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濤兩個字,侯夢德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期中考試完,他主動把江濤調到縣城的中學,說不定季縣長早就接見自己了,哎,都是魏麗麗這個臭娘們壞了好事。
想到這侯夢德拿起了內部電話:“辦公室嗎?請魏助理到我辦公室。”很快,魏麗麗敲門進來了。她用穿着高筒皮靴的腳,把門踢上了,走過來坐在侯夢德的大腿上。
侯夢德也沒客氣,毛茸茸的大手,伸進了魏麗麗的上衣,用力揉搓着魏麗麗的。
“你幹嘛?把我弄疼了。”魏麗麗不高興的把侯夢德的手抽了出來。
“你這,壞了我的大事了。”侯夢德沒心情了。
“怎麼了?”魏麗麗被罵的莫名其妙。
“你還記得江濤嗎?”
“記得啊。”“他是季縣長的乾兒子。”現在關於江濤和季正祥關係的版本很多。
“啊。”魏麗麗也吃了一驚。
“昨天去辛寨鄉檢查,季縣長和江濤談了有二個多小時的話,我感覺是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也不一定。當初我要把江濤調到縣城來,你攔我幹嘛?哎!一個親近縣長的大好機會,被你給攪黃了。”
魏麗麗此刻也後悔,爲什麼分配的時候就沒看好江濤呢?反而被眼前這個禿頭老色鬼奪走了少女清白的身子。現在的江濤還會看上我這殘花敗柳嗎?
“這是提拔江濤爲教導副主任的請批文件,我看江濤的前途不可限量。”說着在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魏麗麗看着眼前晃動的禿頭,感覺胃裡一陣噁心,連忙跑進了衛生間。
江家凹鄉的黨委書記宋青書、鄉長李長波也沒閒着,當知道江濤是江家凹村人的時候,連忙打電話把江盈盈的爺爺,叫到了鄉政府。
盈盈爺爺一到鄉政府,就被接進了小接待室,“老江啊,你們村這次出了能人了。”宋青書和盈盈爺爺握了握手。
“宋書記,俺那窮村能出啥能人?”
“江濤是你們村的吧?”
“是啊,咋了?”聽到江濤的名字,盈盈爺爺心裡一哆嗦,不知道這孩子惹了什麼事。
“他是咱們縣裡季縣長的乾兒子,昨天季縣長到辛寨鄉檢查工作,特意把他叫到鄉政府,和他談了有兩個多小時,談完後,季縣長滿面春風,甭提有多高興了。老江啊,你把江濤家的情況詳細和我說說。”宋青書態度格外和藹。
沒聽說江濤家裡有這門親戚啊,要是有他母親的病不早就看好了。儘管這麼想,盈盈爺爺還是把江濤家的情況和宋青書、李長波說了,當然江濤是自己孫女女婿的事沒說。
“哦,老江啊,等江濤老師的母親從省城看病回來,你要立刻打電話通知我,我和李鄉長要去看望老人家。”宋青書感到這是個接近江濤的機會。
盈盈爺爺想了想,反正對江濤也沒什麼壞處,就答應了。
辛寨中學滕培堂的辦公室裡,滕培堂和孫和恩正在抽着悶煙,弄得不大的辦公室裡烏煙瘴氣。
“藤校長,沒想到江濤和季縣長是親戚。看來以後我們要躲着他走了。”孫和恩垂頭喪氣的說。
“你那天在章寧汽車站看準了嗎?”滕培堂狠狠的把菸頭摁在了菸灰缸裡。
“絕對看準了,後來我把車樣子和朋友說了,朋友告訴我那車是奧迪。藤校長,這事透着奇怪,你想想,要是江濤有這樣的朋友或者親親,他能分到我們這窮學校?”
“說不定人家是故意到艱苦地方來鍛鍊的,老孫啊,江濤馬上就是教導副主任了,我看你還是消停點吧,別惹火燒身,江濤你惹不起。”
“一個小白臉,有什麼了不起,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這事你就別管了,等着瞧,我非叫他身敗名裂。”孫和恩站起來氣鼓鼓的走出了滕培堂的辦公室。
看着孫和恩的背影,滕培堂的嘴角一咧笑了。
幾天後,鄉教辦、縣教委都收到了關於辛寨中學教師江濤打擊報復同事、亂搞男女關係,榜女大款的舉報信。侯夢德看到信後,不敢怠慢,拿着信直接去了縣長辦公室。
看完了信,季正祥不由得笑了,他知道這個女大款是誰,也知道江濤和紀嫣然真正的關係。
“侯主任,這事你怎麼看?”
侯夢德是個人精,他看到季正祥笑了,就知道縣長根本沒拿這事當事。“季縣長,我看絕對是誣告、誹謗,要不我通知公安來查查。”
“呵呵,沒有必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江濤的人品,也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吧,看他如何應對。”
看到季縣長這麼相信江濤,侯夢德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