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和張處長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滿面春風的進來了。
這時,阿強和根柱的妹妹蘇麗麗就同時站了起來,阿強連忙點頭哈腰的說:“張處長一路辛苦了,請上座!”
這時,張一心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主賓位置上,揮舞了一下有力的手臂說:“大家都坐下嘛!哈哈——又不是打站票來的,不要客氣,也不要太見外,都是自己人嗎?”
他又對一直拘謹的站在那兒的蘇麗麗,熱情得有點過度的說:“快坐下,小妹麼,叫什麼名字啊?”
蘇麗畢恭畢敬的答道:“你好,張處長,我叫蘇麗麗,目前在省城讀大學呢!”
“那好啊,現在的大學生真是了不起啊,邊上學邊打工掙錢啊,這樣做很好,可以提前涉足社會,爲將來的就業打好基礎啊,不像有些大學生只顧讀死書,死讀書,到頭來不還是個書呆子,都把自己給讀傻了,等到參加工作之後,就如同一個迂腐的孔夫子,社會實踐能力很差,你這樣做就很好,將來小姑娘一定是很有出息的。”張處長一直用一種很特別的眼光注視着蘇麗麗,心裡很是興奮。
這時,楊文也就跟着附和道:“是啊,張處長說的對,現在我們國家就需要像小麗這樣的女孩,很獨立,將來定能成長爲一個很優秀的女子。
蘇麗麗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從小到大都沒有像樣的吃過這樣的大餐,所以心裡很是緊張,當她第一次走進酒店的房間立的時候。就被房間的奢華所驚呆。
她真像一隻從井中出來的傻瓜青蛙,又像是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一樣,進這樣的酒店的還是第一次。
很顯然蘇麗麗的臉色露出了沒見過多少世面的驚訝之情,但還是儘量使自己能夠對眼前的一切不被別人看不出異樣,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所以就按耐住了自己那顆一直亂跳的心,雖然表面上,她掩飾的很好,但她的眼睛裡面的光很明顯地表示出此刻心情的激盪。
這是一個鄉下姑娘第一次見識這樣高級別的酒宴,然而讓她更爲開眼的是楊文和張處長兩個都是當大官的。在她心目中第一次和這麼大的官在一起吃飯,是一種榮幸。
白水縣土地局長楊文坐在主陪的位置,他旁邊主賓就是張一心這樣的省裡來的領導,這更讓蘇麗麗在心裡對這位省裡來的領導尊敬程度近乎於一種崇拜。
在她眼裡,楊文是四十多歲,眼睛裡射着亮亮的光已經是個頂天的官了。而張一心也是四十歲左右,腦門上留有現在官員們普遍都存在的標誌性的造型,有點毛稀,更是顯得讓她見了有點膽怯。
想必這有個人如果是再到了知天命時,也許會達到一種:“四周鐵絲網中間溜冰場的地步”,頭髮有可能會像富士山那樣的造型,蘇麗麗再細心的觀察了一下張處長,發現他眉毛濃黑,笑起來就像是彌勒佛般,眼睛裡也是銳光四射。他們兩個一個精明,一個和善,但都有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概。
蘇麗哪知道,這官場上的人的套路。其實據說,人有沒有官運,主要看他的面相有沒有官威。如果要是一個人久居位上,大權在握時間長了,官威自然就生成了。就像當了領導的同學,許多年不見,一見面,那氣勢讓人感覺十分的陌生。
這時,楊文就招手讓小麗過來坐在張處長身邊,也就是副陪的位置上。阿強就隨便坐在了背靠門的地方,也是坐的副陪的位置,只是坐在這個地方接菜方便。
其實阿強和蘇麗麗一樣一直覺得有些不安。蘇麗麗不安是因爲第一次和這麼大的領導坐在一起,自然有些手足無措。阿強不安的原因是除了蘇麗麗就他官最小,面對張處長以及楊文總是覺得自己,還夾在兩個人中間,有些彆扭,有一些拘束。
很快,菜上來後,楊文掃視了蘇麗麗一眼,聲音洪亮但卻有點口吃起來,也許是見了美女一高興,這舌頭就不聽使喚了。
楊文說:“哈哈——小——小麗啊,今天我在這裡擺個酒宴,請遠來的而來的張處長吃頓飯不容易啊,張處長使我們省裡領導,讓你出來吃飯,也就是想讓你好好的陪陪我們的張處長,只要你陪好了張處長,嘿嘿,你的請託之事就會在今天的酒桌上,水到渠成的把事兒給理順了,解決了。我和張處長是老朋友了,你和阿強是同學,那一回生二回熟,今天就算是認識了,你不要顯得很見外,要放開一點,我看你有點太拘謹了,我和張處長都是很隨和的人,你不瞭解我們,接觸時間長了你就會理解了。在這裡都是很隨意的。”
這個楊文一貫的作風就是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始終說話都顯得特別有底氣。蘇麗麗沒想到,這個楊局長看上去很瘮人,但說起話來溫和的很,一點都沒有官架子,這就讓蘇麗麗在心裡上放鬆了許多。
這時,只見張處長哈哈笑着說:“哈哈——楊局長真是不愧是白水的風雲人物,很是佩服,我是今天是沾了你楊局長這個老朋友的光了,纔有幸和美女坐在一起。”
張一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竟是非常的清亮,甚至有點尖細,這和他的體型臉型真不符合。由於張一心一直在拿捏着自己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自然其聲音也是洪亮得令人覺得誇張。怪不得聽街頭術士相面的人說:貴人無論相貌和聲音,尤其是氣度,都有別於常人。
阿強仔細看了看蘇麗麗,再看看張處長,嬉笑着套近乎說:“我們這裡沒有外人,蘇麗麗,今後就是自己人了。”
蘇麗麗不好意思地說:“真的很高興能認識張處長和楊局長,這都多虧了小影姐姐,沒想到能夠親眼見到楊局長,以前經常聽小影姐提到楊局長,心裡其實一直都很崇拜的,讓我感到最爲驚喜的就是在這兒還見到了我的同學阿強,真是這個世界太小了,自己隨時都可以在某個地方和自己的熟人朋友能夠不期而遇呀!”。
張處長接着嘻嘻笑說:“這樣更好,既然你和阿強都是同學了,阿強又是我最爲看好與欣賞的弟子,還客氣什麼!來,我敬蘇小姐一杯酒!”
阿強也順手舉起酒杯說:“小麗放開點,跟張處長喝一杯酒,快先喝乾爲敬!”
這時,張處長也就率先帶頭一口把杯中的酒乾掉了。其實張處長喝酒的架勢很嚇人,一般一杯白酒他總會在第一杯的時候先喝掉,留下一個懸念,使得敬他酒的人,看到主賓幹掉了,自己也就很不好意思不喝下去了,其實這樣對於那些不勝酒力的人來說,也許就這一杯酒下肚,就會一下子被撂倒了。
但是,這也沒辦法,張一心喝酒就是這樣這是他馳騁官場多年而不敗的秘訣。
蘇麗麗看到自己滿滿一杯酒,開始顯得有點猶豫,在阿強以及楊文等人的一再勸說之下,她想想自己還在獄中受苦的哥哥,爲了能夠讓自己的哥哥能夠保全一條性命就一揚脖子咕嚕一聲已將一滿杯白酒頓時就下了肚,只見她連連咳嗽兩聲之後,差點嗆到眼淚都出來了,只覺得喉嚨裡火辣辣的痛痛的感覺。
這時,只見楊文就嘿嘿的狡黠的笑道:“嘿嘿……小麗啊,沒想到你真的不會喝酒,其實這喝酒啊,是慢慢鍛煉出來的,每個人剛開始喝酒的時候都是這樣,逐漸就會覺得這酒的液體實在是太美妙了,古人就有李白斗酒詩百篇啊!”
隨着喝酒開始,蘇麗麗也就漸漸地不緊張了。原來不論喝酒的人官職多麼大,喝酒的檔次多麼高,不管喝什麼酒和在什麼地方喝酒,精髓都是一樣的。只要一和酒沾邊,人都親熱興奮起來。
小麗那顆純潔單純的心也就會變得微醺起來,陪酒的人總想爲了客人多喝酒,而捨命陪君子,張處長接連跟阿強楊文等人又連續喝兩滿杯白酒之後,就顯得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微眯起眼睛始終不斷的在小麗身上搜索着……
楊文和張處長果然酒量甚好,出手不凡,他們談笑之間,尚未用多少解數,阿強跟蘇麗麗兩個年輕人就不行了。是啊,阿強心想,這下看樣子蘇麗麗是快不行了,沒見酒場上烽煙四起,自己也快要倒下了,這酒精考驗的楊文和張一心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應付得來的,阿強就想趕緊找了個藉口,相繼逃離了酒桌,但是,自己有突然對這個昔日的老同學心生愛憐起來,這時的蘇麗麗,面如桃花,緋紅如梅。
看上去甚是可人的很,別說是年輕的阿強看了都心潮澎湃□□,像張處長以及楊文這樣的老男人看了更是想老牛吃嫩草呢……
阿強就藉故下去了洗手間,過了大約不到二十分鐘,等到服務員找阿強進去吃飯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蘇麗麗早已是神醉如泥,滿目的羞澀,已經粉面紅豔,分明被人家繳械投降了,看樣子,她已被這兩個老男人也已經拿下了。這時阿強發現張處長臉色有些發白,眼睛迷離,腦門卻是更亮了,看樣子也讓楊文這個白酒一斤半的海量收拾得不輕。
這時,阿強一邊吃麪條,一邊偷看了看小麗。她也順勢瞥了一下阿強一眼,她目光有點遲緩,眼裡已經失神,看樣子濃烈的酒精正在佔領她的大腦。
楊文接着勸她說:“小麗啊,吃飯啊,哈哈,今天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酒量這麼好,有培養前途啊,快吃點主食呀!吃了飯之後,那唱歌跳舞的時候纔會有勁兒呢!”
這時,蘇麗麗已經顯得思維混沌起來,聲音軟軟地笑着說:“謝謝,楊局長,我不想吃麪了,我吃不下了,再吃,可能就無法陪你們唱歌了更無法再跳舞了!”
這時,張處長就連忙岔開話題說:“好了好了,老楊,你就別在爲難蘇小姐了,現在女孩子都注重保持自己的身材。”
這時,楊文就嬉笑道:“好吧,蘇小姐誒!你就隨意吧,但是,女孩子雖說現在流行減肥,流行骨感美,但是蘇小姐的身段絕對是一流的,不需要在減肥了。其實我們男人就是喜歡像素小麗這樣的身段的女孩,不胖不瘦,突凹有致,嘻嘻!略微的豐腴點,反而很舒服呢,哈哈……你說是吧,張處長,我還是覺得,小麗,你多少次一點,哪怕是少吃點,這樣吧!我陪你吃點,好吧?”
張處長這時,也是酒量已經到了極限,他用力地吸允着一根麪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吃進去,一直癡癡的看着蘇麗麗說:“哈哈!少吃點,少吃點,嘻嘻!常吃麪條,你就和我們的關係扯不斷了……”
蘇麗麗只好用筷子夾起一根麪條,極爲費力地往那嫣紅的脣裡送。
楊文就突然說:“張處長,這麼喜歡小麗嗎?乾脆讓她來給你服務得了!”
這時,阿強一聽楊文這話,心裡卻是一愣,繼而有一陣的心裡酸酸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不是滋味。
雖然蘇麗麗跟自己並沒有多大關係,也不是自己的舊情人,自己以前也並沒有看上她,但是,此時卻覺得楊文說這話很刺耳。
他自己也覺得很納悶,就那一瞬間的一瞥,小麗那神醉如泥,滿目的羞澀,軟軟的聲音……使得他從來沒有發現小麗是那樣的動人。
他是不忍心自己的老同學落入這兩個餓狼的口中,還是自己突然對這個昔日的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的女同學有了一種愛憐。總之,他覺得楊文說這話有點不入耳。
就聽張處長有些醉意地說:“來給我這麼個半截老頭子服務,哈哈!去你的吧!小麗能心甘情願樂意跟我睡一覺?”說完就用哪種機關槍一樣的目光看着小麗。
蘇麗麗不懂楊文說的“服務”是什麼意思,她也許只是以爲就像是給張處長坐坐腳膜那樣的簡單呢!
阿強心想,也許她明白楊文的畫外之音吧,現在的女孩,無論是鄉下,還是城裡,能夠找到一個原封的女人還真是不易了,也許,小麗心裡願意伺候張處長這樣的老男人呢!
只見小麗看看徐廳長,沒有說話,只是軟軟的無助的望着阿強。
這時,楊文就更加放肆的大笑着說:“小麗肯定樂意,阿強跟她是多年的同學了,阿強還不瞭解她?是吧,阿強!”楊文朝阿強擠了一下眼。
阿強這時心裡一陣的難受,但瞬間就木木的點了點頭,就無可奈何地機械的“嗯”了一聲。
這時張處長來了精神,也許是酒精在體內不停的燃燒的作用,他看了楊文和阿強一眼說:“楊文同志,快吃飯,吃好了,我們去舞廳唱歌,有什麼的特別的活動到時候再說吧!”
吃完飯,楊文就安排去K歌。
阿強這時,就被楊文安排到一個小包間。小麗被動的和張處長單獨安排了一間包間,這個時候,他只聽着張處長那五音不全,不着邊際的歌聲簡直讓阿強有一種揪心的疼感,那不叫歌聲,卻是一種雄獸面對眼前的獵物發出的一種嘶叫,阿強腦子突然清醒了,再無酒意。
阿強望着楊文,楊文這時,已經率先叫來了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一下子就把這個女孩掀翻在鬆軟的包間的沙發上,此時的阿強已無心觀看楊文跟女孩的,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小麗那豔麗得如同三月桃花的臉龐。
她,今晚真的喝醉?她,就像是一個無助的羔羊,卻落入了狼口,她,今晚還能守身如玉嗎?懷着無限的酒意,我對小麗的牽掛越來越濃了,面對無助的女同學,他卻無能爲力去勸阻她,卻沒有勇氣去告誡她,這是一個圈套。阿強大睜着眼睛,似乎看到小麗在張處長的懷裡扭捏作態,刻意迎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