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女人看向他,然而,卻只能看到他的側面,此時,沈君聖的臉色,倒有些淡淡的了。
他看着前方無盡夜空,眼神深邃而迷人,輕聲道。
“醉憂,我希望你遠離陶家,因爲,陶家的人,會對你有傷害,可是,你總不知道怎麼想的,想法和我相反。”
男人終於肯轉頭看她了,神態中,卻多少透着那麼點無奈。
“我不喜歡你去做的事情,你偏偏喜歡去做,爲什麼要這樣呢?”
對面,小女人看着他,一時卻不知怎麼答話。
於是乎,到最後,她只能靠過去,靜靜地靠入他的懷裡,抱緊了他,悶悶地道。
“好了,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不喜歡去做就是。”
然而,小女人又擡頭,她看向他,透着一點執着。
“只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有事情瞞我,因爲,我們是夫妻,本不該有任何事相瞞的。”
“好。”
大男人點頭,他眼神中透着認真與執着,回答。
“我以後,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瞞着你。”
說到這裡,沈君聖的眼眸,卻又動了動,如果一些特殊情況,那,他就無法保證了。
因爲,面對一些惡勢力,不是商醉憂可以處理的,那麼,他就必須出面,去當這個惡人。
夜色中,兩人緊緊相擁。
第二天的時候,是陶帆眠的拜祭日期,因着沈君聖不同意,所以,商醉憂便沒有去。
其實,就算他同意,她也覺得,自己去了會非常尷尬。
沙發上,商醉憂靜靜地坐着,前方就是電視機,然而,她卻沒那個心情去看,心裡亂七八糟的。
餘音繞自然注意到了這點,見此,不禁端來一杯糖水,給商醉憂安神。
“商小姐,喝一點吧,也許對你有效果。”
聞言,商醉憂看了眼那杯糖水,餘音繞將它放桌面上,看着它,商醉憂卻是呆呆的。
糖水有點紅色,應該是加了什麼紅色的東西。
並且,現在還冒着熱氣,暖暖的溫度那種,不算燙,因爲現在天氣涼了,所以,餘音繞自然是不可能再給她喝涼涼的糖水。
這旁,餘音繞見商醉憂看着那糖水發呆,不禁催了一聲。
“商小姐?”
不曾想,商醉憂也不知在想什麼,她一聽,倒嚇了一跳的那種,還低低驚呼出來,餘音繞見着如此誇張,不禁有些奇怪,笑笑地問。
“你到底怎麼了?一驚一炸的。”
小女人馬上搖搖頭,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眉頭皺得緊緊的,心神不寧地回答。
“不知怎麼的,今天的心口,就是有點慌,好奇怪,好像會出什麼事一般。”
聞言,餘音繞怔了怔,她覺得商醉憂真的有點大驚小怪了,不禁笑話。
“商小姐,你想太多了,今天好好的呀,怎麼會有點心慌?”
沙發上,商醉憂卻還是搖頭,解釋着。
“餘音繞,你不知道,今天是……”
陶帆眠的祭日呀!
雖然商醉憂沒說完,可,餘音繞似乎聽出了,眼眸動了動,然後,卻是裝不知,笑話着。
“好了,商小姐,別想太多
。”
她轉身朝廚房走去,應該又要去忙活了。
看着她,商醉憂的眼神有些複雜,在鄉下,那些地方總有這樣的習俗,死人的那天,是不乾淨的。
所以,她纔會因此而心慌,一直心神不寧麼?
畢竟吧,陶帆眠的死,可是跟沈君聖有關,雖然小女人不太信鬼神,但,還是多少有些忌憚這種東西。
糖水就在桌面上,一直在向外冒着熱氣。
見此,商醉憂猶豫了一下,她最終,還是伸手過去了,拿過糖水,雙手握着杯子,看着它怔怔發呆。
好香好甜的糖水味呀,就像血一般。
血?
商醉憂不知自己怎麼會聯想到這種形容詞,她只一怔,然後,馬上將糖水放下,震驚地看着它,彷彿它就是陶帆眠的眼睛一般,冷冷地盯着自己。
小女人實在呆不下去了,一急,人直接站起。
她馬上往樓梯口跑去,明顯是要回房間去,只有房間,纔是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廚房裡,餘音繞聽到動靜,馬上跑出來看。
шшш¸ тTk án¸ ¢ ○
看着商醉憂慌慌張張地跑,餘音繞急了,也覺得奇怪與不解,立馬問。
“商小姐,你到底怎麼了?”
一大早就這樣慌神,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慌什麼,然而,商醉憂沒有回答,像見鬼一般拼命往二樓上跑。
接下來,一跑回房內,商醉憂甩了鞋子,直接跳牀上。
她急急地抓過被子,捲住自己,然後,那顆撲撲跳動的心,纔有些安靜下來。
終於,可以安心一點了,那顆心,不再那麼慌。
小女人慢慢垂了眸子,眼神中,有些內疚,更有些迷茫,爲什麼,有些人把別人害死,會心安理得?
而有些人,把別人害死,會各種內疚,甚至心慌。
爲什麼會這樣呢?
房間內,總算安靜下來了,商醉憂卷着被子癱坐那兒,然後人慢慢地躺下,像條毛毛蟲一般。
不料,卻是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商醉憂一聽,明明放下的心,再次懸起來,她驚恐地看着那扇門,然而,門外卻是傳來熟悉的聲音。
“商小姐,你到底怎麼了?要是不舒服,我告訴君少?”
聞言,商醉憂略略安心,是餘音繞,她還以爲是誰呢。
小女人重新躺下了,聲音悶悶的,應着。
“不用了,我沒事。”
“可是……”
餘音繞還是擔心着,她皺了眉,然而,商醉憂實在覺得有些煩了,她略略提高聲音,語氣直接透露不耐煩。
“都說了我沒事,還要怎樣?”
見此,餘音繞怔了怔,然後,也只好作罷,不再多說了,默默走人。
聽着腳步聲,商醉憂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讓她靜靜吧,現在,她就只需要靜靜,好好地想想,理清思緒,接下來,整個房間,又恢復安靜。
另一旁。
靈堂,是嚴肅的,寂靜的,前方,陶帆眠的黑白照掛在那,在場的,都是一些與陶家關係密切的人。
陶道照站那兒,視線冷冷的,就盯着相框中的黑白照看。
他眼中有恨意、殺意,嗜血光芒在眼
眸底深處滾動,看起來是那麼可怕,彷彿,這就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撒旦般。
商醉憂靜靜地卷着被子縮牀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現在又是什麼時候。
忽然,在這時,下方的一樓,傳來餘音繞的聲音。
“君少,你快去看看商小姐吧,她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很奇怪,不知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沈君聖皺眉,不禁看向餘音繞,問了句。
“怎麼回事?”
餘音繞搖頭,自己也是不知。
“我也不太清楚,感覺商小姐今天怪怪的,問她她又不說。”
見此,沈君聖的視線,直接掃向二樓,然後,朝樓梯口走上來了,這裡的動靜,商醉憂聽得一清二楚。
當沈君聖走到的時候,他在門前停下,扭了門,推開了。
一看,卻是看到,商醉憂正靜靜地看着這裡,那雙憂鬱的小眼睛,藏着萬千憂傷,悶悶的,萌萌的,像是等着男人的寵愛。
沈君聖挑挑眉,他走進去,反手關了門,不解地問。
“餘媽說你狀態不太對,醉憂,怎麼了嗎?”
大牀上,商醉憂悶悶地看着他,終於肯出了一聲,不過,嗓子的聲音,卻是聽着有點不對勁,不像平時的那樣。
“沈君聖,有點冷。”
“冷?”
沈君聖怔了怔,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他掃了一下那外面,卻是見,今天的太陽的確不毒辣,卻也沒到冬天那般不出來。
按理說,這樣的溫度,不應該會冷的。
男人走到了,徑直伸手摸她額頭,同時也在問。
“醉憂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手纔剛一接觸到,沈君聖卻嚇了一跳,這麼燙的額頭,明顯是生病了,難怪她會說冷。
只見沈君聖馬上沉了臉,就着被子一把將商醉憂抱起,急急地安慰。
“醉憂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他又大喊餘音繞。
“餘媽,快點,醉憂生病了。”
接下來,所有人都慌起來,沈君聖抱着商醉憂急急送醫院,餘音繞爲兩人拉開了車門,他急急將商醉憂放進去,安慰着。
“醉憂,撐着點,醫院很快就好了。”
“嗯。”
即使生了病,即使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然而,商醉憂還是一副自己死不了的態度,反着安慰沈君聖。
“沈君聖,你別擔心,我沒事的,不急。”
沈君聖纔不管她,關了車門就朝那旁走去,然後,快速坐進去,親自開車送她去醫院。
等兩人的小車開走後,餘音繞急得在這旁捶手。
“怎麼會這樣,這下可怎麼辦?”
商醉憂生病了,她居然不知道,還不知道商醉憂究竟是什麼時候生病起來的,可,她早上的狀態,都好好的呀。
接下來,沈君聖送商醉憂到醫院後,醫生給商醉憂吊了點滴。
等溫度退了一些後,沈君聖才總算有些放心。
只見男人彎着身子替她拉了拉被子,讓她暖和着,彆着涼了,然後,才拉過椅子坐下,守牀邊看着她,訓斥。
“生病了不會說嗎?你還是小孩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