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起身,並厲聲道:“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要吃飯了!”含笑微笑地說道:“大人!我們來餵你吧!”鄭飛凡雙目如電地怒道:“俗不可耐!!這桌上的菜我吃了!人還是算了吧!”
鄭飛凡吃完飯,付過帳,從芬芳樓出來。他暗自思量道:“想不到在這市區裡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地開“女體宴”飯館!這個老闆定是有強硬的後臺啊!我是個外來人,也不必管這等閒事了。”
鄭飛凡大踏步的往前走,忽然,他覺身後有人跟着自己。他暗忖:“是誰派的人?”鄭飛凡一邊想,一邊如平常一樣邁步。
少頃,鄭飛凡走到一條僻靜的巷子裡,他猛然一回頭,且冷笑道:“哥們,你跟蹤我幹嘛!”那個男人並不作聲,他轉身,撒腿便跑,鄭飛凡輕蔑地一笑,他運氣於雙足之間,須臾,便趕在了那人的前面。他伸手往那人的胳膊抓去,並厲聲說道:“誰派你來的?”
話音剛落,從巷子一旁閃出一人來,他緩緩地笑道:“我派的。”鄭飛凡打量了一番那人,此人身材魁梧,比鄭飛凡還高出半個頭去,只見他面如刀削,眉清目秀,鼻挺如峰,硃脣皓齒。鄭飛凡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是誰?”那男子熱情地笑着說道:“我叫達海究,是亦峰的朋友!是我讓手下暗中保護你的安全,若有冒犯之處,還望你海涵。”鄭飛凡見此人彬彬有禮,且又說自己是鄭亦峰的朋友,他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就在這裡謝謝兄弟了!不過,我鄭飛凡還沒有弱到讓別人保護的地步。”話一出口,鄭飛凡便已閃出半丈之遠。達海究不以爲意地笑了笑說道:“兄弟,你慢點走!哥哥我追不……”話還沒說完,達海究便已趨到鄭飛凡的右手邊。
鄭飛凡雙腳不停步,他暗自驚詫道:“此人的腿功如此了得,絕非等閒之輩!”他雙腿又加了幾分力,試圖甩掉達海究,誰料想,達海究雙足如飛,使自己離鄭飛凡的距離,保持在一個人頭的長度。
鄭飛凡不得不停下腳步來,他氣息稍喘地說道:“達兄,你跟着我,有何事嗎?”達海究呼吸順暢的笑道:“難得我們相見,不如坐下來喝杯小酒,嘮嘮嗑。你看如何?”鄭飛凡不知這達海究的來歷,他暗忖:“我晚上還要幹大事,別被這人給耽誤了,可我又不好當他的面隱身。”鄭飛凡想到此處,他落落大方地說道:“我下午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們改曰再聚吧。”達海究微笑道:“喝杯酒而已,能花費你多長時間?兄弟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鄭飛凡哪有閒心聽他在這裡囉裡囉嗦,說個沒完。他虎眉倒豎地說道:“兄弟,你要是再不讓開,我可就不客氣了!”達海究微微一笑道:”哦!?你怎麼個不客氣法?”鄭飛凡忍無可忍地用右腳照着達海究的右膝上就是一腿,達海究既不躲也不閃,他左腳尖往鄭飛凡的右腳踝上點去,鄭飛凡見勢急忙收腿變招,雙拳攥緊,奔着達海究的肩胛骨砸去。鄭飛凡念他是鄭亦峰的朋友,他下手便有所顧忌。達海究雙腳向旁一跳,避開其雙拳。
倆人還要再交手之時,鄭飛凡的手機響了,他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道:“喂,您好!”從電話那頭傳來了鄭亦峰的聲音:“飛凡,你方便說話嗎?”鄭飛凡說道:“不方便!我正與你的一位朋友切磋功夫呢。”鄭亦峰不解的說道:“和誰?!我的朋友!?”鄭飛凡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叫達海究,自稱是你的朋友。”鄭亦峰聽後,他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樣啊!那你把手機給他,我和他說幾句話。”鄭飛凡道好,他緊走幾步,來到達海究的面前,並將手機遞給他,鄭飛凡淡淡地說道:“亦峰要和你敘敘舊。”
達海究拿過手機說道:“亦峰,別來無恙。”鄭亦峰冷冷地說道:“你想幹嘛?!怎麼又盯上了我一個兄弟?”達海究笑着道:“你可別這麼說!我只不過是想派人暗中保護他的安全而已。豈料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鄭亦峰厲聲道:“我警告你!你可別耍什麼心眼!”達海究冷笑道:“只要你能老老實實地把東西交給我!我就不會冒出什麼壞水來……”不等他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
達海究將手機還給鄭飛凡,並說道:“你可真掃興!和我去喝杯酒而已,又不會懷孕!!”他說着,雙腳尖一點地,飛奔而去。
少頃,鄭飛凡搭上了一輛出租車,他對那位司機說道:“西站賓館!”片刻之功,鄭飛凡的屁股還沒坐熱,他的手機便收到了一條短息,上面寫着:“去“山忠堂”,探探方能川的情況。”鄭飛凡暗忖:“這個號碼就是剛剛亦峰打來電話的那個號。”他想到此處,對司機說道:“師傅!去山忠堂。”
也就半小時左右,鄭飛凡付過車費,來到山忠堂的門前,他一瞧,門口有一些身穿黑色西裝,胸前掛着白花的男女,他心中暗道:“原來這是個殯儀館!看他們的舉止頗像是當官的。”他往左右兩旁一看,不由得暗驚道:“看來死得這人非同不一般啊!不然,怎麼會有兩隊武警站崗,保護着來此悼念的官員們。”他想到此處,便轉身離去。
俄而,鄭飛凡來到山忠堂東邊的圍牆外,他躲到一棵大樹後面,見周邊無人,他立即隱身遁形。倏忽間,他翻牆而入,來到正門。只見裡面傳出哀樂,靈堂之上掛着一條黑字白底的條幅:“沉重哀悼裴祥軍同志逝世。”靈堂的主位上安放着一張遺像,靈堂的左右兩側各擺着官員們所送的花圈,靈堂的正前方擺放着一個水晶棺,官員們井然有序地圍着它轉悠,個個面色沉重,雙眉露悲,整個大堂白素素的,平添了幾分肅殺。