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看着她,用一種灼熱而噴火的眼神,一直盯着她那一副天生美妙絕倫的鵝蛋臉。
看的何潔羞澀的點下了頭說:“鮑領導,我今天找你,想問問你,杜月生到底能判幾年,他的罪行會判的很重嗎?我其他人不認識,平日裡不接觸社會,在學校裡教書,生活圈子很單純,也找不到什麼能夠說上話的人來幫忙,我想到了你,你又是這個案件的主辦人,你看在我們十多年的同學的份上,幫幫杜月生,做做工作,看能否判輕一點。”
“何潔,你是知道的,杜月生這次犯的事兒不是一些打架鬥毆的小案件,那是我們縣長李翰林親自坐陣督辦的案件,而且是縣委常委會研究查辦的,也不是哪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他的案件是全縣乃至整個淮河市都能掛上號的重大利用職務之便,受賄犯罪案件,恐怕再多努力也是徒勞。你不要再爲他想那麼多了,自己好好的活着,畢竟生活還要繼續。”
“可是——可是那是我孩子的父親——他再差也是我孩子的父親啊——我不能做而不管他,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你怎麼出面過問他的事,你一個弱女子,你奔走呼告,現在爲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白費力氣。更何況,他認罪態度好,有投案自首的行爲,將來在法院審判的過程中法官會把這些考慮進去的。到時候我只能想辦法找找主審法官,做做工作,爭取按照法律條文最低限度從輕判決。我們所做的只能這樣了。”
何潔聽了陳宇的話,顯得很失落,一種失望的表情寫在了臉上。她幽怨的說:“沒想的我何潔的人生道路中途出現了這麼大的波折。人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啊!難道我也難逃此語,也會被言中嗎?唉!可憐我孤獨的一個人帶着女兒將要對着孤燈顧影自憐啊,等到他出獄的那一天我也紅顏已老焉。”
陳宇看到何潔如此的悲傷,心裡就涌起一個憐香惜玉之情道:“何潔,別想那麼多了,你知道嗎?這樣一直憂傷下去對女人不好,很容易變老的,不要這樣子,堅強些,我們過我們的!今後你如是有什麼事兒,有我呢,你儘管放心吧,你家的大小事都由我來照顧。”
何潔用一種幾乎與孤獨無助的而又充滿感激的眼神看着他,無限憂傷的說:“謝謝你!陳宇!你能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動了,怎麼能夠什麼事都麻煩你呢?”
“不要這樣,要振作,一切有我呢,只要是你的電話,我24小時爲你開着手機!你隨叫隨到!好嗎?”陳宇一片真誠。
“怎麼可能,你24小時爲我開手機,你老婆怎麼認爲呢?你也有自己的家庭,那樣會引起你妻子的不滿與懷疑”一行清淚順着何潔那光潔而美豔的臉頰流了下來。
陳宇是最不能看到女人流淚的男人,一看何潔的眼淚,就慌了神,就不知手往哪放了,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只是不停的重複着一句話:“一切都會過去,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何潔這時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那悲痛的心情,無法控制的眼淚猶如奔流直下的白勇順着臉頰流淌在琉璃茶几上,摔碎了的淚珠,濺出了一朵朵小白花。
陳宇拿出了抽紙,遞給何潔,何潔未接,任憑淚水就這樣流着,目光呆滯的看着窗外光禿禿的柳樹枝條隨風搖曳。陳宇就用抽紙給她輕輕的拭擦眼淚。何潔一動不動的讓他這樣,不停的擦着。
直到一盒抽紙快用完了的時候,陳宇就喊服務員換抽紙來,何潔卻在這個時候制止了他道:“陳宇,不要,我想就這樣讓眼淚流出來,哭一哭心裡就會好受些的。”
陳宇於是就再次告訴服務員不需要了!
就這樣默默的他看她那淚眼朦朧的眼睛,道:“你知道嗎?何潔,我不能看女人流淚,我這人心腸比較軟,不要這樣子好嗎?有我在,一切你都不要擔心!”
何潔溫柔的點點頭道:“我——心裡好堵——頭感到好懵!身子直髮軟,陳宇——你————我能借你的肩膀靠靠嗎?我感到好疲憊,真的——我需要你堅實的臂膀!”
陳宇走到何潔身邊用手臂攬住了她的肩,何潔這個時候趁機把頭埋在了陳宇那結實的胸膛上,說道:“陳宇謝謝你,我感覺到自己好孤獨,好單薄。你知道嗎?家裡不能沒有男人,有些事情還必須要有男人去做的,你能夠對我說這些話,我已經很感動了,我還能奢望你什麼呢?”
陳宇心裡想,現在自己一直暗戀的女人就躺在他懷裡,他的感覺就是好像沒感覺,腦子轟得一下就懵了,一片空白。好像包間裡的空氣都凝固了,靜止了,他用手插入何潔那柔順的發間輕輕的用手指梳理着道:“何潔,一切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都會過去,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會沖淡一起的。”
何潔這時把頭更緊的貼在這個男人堅厚的胸鋪上。她就這樣什麼也不要想,也不要做。他感覺到這裡是多麼的安全與溫暖啊!她想如果這個男人屬於自己該有多好!可惜他已是別人的老公了,想到這兒心裡突然有一陣的心酸涌了上來。她再次感覺到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回到那大大的空空臥室裡,心裡就感覺可怕,她身子就在陳宇的懷裡不停地顫抖着,她感到好冷好冷啊!聲音就喃喃道:“陳宇,我好怕!好冷,抱緊我——抱緊——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