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柱的娘打了兒子一巴掌後,指着兒子罵道:“你這不孝順的東西,還沒送走你的爹孃你怎麼就先走了;你這不忠的東西,還沒完成你的任務,怎麼就撒手不管了?我,我……”
吳心怡看到婆婆的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已經承受不住就要倒下,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江濤上前,扶着老太太說道:“娘!柱子兄弟沒做完的事我會替他完成,您的身子重要,還是讓柱子兄弟早日入土爲安吧。”
江盈盈和季嫣然也走去過攙扶住了夏天柱的母親。
楚天雄嘆了口氣,舉起右手擺了擺。早就候在一邊的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急忙把夏天柱的遺體轉移到一口玻璃棺材裡,接着擡上了殯葬車。這個時候,有兩輛警車開進了機場,停在了殯葬車的前邊。
濟北市公安局長小跑着向楚天雄等人面前,楚天雄沒有說話,揮了揮手。公安局長明白,立刻又返回了車內,拉響了警笛。
楚天雄走到江濤面前,說道:“江濤同志,夏天柱同志的遺體告別儀式時間定好後,請通知省委。”
江濤點了點頭,默默的攙扶着夏天柱的母親上了一輛中巴車。
車隊駛出機場,江濤驚訝的看到路邊站滿了迎接夏天柱的人羣,江濤的心裡不由感慨萬千:華夏國老百姓是多麼淳樸、善良啊,他們把對航母的期盼轉化成了對夏天柱的哀思,老百姓是多麼希望自己的祖國強大起來,讓那些昔日的恥辱不在重演。一時間,江濤感覺自己的肩上沉甸甸的。
江盈盈輕聲對柱子娘說道:“嬸子,你看路上有那麼多人來迎接柱子哥,他會感到欣慰的。”
柱子娘擦了下眼淚,點了點頭,“俺知道,孩子的死,值了!”
警笛高鳴,車隊在警車的引導下,向着江寧鎮駛去。
三天後,夏天柱的遺體告別儀式在章寧市殯儀館舉行。華夏國的總書記震興華、總理楊建國、軍委副主席楚國雄,以及有關的部門都送來了花圈和輓聯。齊魯省省委書記楚天雄致了悼詞。章寧市市長宋青書宣讀了夏天柱被定爲烈士的民政局文件。
江濤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羣衆自發前來給夏天柱送行,偌大的廣場上人山人海,就連殯儀館外的馬路上也站滿了前來送行的羣衆。
楚天雄輕聲對江濤說道:“小江,看到了吧,這就是民意、這就是民聲,有這麼團結的羣衆,我們華夏國何愁不強大!”
夏天柱的葬禮結束後,雙江集團立刻召開了記者新聞發佈會,高調宣佈吳心怡接替夏天柱成爲了雙江集團的副總裁。
江濤也在葬禮結束後,回家看望了老族長和父母,陪他們吃了頓飯後,飛回了呼市。
四個月後,施瓦辛格號航母在六艘華夏國軍艦的護衛下,徐徐駛進了青市的海面,此時海面上已經全面戒嚴,不允許任何船隻通航。在幾艘大馬力駁船的推動下,施瓦辛格號最終駛進了渤海造船廠巨大的船塢內。航母剛剛停靠穩妥,籠罩船塢的巨大天棚被慢慢的合攏了,船塢周圍數名荷槍實彈的軍人把船塢包圍的嚴嚴實實,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得知航母今天要進港的消息,無數的青市市民,甚至來自華夏國各地的羣衆,都聚集在碼頭上,足足有十萬人。隨着航母進入渤海造船廠,鞭炮聲、禮炮聲響徹了雲霄。
江盈盈和季嫣然也早早的來到了港口,張建新剛一上岸,江盈盈手捧着一束鮮花,迎了上去“張哥!辛苦了!”
張建新激動的接過鮮花和江盈盈、季嫣然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至此施瓦辛格號航母在歷時一年,航程16000餘海里後,勝利的回到了華夏國。施瓦辛格號航母的命運也由此而改變,三年後成爲了保衛華夏國的神兵利器。
江濤沒有前來參加迎接航母的回國儀式,此時他正在X省軍區楊明司令員的辦公室裡跟楊明爭得面紅耳赤。
“爸,我不同意您的意見,我看還是小規模的實驗下,如果效果好可以再舉行大規模的軍事演習嘛。”江濤不滿的說道。
“嗬!你這小子,老子的話都不聽了,你讓你的預備役部隊和反恐大隊組成藍軍,我派我的部隊組成紅軍,較量下子嘛,說不定你的想法會被中央軍委採納,舉行全國範圍的軍演呢?”楊明瞪着眼睛直視江濤。
江濤和楊明之所以產生分歧,是因爲江濤把他的軍演計劃告訴楊明後,楊明大感興趣,認爲江濤的想法很超前,具有非凡的意義,因此非要組織場大規模的演習。但是江濤認爲他的計劃還不成熟,需要經過幾場小規模的演習後,不斷完善,不斷改進。
江濤的軍演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摒棄了以往的軍演中,一方守陣地,一方攻打陣地的模式,而是僅僅確定一個佔領目標,讓紅藍雙方同時進攻,但是在進攻目標的過程中,雙方軍隊只能剩下一方,誰最終佔領目標,當然必須把另一方完全消滅,誰就是勝利者。
這種演習模式,軍方高層只是確定一個目標,不提供作戰計劃,不通報雙方軍隊的動態,甚至參戰的雙方事先都不摸對方的底細,全憑現場指揮員臨場指揮,這非常考驗軍隊指揮員的指揮能力和部隊的作戰能力,非常接近於實戰。
本來江濤是想借用X省軍區的演習場用一用,讓預備役部隊和反恐大隊來場小規模的較量,誰知楊明看了江濤的軍演計劃後,大加讚賞,非要江濤組隊跟他的部隊打一場。
楊明摸起煙盒,扔給了女婿:“小江,算我求你了,我們就打一場吧?”
江濤接過煙盒,抽出一支香菸,點燃後,吸了一口,“爸,這種演習我們以前根本沒搞過,計劃還不成熟,萬一規模大了,參演人數多了,出了意外怎麼辦?這是要承擔責任的。”
楊明知道江濤是爲了他着想,笑着說道:“江濤,訓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看這句話要改成,訓時流點血,戰時保住命。就是在軍演的時候出點什麼意外,死傷個把人,軍委也是能接受的。”
看到眼前的幹岳父態度如此堅決,江濤只好無奈的妥協了。
“爸,既然您這麼堅持,我看就把這個軍演計劃上報中央軍委吧?”江濤說道。
“好!我立刻把你的演習計劃整理下,上報軍委,呵呵,我估計他們會大吃一驚的。”楊明高興的說道。“走!陪我去喝幾盅。”
中央軍委總參謀長白國強和軍委副主席楚國雄看到X省軍區報上來的演習計劃後,也都大感興趣,本來像這種軍區級別的演習不用報告震興華主席,直接就可以批示。但是楚國雄認爲江濤提出的這種新式的軍演方案,很有獨創性,於是他立刻把X省軍區的演習計劃上報了給了震興華總書記。
震興華饒有興趣的看完計劃,笑着說道:“這個江濤還真有鬼點子,我看這個計劃很好,你告訴楊明,可以組織兩千人紅軍,跟江濤打一場,我看這次就僅限於陸軍吧,坦克、車輛什麼的都不允許參加。哦!到時候我和楊建國總理都要親臨現場,我倒要看看是楊明厲害還是他的女婿厲害!哈哈哈!”
中央軍委的批示很快傳達到了X省軍區。楊明立刻把江濤叫了來。
“江濤,你的軍演計劃中央軍委批了,同意!而且總書記和總理都要來觀看,這次動靜可搞大了。軍委指示,我們雙方各出兩千人,分別組成紅軍和藍軍,單一的陸軍作戰,時間定在一個月後,呵呵,小子,你就等着當我的俘虜吧!”楊明得意的笑道。
楊明的話讓江濤懊悔不已,拿預備役團跟楊明的正規軍打,還不是等於拿雞蛋去碰石頭嗎?這要是當了俘虜在中央領導面前多難看啊!不過爲了華夏國軍人的作戰能力提高,就是當次俘虜又何妨?何況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江濤悶悶不樂的回到呼市市委,考慮再三,他把呼市預備役團長張光書和反恐大隊大隊長王慶文叫了來。
媽的,張光書,單看這名字就恐怕贏不了,光輸了,他娘怎麼給他起這麼名字,爲什麼不叫張光贏呢?
隨着兩聲洪亮的報告聲,張光書和王慶文大步走了進來,‘啪’的敬禮道:“書記同志,張光書、王慶文,奉命來到!”
江濤呵呵一笑,對着隨後進來的尼克說道:“尼克,把我最好的茶葉拿來,給他們沏上。”
張光書和王慶文面面相覷,不知道江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江濤示意他們坐下後,親切的問道:“張團長,如果讓你的部隊跟軍區的部隊打一場,你有贏的把握嗎?”
張光書聞言一愣,隨即搖頭道:“沒有,我的人都是些新手,哪能是正規部隊的對手呢。”
江濤扭頭看向了王慶文,“王隊長,你呢?”
王慶文面露喜色,說道:“江書記,可惜我的人太少,不然我保證能贏。”
江濤呵呵一笑,說道:“好,從今天起預備役團,包括張光書團長,都歸你指揮,抽調兩千人組成一支藍軍,一個月後跟X省軍區的紅軍,打一場。到時候總書記和總理都會親臨現場觀看,如果你們當了俘虜,恐怕臉上不好看吧?”
張光書問道:“江書記,有沒有演習計劃?”
江濤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就是預定的目標現在還沒定下來,我估摸着會讓總書記親自定。哦!這是演習大綱,你們看一下吧。”
張光書和王慶文看完演習的大綱後,不由都皺起了眉頭,王慶文說道:“江書記,這簡直就是考驗我和張團長啊?哦,還有戰士們的單兵作戰能力,誰制定的這麼變態的演習計劃啊?不過我喜歡,有挑戰!”
江濤的臉一紅,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