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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份開發區幹部選撥名單,名單的上面蓋着一個腥紅的印章,絕密!
如果讓外人看了都會覺得奇怪,象這樣的名單有什麼可保密的?還蓋上紅大印,絕密。接理說,這種名單應該公諸於衆。
事實上,這份名單的確有公佈,每一個參加過考試的選撥幹部,都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和成績。只是這份蓋有絕密印章的名單,頗有些不太一樣。
名單的備註欄裡,記錄着一種奇怪的社會現象。
每一位入選的幹部,多少都有點背景。
而這備註欄裡,就清楚地記載着,某某親屬,某某領導打過招呼,某某兒子等等……
張一凡不知道這份名單是怎麼來的,但是他認識名單上那個絕密二字的含義。再加上騰飛在醫院裡做的筆錄,兩者對比,情況就一清二楚了。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能完全聽受傷男子的一面之詞,以張一凡的理解,這完全是憑着裙帶關係在亂搞。因爲落選之人,全都是沒有社會地位,沒有背景的普通幹部。
而入選的都是標註有關係,有背景的人,還有一些是市領導親自打過招呼的人。
張一凡歷來最痛恨這種瞞天過海,濫用職權,中飽私囊的行徑。
這張名單的出現,很多人心裡有數了,在場的至少有好幾個人蔘與了這件事。當初市委劉書記將開發區幹部選撥權力下放的目的,就是均衡一下幾大常委的利益,因此他沒有插手。
張一凡的目光落在面前這羣人身上,“哪位是組織部長和紀委書記?”
憑着張一凡的記憶,這兩人是絕對的參與者,也是常委中除書記,市長之外的重要大腕。兩人聽到省長點名,戰戰兢兢走出來。
紀委書記和組織部長都屬於副廳級幹部,見過大場面的人。兩人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少婦,但是當對方拿出這名單之時,兩人心裡明白得象鏡子一樣。
“張省長!”
組織部長趙德意喊了一聲,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做爲龍泉市的組織部長,多年的官場經驗,讓他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在這種情況下承認錯誤,最終的後果就是被革職查辦,不是回家種田,就是回家過年。
死扛到底的有兩種結果,一種還是革職查辦,另一種就是僥倖過關。仔細均衡兩者之間的利害,當然傻子也不會選前者。至少死扛到底還有一絲生機。
張一凡嚴肅的目光盯着他,“這是怎麼回事?”
隨手把紙扔過去,趙德意撿起一看,“這純屬落榜者造謠,我們這次選調工作經過了筆試、演講答辯、考察、公示等幾個環節。我不敢說每個評委都絕對公平公正,至少我憑良心說一切按幹部選撥流程辦事。”
“好一個憑良心!”
張一凡望着他,這是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幹部,個子不高,白白靜靜,保養得倒是挺好的。不過眼袋有些大,梳着大背頭。發現張一凡望着他的時候,趙德意不由有些心虛,把頭低了低。
這一細微的動作,讓張一凡看在眼裡。
其實趙德意也是個人精,剛纔說話的時候,很有技巧,本來這次幹部選調有五個環節,筆試、演講答辯、考察、公示和測評五個環節,他故意省略了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再加上一個等字,想矇混過關。
張一凡是何許人也?有這考試成績的名單在手,趙德意這點雕蟲小技也能瞞得過他的法眼?再加上市委劉書記說過,此次事件由紀委和組織部,人事局等單位負責,他沒有插手。
這就說明組織部長是一個很重要的實權人物,他在這中間起的作用,恐怕連紀委也要遜色三分吧?面對趙德意的狡辯,他也沒有明說,只是問了一句,“等幾個環節,這個等指的是?”
趙德意抹了把汗,看來張省長是執意一查到底,能一針見血抓住自己話中的空子,於是他硬着頭皮道:“這中間應該還有一個測評環節!記不太清楚了,當時定這規則的時候,我正好在開會。”
旁邊的紀委書記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看來要把自己扯進去了。”當時趙德意的確在開會,可這老小子在電話裡干政,特意強調要增加這個環節,這些人心領神會,就按他的意思辦了。現在他說自己在開會,這開着會還遙控着這邊的決定。
現在他才明白過來,趙德意這一手做得太巧了。他有不在場的證據!
張一凡的目光移過去,紀委書記自己站出來,“張省長,關於這個測評的問題是這樣的。”他望了望張一凡,發現張一凡沒有反對,纔敢繼續說下去。
“這個測評,主要是根據這些幹部的工作年齡,平時的工作態度,還有羣衆反映等多個方面來評定。”紀委書記這話,也說得滴水不漏。如果真按這個標準,用這幾個指標來考察幹部,的確沒什麼話可說。
如果不是發生這種事情,看到這血淋淋的事實,在平時的視察中,聽到他們如此說來,張一凡肯定就信了。但今天不一樣,自己親眼所見,不管他們中間有沒有貓膩,不管他們有沒有做假動作,打人畢竟是事實。如果沒有貓膩,沒有搞鬼,何必打人?再者,趙德意有意無意的隱瞞這個測評環節,恐怕在掩飾什麼。趙德意的巧妙,反而露出了破綻。
既然問心無愧,怕什麼上訪?
張一凡朝騰飛看了眼,騰飛拿起本子,對着在醫院的筆錄問道:“既然是憑着工作年齡,工作態度和羣衆反映,那名單中有三個入選的幹部,一直在停薪留職期間,他們的測評分爲什麼高過其他人?”
既然是停薪留職,哪來的工作態度?和羣衆反映?
紀委書記心裡一慌,果然犀利!
他咬咬牙,“這個嘛,具體的工作是下面的幹部在做,我們並沒有參與。到底有沒有這種情況,我們還需要覈實一下。”
又是一個太極,將責任轉接到了下面的工作人員。
這種小把戲,就不需要在張一凡面前賣弄了。你們上面的領導打了招呼,下面的辦事人員還不是照辦?這名單上寫得明明白白,此人是某某的親戚,此人是某某領導打過招呼的。
下面一個屁大的科長,他能做得了這個主?張一凡需要知道這份絕密名單的來歷!但聽到紀委書記這麼說,他就怒了,給你們機會不要,居然還在狡辯!
“好!那我就治你一個失察之罪!”
張一凡看到兩人百般狡辯,憤然而起,既然是下面工作人員的失誤,你這個當領導的總該有失察之罪吧,難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打着你們的旗號胡作非爲,你們可以視而不見?
張省長一怒,兩人立刻嚇得兩腿發軟。
其他人也一個個膽顫心驚,害怕禍及自身。張一凡嚴肅地道:“騰飛,這件事交給你處理。明天下午給我一個結果!劉本初你配合他!”
市委劉書記立刻上前兩步,“謝張省長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騰秘書完成任務!”
張一凡指着趙德意和紀委書記,“這兩人就地革職!帶下去!”
兩人一聽,馬上就跪下來,“張省長,我們招,我們招!求張省長再給一次機會!”
張一凡看也不看兩人,轉身就走。
在鐵證面前,居然還敢百般狡辯?張一凡怒火沖天,恨不得殺了這兩人貪官污吏。
其他人都散去後,只留下張雪峰站在那裡。
張一凡揹着雙手,望着這窗外。
天,還是那麼黑。
即使城市再輝煌的燈光,也有照耀不到的地方。
想着那個被人打得鮮血淋漓的鄉鎮幹部,要不是自己及時發現,此人只此早已經橫屍郊外。朗朗乾坤,這些人居然如此目無法紀,草菅人命!是可忍熟不可忍!
龍泉不夜天娛樂休閒中心,人事局,市編辦和區開發區幾個領導在包廂裡喝酒,旁邊幾個濃妝豔抹的小姐,正在嘻嘻哈哈的搖着甩子。人事局的局長伸手摟過小姐白白的肩膀,衝着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道:“邱隊長,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這位邱隊長是治安大隊的隊長,他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什麼話呢?都自家兄弟,這點小事何必記在心上。來,乾杯!”
旁邊幾個人也紛紛舉起杯子,大家碰在一起。喝完酒後,人事局長建議,“去搓幾圈麻將怎麼樣?”
市編辦主任道:“如此良辰美景,打什麼麻將?不如打檯球?保齡球,做做熱身運動嘛。”
人事局長道:“打檯球不行,不行!老打不進洞裡去。”
邱隊長哈哈地笑了起來,“*局老當益壯,打不打得進洞裡去,你說了不算。”他衝着人事局長身邊的小姐道:“*局技術怎麼樣?能進洞嗎?”
“哈哈——”包廂裡的人全都*穢地大笑了起來。
小姐抱着人事局長的手臂晃了晃,“*局一點也不老,槍槍入洞,邱隊你也不一定能比哦!”
“哈哈哈哈——”*局很滿意地拍拍這小姐的肩膀,從包裡掏出幾張票子,賞給這個很會給自己漲臉的小姐。邱隊本來想戲弄一個人家,沒想到反而被人家給戲弄了,不由一陣尷尬,訕訕地笑了起來。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試一下,你當評委!”
幾個人在說笑的時候,門突然被踹開,十幾個武警端着槍闖進來,“不許動”
PS:第三更了,兄弟們,衝啊!殺上去,美女和金錢,都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