑髮,迎風飛舞,帶了悲傷之意。
這時,身後有人走來,來到後,輕輕爲她披上一件外套,還關心地叮囑。
“夜太涼,別感冒了。”
聞言,商醉憂下意識地轉頭看去,便看到了沈君聖,他爲自己披上外套後,還順勢圈摟住了她,將她摟在懷裡的那種。
商醉憂靠過去,輕輕枕住他。
看着天空,商醉憂的心情,還是在悲涼,這時,只見她輕輕出聲,帶着哀傷之意。
“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是這樣結束掉自己的一生。”
每天都有那麼多車禍,但,商醉憂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旁人身上。
身旁,沈君聖聽了,他靜靜看着天空,淡聲安慰。
“人總有一死,早死和晚死而已,沒什麼好自責的。”
話雖這樣說,但,商醉憂還是感覺很傷心,她
不喜歡這樣,太悲傷了。
第二天,沈君聖安排人幫着處理了商引章的那件事,喪事的什麼,總得需要處理的。
這時,在公司內,沈君聖靜靜地坐在那兒,他低頭看着文件的,不過,這時,他似乎累了,一把將身子往後靠去。
靠在椅背上,沈君聖閉着眼睛。
他累了,真的累了,身累,心更累。
然而,他想安靜,別人卻是不讓他安靜,這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商小姐,見君少前,要預約的,請你先預約,好嗎?”
這聲音,是孟東航的聲音,而那所謂的商小姐,沈君聖猜着,應該是商月河吧。
只是,她這個時候找自己,有什麼事呢?
孟東航剛說完,馬上,一道巴掌聲卻是傳來了,那商月河還惱怒地罵着。
“你算什麼東西?狗奴才,給我滾開。”
那扇大門,正關着,沈君聖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然而,他單從罵聲,以及巴掌聲,就可以猜想到,商月河應該是扇了孟東航的。
意識到那個女人竟然敢扇自己的人,沈君聖臉色略略沉了沉。
打狗也得看主人。
孟東航是他的人,別人打了孟東航,就是在打他沈君聖的臉。
剛好,就在這時,商月河似乎走到了一般,她一把推開門,注意,是很用力推開的那種。
所以,門一下子就向兩旁移去了,然後,很重地撞在那牆壁上,發出很大的動靜。
看着商月河,沈君聖眯了眯眼睛。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他的地盤,她也敢放肆?
門口那裡,商月河冷着一張臉,似乎還帶着怒意的那種,只見她大步走進來,看着沈君聖,冷聲便道。
“你們不能結婚。”
過些日子,就是沈君聖與商醉憂的大婚之日了,所以,她想着,讓沈君聖在這個時候停止婚事。
因爲,還來得及。
然而,沈君聖聽了,他卻是冷冷一笑,似乎聽到了什麼搞笑的話一般。
她以爲她是誰?說不能就不能麼?
沈君聖歪了歪頭,也沒吭聲,一副看戲般的表情看着商月河。
商月河走到後,她在對面停下,冷冷地看着沈君聖,那眼神中,透着一股複雜的神色。
在她身旁的後面,是孟東航,孟東航頭低低地站在那裡。
不過,能明顯看到他臉上五個手指印,紅紅的,那是商月河扇的。
看到這點後,沈君聖眯了眯眼,他看向商月河,便問。
“你扇了他?”
那旁,商月河笑哼一聲,冷冷的,帶着不屑,只見她還傲嬌地揚了揚下巴,應。
“怎樣?很氣?”
沈君聖臉上沒表露很氣的表情,他只冷笑着,不過,卻是在提醒。
“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打狗也得看主人。”
話畢,沈君聖臉色明顯沉了沉,他看着商月河,語氣雖還是冷冷的那種,但,明顯是命令的語氣。
“自己動手吧。”
他的意思,是讓商月河自己扇自己一巴掌,這樣,就公平了,不然,就讓孟東航扇她一巴掌,否則,這件事,別想了結。
那
旁,商月河聽了,她不屑地笑哼一聲,也沒扇,只看着沈君聖,冷冷地說出最後一遍。
“沈君聖,我告訴你,你們絕對不能結婚。”
她商月河做事就是這樣有原則。
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所以,她不會讓沈君聖和商醉憂結婚的。
辦公椅上,沈君聖聽後,他皺了皺眉,看着商月河,也沒吭聲。
沈君聖並沒有想到,商月河以前一直不表態,現在爲什麼突然表態,難道,是因爲商引章那件事?所以,他想了一下,便問。
“我們爲什麼不能結婚?”
那旁,商月河聽了,她卻是不屑,冷冷地道。
“我說你們不能結婚就不能結婚,沒有爲什麼。”
商月河也不想跟他繞了,便乾脆直白地說。
“我爸已經死了,一切都是因爲商醉憂,如果不是她,我們商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沉了沉臉,很嚴肅認真的表情,續道。
“如果你非要跟商醉憂結婚,沈君聖,不要怪我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聽着這話,沈君聖覺得很搞笑,這女人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沈君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身子原本是靠在那椅背上的,現在,他卻是坐直了,雙手放在桌面上,看着商月河,便提醒。
“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主宰我的事?”
他沈君聖,從來就不是軟柿子,任人捏搓,也不會還手的那種。
這旁,商月河見他不肯答應,那雙眼,不禁眯了眯。
然後,商月河眼含深意地,問出了最後一次。
“沈君聖,你當真非要跟商醉憂結婚?”
沈君聖重重地點頭,表示着自己真的會跟商醉憂結婚,見此,商月河看着他,深意地看,也不知在打的什麼心思。
看了一下後,商月河什麼都沒說,她徑直轉身走人。
這旁,沈君聖見她走了,眼眸卻是有些複雜。
商月河剛纔那種眼神,是什麼眼神?莫名地讓他好不安的感覺,然而,她一個弱女人,應該攪不出什麼風浪來纔是。
可,好擔心,還是好擔心,商月河她到底想幹什麼?
這旁,商醉憂幫商家處理完事情後,便回來了,此時,快要到中午了,她自然是回家吃飯的。
只見她走在林蔭道里,頭低低的,心情,似乎還是不怎麼的好。
父親死了呢,一條生命,就這樣瞬間消失,可真是快。
林蔭道里,很安靜,沒什麼人。
商醉憂走着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條林蔭道,是她以前跟沈君聖最喜歡來的那條林蔭道,沒想到,現在再一次走在這兒了。
在感慨下,她不禁想要擡頭,看看四周的一切,懷念一下以前。
不料,纔剛擡頭,商醉憂馬上一怔。
在前方的不遠處,商月河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奇怪,她是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肯定是商醉憂剛纔一直低着頭走路,所以,連前方有人都不知道。
見她在那兒,商醉憂不用問,她也知道那商月河是來找事的,所以,商醉憂停步了。
只見她停在那兒,就靜靜看着商月河,也不吭聲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