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何處和市長副書記打賞,謝謝!
張一凡和阿克勒在談話,阿依蘇魯和蕭豔兒呆在不遠處,這個哈薩克族的小姑娘,不時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張一凡。()見慣了哈薩克族男,她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漢人。
因爲阿依蘇魯身份的關係,再加上阿克勒的固執,她很少去外面,更沒有進城過,因此,她的生活一直停留在這片美麗的草原上。所見之人,都是哈薩克族中的人。
阿依蘇魯輕輕嘀咕着,“豔兒姐姐,聽說漢人都很壞,你怎麼跟這位張書記在一起?”
蕭豔兒看着阿依蘇魯那愣頭愣腦的模樣,不由在她臉上捏了把,“漢人也有好的,就象我們蒙古族人和你們哈薩克人一樣,你能保證這裡面就沒有壞人?再說,現在這個改革開放的大時代,他們漢人早跟以前不同了,對我們這些少數民族很尊嚴。”
阿依蘇魯就奇怪地打量着蕭豔兒,“豔兒姐姐,你的脖下面怎麼紅了?”
蕭豔兒嚇了一跳,忙道:“哪有,哪有?”
阿依蘇魯看她這麼慌亂,就格格地笑了起來。
兩人走出氈帳,邊走邊聊天。
阿依蘇魯正值十**歲的年齡,情竇初開的季節,蕭豔兒對她道:“阿依蘇魯妹妹,你的意中人準備好了嗎?”
提及此事,阿依蘇魯撇撇嘴,“我不想這麼早結婚呢?”
說罷,扭過頭來問蕭豔兒,“豔兒姐姐,你爲什麼還不結婚?我覺得那個張書記挺不錯的,他喜歡你嗎?”
蕭豔兒笑了下,“你認爲怎麼樣?”
阿依蘇魯不解,“什麼怎麼樣?”
蕭豔兒眼珠一轉,“是我好看,還是他帥氣?”
阿依蘇魯道:“當然是你好看,不過他也很帥啊!”
蕭豔兒鬱悶了。擡起頭看了看這片天。天快要黑了,草原上一片寂靜。
蕭豔兒說了句,“他是有婦之夫!”
阿依蘇魯瞪大了雙眼,“那你還喜歡他?豔兒姐姐。”
看到阿依蘇魯的表情,蕭豔兒朝前走了幾步,“我們兩個是沒有可能的,我們是朋友。”
阿依蘇魯挺認真的道:“這個我懂。”
兩人在聊天的時候,阿依蘇魯老媽出來喊了,“阿依蘇魯,吃飯了!”
阿依蘇魯這才跳起來,歡快地應道:“媽,我們在這裡。”
“豔兒姐姐,走吧,媽在叫我們呢?”
兩人進了氈帳,遠遠就聽到張一凡的聲音,“我說阿克勒同志,我倒是覺得,你們可以在這草原上修一片小木屋,改善一下居住環境嘛?”
阿克勒道:“草原這麼大,我們居無定所的。我們哈薩克族人,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你們漢人的那種居住方式,不適合我們這個民族。”
聽他說話的方式,張一凡依然能感覺到他們對漢人有一種排斥心裡。阿克勒道:“不過我們這樣也好啊,最起碼沒有房價上漲的問題。我們走到哪裡,家就在哪裡?不正好解決了政府爲住房難的問題嗎?”
幾個人就笑了起來,這倒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的確,如果整個世界都象他們那樣,過着遊牧生活,房價上漲的問題當然解決了。可這畢竟只是地方特色,少數幾個民族能擁有這種生活方式,換了一般的人都不太可能。
再加上,中國人幾千年的封建思想影響,對家的概念根深蒂固,這不僅僅是漢人的特點,現在很多民族都具有這種習性。張一凡此次來,就是了解一下哈薩克族人的生活習慣,加強民族大融合,也試圖從他這裡,找到熱西提如此活躍的原因。
他當然藉此機會,宣傳黨的政策,也間接地闡述了自己決心打造和諧西部的夢想,建立一個真正的人間天堂。
阿依蘇魯走過來,告訴大家可以吃飯了。
然後蕭豔兒也跟她一起,給阿依蘇魯老媽幫忙,三個人很快就端來了草原上最豐盛的食物。
阿依蘇魯打了水,讓大家洗手,然後入座。
席間,張一凡對徐前進道:“這可是正宗的草原馬奶酒,羊肉,還有手抓飯。我說你此次不虛此行吧?”
徐前進笑了起來,他以前也沒來過西部,今天這是頭一遭。感受到這種濃郁的草原氣息,徐前進覺得很愜意,有種長了見識的深切感受。
喝着草原上的馬奶酒,吃着草原上的手抓羊肉,大家都很開心。
晚上,張一凡等人決定回市裡去。
阿克勒聞言變色,按他們哈薩克族人的規矩,在日落之後是不可能讓客人走的。
蕭豔兒在張一凡耳邊輕輕說了句,張一凡聞言,自然不好再堅持。
雖然哈薩克族還保留着很多過去的習俗,但是隨着時代的變遷,他們已經改變了很多。
晚上,阿克勒自然把自己家裡最好的氈帳讓出來給客人睡。阿克勒因爲經常接待客人,故此旁邊從了兩個大帳。蕭豔兒就和阿依蘇魯睡一起了。
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阿克勒接到了一個電話。
接了這個電話之後,他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狠狠地把手機一扔,還罵了一句哈薩克語。
他妻爬起來,驚恐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阿克勒的兩眼變得血紅,就象一頭暴怒的獅。
“等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說着,他就要起來。
他老婆見了阿克勒這表情,立刻拉住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克勒紅着雙眼,十分激動。
她老婆匆忙爬起來,拉着他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克勒,你不要亂來!”
阿克勒咬着牙齒,“我要爲爺爺報仇!”
聽到這句話,他老婆的臉色完全變了。她當然知道阿克勒說的是什麼,當年阿克勒的爺爺抵抗紅軍進入西部省,最終被解放軍消滅。而阿克勒的爺爺,最後被捕執行槍決。
這件事情一直成爲阿克勒心中的痛,因此,他發誓要爲爺爺報仇。
剛纔那個電話,提到的正是這件事。他聽說之後,焉能不激動?
阿克勒老婆拉着他道:“你怎麼如此糊塗?聽了人家一面之詞,你就激怒成這樣。阿克勒,你以前的睿智哪裡去了?”
阿克勒道:“他不會騙我,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幫我,說過了要幫我調查當年爺爺死亡的真相,他是的我的兄弟,不會騙我的。”
阿克勒老婆搖搖頭,“你不要弄錯了,現在他是省委書記,大權在握。你真要是動了他,會給我們整個草原帶來災難的!你應該知道,阿依蘇魯身體不好,難道最近二年的快樂,你都不能給她嗎?她可是我們唯一的孩。”
阿克勒氣得狠狠地拍着大腿,一付很不甘心的模樣。
他老婆勸道:“爲了草原,爲了哈薩克民族,爲了阿依蘇魯,你必須忍受,阿克勒。”
阿克勒嘆了口氣,表情極爲痛苦。
他老婆繼續勸道:“阿依蘇魯是個苦命的孩,她只有二年的生命了,你曾經發過誓,一定要讓她快樂!我可憐的阿依蘇魯,我的孩!”
阿克勒氣得擺擺手,“好了,不要哭了。睡吧!”
蕭豔兒跟阿依蘇魯正在牀上說話,十**歲的姑娘,正是做夢的年紀。
蕭豔兒聽着阿依蘇魯講敘着她心中的夢想,不由在心裡暗自嘆息。看來阿依蘇魯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她依然象個快樂的天使。聽阿克勒大叔說,她只有二年的壽命了。
想到這裡,蕭豔兒不由有些痛惜。
她對阿依蘇魯道:“阿依蘇魯妹妹,你喜歡什麼?只要姐姐有的,都可以跟妹妹分享。”
阿依蘇魯格格地笑了,“是真的嗎?豔兒姐姐,包括你的情郎?”
蕭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