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飯的時候,張一凡發現何蕭蕭臉上,總是帶着一種淡淡的憂鬱。儘管她極力掩飾,還是被張一凡察覺到了。
下午誰也沒有離開,在張一凡家裡玩了一下午。何蕭蕭決定坐明天的飛機去江東省,陪柳美婷夫婦過春節。
柳紅也準備回通城縣,畢竟孩子還在柳水鎮,她和柳海說好了,明天一起回去。
張一凡一家人也是要去京城的,同樣是明天的飛機。
吃晚飯的時候,胡雷和冰冰帶着小金鎖過來。胡雷抱着女兒,在小乖面前笑笑道:“金鎖,快看看你的小老公,以後長大了,你們兩個就象你公公婆婆一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哦。”
冰冰笑罵了句,“哪有象你這樣當爸的,也不問人家小凡答應不答應?”
小凡笑了,“怎麼不答應呢?來,給未來婆婆抱抱。金鎖能嫁給我家小乖,哪有這好事。”董小凡接過快一歲的小金鎖,從身上拿出一個紅包。“拿着,這是未來婆婆給你的,新年快樂,小金鎖快快長大,以後帶小天宇一起玩。”
幾個女人在一起說話去了,張一凡和胡雷,還有柳海坐在客廳裡吞雲吐霧。胡雷道:“我們三個幹嘛呢?打麻將少了個人,要不玩撲克?”
“還是坐會吧!打牌傷腦筋。”張一凡道。
胡雷不懷好意地笑笑,“聽說雙江市要搞大開發?有沒有機會插手?”
“你小子還真是無縫不入。”計劃還沒開始,他是怎麼知道了?他看着柳海,柳海連連解釋,“我可什麼也沒說。”事實上,這個構想,柳海並不知道。
胡雷得意地道:“別猜了,他這個木瓜腦袋,對你比對我好,就算是他知道,也不會透露半個字。死腦筋。”
“你東臨市那幾個樓盤完工了?”張一凡點了支菸,淡淡問道。
“還有一個樓盤,估計兩三個月完工,其他的早好了。”胡雷也是試探性地問一句,因爲他了解張一凡這人的性格,現在主政一方,不折騰折騰一些政績纔怪。
雙江市最好的自然就是搞開發,胡雷雖然不在體制內,但對這些事十分精通。沒想到濛濛還真蒙對了。
張一凡點點頭,“到時你去投標吧!發展前程是有的,就看你們敢不敢做了。”
胡雷心裡有數了。
開飯的時候,胡雷這小子看着款款而來的柳紅,便開起了玩笑,“柳紅姐,你有沒有什麼秘方?教教我家冰冰吧?”
柳紅不解其意,“什麼秘方?”
幾個女人也沒明白過來,愣愣地看着胡雷。胡雷賊兮兮地一笑,看了眼張一凡,見他沒什麼表情,這才道:“你把生過孩子後,如何保持身材的秘方告訴她吧,我不想她該瘦的地方不瘦,不該瘦的地方全縮水了。”
柳紅的臉,忽地一下通紅。
冰冰跑過來,擰着胡雷的耳朵,“賊相,居然敢調戲起表姐來了。”其實,冰冰的上圍,一點都沒有縮水的跡象,反而比以前更丰韻了。
生過孩子的女人,比以前更飽滿,給人一種珠圓玉潤的感覺。在坐的幾個女孩子,在這方面都還不錯。連何蕭蕭這個沒生過孩子的女孩,漸漸比以前丰韻了不少。
張一凡正奇怪,發現何蕭蕭很少說話,就是算笑的時候,她也只是淡笑而已。
正吃着飯,胡雷道:“凡哥,你知不知道,蕭正日回來了。”
“蕭正日?”張一凡彷彿快記不起來,腦海中還有這麼一個人。
“是啊,你不記得了?”胡雷提醒了一句,“就是小時候,我們經常去找他的時候,老是問,‘正日在家嗎?’”
然後就有一個人跑出來回答,“我正日他媽,你們找誰?”
張一凡想起來了,但胡雷這性口早已經笑得不成人形,其他的幾個女孩子和蘇秀卿也一個個捂着嘴巴,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胡雷這小子好損人,吃飯的時候,居然說這樣的笑話。一向不怎麼笑的何蕭蕭,也不禁捂着嘴笑了起來。
冰冰舉起拳頭,不斷地捶着胡雷,“你這傢伙太壞了,怎麼可以捉弄人?”
這麼多人,只有張一凡沒笑。他淡淡地問了句,“他現在做什麼?”
胡雷彈着菸灰,“他要調回湘省了,這小子不簡單,就比你差一點,混了個副市長。”
副市長,可是個不錯的位置,看來蕭正日混得還不錯,三十出頭的年紀,居然爬上這位置,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張一凡沒有過多去留意這個蕭正日,等吃完了飯後,衆人相繼離去。秋飛雪很勤快地跑去洗碗,搞衛生。
董小凡夫妻倆,送胡雷他們到電梯口,回來的時候,看到秋飛雪勤快的身影,董小凡不禁多了份好感。這女孩子挺不錯的!
晚上睡覺,孩子給了婆婆,兩個人洗了澡,躺在牀上說了會話。然後張一凡硬拉着董小凡,把還沒辦完的事情給辦了。
完事之後,兩個人躺在牀上聊起了天,董小凡光溜溜地躺在柔和的被子裡,枕着張一凡的肩膀,“大壞蛋,你有沒有發現,蕭蕭姐最近很不正常,是不是有什麼思想壓力?”
原來董小凡也發現了,張一凡靠在牀頭,一邊抽菸,一邊道:“你有沒有問過她?”
董小凡搖搖頭,“沒有,柳紅姐說,問了她,她也不說話。”
摸着老光結實的胸部,董小凡有些擔憂地道:“她不是幫你在打理什麼基金公司嗎?多關心她一點,我覺得她挺可憐的。”
“哪天我問問她。睡吧!”張一凡掐了煙,躺在牀上,心思氾濫開來。
何蕭蕭到底怎麼啦?彷彿又回到以前初見她時的情景,楚楚可憐的模樣,人見三分愛。張一凡想了老半天,也想不明白,何蕭蕭到底會有什麼心事。
董小凡爬起來,認真地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她吧?大家都是明天的飛機。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董小凡很擔心,這畢竟是她同夫異母的姐姐,而且何蕭蕭還救過自己的命。董小凡對她的關心,自然更多一些。
張一凡考慮再三,“天這麼冷,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早點睡,不要等我。”
董小凡點點頭,正要起來張一凡拿衣服,張一凡按住了她,並在額頭上吻了一下。“早點睡,我去去就回。”
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不知什麼時候,突然下起了雪。紛紛揚揚,飄飄蕩蕩,灑落在大江南北。
張一凡開着車子出來,看着這冷嗖嗖的天空,突然多了份擔憂,憑自己的直覺,何蕭蕭一定有什麼心事瞞着大家。
突如其來的大雪,讓這個世界變得異常的冷清。既使這樣的繁華大街,除了偶爾幾輛車子開過,根本看不到行人的影子。
何蕭蕭端着一隻酒杯,透過陽臺的落地式玻璃窗,淡然望着這一切。
一動不動,整個人看起來就象一尊雕塑。
柳紅剛剛從柳海住的賓館裡回來,敲了敲何蕭蕭的門,何蕭蕭象沒聽見一樣,呆呆地坐着,杯中的酒絲毫未少。或許,她根本就不是在飲酒,而且借寄託一種思念。
柳紅的聲音,漸漸遠了,好象是進了自己的房間。何蕭蕭轉身子,隨手將酒杯放在櫃檯上,打開門從房間裡出來,“柳紅姐,你回來啦?”
正在上廁所的柳紅應道:“嗯!蕭蕭,你怎麼啦?最近老是魂不守舍地。”
“我哪有什麼?”何蕭蕭眼睛裡,閃過一絲淚水的痕跡。柳紅體貼地道:“要不明天我不回柳水鎮了,陪你在省城過年吧?”
何蕭蕭搖搖頭,“幹嘛呢?好端端,怎麼突然不回去了?苗苗還等着你回去看她呢?”
柳紅陪她坐到沙發上,拉着何蕭蕭的手,認真地道:“蕭蕭,我們算不算好姐妹?”
“算!”
“既然是好姐妹,是不是應該相互信任?”
“那當然!”
“好!既然你承認我們是好姐妹,你就不應該有什麼事一個人扛着,不管是你,是我,還是我們大家的事情,都應該拿出來一起分享對不?”柳紅注視着她,認真地道。
“我沒事,柳紅姐,你別瞎猜了。”何蕭蕭苦笑了一下,柳紅立刻抓住她不放,“你別騙我,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雖然以前你很溫順,但是絕對性格開朗,自從小凡生了孩子之後,你的性格就變了,變得不愛說話,常常一個人獨自落淚。雖然你不肯說,我都看出來了。你一定有事瞞着我!”
“柳紅姐,你想象力這麼好,去當導演吧?要不當作家也行。沒瞎猜了,我真沒事。”何蕭蕭站起來,“時間不早了,去睡吧,明天大家都要趕車。”
“蕭蕭!”柳紅正要拉她,門鈴響了。
“叮噹——叮噹——”
兩個霎時愣在那裡,誰啊?都這個時候了。柳紅首先反應過來,跑到門邊瞧了眼,馬上打開了門,“張書記!”
張一凡點點頭走進來,柳紅立刻把門關上。
“你先坐,我去泡茶!”
柳紅閃身去泡茶的時候,何蕭蕭露出一絲微笑,“都這麼晚了,你跑過來幹嘛?”
“明天就要去京城了,來看看你們啊!”張一凡郎聲道。
柳紅泡了茶過來,她猜到張一凡有話要說,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你們先聊,我去洗個澡。”
看到何蕭蕭臉上那絲憂鬱的微笑,張一凡爲了調節氣氛,便開了句玩笑,“柳紅啊,今天晚上我不在這裡過夜,澡就不要洗了。”
翁這句話,把兩個女孩子鬧得一臉通紅。
何蕭蕭似乎怕張一凡看穿自己的心事,也開了句玩笑,“你不來過夜,那你來幹嘛?”
張一凡拱拱手,“回女菩薩,貧僧取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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