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裡,早已激情初度,春風盪漾。
“柳姐,我,我這算是男人了嗎?”
“傻,只能算半個男人呢。”
“半個男人?”
“嘻……在這種時候,男人要壞,很壞很壞,纔算得是真正的男人。”
“我,我還不壞嗎?”
“哪像你,笨手笨腳,木頭一根,只顧橫衝直撞,不看目標方向。”
“我有理論哩。”
“嘻……實際呢,理論不聯繫實際,理論就是一張破紙,最白也沒啥用。”
“哦……我是一張破紙啊。”
“不,天亮你是一張好紙呢。”
“柳姐,教教我,教教我怎麼做男人,讓我做個真正的男人吧。”
“嗯……教會了你,你會變得更壞,變成全世界最壞最壞的男人了。”
“嘿嘿,只看不做,脫離實際,看了不用,看也白看,師傅領進門,修行在自己嘛。”
“嘻嘻……那你得拜我爲師喲。”
“師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嘻嘻,乖徒兒,你要我怎麼教你呢?”
“嘿嘿嘿,我是徒弟,你是師傅,你怎麼教,我就怎麼學唄。”
被窩裡一陣滾動,又一會靜默。
“這位徒弟。”柳清清沉浸於久違的亢奮之中,終於低聲開口道,“抱緊你的師伍,吻吻你的師傅。”
吻,關於這個字的意義,徒弟早已在字典裡研究過上百遍,他恨恨的想着,這古人真不地道吶,明明要用嘴,卻在口的旁邊加個勿,他媽的誤人子弟啊。
得到指令的徒弟,顫抖着湊到師傅滾燙的俏臉上,故作笨拙的貼了上去。
徒弟太笨了,師傅拋過來恨鐵不成鋼的媚眼,主動出擊,親身示範,開始了第一課的啓蒙教育。
原來,女人的吻能釋放和傳遞巨大的熱量,受到了鼓勵的徒弟,不由自主的展開了熱烈的回擊。
耐心的師傅細緻的教了十幾分鍾,徒弟身上的每一寸,幾乎都被示範到了,然後,她雙手摟着學生的肩膀,俏臉鮮紅,嬌聲吟道:“這位徒弟,這是第一課,是入門教育。”
向天亮調皮的一笑,“謝謝師傅,師傅,您老人家嘴上功夫了得啊。”
“師傅老了嗎,不許叫老人家。”
“不老不老,師傅今年十七八,一看就是小嫩花。”這徒弟,夠肉麻的。
師傅媚眼一斜,玉手拿槍,兩座小山包急劇的起伏,“這位徒弟,第一課領會了嗎?”
“嘿嘿,實踐出真知,師傅,徒弟想複習複習,可以嗎?”徒弟禮貌的問道。
師傅閉上秀目,把徒弟拉到了自己身上,囈喃道:“這位徒弟,要是不努力,休想通過喲。”
一次次的複習,在師傅的鼓勵和配合下,五十分,不及格,六十分……嚴格的師傅,勤奮的徒弟,終於,換來師傅嬌聲的宣佈:“這位徒弟,第一課優秀,通過了……”
“師傅,還有幾課呀?”徒弟顯露着從小練就的強健肌體,驕傲的問道,“徒弟一向好學,還請師傅放心施教。”
師傅媚眼濛濛,目光勾人,語氣奪魄,聲音撩人,嬌聲的說道:“這位徒弟,好好聽着。”
喘息了一下,師傅拉過徒弟的手,暫時壓擬了兩座火山的急劇運動。
“第二課,人體寫生;第三課,親密接觸;第四課,征服高山;第五課,叢林探險;第六課,調查研究;第七課,實戰演練;第八章,深入提高。”
“嘿嘿,太麻煩,太麻煩了,師傅啊,徒弟我聰明伶利,自學成才,你的第二課到第六課,我看就暫時免了,徒弟這就預習你的第七課了。”
一聲低沉的怒吼,不待師傅回答,迷茫和熱血中的徒弟,撕掉師傅身上的被子,象一隻飢渴的惡狼,狠狠地撲了上去。
師傅癱在了徒弟的身下,早已變成溫順待宰的羔羊,那種幸福的感覺,叫做痛,並快樂着。
一會兒,徒弟歉然說道:“對不起,師傅。”
“欲速則不達,第一次遇門而不入,這一次進門而亂入麼。”師傅的手在徒弟的身上游走,嘴裡喃喃而道。
“請求師傅,給予徒弟第二次預習的機會。”徒弟一臉的不服的說道。
師傅撫摸着學生那傲首不屈的利器,嬌聲命令着:“事不過三,過三不再,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徒弟一聲得令,這一次戰鬥,終於在師傅的歡呼聲中告捷。
用乏力的玉手,輕輕擦着徒弟臉上的汗水,師傅柔聲的說道:“這位徒弟,謝謝你,進步真快,師傅又開始做女人了。”
徒弟壞壞的微笑中,夾着些許得意:“師傅,這第七課算通過了嗎?”
師傅擦着徒弟仍在冒煙的利器,滿意的輕笑道:“大致通過,細節待琢。”
“評價蠻高的麼。”
“路漫漫其修遠兮,請將上下而求索。”
“請師傅明示,徒弟當下該如何處置?”
徒弟說得夠虛心,夠真誠,有這樣的徒弟,是做師傅的幸福那。
“戒驕戒躁,再接再勵。”
意猶未盡的師傅,明顯的是在下着命令,並向徒弟投來鼓勵的目光。
“師傅,給點陽光,讓徒弟燦爛一下嘛。”
師傅嫣然一笑,送上勾人香吻,媚眼漫拋,嬌聲令道:“這位徒弟,乘勝追擊,勇往直前,不達目的,不許收兵。”
又是新一輪的衝鋒。
這是場真正的戰鬥,慘烈,恢宏,蕩氣迴腸,氣壯山河。
勝利的一方,鬥志昂揚,勇猛威武,戰果累累。
失敗的一方,殘盔破甲,落荒而逃,水流成河。
……
大年初一的中午,向天亮竟然還貓在被窩裡,如果不是柳清清的女兒柳晶晶故伎重施,用手捏住他的鼻子,他恐怕還漫遊在夢鄉里。
做男人不容易,做個新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上半夜看戲,看戲也累,下半夜做戲,累上更累。
“我說小晶晶,咱以後不捏鼻子好嗎?”
“咯咯……我媽說了,以後你再睡懶覺,讓我拿鐵鉗夾你。”
向天亮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伸出手在柳晶晶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這小丫頭,長得越來越像她媽了。
“向叔叔。”
“哎,啥事啊。”
“你爲什麼睡在我媽的牀上?”
暈,向天亮呆住了,他以爲柳晶晶是向他要拜歲錢呢,清河的風俗,除夕要給孩子壓歲錢,新年時,初一到十五,小孩只要給長輩行禮,叫拜歲,長輩是要給拜歲錢的。
“小晶晶,這個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送你媽回來時,太晚了,你媽就硬拉我在這裡住了,可是,你外公外婆家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所以……”
所以不下去了,向天亮尷尬的僵在那裡。
“向叔叔,以後不許你欺負我媽,還有,還有以後,不許你睡在我媽的房間裡。”
柳晶晶垂着頭,小臉一紅,說完就跑了出去。
向天亮大窘,這小丫頭,人小鬼大,什麼都懂啊。
柳清清走了進來,臉色紅潤,眉邊帶笑,可惜就是走路的姿勢,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姐,姐姐這丫頭她……”
“還說呢,都是你,昨晚那麼瘋,她就睡在隔壁,能不被你吵醒嗎?”
柳清清一臉嬌嗔,表情豐富,就是沒有生氣的成份,向天亮看得明白,心裡鬆了一口氣。
“嘿嘿,我這不也是師傅你的鼓勵嗎,我好象記得,你一直喊着‘我還要’‘我還要’,師傅你的叫聲,起碼比我高十倍吧?”
“壞蛋,還說……”柳清清羞紅了臉,一對粉拳隔着被子捶了起來。
向天亮的手很不老實,乘着柳清清坐在牀邊,在她身上使起壞來。
“壞蛋,你還沒夠呀。”
說歸說,柳清清可沒回避的意思。
“呵呵,這事兒象吃鴉牙,吃上了就戒不了嘍。”
“天亮,姐是不是個壞女人?”
“是,也不是。”向天亮微笑着。
“唉,姐是個壞女人,把你給教壞了。”
向天亮抱着柳清清,在她臉了吻了吻說道:“姐,你壞得好,不是都說,壞女人能讓壞男人更壞嗎,你要是不壞,我就不會更壞,我要是不更壞,又怎麼能夠變成真正的男人呢?”
“嗯……姐發誓,以後永遠永遠的,只做天亮的壞女人。”
“不反悔嗎?”
“不反悔。”
向天亮壞壞的笑道:“可是,可是我發不了這個誓。”
柳清清伸手掩住了向天亮的嘴,急忙說道:“千萬別發誓,姐不奢望一個人佔有你。”
“是嗎?”
“嗯……你這個大壞蛋,我要是天天被你纏着,非被你,被你害死不可呢。”柳清清的臉,又紅起來了。
“呵呵,我有那麼厲害啊……那,那我找亞娟姐去了?”
柳清清哦了一聲,“你不提亞娟姐,我還差點給忘了,你快起來吧,她來電話找你了。”
“哦,她沒說什麼事嗎?”向天亮心裡一怔,莫非是昨晚的戲出了庇漏,說好了的,大年初一在柳家住,初二初三才去她家的麼。
柳清清搖着頭道:“她在電話裡沒說,但聽得出,一定是要緊的事。”
說着,柳清清拿過大哥大,開機後,遞給了向天亮。
“姐,我答應過你的,今天哪裡都不去,就在家陪你。”
柳清清心裡感動,但還是拿起大哥大撥了出去,女人爲了私情而耽誤男人的事,會讓男人看不起的。
果然是有事,電話裡,李亞娟說的第一句話是:
“小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