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帶着趙一達急着回靖安市的路上,接到了呂鐵梅的電話,丁長林趕緊說道:“呂陪長,我正在往城裡趕,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你已經回城裡來了就好,你啊,你小子啊,真是命好。”呂鐵梅說着在手機另一端笑了起來。
呂鐵梅這一笑,丁長林懸着的心頓時鬆了下來,不過還是急急地問道:“呂部長,齊書記怎麼說?”
“你小子啊,現在不僅僅是高明書記,連榮川市長都要見你,都表示大力支持你,對了,我來任管你們的執行副組長,榮川市長任組長,你來了後,高明書記會告訴你的。你小子啊,我都替你捏把汗,結果卻是高明書記和榮川市長握手言和了,太意外了,你小子就是福星啊,兩個人鬥了幾年的恩怨因爲你的方案而化解掉了,我太高興了。
長林啊,好好幹,別讓我失望!”呂鐵梅壓制不住自己的興奮,還是把情況告訴了丁長林。
這樣的結果丁長林愣住了,直到呂鐵梅掛掉了電話,他還在懵逼之中。
趙一達見丁長林接完電話後,一直不說話,推了他一下後,擔憂地問道:“丁局長,是不是出大事了?”
丁長林這才醒悟過來,看着緊張的趙一達笑着迴應他說道:“老趙,你回局裡後,不用再怕崔局長了,規劃方案的事情搞清白了,這次啊,崔金山、李五一肯定要遭殃,他們狼狼狽爲奸,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麼一鬧後,李五一怕是沒精力來管米思藍的事情了,可省裡的培訓今天報道,你抽空側面瞭解一下,實在不行,我去請示呂部長,由她出面幫忙了。”
趙一達沒想到逢迴路轉了,自從丁長林在長樂村接到電話後,他看到丁長林心神不寧的,他也跟着擔心,丁長林真的倒掉的話,趙一達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他清楚崔金山肯定對他起了疑心,否則崔金山的電話早追過來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崔金山沒找他問丁長林的情況,證明崔金山已經不會真信任他了。
趙一達便對丁長林說道:“丁局長,我不怕崔局長,但是他不會再信任我了,調查資金去向的事情,怕是不好着手了。”
“無所謂了,既然公開矛盾,我們索性就明明白白地做我們的事情,當然了,關於馮道墓的資金流向問題,你還是要查的。接下來,我的主要精力是打造馮道主題公園,現在是齊書記和沙市長都同意我們的方案,由呂部長帶着我們打造這個項目,所以,老趙啊,這個項目一定能成功的,別說文物局的食堂改造,就算是文物局的職工房補,我們也有希望了,我一定要全體職工們爭取最好的待遇,不比其他局裡差!”丁長林說着這番話時,一臉堅決,看得趙一達也跟着興奮起來,起來這小子真是轉運了,運氣這個東西,一來就擋不住!
等丁長林回到市裡後,立即朝政府大樓奔去,出租車剛到政府大樓,丁長林的手機就響了,他以爲是齊高明的電話,拿出手機一看,是章亮雨的電話。
這個女魔頭自從把父母接到城裡來後,彷彿失蹤了一樣,此時給丁長林電話,一定是有事。
丁長林趕緊接了電話,不等他說話,章亮雨就問:“你在哪裡?”
“我剛到政府大樓,齊書記和沙市長找我談規劃方案的事情。”丁長林如此說着,語氣顯然是驕傲的,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把自己受到兩位一把手重視的事情告訴章亮雨,潛在意識之中,他還是渴望被章亮雨認可。
“沙榮川找你?”章亮雨問了一句,她的語氣很有些不對。
“是啊,怎麼啦?他不能找我嗎?”丁長林玩笑地迴應着。
“長林啊,你要小心他!我查到了那個你見過的自稱跆拳道黑帶九段的姑娘,她是沙榮川的侄女,名字叫沙小雪,那個和她去你們村的男人名字叫王喜子,也是跆拳館的學員,只是兩週前不辭而別。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的,我還在繼續調查。
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叮囑你小心,沒想到這個時候,沙榮川會找你,你更要小心啦!接觸一下沙榮川也好,有情況隨時給我電話,我直覺背後一定有大領導參與這件事,最初一直懷疑齊高明,沒想到與沙榮川有關係。
長林,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在我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時,我們不能漏露任何消息!”章亮雨在手機另一端語氣嚴肅地說着,而此時的她也確實一臉認真,雖然她摸到了沙小雪這根線,但是她是偷偷調查的,連沙小雪都沒有驚動。
丁長林一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不過想想沙榮川確實有足夠的理由來做掉樑國富,他們纔是真正的競爭對手,而齊高明一直是力挺樑國富,沒有理由去掉樑國富。
“亮雨,你也要小心,辛苦你了,我一定會留意的,一有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丁長林關切地對章亮雨說着,事情有些眉目時,他反而擔心起章亮雨來,越是接近真相,對方越會瘋狂的。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倒是你,我擔心殺手會再次追到長樂村去,你一定要格外小心。”章亮雨再次叮囑着丁長林,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擔心丁長林的安全,恨不得親自充當丁長林的保鏢纔好。
“我沒事的,我命大,上次沒被幹掉,這次更不會的。”丁長林安慰章亮雨說着,內心卻還是很有些恐懼,這次他可是在馮道墓邊上的小屋關了三天,殺手真要摸到長樂村,他恐怕也如老柴一樣,死在那個小屋子裡也沒人知道。
這麼一想,殺手應該不在靖安市,或者沙榮川現在不想再製造命案吧?
丁長林就是帶着這個疑惑敲開了齊高明辦公室的門,齊高明一見丁長林來了,二話不說,示意他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上。
丁長林鎖上門時,整個人卻莫名地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