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深現在除了工作以外,主要的任務是尋找牛小蒙,這既是鈕星星交給他的反腐任務,也是他個人感情上的需要。是的,自從林曉紅跟他斷絕關係以後,他就越來越想念牛小蒙了。
可怎麼才能找到她呢?當然不能明目張膽去蒙麗集團找,而是要暗地裡去打探。不能讓蒙麗集團的人知道,更不能讓嚴旭升察覺,否則,他就等於是去送死。弄不好,牛小蒙還會受牽連,有危險。
牛小蒙原來的那個手機號碼一直關機,他打了上百次,一次也沒有打通過。這些日子,她又一直躲在外地的分公司裡,從來不到總部來,把新的辦公地址瞞得死死的,他在蒙麗公司的時候,打聽了很多次,一次也沒有得到過確切消息。
最近,他又給她發了好幾條短信,她還是一條也沒有回。這是一個很讓他頭疼的問題。他想來想去,沒有一點辦法。
唉,看來,只有通過以前的同事朱玉娟和陸敏,悄悄打聽牛小蒙的情況。
當初,陸敏和朱玉娟對他都有好感,但兩者有所不同。陸敏是想跟他正式談戀愛,而朱玉娟就有些曖昧了,因爲她是有丈夫的。嚴旭升把他調到新榮裝潢公司去,她們兩人都很着急,也有些失落。他到新榮公司後,她們還分別去看過他一次。
後來,他突然逃離蒙麗,陸敏和朱玉娟在晚上,分別給他打過一次電話。儘管只說些寒暄性的話,但他也感覺到了她們對他的留戀之情。
離開蒙麗後,他只是應付性地跟她們打過一個電話,但沒有跟她們見過面。他再三叮囑她們,要替他保密,不能讓嚴旭升知道他的情況。
現在已經有快一年沒有跟她們通電話了。他心裡還是想着牛小蒙,如果能讓她回心轉意,或者奪回她,他就要跟她恢復關係,然後正式結婚,所以他暫時不想跟陸敏聯繫。
那就只有聯繫朱玉娟了。對,爭取她,是個一舉多得的好辦法。通過她,既能偷偷刺探牛小蒙的情況,完成反腐任務,又能掌握蒙麗集團的現狀,瞭解嚴旭升的動態,爲自己奪回牛小蒙,搞跨嚴旭升提供幫助,也能取到趨利避害的作用。
跟朱玉娟聯繫有沒有危險呢?只要處理妥當,就不會有危險。讓她給我保密就行了,或者乾脆把她發展成埋伏在蒙麗集團裡的內線,那就更好了。
當然,他也想到了男女曖昧這一層。最好是不要這樣做,但實在不行,也就只得應付了。再說,朱玉娟也確實十分性感迷人,他也已經有一年多沒碰過女人了。
怎麼不想女人呢?說不想是虛僞的。我也是一個男人啊,而且是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可他就是一直沒有女朋友,也不想到那種場合去釋放掉壓力,所以只能一直靠自己的手解決問題。
可你要是真的這樣做,以後要是能跟牛小蒙有所發展,那就對不起她了。可牛小蒙對你怎麼樣?她到底爲什麼躲避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對得起你嗎?還是等見了朱玉娟再說吧。
於是,這天下午三點多鐘,他坐在自己公司的辦公室裡,翻出手機裡的號碼,給朱玉娟撥了過去:“你好,你聽得出我是誰嗎?”
朱玉娟一聽是他的聲音,就驚喜地說:“啊,是陳智深!你今天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啊?”
陳智深也學着那種曖昧的腔調說:“想你了啊,嘿嘿。”
朱玉娟有些激動起來:“不會吧?你是一個很正經的男人,怎麼會想我呢?”
“真的。”陳智深這才認真地說,“你說話方便嗎?”
朱玉娟說:“方便,我在外面談業務,一個人。喂,你最近怎麼樣啊?”
陳智深說:“我情況好了,纔給你打電話的。”
“是嗎?”朱玉娟驚詫地說,“你這麼快就創業成功了?纔出去了二三個月啊?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噯,那你在搞什麼呢?”
陳智深說:“我辦了一個公司,開局不錯,勢頭很旺。不過,你要替我保密哦,千萬不能告訴嚴旭升,我怕他再次跑來把我吃掉,更怕他來報復我。”
朱玉娟說:“我告訴他幹嗎?不會的。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不象有些美女,哼,你知道的。”
陳智深一聽,覺得她有話外音,就立刻追問:“你說哪個美女?你知道什麼了?喂,我們見面聊一下怎麼樣?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聊聊別後之情,行嗎?”
“行啊。”朱玉娟愉快地答應,“什麼時候?你說。”
陳智深大方起來:“我請你吃飯,就今天晚上,六點,我們在靜安寺見面,然後找個飯店,邊吃邊聊。”
“唷,你真的有錢了嘛,要請我吃飯?那好,我一定來。”朱玉娟更加開心地說,“當然,我請你也可以。”
這樣說定以後,陳智深就準備赴約了。他非常重視這次約會,因爲朱玉娟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既關係到他與牛小蒙的愛情,也對他能不能打敗嚴旭升,甚至事業的發展,都有不可小視的作用。當然,他也隱隱有一種曖昧的衝動,畢竟他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男人啊!
於是,他跟劉鬆嶽說了一聲,就提前出去,到理髮店裡理了個發,吹了一下風。平時,他儘管也很注意自己的穿着和形象,但沒有象要去跟女人約會那樣重視。
公司裡現在也有幾個漂亮的女員工,但他沒有過這方面的念頭,甚至還有意迴避着她們的曖昧目光。他一直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象嚴旭升一樣,有了錢就去追逐美女。千萬不能爲了女人而大手大腳地化錢,更不能爲了美女而影響自己的事業。而應該倒過來,讓美女對自己的事業產生推動作用。
怎麼不是呢?那時,要是沒有牛小蒙給你的五十萬元起動資金,你能這麼快地辦起公司,這麼快地小有成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