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長貴和吉偉義告辭走後,邵三河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李春南笑道:“三河兄,劉長貴和吉偉義又不是來投靠你的,你緊張什麼!”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
指着向天亮,李春南樂道:“這是天亮慣用的小把戲,常常把初次見面的人唬得一驚一乍的!”
點了點頭,邵三河問道:“天亮,你覺得劉長貴和吉偉義兩個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向天亮假裝沒有聽懂。
“還裝那,你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多多益善,我是問你,劉長貴和吉偉義兩個人可用不可用!”
向天亮微微一笑,“姐夫,你看過劉長貴和吉偉義兩個人送的禮物了吧!”
“看過了!”
“有什麼區別嗎!”
李春南道:“兩個人各送了四樣東西,其他三樣都是是一樣的,只有西洋參,劉長貴送的是國產的,而吉偉義送的是進口的,聽你姐姐說,南韓的西洋參,價格至少是國產的四倍!”
向天亮咧嘴樂了。
“你笑什麼。”李春南問道。
向天亮笑着說道:“姐夫,三河兄,這不是很明白了嗎!”
邵三河驚道:“一二把手同時送禮,二把手卻高出一把手一籌,吉偉義果然有心啊!”
向天亮忽地收斂起笑容來。
“姐夫,你記住了,以後要離劉長貴和吉偉義遠一點,喝酒吃飯可以,其他就不要有瓜葛了!”
“你是說,劉長貴和吉偉義不可結交。”李春南吃驚不小。
“不錯。”向天亮點着頭說道,“交朋友當然可以,一起共事就難說嘍!”
李春南道:“難怪啊,難怪你快喝了一個上午了,連句真話也沒有啊!”
向天亮笑着點頭,“吉偉義話雖不多,但在席間還是漏出了一句話,是評論別人的,而評論他人的人,往往有狡詐的心機,而故作頹勢,往往是需要人幫助的人,就因爲這樣,他們纔想讓世界改觀,當邪惡壓迫着一個人,對他來說,處理他人的過錯,是較輕而易舉的,就因爲這樣,那些說你活該的人,他的咒罵,等於是允許邪惡在他自身的存在,這個吉偉義心機太重,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心思不密,又不是能成大事之人,所以纔不可交!”
“呵呵,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這種感覺。”邵三河笑道。
李春南問道:“那劉長貴呢,他也不行嗎!”
向天亮道:“劉長貴今天說的大都數都是廢話套話,但無意中卻發了兩三句牢騷,而愛發牢騷的人,有一種不能言傳的驕傲和自大,不滿意他人在某方面超越自己,如什麼‘拿手術刀的不如拿剃頭刀的,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這是典型的知識分子式牢騷,發牢騷者大多自視清高,在現實中無法保持他們這種優越地位時,就借發牢騷來宣泄,惡意責備的人,多半是想滿足自己的支配慾望和自尊心,他們常愛抓住別人的毛病小題大作,橫加指責,這種人對他人尖酸刻薄,自尊心較強,這種人的最大的特點,是具有支配他人的願望!”
邵三河笑着問道:“天亮,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吉偉義這個人,平時一定喜歡對他人評頭品足,論長道短,這說明他嫉妒心重,心胸狹窄,人緣不好,心中孤獨,如果他對諸如別人不跟他打招呼之類的小問題耿耿於懷,說明他在自尊心上受挫,渴望得到別人的尊重,有些人常以領導的過失或無能爲話題,則表明他自己有想出人頭地,取而代之的願望!”
邵三河又問道:“那麼劉長貴還有什麼毛病!”
“他廢話多,說話曖味!”
“他和你初次見面,說話當然不明不白了!”
搖了搖頭,向天亮說道:“說話曖味的人,大多數喜歡迎合他人,這種人說同一句話既可作這樣的解釋,又可作那樣的解釋,含糊其辭,這種人處世圓滑,從不肯吃虧,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和如何利用別人,而且,他在說話時竭力避開兩個話題,一是清河市,二是金錢,這說明他在這兩方面有隱衷,或者是在這兩方面有着強烈的慾望,當一個人的心中對金錢、權力或某個異性懷有強烈的慾望時,很怕被別人識破,於是,就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以掩飾自己的真實用意!”
邵三河撓着頭笑道:“照你這麼說,這兩個人還真是不可親近啊!”
李春南呵呵笑着,指着邵三河問道:“天亮,那你說說,三河兄爲什麼又能做你的朋友呢!”
“呵呵……不能說,說了三河兄會生氣的!”
“我不生氣,保證不生氣。”邵三河笑道。
“三河兄,你真不生氣!”
“你要不說,我纔會真正生氣!”
向天亮想了想,笑着說道:“三河兄說話喜歡帶着過去,好訴諸傳統,這樣的人麼,大多思想保守,這類人不管什麼新事物一出現,都好用傳統的東西作爲評價標準,這類人多數是經驗主義者,其思想保守、僵化,也表明了其頑固不化的心理,呵呵……”
“嘿嘿……說得有道理,還有呢。”邵三河笑着問道。
向天亮笑着說道:“三河兄,你與人說話的最大特點,就是聊家常,與你聊家常,多半會讓對方看不出你的真意,交談時,你與對方先是家常話,這表示你想了解他的實力,從而偵知他人的本意,試探他人的態度,然後好轉入正題,三河兄啊,你這種人是很有心機的談話對手,值得好好對付,也正是這一點,你才能成爲一個傑出的偵探!”
邵三河指着李春南,“天亮,你再說說你姐夫,他有什麼特點!”
“呵呵……我姐夫麼,說話好看風使舵,這樣的人靈活,大多無原則性,在生活中,許多人說話時是以聽話對象爲轉移的,他們自己沒有一定的主見,完全是看人下菜,這種人真理沒個準兒,如果有必要,他們可以朝令夕改,食言而肥……所以,我姐夫當個村黨支部書記是綽綽有餘,特別適合在生意場上混,將來啊,至少是個千萬富翁!”
邵三河笑着問道:“天亮,那你說說,咱們縣委的三駕馬車,又都是什麼樣的人呢!”
“這個……領導,不好議論吧!”
“說哪兒,扔哪兒嘛!”
向天亮沉吟着說道:“怎麼說呢,張衡書記彬彬有禮,言談中肯,這樣的人反而越會計較芝麻小事,道理很簡單,他們往往只看到問題的一個方面,而忽略了另一面,他們的優點又恰好成了他們的缺點,因爲這類人,他們不僅情感細膩,而且對任何一件事,任何一樣東西有時候也是細膩的,而陳樂天縣長,最大的特點就是穿着講究,對自己修飾過分講究的人,可能有自私的動機,過分地打扮自己,純屬一種自戀,也許是因爲他們太愛自己了,所以,就顧不上愛別人,而李璋副書記,據我所知,他喜歡炫耀自己,這樣的人,往往個性偏向歇斯底里且虛榮心強,其實,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有可能是一個三流的可憐公民,他們的虛榮心極強,自私又任性,情緒上極不穩定,這種個性在心理學上稱爲歇斯底里性格,此類型的人由於內心是自卑的,是虛脫的,因而也就是無力的,但他們要裝飾門面,這樣就會不斷地去用言行欺騙自己,欺騙別人,那又怎能去關心、體貼別人呢!”
邵三河又問道:“照你這麼說,張書記和陳縣長還可以交往,而對李副書記應該是敬而遠之!”
“正是這樣的,我現在採取的也是這種交往策略。”向天亮點着頭笑道,“李副書記還有個臭毛病,自己犯了錯,卻反反覆覆地解釋是因爲什麼什麼原因的,這樣的人,就是沒有能力認識錯誤、承認錯誤,一般人犯錯誤時,多半有兩種反應,一種是立刻向對方認錯賠禮,另一種則是先做一番自我解釋,前者是個性率直而且比較體諒別人的人,而後者則比較自私,凡事都以自我爲中心來行動,後者很怕遭到他人的批評,因此,不願輕易認錯,相反,還要努力把責任全部往對方或別人的身上推,也正爲如此,做李副書記的手下,隨時都有當替罪羊的可能!”
李春南笑道:“天亮,你說了這個,評了那個,那你說說,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一個字,好,兩個字,好人,三個字,大好人。”向天亮大言不慚。
“呸,你就吹吧。”李春南樂了。
“呵呵,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就是一個好人,一個爲人民服務的好人!”
邵三河笑道:“我承認,你能爲人民服務,也能爲自己服務!”
“公私兼顧嘛!”
李春南問道:“天亮,照你這麼說,劉長貴和吉偉義,咱們不能交往了!”
向天亮點着頭道:“可用不可交啊,不過,姐夫你可以和他們繼續來往,你是以小交大,又有我壓着他們,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正說着,向秋進來了。
“天亮,二叔找你有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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