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長思這麼一問,錢小祥也瞪大了眼睛。是呀,天哥是從哪兒找得出如此高手?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充滿殺氣的頂端高手。不看別的,就看魯老大對付那100多個打手的利索勁兒,讓人就不得不服氣。
聽到趙長思這麼一問,任笑天就想到了三天前的那個晚上。當時,自己看到趙長思已經醒來,就想要去報復黃大寶。沒有想得到,卻被老特務給攔了下來。
事後,任笑天越想越不對頭。不對呀,有仇不報這不是老特務的風格,睚眥必報纔是老特務的本能。既然老特務不讓我出手,難道他的手上另有兵馬可調?
“老爺子,你說我不能直接上陣,那你給我調兵遣將噢。”第二天晚上,任笑天就跑到水素琴家中去蹭飯。三句話沒說完,他就點明瞭主題。
向子良是什麼樣的人?一看到任笑天進門之後就一直是在打量自己,當然明白任笑天的來意,也不客氣的回答說:“別多說廢話,有情況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
到了今天上午要下班的時候,向子良就給任笑天打來電話說:“下班之後,到我這兒來一下。”也沒有說是什麼事情,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嘿嘿,這個老特務,還真的是有個性。”任笑天撓撓頭皮,只好乖乖聽命。一到下班時間,就急不可待地去了向子良租住的房屋。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兩個二十七、八歲的年青人坐在那兒陪老特務聊天。細一打量,任笑天感覺到有點不對味。說不對味,也只是感覺而已。
從表面上看來,兩個人的衣着都很普通,就是街上賣的地攤貨,值不了幾個大錢。一個人的個子稍許要高一點,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但也比不上羅大鵬壯實。還有一個人的身材,應該只有一米六五,算得上是三級殘廢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雖然很普通。要是把他們放到人羣之中,很快就會被人流所淹沒,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就是這麼十分普通的兩個人,卻讓任笑天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只是在他們看到有人進屋時,一股凜冽的戰意,還有一種好象是血腥的味道,頓時就朝着任笑天劈頭蓋臉的壓了過來。在這一瞬間,兩個人也明顯的剽悍了不少。
受到外來力量的壓迫,任笑天體內的‘逍遙訣’也就自然而然的運轉了起來。這與上次遭遇刺殺時的情景明顯有所不同。
那一次,自己不主動運行內功,也就無法自行護體。而此時此刻,則不需要任笑天多加煩神,標準的屬於是‘無需揚鞭自奮蹄’,一有壓力來襲,也就主動迎了上去。
“小天,我給你介紹一下兩位新來的朋友。這位是魯強,這位是胡阿炳。”向子良看到任笑天進門,立即站起來給雙方進行介紹。
還好向子良的話說得快,雙方氣機的較量剛一接觸就都收了回來。咦,這是兩個什麼樣的人呀?任笑天在心中暗自稱奇。
聽到向子良的介紹,任笑天的內心之中雖然還是震撼不已,表面上還是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主動伸出右手說:“任笑天,在派出所工作,歡迎兩位大哥來做客。”
“任所長,我是魯強,請多指教。”高個子男人先上前一步。說話的同時,一隻如同鐵鉗般的大手就握住了任笑天的手。
魯強這一握手,任笑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味道不對哇,這哪兒是在握手,分明是在考教於我呀。只是當他看到向子良不動聲色地坐在那兒抽香菸,也就有所釋然地笑了笑。
既然對方是想要摸自己的底,任笑天心念一動,也不硬抗,就連本來運起的內力也全部都散了開來。這一放開,他的手掌頓時就變得象棉花一樣綿軟綿軟。
這一下,就讓蓄勢待發的魯強反而弄了一個措手不及,有一種無從下手之感。因爲任笑天的手就象麪糰一樣,方圓隨心變化,根本用不上力。說他不在自己的掌心吧,明明能夠感覺得到。說他在吧,卻又柔若無骨。真的用上全力,還會因爲反作用力而遭到反彈。
“任所長,我叫胡阿炳。怎麼樣?我們弟兄們也來親熱親熱。”本來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矮個子,看到高個子腦袋上熱氣騰騰,卻無法讓任笑天認輸。時間長了似乎是看出了門道,也走上前來準備握手。
喲嗬,還想來上一個二打一嗎?行,本少爺是來者不拒。看到這個樣子,任笑天臉孔上那壞壞的微笑就浮現了出來。他是藝高人膽大,也不開口說話,直接就伸出左手將胡阿炳的手握到了自己手中。剛一搭手,任笑天就發現了胡阿炳和魯強的不同之處。
魯強煉的功法應該是是剛陽一路,屬於是少林的羅漢拳一脈。羅漢拳乃少林外家拳法之一。拳中剛陽有力,一派北拳的特色。硬橋硬馬,使人感覺到其中的孔武有力和陽剛之氣。
胡阿炳出手好象綿軟無力,只是輕飄飄的貼在自己的手掌上。看似風吹荷花,左右搖擺。卻又如同飛雲流水,穿連不斷。很顯然,胡阿炳煉的是武當的純陽拳。
任笑天當即運氣於左手,整個手掌變得如同鋼鐵一般。任是胡阿炳的攻勢如同大海之波一般連綿不斷,還是無法動搖得了半分。到了最後,反而讓胡阿炳的手給硌得生疼,從而主動放棄了攻勢。
“任少高明,我胡老二甘拜下風。”胡阿炳倒也來得光棍,雙手一拱就認了輸。
看到胡阿炳這樣,魯強也不再堅持。他松下手掌之後,就在任笑天肩頭上拍了兩下說:“向老爺子說得不錯,任少身上的功夫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任笑天聽得兩人這麼一說,心中也樂了起來。也不知道向老爺子從哪兒請出來的兩個高手,能得他們一誇,看來自己的修煉還是很有成果的。
只是他在表面上也不賣弄,而是裝作呲牙咧嘴的苦着臉說:“哎喲,我的媽嘞。魯哥,你能不能輕一點呀?”
看到任笑天在裝神弄鬼的樣子,向子良噗哧一笑說:“小猴崽子,少在那兒出洋相。”
聽到老特務說話,任笑天趕忙擺出諾諾受教的樣子,先給向子良敬上一支菸,然後給兩位新來的朋友敬上香菸後才坐了下來。
“小天,他們兩位是古連長那兒的兵。退伍了之後沒有事做,古連長就讓他們找你來了。想要怎麼用,都是你的事。”向子良輕描淡寫的介紹說。
任笑天一聽是古連長那兒的兵,心中也是一喜。警衛連的士兵,都是經過特種訓練過的士兵,那都是一個頂幾個用的人才。古鵬真的是及時雨喲,知道我缺乏人手,就立即給我送來了援兵。
“強哥,炳哥,歡迎你們來幫我。”任笑天咧着嘴說。
“別客氣,任少。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算是跟着你混嘍。動腦筋的事別找我,那是胡老二的事。他是老狐狸,負責出謀劃策,我只管向前衝。”魯強倒是快人快語。
“任少,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吩咐。沒說的,我們既然來了,就是你的兵。”胡阿炳的說話,倒是顯得蠻斯文的,也顯得很實在。
“兩位大哥,你們就喊我小天吧。什麼任少不任少的,別人聽了不舒服,我聽了也不自在。”任笑天注意得到,魯強二人開始是稱呼自己爲任所長,較量之後就改口爲任少。估計這樣的改口,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接納吧。
“這不行,禮不可廢,規矩不能不遵守。”魯強一點也不猶豫地就拒絕了任笑天的建議。
一直是笑眯眯的胡阿炳,在這個問題上卻也十分固執己見的說:“向少,這稱呼上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說了。別人怎麼稱呼你,那是他們的事。我和我的弟兄們,只能是這樣稱呼你嘍。如果說對我們剛纔的行爲不計較,那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吧。”
“兩位大哥,我怎麼感覺到你們身上的殺氣,好象要比古大哥身上的殺氣還要重上許多呢?”任笑天看到對方不容商量的樣子,也就很識相地轉換了話題。
也難怪他會這麼問,胡阿炳和魯強身上確實是散發着一種殺氣。特別是剛纔雙方較量的時候,更是顯出了殺氣騰騰的樣子。幸好只是試探,如果真的是爲敵的話,估計殺氣還要強上許多。
聽到任笑天如此一問,魯強與胡阿炳相視一笑。胡阿炳沒有吱聲,魯強則是有點不屑地說:“古鵬到邊境上去得少,不象我們兩個人,整天都生活在那種血與火之中。”
任笑天的眼睛連連眨動了幾下,感覺到眼前這麼兩個老兄的來歷非同一般。既然是古連長的兵,卻表現得比古連長還要強勢。不過,既然老特務沒有說,他也不想多問。
自從遭遇刺殺之後,任笑天就發現了許多異常之處。從自己修煉的內功開始,還有與李震民家的關係,包括省警察廳周廳長對自己的關心,也不知道在這幾個老頭子的身上究竟埋藏了有多少秘密。
既然他們不想說,即使問了也不會說。任笑天已經是見怪不怪。也就懶得多加過問。現在他所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使用眼前這麼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