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後,隨意地坐下,習慣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喝下,酒水入喉,味道一如既往地辛辣。
柳歌就靜靜看着他喝,嘴角淺勾。
這時,沈君聖喝下一杯後,他放下酒杯,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剛好,石沉舟在這時,也終於從舞池回來了。
“柳歌,你怎麼跳着跳着就不見了?”
聽到這話,柳歌笑笑,應着。
“是你顧着搭美女,沒空理我吧?”
沈君聖倒好酒後,他又喝了兩口,便將酒杯放下,人也順勢站起了,一副要走的意思,道。
“我該回去了,醉憂在家等着我呢。”
見此,石沉舟點點頭,沈君聖走到後,他拍拍沈君聖的肩,叮囑着。
“路上小心點。”
“嗯。”
接下來,沈君聖便回去了,餘留下柳歌和石沉舟在這,只見石沉舟舉杯碰了碰柳歌的杯,笑吟吟地問。
“柳歌,晚上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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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柳歌就知道他想幹嘛,笑了起來,推推他。
“你壞……”
接下來,夜色深了點後,沈君聖懶懶地坐在牀頭,手裡正拿着一本書在看。
這時,商醉憂一切都收拾好後,她走到牀邊坐下,然後挪上來了,有點困地出聲。
“沈君聖,別看了,我想睡了。”
“好。”
男人應聲看來,將書扔一旁去了,挪着掀開被子鑽進去,然後,抱住商醉憂一塊睡,高興地笑着。
“醉憂晚安。”
見此,小女人也笑笑。
“晚安。”
至於另一頭,石沉舟自然跟那個柳歌滾在了一起,這男人,天生的花公子。
燈火昏暗,房間朦朧。
牀上,兩具身軀交纏着,柳歌笑了笑,摟着他的脖頸。
“石沉舟,你肯定有過很多女人吧?不然,怎麼技術這麼成熟?”
聽到這話,石沉舟挑挑眉,他看着柳歌,卻是停下了,臉色有點平靜而憧憬。
“的確有過很多女人,不過,最想娶的,只有一個。”
說着,看着柳歌,他視野中,逐漸浮現出馬謹竹的那張臉,見此,石沉舟不禁情不自禁地低頭,親吻着她,也輕輕呢喃低喊。
“謹竹。”
脖頸間,聽着他傳來的這句,柳歌挑眉。
窗外,天際的明月慢慢被烏雲所遮蓋了,原本光亮的大地,現在也昏暗起來。
接下來,日子安穩地過了幾天,這期間,一直沒出現什麼意外,石沉舟那邊,一直跟柳歌糾纏着,兩人算是暫時好上了。
這晚,沈君聖呆家裡,也沒到外面鬼混。
他人坐電腦前,似乎正在處理着工作上的事情,商醉憂靠坐那牀頭前,手裡拿着一本書在看。
忽然,在這時,沈君聖全身一顫。
他眉頭緊跟着就皺起了,身體傳來奇怪的感覺,是一種他說不清的感覺,見此,沈君聖看看那旁的小女人。
見着她沒發現什麼後,他才站起,裝作抽菸的樣子,朝陽臺走去了。
一出到陽臺外,沈君聖卻立馬捂住心口了,微微低喘着。
全身都感覺好難受,不知到底怎麼回事,如同什麼東西在嘶咬身體,疼得心都滴血,卻又夠不着的那種。
隨着身體的異樣,沈君聖忍不下去
了。
他強自鎮定地逼自己站起,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卻是伸手拿了衣服,開始換。
這下,終於引起商醉憂的注意了,小女人見着他這麼晚還要出去,不禁挑挑眉,問了一聲。
“沈君聖,你還要出去嗎?”
衣櫃前,男人背對着她,其實,他此時已經滿頭細汗,心頭難受着,但,他所回答的聲音,卻又那麼平靜。
“嗯,有點事出去一趟,待會就會回來,別擔心。”
見此,商醉憂點點頭,只得收回視線了,接下來,沈君聖換好了衣服,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拉開門時,男人才回頭看她一眼。
商醉憂並沒發現什麼,安靜地看着手中的書,甚至都沒察覺到他現在在看他,可能是看得有些入神了。
男人收回視線,默默地轉身出去。
剛一出來到,他馬上就捂住心口,搖搖晃晃地朝樓梯口走去,伸手拿電話開始打。
沒一下,電話接通,見此,沈君聖邊下樓梯,邊壓低聲音命令。
“東航,你過來一趟我家,速度要快!”
孟東航嚇一大跳,不知他怎麼了,不過,見沈君聖都這樣說,孟東航自然是遵從的。
“是。”
接下來,下到樓梯時,剛好,餘音繞從廚房走出來,一看見沈君聖,餘音繞不禁打了聲招呼。
“君少。”
可,看着沈君聖那走路不對勁的樣子,餘音繞又驚呼,連忙跑過來扶人,急急地問。
“君少,你怎麼了?”
沈君聖擺手搖搖,示意自己沒事,他滿頭大汗,明顯難受得要命,站都站不穩,只見他吩咐。
“我沒事,快扶我出去,一會東航會過來,我們在外頭等他。”
“是。”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餘音繞還是急着照做,接下來,在外頭等了沒一下後,孟東航果然來到了。
瞧着那車速,應該是飆車過來的。
沈君聖坐進小車內後,孟東航急急地發動車子開去,不忘問他。
“君少,到底怎麼了?你身體出什麼事了?”
後座上,沈君聖已經軟在那兒動不了了,他眉頭皺得厲害,命令。
“別廢話那麼多,先送我去醫院,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身體就是突然這樣難受起來,奇怪得很。
接下來,開在路上的時候,孟東航透過後視鏡看了沈君聖一眼,看着他拼命壓抑的樣子,孟東航皺眉沉默一下,然後,他突然出聲。
“君少,你是不是吃毒了?”
一聽,沈君聖的臉,立馬沉了幾下,他緊緊盯着孟東航,沒吭聲,孟東航在前方解釋。
“那玩意,雖然我沒碰過,更不怎麼打過交道,不過,卻是聽過的,發作起來的時候,就跟你現在一模一樣。”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後,他似乎想不通一般,自我迷茫着。
“可是,我沒有碰那玩意呀,怎麼會?”
孟東航沒吭聲,因爲,如果真如沈君聖所說,他也搞不懂了,或許不是這東西發作,而簡單地只是身體發病了而已。
希望是他多想了。
接下來,到了醫院檢查後,等檢查結果一出,醫生嚴肅着一張臉說出來。
“是吃毒了,現在正是第一次發作期。”
聽到這話,孟東航整個人都呆住,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沈君聖,問。
“君少,怎麼會?”
沈君聖根本不會跟這玩意打交道的,這世上,有陽光大橋,也有黑市小道,沈君聖只接觸陽光大橋。
所以,現在居然會染上那種東西,是他不敢置信的。
孟東航看着他痛苦的模樣,不禁有些急,連忙看向醫生,問。
“有沒有什麼辦法?難道就看他這樣痛苦下去?”
聽到這話,醫生也是多少有些急的,連忙解釋。
“沒辦法,只能送戒毒所了。”
這旁,沈君聖深深地呼吸了口氣,他強自忍住,可以使自己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沒事,我忍得過去,此事不要聲張,不要讓醉憂知道。”
孟東航怔住,最後,只能點了點頭。
接下來,夜深後,商醉憂見沈君聖還不回來,不禁有些擔心了,她拿起那旁的手機,主動給沈君聖撥一個電話。
打來的時候,沈君聖正死命縮在那旁蜷縮着,人看起來非常狼狽。
見着電話響了,他有氣無力地看一眼,孟東航也看那手機了,眉頭皺得緊緊的,問。
“君少,要不要接?”
沈君聖知道是商醉憂打來的,他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接不了,便吩咐着孟東航。
“你接,告訴她我在忙,今晚回不去。”
聞言,孟東航只得點點頭,馬上拿過手機接了。
“喂?”
那頭的商醉憂見着居然是孟東航接的,還怔了怔,拿下手機看一眼,確定自己是撥的沈君聖電話後,纔出聲。
“沈君聖呢?怎麼你接的電話?”
聽到這話,孟東航有些不知怎麼答話,他看了一眼那旁忍得難受的沈君聖,然後,才隨意找個藉口敷衍過去。
“君少現在忙着呢,很忙,根本沒空,商小姐,如果不出意外,君少根本可能回不去了。”
一聽,商醉憂立馬就不高興了,有點扁嘴的那種。
“他在忙什麼呀?連睡覺都不睡了麼?”
孟東航訕訕地笑,應。
“會在這邊睡的,商小姐,你不用擔心,明天君少就回去了,今晚是突發情況。”
見孟東航都這樣說了,商醉憂也不好再多話什麼,只得答應了。
“那好吧,記得讓他早點睡。”
掛了手機後,孟東航將手機放下,輕輕地喊了聲他。
“君少。”
沈君聖沒吭聲,正緊緊抱住自己在顫抖,忍得那副樣子,真的很辛苦。
一整晚,沈君聖都在那顫着。
還好,第二天一到,他的癮,才總算過去,醫生說,這是第一次發作,所以,效果輕點。
隨着次數的增多,痛苦也會越大。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沈君聖大步邁着的同時,也吩咐。
“去石家!”
“是。”
孟東航應了句。
昨晚,沈君聖在難受的時候,他也在想一件事,自己到底何時染上這玩意的?
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一點。
那就是那個所謂的柳歌,他只是在見過她之後,就出事了,並且,沈君聖清楚地記得,他回來的時候,柳歌已經坐那兒了。
如果她在酒水裡動手腳,完全是有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