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接着繼續說:“我剛纔查了相關的資料,全市只有三輛紅色的寶馬車,一輛是公車,兩輛是私車,其中一輛私車的車主叫就是淮揚樓的女老闆金玉的車,另一輛寶馬車是淮河市的一位叫露絲的女自由業主開的。此人是淮河市有名的交際花,聽說她很有能量與神通。淮河市許多企業都有她的股份在裡面”。
王軍說:“馬上查金玉的那輛寶馬車的去向,你去把最近三天的全縣各主要出口的電子眼拍攝的錄像調出來看看,重點查這三輛車的去向。”
趙宇應聲說道:“好的,局長,我這就去”
趙宇走後,王軍就把這件事先和市政府秘書長李翰林做了彙報。
李翰林一聽,就說:“哈哈,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我曾經說過,要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現在時辰已到,他跑不了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王軍在電話這端說:“秘書長,真是遠見卓識啊!接下來我將怎麼做?請秘書長在作出明示。”
李翰林說:“繼續追查這幾輛車的下落,追查楊文的行蹤,三天之後,如果確實斷定他一出逃,就可以報告縣委縣政府,以及檢察院,開始對楊文發出全國通緝令。不行的話,還可以網上追逃,他跑不小的。”
王軍說:“好的,再等幾天看看吧!”
這時,王軍案頭的座機電話響了,他去接,還是趙宇:“局長,現在我們所有路口都查了,也把最近三天的錄像給掉了出來,就是沒有看見這幾輛車出城的錄像啊。”
王軍說:“有沒有查查淮揚樓老闆金玉?”
趙宇答道:“我打電話問過淮揚樓的副總小影,她說昨天晚上,還和金總在一起吃飯呢?只是現在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兒?金總的的車子是被朋友借走了,直到今天上午才還。”
王軍問:“什麼人借走了他的車子?”
趙宇答道:“張二炮”
“怎麼是他?”王軍微微一怔。對於張二炮這個人,他還是清楚的,這個人手眼通天,三教九流無所不交,仗着是那次毛巾廠工人鬧事之機,跟張山攀上什麼乾親家之後,有參與把原縣長老張整下臺之後,迅速和張山以及楊文建立了很不一般的關係,現在他在白水縣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算得上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街上曾經流傳過一句話:在白水縣內,沒有張二炮辦不成的事。
由於與張山的那層很曖昧的關係,白水縣許多部門的領導都與其有着微妙的關係,這人的公開身份是白水縣最大規模的濱水娛樂城的老總。這個新興起來的濱河集團名義上是集體企業實際上卻是他張二炮自己的私營企業了。
因爲自從上次原張縣長被他略施詭計整得家破妻亡之後,他可以說是現任縣長張山以及楊文的功臣了,所以這兩個人都對張二炮不薄。
楊文出資收購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無償送給了他作爲原始股。另外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算是毛巾廠職工集體所有,張二炮就借雞下蛋,組建了濱河集團。
並且張二炮又把這些毛巾廠的四十歲以下的人安排到了濱河集團就業。算是解決了部分職工的就業問題。原來的地皮就這樣被楊文以引進外資的名義名正言順的洗白之後,又通過張二炮暗箱操作轉變爲他們兩個人私人的搖錢樹。
這些年來,張二炮迅速一夜暴富起來,迅速成長爲該縣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張二炮起家的另外一個主要的原因也就是攀上靠山張山,張二炮攀上張山這條線全靠他的女兒——張紫芮。
故事說到這兒,還得從張二炮的女兒張紫芮說起,其中這個叫張紫芮的女人不得不說說她的傳奇經歷了,這個人在本篇故事中又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厲害角色。
張紫芮是高中畢業之後,由於學習成績比較差高考落榜,就被張山通過縣政府需要招收打字員的名義招到縣政府辦打字的。
一開始還是佯裝自己很單純的,但是時間久了,卻被那種愛慕虛榮以及追求金錢地位的心理所驅使,她於是就逐漸的變得很勢利起來……
張紫芮在上中學的時候,就開始會和一些成績不好的男生談情說愛了,她對於男女之事很有一套。等到自己虛度了這三年美好的高中時光之後,自己的學識一無所獲,卻學會了社會上那些吃喝玩樂貪圖享受,愛慕虛榮的那一套。
她從小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卑微的在一些當官者面前可憐的搖尾乞憐的樣子,心理很不好受,很想幫一幫父親。
可惜自己又是一個女孩,正苦於自己沒有訥訥公里助父親一臂之力的時候,由楊文的牽線搭橋,把她介紹給了張山,當張山第一眼見到張紫芮的時候,被這個女孩清純秀麗的外表迷住了,就滿口答應要幫他找工作。
但是,張紫芮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她當時,就認張山做了自己的乾爹。並說她那都不願意去,就想到縣政府裡工作,就想呆在乾爹身邊,哪怕是在縣政府打掃衛生自己也願意。
由於張紫芮的文化水平太低,而進入縣直機關的都必須是大學本科畢業的大學生,哪有合適的崗位讓一個只要高中文憑的張紫芮的幹呢?正好前不久,縣政辦打字室缺個打字員,就這樣張山讓秘書安排下去,把張紫芮直接現招聘到打字室工作。
打字員的工作實在是太枯燥,一向自由慣了的她怎能在打字室耐得住寂寞,她經常不是這打錯就是那打錯。打印的文件通常都是需要秘書經過很仔細的改正之後,才地交給張山過目。
由於考慮到張紫芮是張山親自介紹進來的人,秘書也得敬她三分,稿子錯別字多,只有自己慢慢的改好之後才交給張山,雖說張紫芮打字經常出錯,但是,秘書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願意跟張山把事說透。
就在一天的雙休日,縣政府的機關大院的工作人員都沒有來上班,唯獨張紫薇一個人來了。準確地說,她是來加班的。加班打印縣領導下個星期一開會等着用的材料,其實說是縣領導需要的材料主要還是縣政府一把手張山需要這些材料。
張紫芮到縣政府打字室很早,大約才七點鐘。
她打算今天把材料全部打印完畢。要不然,明天她還要繼續來加班。材料是政府辦的主任送來的。縣政辦主任說:“張縣長再三囑咐,材料下個星期一開會要用,必須在雙休期間打印完畢。下個星期,你再多休息幾天吧!”
昨天下班前,縣政辦頭頭送來材料後,張紫芮就想這次要儘快把材料打印出來,給乾爹張縣長一個好的印象。要是任務沒有按時完成,乾爹張山就會認爲自己工作懶惰。
那次,張縣長作工作報告,說已留在崗位上的公務員,如果工作懶惰,隨時都有可能被下崗。更何況是臨時工了。所以張紫芮要是沒有這個顧慮,也許她今天還不會來加班。
雖然還是早上,但夏天的氣溫很高,還是熱得她喘不過氣來,張紫芮進門就把電風扇打開了。女人天打扮,也許穿裙子能更好的展現女人的魅力吧,她今天就是穿着裙子來上班的。
她進門就忙開了,把要打印的材料,擺在桌子上以後,便掀動了電腦的按鈕。
“小芮啊,加班來了!”
隨着一聲招呼,縣長張山邁着沉穩雄健的步子走進了打字室。
與此同時,電腦屏幕也亮了。張紫芮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腦屏幕,全然不知張山已經走了進來。他悄無聲息地走進來,猛然說話,把她嚇了一大跳,很久沒回過神來說道:“乾爹,怎麼你雙休日也不回家休息啊!”
她想幹爹張縣長從沒來過打字室,今天破例到來,可想而知,這些材料是多麼的重要。幸好自己今天來得早。
張山笑眯眯的說:“這當一把手哪有休息日啊,對我來說每天都是工作日。小芮在這工作還習慣吧,這可沒有上學舒服吧?”
她回過頭來,側頭對他瞟了一眼,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笑盈盈地道:“乾爹,你真是我們的好縣長啊,但是也要多注意身體,你不像我爸,整天閒得無聊就去喝茶,打牌。”
“哈哈,我可比不上比爸爸那樣生活得瀟灑啊!我倒是也想那樣過清閒的日子,可是身在官場身不由己嘍!”
張山是當兵的出身,可以說是說話做事兒都很利索。一米七幾的個子,剃着個留有寸把長的板寸。
他的頭髮比較堅實,都向天空中豎立着。除了額頭上有點羊角鬢之外,頭髮的長勢還算是比較好的。他長方形的臉上一見到張紫芮立刻一改平時那張始終拉得很長很嚴肅的臉,此時已經是掛着笑容。
但儘管這樣,給張紫芮的感覺卻是,張山隨和之中又透出一股當官的所特有的威武氣勢,讓她見了還是有些懼怕。
張紫芮這才停下手中的活,連忙起身給張山讓座,她這纔敢仔細的看了一眼張山,發現這個和自己父親一樣大的縣長長得很魁梧乾淨,他的肚子平整如鏡,不像有些領導幹部挺着個圓鼓鼓的將軍肚兒。
張山走過來坐在張紫芮的身旁,看她敲動電腦鍵盤的動作有點笨拙,可是她嬌柔細長的十指,還是很美的,張山不得不承認這個和自己孩子大小差不多的女孩,長得可真是漂亮。就說:“看來你對於打字這項工作不太勝任啊,不過時間長了就會熟練地。需要一個過程,慢慢來吧!這什麼樣的技能都是熟能生巧嘛!”
今天,雖然張紫芮還是很認真的打字呢,因爲乾爹縣長親自過來視察他的工作,同時也是第一次過來看她工作,所以張紫芮就聚精會神地盯着電腦屏幕,但身邊坐着張縣長,她被他的那股無形的威力所懾服,緊張和懼怕的心情涌上心頭,那雙手怎麼就就不聽使喚了,錯別字頓時就像是尋歡的魚兒又從電腦屏幕裡冒了出來。
她心裡清楚,爲什麼今天會這樣緊張,因爲她的上任政府打字室的打字員就是因爲打字錯別字多,而被辭退的。
當初,縣政府決定把那個打字員下崗,的主要原因就是文件就因爲這個打字員和秘書科的幾個秘書關係不清頭,有着很曖昧的瓜葛。其結果被張山就地攆走了。張紫芮聽說張山是一個作風上很過得硬的男人,沒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作風問題。
他是一個當兵的出身,政治原則性很強也絕不會放下那些低級的錯誤的。所以在他作爲縣長最討厭作風有問題的幹部。
張紫芮也聽說了,但是,哪有貓兒不吃腥的,只是貓兒沒有機會吃到腥罷了。對那個女人爲領導做二奶,或當情婦很羨慕。
就像電視劇《蝸居》裡的海藻那樣,如若是真要遇到了一個向宋思明那樣的有情有義的男人,就算是給他當小三,這輩子也算值了,就算不結婚,也心甘情願,她喜歡海藻這個角色。
張紫芮把《蝸居》這部電視劇看了三遍,第一遍是跟着縣電視臺播放的時候看的,後來覺得看得不過癮,於是就到網上把蝸居下載下來又看了兩遍。沒看一遍心裡就會升騰出一個很浮躁的念頭,自己怎麼就沒有遇到向宋思明這樣的老男人呢?
現在這個社會也很盛行了,只要領導能夠給她們想要的金錢與地位,那怕什麼呀!女人就是要利用自己年輕的資本給自己奠定一些人生的基礎。所以在張紫芮開來女人就像花兒一樣,再漂亮也有枯萎的時候。
好看的時候也只是十年的光景,過了這個年齡段,想當小三,也都會沒男人願意要了。所以,他對於張山今天能夠單獨來看她打字,心裡很愉悅,覺得這應該是一個接近張山縣長的好機會呢!爲了自己更爲了她那可憐的老爸——張二炮。
張山心平氣和地說:“小芮,我看你挺緊張的,把心情放輕鬆些,不要因我坐在面前就緊張,像以往那樣,就不會打出錯別字來了。”
張紫芮覺得如果張山不坐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打字還好些,當他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一股小火苗燃燒着,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淌下來了。她努力剋制慌亂的情緒,儘量讓心情平靜下來,不讓電腦顯示屏上再出現錯別字。可一切努力都是徒勞,那雙手仍有些顫抖,錯別字還是從電腦顯示屏裡跳閃出來。
她心急如焚,越急越慌張。越慌張,錯別字就越多。她想張縣長離開後,自己就不會再出差錯了。可是,看張縣長的樣子,一時半刻還不想離去,自己該怎麼辦呢?
“哈哈——小芮,你看你,又打出錯別字來了。”
他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把她又嚇了一跳。他的話說得雖輕,但很有分量,似乎還帶着一股強大的震憾力。這時候,她心慌意亂。
張縣長工作認真是衆所周知的,自己打出這麼多的錯別字了,怎麼向張縣長解釋呢?
此時,她越加慌張,錯別字就出現得越多,電腦顯示屏上的錯別字,已經佔了總數的八分之一。
張紫芮好像聽縣政辦主任說過一次,她給張山在前一段時間裡打過一分發言報告,其中有一句話卻打錯了,險些鬧出了笑話。秘書好像也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面。
張縣長再一次抗洪救災的動員會上,作工作報告時,其中一句話的意思是希望民政局的人把受災的羣衆要把安置帳篷落實到位。
結果張山也沒太注意材料的錯別字,就把那句話給念出笑話來了:“希望民政局的同志儘快落實好受災羣衆的安葬(安置帳篷)問題落實到位。”話音還沒落,就引起會場上一片的譁然,張山的臉當即就沉下來了。
但事後把政府辦的主任嚴厲地批評了一頓,最後還把那個小秘書給撤了職,下放到偏遠的鄉鎮老廟鎮當一般的辦事員去了,並寫出了深刻的檢查,沒開出他都夠便宜的了,讓這個秘書差點丟了飯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