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謹竹來說,鋼琴家這種身份的人,就是有學問的人,是她崇拜的對象。
與此同時,那旁,那男子聽後,他輕笑了出來,給人好溫和的感覺,同時,只見他也謙虛地答着。
“哪裡,只是一種興趣愛好而已。”
馬謹竹在聽着他說話的同時,視線也看向那旁的位置,一看,便看到了他那旁的琴袋。
琴袋口正被拉鍊拉住,所以,讓人看不見那裡面是什麼。
不過,肯定是樂器。
一般的藝術家,他們都有這樣一種癖好,那就是,無論去哪裡,都喜歡揹着一個琴袋。
所以,琴袋已成爲他們身份的象徵。
只要看見背琴袋的人,便可知他們的身份。
這時,馬謹竹又從他那琴袋身上收回視線,然後看向了他,淺笑着說。
“藝術家最好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馬謹竹的眼神中,滿滿的全是希翼的崇拜之情,因爲,藝術家往往都是有錢的象徵。
而在這一刻,馬謹竹發現,她與這些人,無論是石沉舟還是這個秦午,那身份差距真的很大。
所以,馬謹竹眼中在閃現崇拜光芒的同時,她不禁也下意識地迷茫起來。
現在她所擁有的這一切,會不會其實只是她做的一個夢呢?
在馬謹竹迷茫之際,那旁,秦午見她走神後,不禁叫了叫她,那語氣略微有些疑惑。
“馬謹竹?馬謹竹?”
聽到他的叫聲,馬謹竹纔回過神來,見此,她馬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着。
“對不起,我有點心不在焉了。”
牀邊,秦午輕笑了笑,他搖着頭,答。
“沒事。”
接下來,兩人在那隨便聊了一些,這一聊,中午的時間,便到了。
在中午的時候,外面的大雨還沒有停下,它依舊下着,並且還是暴雨的模樣,只是,沒再閃電了而已。
因着到了中午,所以,馬謹竹也該吃飯了。
她身體還沒好,只能吃醫院裡面的飯菜,很素很稀的那種,並不怎樣好吃。
只見馬謹竹正在吃着的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一聽到動靜,馬謹竹下意識地看去,而牀邊那裡,秦午也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此時,他還沒走,在這裡陪着馬謹竹。
只見那旁,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然後,石沉舟的身影便出現了。
他手裡捧着一束花,另一手還提着水果籃,不過,在看到秦午居然也在這裡時,石沉舟臉色沉了沉,然後,他走進來的同時,也冷聲問着。
“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旁,秦午也正看着石沉舟,見石沉舟語氣如此不好時,他略微不悅地挑了挑眉,然後站起身來,還算禮貌地回答着。
“我來看一下馬謹竹。”
不料,秦午雖禮貌,但,石沉舟卻不禮貌,只見他臉色沉得很,走到後,主動將花塞給馬謹竹,然後將水果籃放到那旁,同時也說着。
“看過了,便可以走了,以後也不用你再來看。”
看得出,石沉舟對秦午來看馬謹竹的這件事,並不喜歡,因爲,石沉舟是個霸道的人,他的東西,不容
許別人染指。
與此同時,在那病牀上,馬謹竹見石沉舟如此冷漠,不禁皺了皺眉,試圖勸說着。
“石沉舟,別這樣……”
不料,還沒容她說兩句,這旁,石沉舟卻是馬上冷臉看向她,怒斥道。
“閉嘴!”
這一刻,他好可怕。
馬謹竹立馬被他喝斥住了,頭低低的,一臉委屈狀,不敢再吭聲。
是呀,她有什麼資格吭聲?
她本來就是被石沉舟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石沉舟的,包括她自己,所以,她沒有任何的交朋友資格,因爲,她只屬於石沉舟。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他花錢買回來的寵物貓一樣,只是一個玩具,哪有資格反抗什麼。
與此同時,在那旁,秦午見到這一幕後,他眼中異光閃了閃,然而,最後還是看向馬謹竹,禮貌地告別。
“算了,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着,他轉身去拿琴袋,準備走人。
不料,當他拿到琴袋想走的那一刻,石沉舟的聲音,卻是從身後漫不經心地傳來。
“她需要靜養,以後,不希望你再來打擾她。”
聽到這話,秦午本來正在走去的腳步,現在不禁馬上一頓。
而馬謹竹,她一直低着的頭,現在也下意識地顫了顫,然而,她頭依舊低着,似乎不敢反駁什麼。
秦午頓了一下後,他什麼都沒再說,只邁步走去,然後出了這病房。
見人已經走後,石沉舟這才冷着臉看向馬謹竹,然後嗤笑出一聲,諷刺地提醒。
“我警告你,當一個玩具,就要有當一個玩具的樣子,不要在那勾三搭四的,以免噁心我。”
聽着這句話,馬謹竹頭低低的,反常地沒有吭聲。
這旁,石沉舟見她臉色如此平靜,他眼眸異光閃了閃,似乎注意到自己說話太過份了。
然而,高傲的自尊,是不會讓他向任何人低頭的。
只見他走過來坐下,看了看那食物後,又再看向馬謹竹,淡聲問。
“食物還合胃口嗎?”
此時,在那牀上,有一張桌子,那種桌,是醫院專門爲病人進食而訂做的。
病人可以坐在那裡,而那張桌子,它下方是空的,只在兩旁有鐵支腳,用來穩固整張桌子。
馬謹竹聽到石沉舟的問話後,她眼眸顫了顫,然後點點頭,悶悶地回答。
“合胃口。”
說着,便又再重新吃起來。
牀邊,石沉舟一直冷沉着的臉,現在看到馬謹竹乖乖吃東西后,不禁舒展開來。
此時此刻,馬謹竹並不知一件事,那就是,石沉舟並沒有吃午飯。
他是一下班,就開車過來看她的了,連午飯也沒來得及吃,可是,石沉舟沒有說,而馬謹竹,也沒有主動問。
如此,一些本來應有的感動,卻因爲兩人的不主動說,而變得不再重要。
馬謹竹吃完後,石沉舟讓護士來弄走那桌子了,他看向那束花,淡淡地笑問。
“喜歡嗎?”
此時,馬謹竹正靠坐在那裡,頭低低的,一直沒有看石沉舟,而那束花,也被她擱置在一旁了。
現在聽到石沉舟突
然問出的一句,馬謹竹怔了怔,她還有些沒聽明白,所以,只好看向石沉舟,那眼中有着迷茫。
這旁,石沉舟見她沒有聽明白,不禁淺淺一笑,主動探過身去,將那束花重新再次塞入馬謹竹的懷裡,笑說着。
“路過花店時,特意爲你買的。”
聞言,馬謹竹低頭看向那束花,她怔怔的,也沒有回答什麼。
那束花,是藍色的,看起來很美麗,也不知叫什麼花,馬謹竹看了一下後,她擡頭看向石沉舟,問着。
“它叫什麼?”
這旁,石沉舟的臉上一直掛着淺淺的微笑,只見他回答着。
“風信子。”
風信子?
真好聽。
馬謹竹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現在因爲這束花,一下子就變得高興起來,只見她拿到鼻前那裡聞了一下,然後看向石沉舟,高興地笑說。
“真香,我喜歡。”
聽到馬謹竹這樣說,石沉舟又再淺淺一笑,只見他道。
“喜歡就好。”
說着,石沉舟的視線移向了那旁,在那旁,有三籃水果,兩籃是秦午提來的,一籃,是他剛剛提來的。
看着那三籃水果,石沉舟探過身去,解開了自己的那籃,並沒有碰秦午提來的那籃。
其實,秦午提來的,有一籃已經被打開過了,他拿秦午的那籃,會更方便。
可是,石沉舟就是沒有拿他的。
石沉舟解開了自己的那籃後,他拿了一個蘋果出來,然後開始用刀削皮,削的時候,他也輕聲說着。
“這幾天好好在醫院裡躺着,等傷好了後,再回去。”
病牀上,馬謹竹看着他削皮,聽到他這樣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而石沉舟,他似乎並沒停下來,一個人在那削着皮的同時,依舊還隨意說着。
“以後的中午,我都會來看你,晚上下班後,也來,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
這旁,馬謹竹隱隱有點急起的模樣,只見她看着石沉舟,快聲道。
“可是,你每晚都過來的話……”
他白天還要上班,這醫院裡,又沒有睡覺的地方,他每晚都趴在這裡睡,肯定不好。
牀邊,石沉舟已是削好了蘋果,他遞給馬謹竹,然後輕笑出來,同時也回答着。
“沒事,就幾天而已,我能堅持住。”
看着眼前的蘋果,馬謹竹怔了下,然後,她伸手接過了。
那蘋果被削過皮後,又白又嫩的,吃起來非常爽口,其實,馬謹竹吃蘋果,她是不習慣削皮的。
然而,石沉舟他們這些貴族,卻是習慣削皮。
如此,在遞蘋果給馬謹竹吃的時候,他便會習慣性地削皮,然後才遞。
而馬謹竹,她對石沉舟這種習慣,也不想去阻止什麼。
只見馬謹竹接過後,她一口咬了來吃。
與此同時,在那旁,石沉舟又再拿第二個來削了,一邊削着的同時,他一邊淡聲問。
“那人很早就過來陪你了嗎?”
那人?
起初聽到石沉舟這樣問,馬謹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只一小下,她便知道,石沉舟所說的那人,是指秦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