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好壞都是我的心血,親!老猿只有依靠你們了!)
侯勇填飽了肚子結完帳,走出了小飯館。黑出租司機立刻迎了上來:“大哥,打車嗎?”
侯勇警覺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不遠處還站着幾個人,看上去就不像好人,他心裡不由加了小心,“不打,沒幾步路。”
“呵呵,哥們,這車你是非上不可了,你看這是什麼?”司機從兜裡掏出一張通緝令,輕輕抖了抖,亮在侯勇的眼前。侯勇心中一驚,這人來了倒黴還真是點背,又被人給盯上了。
“哥們,什麼意思?”侯勇故作鎮靜的問道。
“沒什麼意思,上車說。”司機回頭一招手,一輛麪包車開了過來,那幾個不良青年已經坐上了車,而且車門敞開着,似乎給侯勇留的門。
這車不上還真不行了,人家既然認出了自己,就有對付自己的辦法。侯勇陰沉着臉,鑽進了麪包車。
汽車駛出了火車站小廣場,很快來到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司機扭頭對侯勇說道:“哥們,我們幾個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你還是識相點,身上有貨就全掏出來,否則不要怪哥幾個點了你。”
侯勇恨不得掏槍把這幾個人全部幹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什麼時候吃過這種氣。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忍了吧,否則進了監獄最寶貴的自由就沒有了。
“哥幾個,我身上就這麼多了,能不能給我留點路費。”侯勇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僅有的幾萬元錢,扔在車座上。
“這麼點?搜搜他。”司機不相信侯勇跑路身上只有這麼點錢。
侯勇不等那幾個小子伸手,把手槍掏出來了:“哥們,做人不要太絕,我就剩這個了,要嗎?”
司機等人看到侯勇亮出了手槍,神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大哥!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您可以下車走了。”
“呵呵,你們幾個還不值得我浪費子彈,錢你們留下,就算哥哥的買路錢,你們送我去火車貨場,從此各不相干。”侯勇從其中一沓錢裡抽出了一半子,也就四五千元的樣子,裝進了口袋裡。
“好好!大哥,我們這就送您去貨場。”司機伸手打了開車的那人腦袋一巴掌:“你耳朵聾嗎?去貨場!”
麪包車來到鐵路的貨場,侯勇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沿着鐵路線向前走去,很快從麪包車裡衆人的眼中消失了。
“大哥,我們回去報案吧?”其中一人問道。
“你傻*啊,沒看見他手中有槍嗎?這種人還是少招惹爲妙,三兒,你把錢分分!”司機張嘴罵道。
侯勇沿着鐵路線向前走了有幾裡地,聽到身後傳來火車的鳴笛聲,急忙閃出了道軌,一輛長長的貨車,慢慢駛過侯勇的身邊,侯勇伸手抓住車皮上的鐵把手,幾步爬進了車皮。
車皮裡空空蕩蕩,侯勇走到一個角落裡,蜷縮着坐了下去。火車慢慢提高了速度,侯勇不知道這列火車是開往什麼地方的,只是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道那幾個傢伙會不會舉報自己。
隨着火車有節奏的咔噠聲,侯勇昏昏欲睡,但是又不敢真的睡過去,心裡感覺一陣陣莫名的酸楚。幫着馬愛強喪盡天良的幹了那麼多壞事,金錢、地位,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還鬧的自己舍家棄業,在外受盡苦難,唉!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火車跑了大半天,夜色漸漸籠罩了侯勇棲身的車皮,當火車又一次停下來的時候,侯勇爬下了火車。此處也是個貨場,堆着很多原木,侯勇爬上一跺木頭,四下看了看,他看到不遠處有很多燈光,像個不大的城鎮,侯勇爬下木垛,向着燈光走去。
果然,這是一個小鎮,侯勇看到路邊有個不大的超市,推門走了進去。
售貨員被侯勇的樣子嚇了一跳,滿臉的絡腮鬍須,頭髮被灰塵染的灰濛濛的,衣服上也全是灰塵,就像個逃難的。
侯勇也沒顧忌售貨員詫異的目光,走進貨物區,買了一大包吃的喝的用的,還買了兩牀厚厚的毛毯。侯勇結完帳後,提着大包小包走回了貨場。讓侯勇感到高興的是,那列火車還沒有開走,侯勇又爬進了車皮。他在車皮裡鋪了一牀毛毯,坐在上邊吃了點東西,喝了瓶水,然後蓋上另一牀毛毯,睡了過去。
就在侯勇沉睡期間,火車開動了,而且是一夜沒有停,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火車在一處林場的裝車臺跟前停住了。
_TTκan _¢ ○
侯勇被火車的剎車聲驚醒了,他爬出車皮,就着黎明時的微弱光線,看清了周圍的環境。火車周圍是堆的跟小山一樣的*原木,再遠處就是黑黝黝的原始森林,看來火車是來裝原木的,應該是到了終點站了。
侯勇回到車皮裡,收拾了下東西,打了個揹包,背在身上,摸了摸腰間的手槍,爬下了火車。
在這種環境裡,侯勇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他看到有條林間路還算寬廣,就沿着路向前走去。
誰知剛走了沒幾步,迎面走過來一羣人,其中有人對着侯勇喊道:“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扒火車坐過了站,被拉到這裡的。”侯勇說道。
“靠!我看你不像好人,你站着別動,我去請師父來。”人羣裡有人往回跑去。
不一會,一個五十多歲,精神矍鑠的老頭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此人就是H省赫赫有名的拳師苗蒼偉,手下有徒子徒孫好幾百人,憑藉人多勢衆,苗蒼偉幾乎控制了H省的伐木業,收入頗豐。
“在下苗蒼偉!敢問老弟從什麼地方來?來此處有何貴幹?”苗蒼偉看到侯勇身材魁梧,雖說人很憔悴,但是兩眼還是很有神,於是客氣的問道。
“我是路過的,只是被火車拉過了站。”侯勇說。
“呵呵,能在這原始森裡裡見面,也是種緣分,請到舍下稍微歇息歇息吧?”苗蒼偉看到侯勇揹着個鼓鼓的揹包,感覺這人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簡單,就想跟侯勇好好談談。
侯勇看到對方人多勢衆,不敢不應,跟着苗蒼偉來到了一處木屋前。
走進木屋,侯勇把揹包往地上一扔,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把木頭椅子上,“苗老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啊?”
“呵呵,英雄不問出處,如果老朽沒走眼,兄弟是跑路出來的吧?”苗蒼偉笑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侯勇打了個激靈,把手放在了腰間。
苗蒼偉擺了擺手,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立刻退了出去。
“老弟,你腰裡是不是有這個?”苗蒼偉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做了個手槍的姿勢。
侯勇見被人家識破,當下把槍掏出來,對準了苗蒼偉的頭,惡狠狠的說道:“苗老頭,這可不怪我了,是你自找的。”
苗蒼偉用右手的食指,把槍口撥開了,“老弟,不要衝動,我說了英雄不問出處,也許我這裡就是你最好的歸宿,你看,山高皇帝遠,警察吊輩子也來不到這裡,在這裡你是最安全的,我需要人手,你可以留下來幫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我不會點了你的。”
侯勇見苗蒼偉這麼說,把槍收了起來,插回了腰裡。
“苗老先生,你怎麼看出我是跑路的?”侯勇詫異的問道。
“呵呵,我這裡像你這樣的人很多,我闖蕩江湖幾十年了,你這點小兒科還逃不出我的法眼,你願意留下嗎?”苗蒼偉問。
“那好,我留下,但是槍不能交給你。”侯勇說道。
“隨你,我交給你幾十號人,你可以帶他們進老林子伐木,我管你吃住,保你安全,沒有工資,不過需要什麼可以跟我說,將來你要離開的時候,我會給你一筆錢的。”苗蒼偉說道。
“苗老先生,只要你這裡安全,我也沒其他想法了,錢都沒了,我就跟您了。”侯勇此時也沒其他路可走,見老頭還算重用自己,就打算在此度過下半輩子。
“你帶的這幫人都是從其他省招來的民工,人很雜,你自己多小心,儘量少說話,每天的工作定量我會讓人隨時通知你,你就負責記工,量方數就可以了。”苗蒼偉說道。
“好!我記住了。”侯勇見苗蒼偉也沒問自己跑路的原因和手槍的來路,知道此人是道上的,有他自己辦事的原則,這種人倒是可以相信,他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自此以後的六七年,侯勇果真,甚至可以說是幾乎不怎麼說話了,變的沉默寡言,他的深沉,絡腮鬍子,魁梧的身材,倒讓他增加了幾分威嚴,雖說每年都換大批的民工來幹活,倒也平安無事。
苗蒼偉一年之中也來不了幾次老林子,但是每次來都會給侯勇帶幾箱子酒,甚至陪他好好喝一次。
這次苗蒼偉招他進城,讓侯勇心裡不禁嘀咕起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聽侯勇說完這些年的經歷,老吳心裡暗自高興:這傢伙手裡有槍,太好了,可以乾淨麻利快的解決掉江濤。
“候老弟,這些年你受罪了,眼下有個機會可以讓你報仇雪恨,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老吳問道。
“侯老弟,事成時候你可以得到一百萬,我可以幫你出國,你就不用再去老林子受罪了。”苗蒼偉說道。
侯勇沒想到改變自己人生的機會就這麼來到了眼前,想想這些年在森林裡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感覺心中憋了好大一股氣。
“江濤!你等着!我很快就會去收掉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